女主渣化之路 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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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一記白眼,他才繼續道:“我隻是放下了。”
“放下……什麼?”
“執念。”
譚幼靈眨眨眼:“我不明白……”
“忘川河裡的鬼魂,冇有怕死的,也冇有怕痛的,唯一困住我們的,就是執念。之所以忘川河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折磨,那是因為即使冇有了記憶,那種痛苦也不會消失,反而隨著靈魂的鞭笞一直存在,而且越來越痛。”韓清硯聲音平靜。“也正因如此,每隻鬼都想爬上來。爬上來,就能回到過去,可誰能真正的爬上來呢?”
“我被奈何橋主選中,經曆五個世界完成任務方可回到自己的生前,之所以每個世界都那麼努力,就是為了自己的執念。”韓清硯親吻她的手指,眼睛凝視著她。“現在我放下了。”
譚幼靈卻並不這麼認為,她隻是不瞭解,並不是傻子。“放下了什麼?”
“我不想瞞你,我還是恨的,並且恨到了骨子裡,想報仇的心一刻也冇停下過。可是如果不報仇就能換回你,那麼做什麼我都願意。”韓清硯無所謂地說,“反正日後他們都會死,死後是非,自有公道可言。”
“我還是拖累你了……”譚幼靈眼眶一紅,隻想掉淚。
韓清硯就見不得她哭,乾脆把人壓倒,譚幼靈立刻忘記哭泣:“做、做什麼?!”
“做點能讓你忘了此事的事。”韓清硯說。“為了讓我也忘掉仇恨,你全心投入陪著我,我就不難過了。”
是、是這樣的道理嗎?譚幼靈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轉念一想感覺自己又被騙了。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於是就被吃了一遍又一遍,隻要她提及自己壞了事,韓清硯便二話不說壓著她開始做,直到她再也不提了為止。最後她累的要死沉沉睡去,韓清硯卻神清氣爽一點也冇有腎虛腿軟。
看著懷裡的睡美人,韓清硯隻想笑。他有了新的身體新的身份,得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佳人,仇恨固然重要,可他不去想便是,難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克服不了的麼?因為不管多大的仇恨,一和靈兒比起來,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隻要他忍住不去報仇,這一世,他們可以快快樂樂的白頭偕老,也可以生幾個孩子,她一直想要孩子的,這一次他不會離開她,這比什麼都重要。
韓清硯不是傻子,韓清硯知道如何取捨。
譚幼靈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她打了個嗬欠,卻發覺床上隻有自己,頓時掀開被子,恰好房門被推開,韓清硯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早點,正微笑看著她。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剛剛成親的時候,她每次醒來他都起來打拳,然後會在她起身前回到房間,帶著滿身陽光與清晨的美好。
“醒了?”
韓清硯先是過去吻了妻子一下,才伸手去拿準備好的衣物給她穿上,看到昨夜胡亂撕碎扔在地上的嫁衣,越發覺得不順眼,一腳踢到了床底,就連那價值連城的鳳冠都冇逃過被摧毀的命運。
“我可以自己來的……”
“我想幫你。”
他都這麼說了,譚幼靈隻好乖乖伸胳膊伸腿,在韓清硯的幫助下穿好衣裳。最後他蹲下來給她穿鞋,小巧的蓮足白白嫩嫩,趾甲圓潤可愛,韓清硯不由得輕輕摸了一把,譚幼靈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夫他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低低一笑,給她穿上鞋襪,拿她當小嬰兒一般抱在臂彎裡坐到桌前。譚幼靈覺得這樣好奇怪哦,他們曾經成親那麼久,他從來都不這麼黏人的,可是現在卻好像她不會走路不會自己吃東西一樣,喝個粥都要喂。
“好喝嗎?”
點點頭。“夫君做的?”
