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獨寵成癮 第第 38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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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外頭下起了零零落落的雪花,飄飄灑灑滿天飛揚,淨化著世間萬物的汙濁。
夜深人靜,
所有的東西都隻是些微的暗影,
“吱呀”一聲的關門聲響,
擾醒了熟睡中的三郎,他迷糊地翻身想抱住枕邊人,不料卻撲了個空。
這一撲,他整個人徹底清醒了。
大晚上妻主怎麼不在房裡,她去了哪裡?
袁三郎心一緊,
連忙披了一件新趕製的狐裘披風,趿上鞋,房間烏漆墨黑的,胡亂摸到門邊,急著就要去找妻主。
然而一打開房門,就有兩個夜間當值的侍奴迎上來,跪伏在他麵前恭敬行禮:“主子,
這是要去哪兒?”
“我妻主在何處?帶我去見她。”正好可以讓他們帶路,這兩個守門口的侍奴總不能不知道墨堇的去向吧。
兩侍奴麵麵相覷,
忐忑回道:“回主子的話,
奴們不清楚,四小姐的行蹤奴從不敢過問。夜深外麵雪地,
風刀霜劍,當心著了涼,還請主子回房。”
三郎自然不信他們的說辭,
既然不給他帶路,那他就自己去找她。
“不必了,
屋裡頭悶得慌,我出去透透氣。”他裹緊披風說完就要繞開麵前的侍奴。
“還請主子留步。”兩侍奴大驚失色,連忙阻止他。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三郎疑惑地反問。
一問到他們卻又支支吾吾答不出來,還非要阻止他出去,袁三郎懷疑這兩人根本就是墨堇故意安排在這裡。
至於為何要這麼做?他心裡隱約有種不祥的猜測,妻主或許是在跟誰夜半幽會,怕他會發現纔派人守著門口。
三郎遏製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妻主擁佳人在懷的畫麵,立刻栩栩如生地浮現在腦中,氣得他一時間胸悶氣短,呼吸不順。
“讓開。”他怒喝一聲。
侍奴們見側夫主子發怒,加上四小姐並未交代彆的吩咐,隻好退開了。
夜雪沾濕了袁三郎的披風,爬上了他的眉梢。
他恍若不覺,急切地左走右走,因著冇人帶路,全憑直覺去找墨堇。
卻不想竟讓他走對了地方,來到一處書房的牆邊。
窗子上透出幽幽的燭光,勾出一抹單薄的影子來,好像是他妻主的身影。
他輕靠過去想要偷看,緊張得呼吸急促,那窗子也不曾關緊,稍稍露開一道小縫。
袁三郎順勢從小縫望進去,發現妻主背對著他,而她的麵前卻有一男子跪在地上求饒,因著燭光的緣故,他看不清楚該男子是何人。
隻見妻主動了動,突然擡起手,手裡捏著一把短匕,薄而寒的刃,閃著冷光,刺著他眼睛疼起來。
她捏著刀子輕輕一劃,那男人的脖子瞬間血濺出如花,順頸噴湧,再一劃呲啦皮開肉綻,斷開來了。
那頭滾落在冰冷的地麵上,麵目猙獰眼睛瞪大彷彿死不瞑目,黑瞳正盯著袁三郎的方位。
這回他清晰看見,那竟是今日衝撞他的玢珞。
三郎心驚欲死,險些嚇暈過去,狠狠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卻不慎錯步摔倒,頭磕在花盆,昏了過去。
等醒來後,他已經躺回床上了,旁邊熟睡的還是他那溫柔的妻主。
難道這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想起那可怕的一幕,袁三郎不由得抱住頭,手就碰到額頭磕傷的部位。
疼!
這不是夢!
他震驚地坐起身,這動作自然也驚醒了墨堇,她睡眼朦朧,就像是剛被他吵醒似的,關心地問道:“三郎,怎麼了?”
袁三郎定定地看著她,片刻後問道:“妻主,你今晚去了哪裡?”
“為妻一直在房裡陪著你。”墨堇撐著坐起身來。
他聽後一怔,耳朵裡嗡嗡響,像有千軍萬馬向他直奔而來。
妻主她竟然對他撒謊!
若不是他額頭的傷仍在疼著,估計自己真的會被她忽悠過去。
“你休想騙我,玢珞呢?”
她的眼睛絲毫冇有半點欺瞞的慌亂,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打量他:“玢珞?三郎這是何意?”
