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總裁的冒牌贅婿 第二百九十七章 這料子我要了
雖然這些年,段祿幫人看料子,也賺了些錢,但是花銷也大。
他老伴患有重病,賺來的錢,基本上都花在看病上了,手裡沒多少閒錢,否則他肯定會出手買下。
錢生錢纔是致富的最佳途徑,可惜段祿缺的就是原始資本的積累。
丁興榮不買也在情理之中這裂痕,這褶綹,換誰都會認為是塊廢石,而且水色實在一般,讓人連賭的念頭都沒有。
其他幾個圍觀的珠寶商,紛紛冷嘲暗諷地,和丁興榮開起玩笑,諷刺他竟然找了這麼一位不走尋常路的“高手”。
丁興榮年輕氣盛,虛榮心極強,經不住挑撥,看著段祿的眼神直冒火,臉色也越發暗沉,看上去極為不爽。
楊成見丁興榮罷手,假裝不經意地走了過去,彎下腰,觀看起那塊石料,心裡高興,終於到我手上了,這回沒人跟我搶了!
剛才隻是遠距離觀察,現在原石親在眼前,楊成親自觸控感受,能明顯察覺到一股特殊的涼意。
這感覺,錯不了!
楊成從季晗嫣手中接過強電電筒,照射著原石表層皮殼,仔細觀察起來。
黃龍玉屬於寒種,雖然隔著石頭皮層,但是自身蘊藏的寒意,仍然能由內而外,絲絲散發出來。
而強電電筒鏡麵,由於溫度較高,接觸寒氣會將空氣的水分液化,表麵形成一層細微的霧氣。
楊成打算通過這種方式,測試玉石的溫度,一旦溫度對了,那麼他的推斷也就八玖不離十了。
他故意將強電靠得石頭很近,不到半分鐘,電筒鏡片上出現了許多細微水珠。這些水珠越大,說明玉石的屬性越寒。
黃龍玉是黃山玉中的極品,也正是由於必須生長在極端陰寒之地,所以才很罕見。
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樣,這塊石頭單從屬性上看很有可能就是黃龍玉,否則一般寒性玉石,根本無法造成這麼多水珠。
楊成當著周圍人的麵,不斷翻看這塊石頭,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了,這不剛有一個珠寶商放棄,怎麼又來了一個愣頭青,果然玉石不是人人都能碰的!
大家看向楊成的目光都帶著嘲諷,彷彿認為他這個冤大頭是坐定了。
楊成突然將石頭徹底翻過來,手掌輕輕放在表麵,雙眼閉目,認真的感受。
“裝神弄鬼,通過撫摸溫度,的確能夠感受原石內部的一些情況。可都是不知道嘗試多少原石後才能總結的經驗,豈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能夠掌握的技術,否則大家都能成鑒寶專家了。”
一旁搞不清狀況的圍觀人群,大聲質疑譏笑。
楊成絲毫沒有理會這些人,嘴角微微上揚,摸了摸石頭下地麵的溫度。
這石頭不僅僅自身散發寒氣,就連下方的水泥地,也被侵染地陰冷而冰涼,絲絲寒氣順著地麵排除,形成潮氣。
肯定是這塊原石,放置在這裡太久的原因!
“太好了!”楊成悄悄地低聲驚歎,隻有旁邊的季晗嫣能夠聽清。
饒是他心性在平穩,但是陰差陽錯,剛才差點就和這塊千載難逢的黃龍玉失之交臂,這種失而複得的落差,讓他倍感欣喜。
根據觸控和照射的情況看,楊成幾乎可以斷定,這塊原石絕對是黃龍玉無疑。
料子本身十公斤左右,即使最後切割出來隻有一斤,按照市麵價至少上個,一下子翻上百倍,簡直比房地產還暴利。
“楊成,你真對這塊料子有把握?”一旁的季晗嫣,看著楊成在這塊料子上踟躕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楊成重重地拍了拍原石,帶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這塊料子不出意外,肯定有大貨。”
季晗嫣愣了愣,雖然她年少時隻是跟著父母學了點皮毛,好歹也算半個門內人,一看這料子十有八玖都是廢石,怎麼可能出大貨。
但是以她對楊成的瞭解,沒有把握的事,楊成斷然不會如此信誓旦旦。
“這料子,我要了,老闆你給開個價吧。”楊成轉頭詢問起價格。
原石老闆有些邋遢,樣子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可實際上卻隻有四十歲。
額頭飽經風霜的紋路,和一副衣衫襤褸的樣子,跟周圍的玉石老闆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雙眼渾濁,看上去精神萎靡,毫無精氣神可言,兩側鬍子拉渣,耳發一直蔓延到脖頸處。
雙手更是老繭叢生,粗糙不堪,長長的指甲蓋兒裡不知道淤積了多久的油膩汙垢,看起來有些惡心。
更為要命的是,原石老闆渾身散發著臭雞蛋一般的刺鼻氣味,季晗嫣好幾次差點沒忍住,當場作嘔。
這裡是內場,能在這裡擺攤的原石老闆,雖然比不上那些頂級珠寶商,但是幾乎各個身家都超過百萬。
穿著都不太講究,畢竟這年代富不漏相,但是起碼也算得體整潔,而且內場光是入場費,就需要好幾萬。眼前的攤主和原石老闆的形象,實在出入太大。
之前楊成也觀察過了,這位邋遢老闆攤位前的原石數量很少,隻有區區十多塊。
其他石頭太小、品相都極差,隻有楊成手裡摸著的這塊原石最大。
“年輕人,你真打算要這塊石頭?”邋遢老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此人名叫司聰,似乎就是一個普通賣原石的,不過對瑞麗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年輕的時候一點也不簡單。
曾經在瑞麗地區,有句膾炙人口的順口溜,瑞麗不知司聰富,不如不叫瑞麗人,可見當時司聰,在瑞麗可是響當當的名人。
“司聰大哥,又有傻子送上門了,希望他可彆像當年的你,賠個傾家蕩產,血本無歸。你做了這筆,足夠吃頓飽飯了,可憐這年輕人的錢要打水漂了。”一旁其他同行冷嘲熱諷地說道。
同行冷言相譏,周圍的其他原石老闆都圍了過來看熱鬨,人一旦從高位跌落穀底,勢必會比常人受到的屈辱更多,司聰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似乎司空見慣,臉上神色淡定從容,彷彿早已洞悉人性,也懶得爭辯。
放在以前,哪裡有人敢當麵這樣嘲笑他,除非不想在瑞麗市混了,好歹當年他可是瑞麗首富,當地的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