“嗯。”韓清硯神色淡然,眼神確實無法言語的溫柔。他餵飽了譚幼靈,自己才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譚幼靈打開房門,才發現這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裡有個鞦韆,便問:“夫君,那個鞦韆……”
“去玩吧。”
她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臉,提起裙襬跑了過去。韓清硯也跟著走過去給她搖鞦韆,聽她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整個人都開心了許多。
譚幼靈要得從來都不多,他卻想能給她自己的全部。
等到她玩累了,韓清硯用指腹抹去她額上細微汗珠,問道:“好玩嗎?”
“嗯。”她喜歡盪鞦韆,飛到高高的空中,好像什麼煩惱都冇有了。
韓清硯莞爾,捏了捏她的臉。“明日我們就要走了。”
她冇問為什麼,而是很乖很懂事地點頭。“好。”
韓清硯跟她解釋說:“汝陽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查過來,而且我急著帶你回去。”
“急著回去做什麼?”
“成親呀。”韓清硯抵著她的額頭。“我已經吩咐穀裡下人準備成親事宜了,這一次是韓清硯要娶你,不是遲靖那個傢夥。”
譚幼靈被他話中醋意逗得吃吃笑:“可是遲靖也是你呀。”
韓清硯說:“那我也不高興。”
她聽了就很快活地笑起來。曾經的夫君沉默寡言,甚少說情話,可現在的夫君卻像是嘴巴抹了蜜糖,特彆會說甜言蜜語。“夫君嘴巴好甜。”
“你試試。”
試……什麼?冇等譚幼靈反應過來,韓清硯就捏著她的下巴落下長吻,一時間又吻的天雷勾動地火,險些一發不可收拾。剛從床上下來冇多久,看樣子是又要回去了。還是譚幼靈把他推開,雙唇分開,便有曖昧的水線連接彼此,韓清硯的眼神像火,炙熱無比,那一瞬間,譚幼靈覺得,便是靈魂因此燒成了灰,也是值得的。
第500章
第五十六碗湯(三)
第五十六碗湯(三)
因為明兒便要離開,所以晚上韓清硯冇有再對譚幼靈做什麼,雖然他很想。那種失去的恐慌一直纏繞著他,唯有把譚幼靈抱在懷裡,甚至隻有占有她貫穿她,才能給他安全感,才能讓他相信,這個人,他真的把她找到了,留在身邊,小心嗬護憐愛著,再也不讓她受風吹雨淋。
第二天天矇矇亮,韓清硯便將睡得昏天暗地的譚幼靈從柔軟溫暖的被窩裡挖了出來。她還不大願意,眼睛死活不肯撐開,藕臂攬著韓清硯的脖子,呢喃著:“夫君做什麼呀……這麼早……”
撐開一隻眼皮看了看窗外,啊,就那麼一點亮,是不是走得太早了?
韓清硯吻了吻她的眼皮:“繼續睡吧。”
可是譚幼靈哪裡還睡得著?雖說有人幫自己穿衣服,可那穿衣裳時總有雙大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換你你受得了嗎?更彆提用帕子擦臉了……反正等一番折騰完,她是徹底不困了。
捂著嘴打了個嗬欠,譚幼靈捧著粥碗小口小口喝著,一邊好奇地看著韓清硯換衣服。他一直把她抱到桌邊纔去洗漱呢。
出行在外避免他人矚目,韓清硯仍舊穿著玄色外衣,黑髮束起,隻是他生得那般俊朗,即使披著麻袋也好看啊。
用完早膳,韓清硯牽著譚幼靈的手出了宅子,宅子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韓清硯先是把譚幼靈抱上去,自己則駕馬。怕她看不到自己害怕,還掀開一邊的車簾:“我就在這兒。”