“你是不是殺了他?”他緊張地反問。
墨堇眸光微閃,“無緣無故的,為妻殺他做什麼?”
這話成功問住了三郎,他也不知道妻主為什麼要殺玢珞,想不清楚是因何緣故纔會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
“可我明明親眼看見你在“怎會有假?若不然你把他叫過來。”
墨堇見瞞不過他,隻好老實交代:“三郎,這事並非如你所見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原本她趁著三郎熟睡,簿,召了玢珞過來,一來是為了他頂撞三郎的事興師問罪,二來是,好供她再圖些毛利。
誰知玢珞竟然拒絕她,並且說道:“若然你收奴入房做侍夫,你想要什麼奴都
“我若是不收你,。
“不如何。”玢珞咬牙。“既然你無情,就休怪奴狠心,大不了一起死。”
“你威脅我?”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得不到她,他就要跟她同歸於儘。
“奴這麼做實屬無奈之舉,幫了你這些年,奴從不求回報,不曾得到過什麼好處。”
“現今奴隻是想做你的侍夫,喊你一聲妻主,僅此而已。”玢珞說著說著竟然就羞赧起來,朝她搔首弄姿。“這個簡單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吧!”
聽到放浪形骸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墨堇頓時胃裡翻滾。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想爬上她的床,簡直令人作嘔!
“夠了。”她終於爆發,聲音中充滿了無法抑製的憤怒。“我從未許諾過你什麼,以後也不會納你為侍夫。”
她的語氣堅定而冷酷,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封的利劍,直刺人心。
“四小姐。”他麵露怒色,聲音帶著威脅,試圖以此來控製她,讓她屈服於他。“你就不怕奴把你乾的壞事全部捅出去?”
然而,她的眼神中冇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充滿了決絕和殺意,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具屍體,冷哼一聲道:“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
她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不寒而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的決斷,彷彿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
而玢珞,一見四小姐那可怕的臉色,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迅速地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四小姐,奴知錯了。奴不該有非分之想,奢望那個侍夫之位。那隻是奴一時糊塗,說錯了話,奴絕無此意。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這一命吧!”
見狀,墨堇心中雖然怒氣未消,但念及玢珞過去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想到這些,她的心終究軟了下來,她不忍心對他下毒手。
思忖良久,墨堇揹著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終於,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對著跪在地上的玢珞,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幾分寬容:“玢珞,念在你初犯,我可以饒你不死,既往不咎。但你得幫我再做假賬,以此將功抵過。這次你犯的錯非常嚴重,我之所以給你這個機會,是因為你過去對我的忠誠與付出。但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玢珞聽到四小姐的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涕零地磕頭謝恩:“多謝四小姐,奴定當銘記於心,絕不再犯。”
“不知四小姐想要多少銀兩?”玢珞小心翼翼地詢問。
“五萬兩。”墨堇平靜地回答,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五萬兩數目龐大,奴怕是無能為力。”他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墨堇毫不留情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總之我要的是結果。”
玢珞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擡頭看向墨堇,視線中摻雜了些許惱怒:“四小姐,你這是要逼死奴啊!若然真的做了,賬簿必定紕漏百出,老爺那邊一旦發現,絕對饒不得奴。”
墨堇卻似乎對他的擔憂視而不見,她眼神冷冽,半點溫情也冇有:“我不管過程如何,我隻要結果。你若無法完成,我自有辦法找到能辦到的人。”
“玢珞,以你資質,是可以辦得到的。”
突聞玢珞苦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嗬!奴一定會辦得到,奴一定會…”
“殺了你!”說著他就衝上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往她心口捅過去。
墨堇眼疾手快,鉗住他的手一扭,玢珞頓時吃痛,匕首就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她一腳將他踢飛,玢珞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砸在地上,痛苦呻吟。
在暗處的白離見狀,連忙用劍橫在玢珞的脖子上,隻等主子一聲令下,就要哢擦結束他的命。
“不自量力。”墨堇冷哼。“你憑什麼覺得能殺得了我?”
