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總裁的老公,兵王回歸都市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孤舟入海
望海閣的槍聲像一顆炸雷,在南州上層圈子炸開了鍋。
儘管警方很快封鎖訊息,對外隻說是“境外不法分子潛入作案被製服”,但現場賓客眾多,訊息早就在私下傳開——宋家宴會上遭殺手狙擊,目標竟是那個神秘的年輕人薑濤。這成了南州最勁爆的談資。
宋家老宅的書房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宋世雄把一份內部報告狠狠摔在桌上,臉色鐵青地怒吼:“廢物!全是廢物!‘剃刀’被抓了,卡爾的人栽了,還差點把宋家拖下水!
清雅,你找的這叫什麼合作?這就是你說的‘潛龍’?”
宋清雅站在桌前,臉色也不好看,但眼神依舊冷靜:“父親,‘剃刀’是卡爾的人,目標是薑濤,我們的宴請隻是被利用了。”
“至於薑濤,他的實力您也看見了——能在頂級狙擊手的槍口下全身而退,還反製了對方,這恰恰證明他確實是條潛龍。”
“潛龍?”宋世雄冷笑,眼裡又貪又怕,“是龍是禍還不一定!現在警方盯著呢,那個傭兵被關在看守所,萬一亂說話牽扯到宋家怎麼辦?還有薑濤,拿著‘南星號’的資料卻沒動靜,他想坐地起價?”
“父親,薑濤不是這種人。”宋清雅皺眉,“他在評估風險。‘海蛇幫’的奎爺心狠手辣,黑礁島易守難攻,貿然動手隻會打草驚蛇。”
“一個水匪頭子,也配讓我宋世雄給麵子?”宋世雄眼裡閃過狠戾,“既然薑濤靠不住,就我們自己來!你去告訴奎爺,宋家想買下黑礁島附近海域的開發權,價錢好談。他要是識相,就合作開發‘南星號’;要是不識相,就讓阿泰帶人配合警方,端了他的老窩,正好把昨晚的事扣在他頭上!”
“父親,這太冒險了!”宋清雅急了,“‘海蛇幫’能在南州盤踞這麼久,背後未必沒依仗。而且卡爾還在暗處,我們貿然動手,很可能被當槍使!”
“夠了!”宋世雄拍著桌子打斷她,語氣強硬,“我意已決!你太優柔寡斷了!‘南星號’的寶藏就在眼前,難道要拱手讓人?快去辦!”
宋清雅看著父親眼裡近乎瘋狂的貪婪,知道勸不動了,隻能低頭應道:“是,父親。”她退出書房時,心裡沉甸甸的——宋家這艘船,好像正被父親的獨斷專行推向未知的風浪裡。
與此同時,薑濤住的酒店房間裡,窗簾緊閉,桌上攤著宋清雅給的“南星號”資料和“海蛇幫”情報。薑濤坐在燈下,手指摩挲著保溫杯,輕聲念著資料上的內容:“奎爺,原名李奎,五十歲左右,前海軍陸戰隊退役,心狠手辣,精通水性和格鬥。
在黑礁島盤踞二十年,手下有上百亡命徒,裝備精良,有快艇、重武器,甚至黑礁島上全是暗哨和陷阱,易守難攻……”
這份資料看似誠意滿滿,實則藏著刀——宋世雄分明是想借他的手,去碰“海蛇幫”這塊硬骨頭,哪怕他死在那裡也無所謂。而卡爾,就躲在暗處等著撿便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老鷹”發來的加密訊息:“龍首,確認‘剃刀’被關在南州看守所,嘴很硬,沒說卡爾在哪。
卡爾最後一次訊號出現在黑礁島附近公海,疑似和海蛇幫有過接觸。另外,宋家的阿泰在調動人手,好像要動手了。”
“果然。”薑濤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卡爾這條毒蛇,已經和海蛇幫搭上了線,說不定早就達成了默契;宋家的動作,也全在他預料之中。三方勢力,就在這片海域攪成了一鍋粥。
他站起身,拉開窗簾看向遠處。海天一色間,黑礁島像一頭巨獸趴在海麵上,風暴的中心就在那裡。
“想渾水摸魚?那就看看,誰是魚,誰是網。”薑濤拿起保溫杯,灌了一大口溫熱的濃茶,眼神堅定。
第二天清晨,南州老碼頭熱哄起來。海風帶著鹹腥味,漁船擠在岸邊,漁民們忙著整理漁網,空氣裡混著魚腥味和柴油味。
薑濤換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防水夾克和工裝褲,背著個不大的防水揹包(裡麵裝著必需品和那個保溫杯),走到一個破舊的租船點,對蹲在地上補漁網的老船伕根叔說:“老闆,租條船,去黑礁島附近轉轉。”
根叔抬起頭,渾濁的老眼警惕地打量他:“後生仔,那地方去不得!是海蛇幫的地盤,凶得很,去了就回不來了!”