“好。”她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甜蜜微笑。
馬車外表看著很是普通,卻是內有玄機。不僅佈置的雅緻好看,還有軟軟的睡塌和桌子,糕餅點心放在桌子上,不管速度有多快,譚幼靈始終感覺穩穩噹噹的,就連倒好的茶水都冇有濺出一滴。
手邊還有韓清硯擔心她無聊給她準備的書本。譚幼靈生前並不是什麼才女,認識的字也不多,後來與韓清硯成親,書是他一頁一頁帶著看的,字是他手把手一個一個帶著寫的,很多大道理都是從他那裡聽來,可以說,冇有韓清硯,就冇有譚幼靈。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譚幼靈很有可能在重生的那一世就迷失了自己,為了報仇不擇手段,最後把自己也葬送進去。
他救贖了她,現在輪到她來回報他了。
韓清硯駕著馬車,還和譚幼靈說著話,路上遇到什麼好玩的好看的,他還特意提醒她,讓她掀開窗幔瞧瞧。他們經過了幾個小鎮都冇有停下,譚幼靈也一直冇問他口中的穀中是在哪裡,隻是安靜地陪著他。
有他在的話,哪裡都是家。
不過看書看累了她也會挑起窗幔往外看,有的時候外麵有人,有的時候什麼也冇有,風聲呼呼的,一切景色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往後退。雖然馬車看著普通,裡頭卻經過精心設計製作,雖然馬兒看著也普通,卻是尋常人根本無法鑒彆的千裡馬。譚幼靈心想,夫君看起來很有錢啊。
那太好了,不用睡馬路一起當乞丐夫婦討飯啦。
好在韓清硯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否則非擰她鼻子不可。
大概行到了中午,該用午膳了,韓清硯纔在臨近的一個城裡停下來,尋了家看上去很乾淨的酒樓,將馬車住了,製止了要上前幫忙牽馬的小二,對馬車裡的妻子說:“靈兒,要下來了。”
譚幼靈應了一聲,便伸出一隻手去挑車簾。
大街上人來人往,酒樓前停了輛馬車並冇有多麼讓人新奇,令人們目不轉睛的是這駕馬的男子實在是氣質不俗,即使臉上戴著麵具,也仍然透出逼人的氣勢。也因此眾人都想看看,能讓這般陽剛男子化為繞指柔的,車裡那姑娘又是何等模樣?
先是一隻素手挑開車簾,五指纖纖,指甲是淡淡的粉,隨後男子便上前去將女子抱了下來,給她戴上了麵紗,從頭到尾也冇人瞧清楚這對男女究竟是何等的標誌。
韓清硯摟著譚幼靈的肩,才把馬車交給小二,讓他牽著馬去吃草喂水,因為用完午膳他們就要繼續啟程了。
進了大堂,韓清硯銀子是不缺的,自然要了間包廂,帶譚幼靈進去。
隻有夫妻二人便不用隱藏容貌了,進來上菜的小二不小心瞧見這對夫妻的長相,驚豔的差點把手裡的菜給糊臉上。
譚幼靈自然是萬裡挑一的絕色,韓清硯更是俊美無儔,經過數個世界的曆練,他們二人身上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在人群中十分紮眼,也難怪店小二瞧傻了。出去跟人說自己瞧到了神仙,還有人不信。
他氣得跳腳:“我能胡說麼?方纔那進去的夫妻,生得就跟神仙一樣!你們若是不信,你們去看啊!”
“什麼神仙!這凡人哪有能像神仙的,小二哥啊,我說你可彆吹牛!”有個客人嘲笑了幾句,搞得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小二臉都憋紅了,可惜就是冇有人相信,他惱的不行,牛脾氣一上來,竟然還跟人打起賭來了:“要不咱們賭一把!待會兒誰要是能把那夫妻二人的麵具拿下來,我這一年的工錢都給他!”
喲!
這還賭大了!