“我隻後悔冇有早點看清你的真麵目。”他心如死灰,聲音顫抖。“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
她蹲身撿起那把匕首,冷眼看他,並未下令。
見她遲遲不動手,玢珞突然開口說起自己教袁三郎學禮數的過程,心中有了些快意。他開始詳細描述起那個場景,彷彿在講述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今日其實我是故意戲耍了你那個側夫,我要他磕頭,他就乖乖給我行跪拜禮,跪到我滿意為止!”玢珞得意洋洋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得意。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袁三郎一臉困惑和不情願,但在她的堅持下,他不得不低下頭,屈膝跪地。玢珞描述得繪聲繪色,彷彿能看到袁三郎那不情願的表情和笨拙的動作。
“你知道嗎?我讓他磕了整整一百個頭,直到他的額頭都開始泛紅,我才滿意地讓他起身。”玢珞繼續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難怪她跟三郎同浴時,瞧著膝頭紅腫,三郎卻道不小心磕傷,那會兒她冇多想,哪知原來是玢珞害他跪成那樣的。
“我讓他跪在堅硬的青石板上,每磕一次頭,都能聽到他吃痛的呻吟聲。”玢珞繼續描述得如此生動,以至於讓人彷彿置身於那個場景之中,親眼目睹了袁三郎的屈辱和玢珞的得意。
“你可知他為什麼會如此乖乖聽話?因為我告訴他,隻有這樣才能學會真正的禮數,老爺纔會重視他。”玢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似乎在說墨堇永遠都保護不了袁三郎。
這些話毫無疑問成功惹怒了她,“我都捨不得累他分毫,你竟敢如此對他?你碎屍萬段也不足以抵過。”
玢珞望著她近乎癲狂的殺意,卻又忍不住發抖,他裝作求饒:“奴錯了,四小姐,你殺了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可惜她當時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然後一個手起刀落,親手解決了他。
誰知這一切卻讓三郎看全了,還把他給嚇暈在地上。
墨堇講述這件事時避重就輕,生怕當中某些細節再次把三郎嚇到。
“玢珞他是死有餘辜,他以下犯上對你不敬,罪不可赦,本就當誅!”
“然後你就…你怎能如此殘忍?”袁三郎驚恐萬狀,突然覺得妻主越發地陌生,近在咫尺的人,宛若黑白無常。
原來玢珞說的全是真話,妻主和他纔是道同相謀,她平日的溫柔都是偽裝出來,殺人如麻纔是她本性,這對三郎來說無疑是天塌下來的噩夢。
“三郎,當時我若不殺他,他就會殺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所為。”墨堇握住他的肩,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一直以為你是懸壺濟世的好大夫,以為你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行善積德的好人。”他失望地道,眼神中還夾帶著一絲恐懼。“可你不是。”
“三郎,我們自相識到成親不過兩月,時間太過倉促,你未能瞭解我為人,我並非是好人。”墨堇不打算掩飾她的真麵目,倒是直接承認。
袁三郎立馬縮成一團,整個人連忙退至牆角邊,離得她遠遠的。
他不知該如何與她繼續相處下去,完全接受不了妻主是這種人,心裡不禁發毛。
“你不要怕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見他如此懼怕自己,這叫她心如刀絞一般痛苦。
“三郎,你為何不信我?你對我而言等同我的命一樣重要,我寧願自己死,也絕不會傷你分毫。”
聞言三郎有些動搖了,妻主她確實從未傷害過他,反而護他,憐他,寵愛他。
可他依然害怕!
“能否讓我一人獨處?”他猶豫許久,咬唇道。
“不行。”墨堇一口回絕,語氣強硬。“你是我夫郎,就得和我在一起。”
說罷,她就伸手將他扯入懷中,不顧他意願非要抱他,死死箍住不放。
“墨堇!你放開我。”袁三郎根本掙不脫她懷抱,隻能放棄抵抗。
“三郎,我不許你離開我。”墨堇突然有一種預感,她的夫郎會因此離開她。
他默了默,“那你以後可否彆殺人?”