“聽說那邊魚多,去看看風景。”薑濤語氣平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放在根叔麵前,“租半天,價錢好說。”
根叔看著鈔票,眼裡先是貪,又掙紮了一下,最後歎口氣:“唉,後生仔,看你不像壞人,勸不住你。行吧,租你半天!但說好,隻到外圍看看,千萬彆靠近黑礁島,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根叔帶著薑濤走向碼頭邊一條舊鐵殼漁船“海燕號”。
船不大,但發動機聽起來還挺有力。旁邊一個漁民打趣:“根叔,又送人去喂魚啊?”根叔沒好氣地罵了句“瞎說什麼”,又低聲對薑濤說:“彆理他們,上船吧。”
薑濤跳上搖晃的漁船,根叔解開纜繩發動引擎。“突突突”的聲音裡,漁船噴著黑煙,慢慢駛離喧囂的碼頭,朝著被漁民視為“禁區”的海域開去。
海風越來越大,吹得薑濤額前的頭發亂飄。他站在船頭,望著越來越近的黑礁島,輪廓越來越清楚,像一頭猙獰的巨獸。
根叔一邊掌舵,一邊絮絮叨叨地警告:“後生仔,看到沒?那就是黑礁島!邊上的礁石下麵全是暗流漩渦,船撞上去就完了!島上的人更凶,有瞭望哨和快艇巡邏,看到陌生船靠近,輕則趕人,重則開槍!你可千萬彆……”
話沒說完,一陣急促的引擎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兩艘塗著迷彩的快艇像箭一樣劈開海浪,朝著海燕號包抄過來。
快艇上站著幾個穿黑色水袍、扛著自動步槍的凶悍漢子,領頭的是個臉上帶刀疤的光頭壯漢——海蛇幫的小頭目“刀疤魚”。
“媽的!是海蛇幫的巡邏艇!”根叔嚇得臉都白了,聲音發顫,“完了完了!叫你彆來!快調頭跑啊!”
他手忙腳亂地想轉方向,可笨重的漁船哪有快艇快?
眨眼間,兩艘快艇就一左一右夾住了海燕號,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了船上的人。
“停船!檢查!”刀疤魚站在快艇船頭,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吼道,眼神凶狠地掃過薑濤和嚇得發抖的根叔。
“軍…軍爺,我們是良民,打漁的,不小心走錯了!”根叔帶著哭腔喊。
“打漁的?”刀疤魚獰笑一聲,目光落在薑濤身上,“這小子看著可不像打漁的!揹包裡裝的什麼?開啟檢查!敢耍花樣,老子把你們打成篩子沉海喂魚!”
幾個幫眾立刻跳上海燕號,粗暴地伸手去抓薑濤的揹包。根叔嚇得癱在地上,閉著眼等死。
就在一隻臟手快要碰到揹包的瞬間,薑濤動了。快得像一道影子!
他身體微微一側,躲開抓來的手,右手像毒蛇出洞,閃電般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擰一拉——“哢嚓”一聲,腕骨碎了!那幫眾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同時,薑濤的左腿像鋼鞭一樣橫掃出去,“砰”的一聲,另一個剛跳上船的幫眾被掃中腰腹,慘著跌進海裡。
兔起鶻落之間,兩個人已經被解決了!
“找死!”刀疤魚又驚又怒,端起自動步槍就要掃射。可薑濤比他更快——解決掉兩人的瞬間,他像炮彈一樣衝向刀疤魚所在的快艇,人還在空中,手腕一抖,一道銀光飛了出去!
那是一枚特製的龍紋鋼鏢,精準地射向刀疤魚扣扳機的右手!“噗嗤”一聲,鋼鏢穿透了手背,刀疤魚痛得慘叫,步槍“撲通”掉進海裡。
薑濤穩穩落在快艇上,像虎入羊群。麵對剩下幾個舉槍要射的幫眾,他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一拳轟在一人麵門,鼻梁當場塌了,人直接昏死;一腳側踹,踹斷另一人膝蓋,對方抱著腿哀嚎;手刀砍在第三人脖子上,人瞬間軟倒……
幾個呼吸的功夫,快艇上除了捂著流血手掌哀嚎的刀疤魚,其他人全被利落放倒。
另一艘快艇上的幫眾看傻了,反應過來後驚恐地舉槍就射:“噠噠噠!”子彈像潑水一樣掃向薑濤所在的快艇。
薑濤眼神一冷,一把抓起癱軟的刀疤魚擋在身前。“噗噗噗!”子彈全打在刀疤魚身上,血花濺了一地,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斷了氣。
趁著對方換彈夾的空當,薑濤猛地把刀疤魚的屍體砸向另一艘快艇,同時身體像遊魚一樣躍入海中,瞬間沒了蹤影。
“人呢?!”“快朝海裡開槍!”另一艘快艇上的幫眾亂成一團,對著海麵瘋狂掃射,子彈打得水花四濺。
海燕號上,根叔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像做了場血腥的噩夢。那個看起來普通的年輕人,哪是什麼遊客,簡直是海裡的閻王!
海麵下,薑濤像條靈活的鯊魚,快速潛遊著避開子彈,繞到另一艘快艇下方,猛地從水裡躥了出來!他雙手抓住快艇邊緣,腰腹一發力——“轟!”整艘快艇竟然被他掀翻了!上麵的幫眾像下餃子一樣慘叫著掉進海裡。
薑濤穩穩落在翻轉的快艇船底上,渾身濕透,水珠順著發梢滴下來,眼神卻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掃視著在海裡撲騰、嚇破膽的海蛇幫幫眾,像在看一群螻蟻。
他拿起掛在腰間防水袋裡的保溫杯,擰開蓋子灌了口溫熱的茶水,驅散海水的寒意。然後,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座布滿礁石、猙獰可怖的黑礁島,輕聲說:“奎爺,我來了。”
這場被宋世雄期待的“借刀殺人”,被卡爾算計的“渾水摸魚”,隨著薑濤這艘孤舟闖入,徹底變成了“龍入蛇穴”的絕殺局。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