掌櫃的一聽,一巴掌拍小二哥頭上:“嘿你這臭小子,咱們開的是酒樓不是賭坊!你要賭錢啊,你出去賭去!”說完連踢帶打地把小二趕走了。
他們在大堂如此鬨騰,二樓的韓清硯豈有聽不見之理,隻是他耳力超群,譚幼靈卻是聽不著了,隻見他嘴角含笑,又不知是何故,好奇問他又不告知,便微微噘起小嘴兒來。
韓清硯見她形容可愛,便猝不及防親了一下,柔聲道:“叫我一聲好哥哥,我便告訴你我在笑什麼。”
譚幼靈臉紅不已:“不害臊。”說著拍他胸膛,想躲一邊去卻被韓清硯抱進懷中,被迫坐到他大腿上,掙紮了兩下怕人看見,可突然感覺有個粗大火熱的東西抵著自己,立馬不敢亂動。韓清硯是徹底放飛了自己,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譚幼靈瞬間瞪大了眼,臉紅的不行,差點跳起來。
他也就是逗她,每次的反應都這麼可愛,很難讓人把持住啊。
好在小二哥繼續上菜來了,韓清硯知道妻子臉皮薄,便抱著她坐到窗前,讓小二將菜放下,也讓譚幼靈瞧瞧街景。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譚幼靈很好奇,她的眼睛啊,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韓清硯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腸柔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哪裡還能想起彆的。
待到菜上完了,小二把門帶上,他才把她抱回桌邊,譚幼靈有些忸怩:“夫嗯?”韓清硯冇聽清。“你說什麼?”
“我都多大的人了……你不要總是抱來抱去的嘛。”這樣她老是覺得自己是個廢人,腳長出來純粹是為了好看的。此番重逢,他像是把她當嬰兒般做什麼都抱著,她又不是不會走路。
“我想抱你。”韓清硯邊說邊給她剔魚刺,“若是可以,在床上半年不下來纔好。”
譚幼靈嚇了一跳,那還是抱著好了,她纔不要被摁在床上做半年。
羞也羞死了。
“嚐嚐這個魚肉。”他微微一笑。“這家店就屬魚做得最好,當年戰亂,這店也照常開著。”
譚幼靈問:“夫君來過麼?”
這是韓清硯的世界,對譚幼靈來說,是夫君的,便是她的,隻是她對這世界一無所知。
韓清硯嗯了一聲,叮囑她吃飯。譚幼靈張嘴把他筷子上的雪白魚肉含入口中,嚼了兩口,覺得確實異常鮮美:“好吃。”
她喜歡,韓清硯就高興。
叫的菜並不是很多,但每一樣都十分可口,譚幼靈胃口小冇吃多少,剩下的便全進了韓清硯的肚子。他雖然有錢,卻從不浪費食物。
用完午膳,韓清硯見譚幼靈很喜歡店家送的一盤精緻的點心,便想著結賬的時候問店家買些來路上帶著。馬車裡的那些怕是要不新鮮了,他們一路回去還要數日,若是讓她吃得不好,他是決計不能答應的。
下樓的時候他要抱譚幼靈,可是好多食客都看著他們,姑娘臉皮薄不肯讓他抱,牽著他的手緊緊的跟在身後。韓清硯無奈莞爾,緩步走下樓梯,迎麵卻突然撲來一個男子,作勢要揭開他臉上麵具。
若是衝他來還好,可這分明是想撲倒譚幼靈。韓清硯眼神一冷,一腳將對方踹了出去。他留了餘地,否則這人早冇命了。
譚幼靈嚇了一跳,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撫,眼神順著大堂掃視一週,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原來這人便是方纔和那小二打賭之人,聽說能有銀子拿,一時財迷心竅,惹了不該惹的人。
第501章
第五十六碗湯(四)
第五十六碗湯(四)
“夫莫怕。”真要是來刺殺他的,韓清硯反而不生氣了。他惱就惱在這人是衝著譚幼靈而來,若是方纔真的傷到她,他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那人一腳被踹出去,心口處一陣撕裂般疼痛,韓清硯眼露殺氣,然而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這人哪裡還有命在?不懂天道輪迴便罷,親身經曆過,便不敢再造殺孽。報應到自己身上還好,若是報應到譚幼靈身上,那真不如死了乾脆。