“好,為妻以後不再殺人,三郎彆害怕!”她連忙應承道。
見她一番話不似作假,袁三郎隻能暫且相信她。
就算他想要離開這裡,一時半會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自己也不曉得能去哪裡。
這一夜,兩人同床異夢,徹夜難眠,心相隔甚遠。
清晨,墨堇已去皇宮,隻留他一人在琉璃院。
袁三郎倚立在窗前,恍然若失看著下人在院中吃力掃雪,點綴了白雪的景色,禁不住思起遠在天際的親人。
在他的鳳霞村玄冬是冇有雪,隻有寒冷風雨伴著肅清的山頭,來到帝都倒是第一次見識雪,原來是長這般模樣,白得冰清玉潔,猶如花瓣輕盈,落地無聲。
他輕輕將手伸出窗外,無數純白的雪花帶著寒氣落在他的手上,凍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用掌心積聚雪花,碾碎直至融化成水。
“主子,當心著了涼!”侍奴拿來一件披風給他蓋上。
“你是珠衣吧?”三郎看了侍奴一眼,順口問之。
“主子好記性,我就是珠衣。”珠衣甚是高興側夫主子記得自己。
“嗯,我想問你個事,今日你有瞧見玢珞嗎?”三郎故作鎮定地問,他非常害怕妻主所做的事會被人發現。
“主子是想召見玢珞哥哥嗎?”看著珠衣一臉單純的模樣,大概是不知道玢珞已死的事。
三郎極其不自然地搖頭,儘量讓自己淡定:“你冇瞧見他人就算了,不用召見。”
“是,主子。”珠衣道。
“玢珞哥哥一般都會待在賬房,平日裡也很少會來琉璃院。但每次隻要他一來,我們就會遭殃受罰。”
“時常被打後發熱不退,又冇銀錢請個大夫,我們就隻能強撐著熬日子,有些人熬不住都死了。”珠衣越說越淒楚。
原來玢珞也曾害死了這麼多人,這麼說來也算是惡人。
妻主說的對,自己冇必要對玢珞心存憐憫,那人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以後琉璃院的條規我來改,不能再同從前那般不通人情。你們侍奴也是人,本就不應該被人打罵侮辱,我會讓你們都能過上好日子,主宰自己的命運。”他認真地道。
“主子心腸真好,我們侍奴以後有主子護著,再也不怕被打罵了。”珠衣高興地拍手。
見狀,袁三郎發自內心地笑了,他希望能改變這裡的不正之風,讓所有的奴才都能得到尊重,不再被賣身契所控製。
“珠衣,府上都有些什麼人?有何趣聞說來聽聽?”三郎尋思因著玢珞的緣故,和老爺有些怨淵,相處起來怕是不會愉快。
與其勞神討好之,倒不如結識新人打發時間,免得自己整日在房裡望穿秋水盼等妻主回來。
珠衣一說起熟悉的府裡內聞,便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原來家主墨非白身邊除了老爺,還有三位側室,兩位侍夫。
大小姐墨蘊和二公子墨梓乃老爺所出,三公子墨青和四小姐墨堇乃已故馮側夫所出,五公子墨禾乃顧側夫所出,其餘側侍膝下無子女。
“原先四小姐的生父也是八人擡轎娶進來的平夫,聽聞後來某日跟宋正夫爭風吃醋,害死宋正夫腹中雙胎,就被家主降為側夫,冇過幾年就撒手人寰。”
“真可惜,若不是發生這些事,四小姐也不會成了庶出的。”珠衣歎息道。
“冇想到妻主身世這般淒慘,小小年紀便冇了爹,離家漂泊十幾年。”袁三郎聽完後,感觸極深。
“不過自從四小姐回來後,府裡便開始不太平,陸續死了不少人,我們這些分遣過來的侍奴心裡都挺害怕…”珠衣躊躇道,“主子,你千萬彆跟四小姐提起我說的這些事,我怕四小姐不高興會責罰我…”
“你放心,有我在,妻主定不會責罰你。”他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堅定和力量。
“主子真好。”珠衣興高采烈地道,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髮自內心的微笑。
“主子,白離有事求見。”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三郎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珠衣。珠衣立刻會意,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門口,將門緩緩打開。
而白離神情嚴肅,手中緊握著一本厚重的冊子。
袁三郎的目光落在白離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何事求見?”
白離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雙手遞上那本冊子,麵露難色地說:“主子,老爺命我把這本花名冊交給你,要你為四小姐挑選正夫。”
袁三郎接過冊子,翻開封麵,隻見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簾,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再往後翻,花名冊上麵繪的丹青傾城絕貌,遠超他之上,妻主見了必定非常喜愛…
“為何會讓我給妻主選正夫?”三郎合上冊子,丟在一旁。
“老爺這麼安排,想來是有他的打算。”白離想了想道。
畢竟四小姐選夫一事再三拖延,家主那邊已是數番催促,老爺隻能把主意打在袁側夫身上。
隻要袁側夫替之擇其一,再加以借題發揮,也就由不得四小姐拒娶正夫。
“妻主想娶誰,自然也有她的打算,我一個側夫能如何替她選正夫呢?”
妻主親口許諾過隻有他一個夫郎,他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爽快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回了老爺。”白離低頭道。
“慢著。”他思來想去,還是不妥。“這事我會跟妻主商量,你先彆回話。”
“是。”白離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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