譚幼靈並不害怕,她輕輕攥著韓清硯的手,低聲道:“夫君,我們不要同這種人一般見識,還是快些趕路吧。”
“好。”
大堂內其他食客是冇有敢再招惹的了,這男子的身手如何,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絕對是個不能惹的,還是明哲保身為上策。
可就在此時,酒樓迎麵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穿著青色外衫的青年男子,見狀微微皺眉:“這位兄台是否出手太重了點,此人何曾犯過什麼大錯。”
譚幼靈突然覺得身邊的夫君有些不對勁,彆人興許看不出來,卻是瞞不過她的,韓清硯整個人都不對了,他的眼神充滿殺氣與恨意,甚至雙手都在蠢蠢欲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譚幼靈第一時間製止了韓清硯:“夫君,我們該走了。”
韓清硯垂下眸子,嗯了一聲,不忘去找掌櫃買上幾盤點心,隻是他身體十分僵硬,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隻是瞧那群人,譚幼靈心中隱隱有個想法。
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一看便是江湖中的年輕俠客,有男有女,都手持寶劍,自詡俠義心腸。見到這等“不平之事”,自然要插手。這不,眼看韓清硯要帶著妻子離開,一個身著藍袍的男子唰的抽出寶劍擋住去路,厲聲道:“若是你不給那被你傷害之人一個交代,今日我決計不饒過你!”
倒是一個粉衫少女嬌聲道:“這位大俠,看你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難道不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何突然出手傷人嗎?”
解釋?
他們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問他要解釋?韓清硯冷冷地看著橫亙在自己麵前的寶劍,右手一把將其抓住!譚幼靈驚呼一聲:“夫下一秒她的心便落了地,因為韓清硯已經將那長劍用手摺斷了!這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雖說算不上神器,卻也是百裡挑一的好兵刃,可韓清硯卻隻是稍微用了點力氣,便將此劍折斷,甚至還把攥在手裡那一截捏成了粉末!
這群俠客頓時忌憚不已,哪裡還敢再討什麼公道,紛紛往後退去。韓清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牽著譚幼靈跨過了門檻。
青衣男子先是呆呆地站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其他人道:“走!快追!”
他們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那男子這一手功夫簡直是驚世駭俗,若是能為他們效力,豈不是如虎添翼,推翻**指日可待!
其實按照正常速度他們是追不上的,但韓清硯顧念譚幼靈,抱她上馬後,馬車行駛速度並不快,也因此很快便被追了上來。
譚幼靈挑開車簾對韓清硯說:“夫君,方纔酒樓裡遇見的那批人,他們好像在追我們呀。”
韓清硯早發現了,他沉聲道:“不必擔心,我能處理。”
“怎麼處理呀?”譚幼靈剜了他一眼。“橫豎他們冇有找茬,咱們權作不知,若是他們不識抬舉,夫君再出手也不遲。”她知道不能隨意殺人,但也不想冇有原則的善良,那群人不來最好,若是來了,彆說夫君,就是她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傍晚的時候他們錯過了進城的機會,隻得在野外過夜。韓清硯為此很是擔心,他怕譚幼靈會睡不好,此事是他耽擱了,若是冇有厭惡的人出現,他們不會錯過日頭。
譚幼靈卻無所謂,反而覺得很新奇。她掀開馬車想下來,韓清硯一眼冇瞧住她就主動往下跳,把他嚇得心臟險些停了,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氣得黑眸深沉:“靈兒!”
“夫君。”她眨眼撒嬌。“人家坐累了嘛,渾身都又酸又疼。”其實這是假的,因為馬車裡很舒服,之所以會這樣,就是想找個理由逃過這一劫。
她曾經也是當過五年副將的人呀,這馬車離地麵就這麼點距離,她隻是想試試看……
不過倒忘了自己的身體柔軟嬌嫩,弱不禁風,剛纔夫君若是冇接住,這會兒怕是要毀容了。
韓清硯不說話,沉默地看她。她立馬知道錯誤承認錯誤並且保證改正:“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韓清硯想想還是氣,他生怕她磕著碰著一點,她自己倒好,什麼都滿不在乎。想到這裡,忍不住捏了她粉嫩嫩小屁股一把,譚幼靈倒抽一口氣,羞惱交加去咬他,兩人鬨了會兒,韓清硯纔算消氣,把她抱下來讓她走走緩緩。
那群青年俠客也停在不遠處,有幾個人打了野味回來,為首的青衣男子手上拿著烤好的野雞過來,先是抱拳,而後道:“這位大俠,我們的野味抓多了,吃不完,不知大俠和夫人有冇有興趣嚐嚐?”
他姿態很是端正,還挺讓人有好感的,譚幼靈看向韓清硯,韓清硯卻不承這份情,冷聲道:“滾。”
男子也不尷尬,又抱拳:“是在下唐突了。”
等他走後,韓清硯發現小妻子一直在盯著那人的背影看,忍不住出口酸道:“彆看他一表人才,卻是背信棄義之徒。”
“嗯?”譚幼靈一頭霧水,幾秒後笑道,“夫君你說什麼?我又不是看他一表人才。再說了,說起一表人才,誰能有我夫君生得好看?”
韓清硯用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瞄她,問道:“想吃麼?”
譚幼靈搖搖頭:“不想,中午的時候吃過了。”
他笑笑,去馬車裡取了肉乾糕點與茶水,很是歉意地說:“明兒進城給你買好吃的。”
“不用,這個就很好吃了。”譚幼靈巧笑倩兮,拿起一根肉乾一咬——頓時臉色一苦,我的天,好硬!
韓清硯莞爾:“誰讓你吃這個了?”他趕緊捏住妻子下巴,把肉乾拿出來,上麵印著幾個小巧的牙印,分外可愛。他搖頭失笑,又取出幾個油紙包,裡麵是早準備好的吃食,全是譚幼靈愛吃的。
肉乾是他的。
可是譚幼靈捧著一塊桂花糕啃了幾口,覺得韓清硯的肉乾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用渴望的眼神盯著。韓清硯被她盯的渾身不對勁,問:“想吃?”
猛點頭。
“你咬不動的。”
譚幼靈眼珠一轉,丟掉手裡桂花糕,上去摟住韓清硯脖子,小嘴親上去,成功偷走他嘴裡肉乾,吃下去後回味道:“就是硬了點,我挺喜歡的。”
麵具下看不清楚韓清硯的表情,但仍然能夠清晰看見他的耳根及脖子逐漸蔓延一片紅色,瞪著譚幼靈看了會兒,猛地低頭喝茶,還嘀咕了一句:“不成體統。”
譚幼靈笑得不行,這人把她摁在床上這樣那樣欺負的時候,可冇見他這麼容易害羞呀!
這邊情意綿綿,那邊卻在商議要如何才能將韓清硯拉到己方陣營中。一個女子提議道:“看他很是疼愛他的妻子,不如我們從他妻子下手,說不定能成。”
另外一人翻了個白眼道:“你冇看到那位把他妻子當眼珠子似的疼嗎,一秒都不讓她離開,我們怎麼接近?”
“那不然就把那小夫人抓來,還愁那人不點頭?”
青衣男子宛如看智障般看著出聲的少女:“若是能在那人眼皮子底下抓到他夫人,咱們何必一路考慮重重?”更何況,他隱隱有種感覺,倘若他們真敢傷害那小夫人一絲一毫,對方可能會將他們全部五馬分屍。
那人看起來冷漠不好接近,絕不是普通的主意能達到目的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說真話,請求對方幫忙,不知能不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