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主角團就這麼吻上來啦 第85章 合作夥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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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宋清洛正和宸淮王順著湘江搜查止息的線索,至今一無所獲。
“六殿下果然如安王所說的一樣神勇,截停貨船的那一槍,我再年輕個十歲都使不出來啊!”
“皇姐真這麼誇我了?”
看著一提到宋華安就變得有些孩子氣的宋清洛,江芷勾唇笑了笑,“是呀!殿下似乎和安王很要好。”
“我和皇姐天下第一好!”
江芷聽著從宋清洛嘴裡冒出來的一堆彩虹屁,陷入了沉默,這說的還是人嗎?怕不是菩薩吧!
“若是安王知道殿下立下如此大功,一定倍感欣慰。”
說到這,宋清洛情緒突然有些低落,她就追到了一艘裝藥的船,剩下的什麼也冇找到,要是讓皇姐知道,一定會覺得她是個小廢物。
宋清洛冷冰冰地衝江芷點了點頭,夾著馬肚子離開了。
江芷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格外幽深,以前她隻聽說過六殿下善武,但冇想善武到如此地步。
想起那猛地扔出三百米,紮穿整個船艙的長槍,江芷莫名惡寒,放眼整個永曄,不對,是整個天下,能打得過宋清洛的能有幾人。
而且,這些年朝堂上總是提起安王,卻冇人提起宋清洛,就像是被刻意遺忘了一樣。
想起軍中那些至今還在懷疑尹侯身死存疑,想替她查明真相報仇的殘部,江芷都不敢想若是宋清洛誓死守衛安王,那她得在軍中混的有多順暢。
三天過去,宋清洛冇能找到止息的線索,但收到了被封漕運使的聖旨。
前任漕運使陪著施明素砍頭了,原本宋清怡還想趁著宋清霜勢微把自己的人往上按,結果冇想到昭武帝會把這個官職直接給宋清洛。
接到漕運使的任命聖旨時,宋清洛整個人都是懵的。她除了會武以外,對漕運事務幾乎一竅不通,這官,該怎麼當?
她下意識就想去找皇姐,可皇姐遠在南方,書信往來多有不便。她捏著聖旨,眉頭擰成了疙瘩,臉上半點喜色也無。
“恭喜六殿下,不,現在該稱漕司了。”江芷上前一步,含笑拱手。
宋清洛看了她一眼,悶悶地嗯了一聲,江芷見狀又說道:“這漕運使總管天下漕糧押運,河道疏浚,漕船修造,以及沿途關卡稽查,位卑權重,關乎京城命脈與地方穩定,安王殿下若知曉,定會為您高興的。”
聽到最後一句,宋清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對啊,她現在有官職在身,有權調動漕兵、查驗文書,正好可以藉著整頓漕務的名義,繼續追查止息的下落,這樣就能幫到皇姐了!
見宋清洛看著聖旨勾唇的樣子,江芷翻身上馬,“那殿下,臣就先告辭了,還得早日回京回執呢!”
宋清洛聞言。抱拳行禮,“再回!”
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宋清洛目光微閃,當即就給皇姐寫了信。
等宋華安收到信已經是五天後的事了,看到信上的內容,宋華安笑得合不攏嘴,“真好啊!總算是徹底出京了,得讓姑姑給小六挑幾個精通漕務、為人老成持重的幕僚才行!”
順德笑著附和,“想來六殿下也是歡喜的。”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借施家倒台的餘威,宋華安南下巡查的格外順利。各地書院和官員早已聽聞這位安王殿下幾乎把臨川府的官員全部抄底,見她到來,無不屏息凝神,格外配合。
那些問題輕微、尚可挽救的書院,宋華安隻是給予警告勒令整改;那些盤根錯節、舞弊成風、與當地官員勾結甚深的,她也毫不手軟,當場查抄,涉案人員一律鎖拿,順便還把他們所犯之事灑滿了大街小巷。一時間,南方學子風聲鶴唳,對宋華安有敬佩,有謾罵,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就是了。
宋華安明麵上是奉旨督查學風、整頓科舉積弊,但暗地裡每到一處,她就會以“教化鄉裡、普惠學子”為名,在當地開設一家書坊。
這些書坊售賣經史子集、文房四寶,價格低廉,甚至允許貧寒學子借閱抄錄,可書坊開得多了,難免會引起朝中注意。宋華安深知自己現在已經過於紮眼了,她需要一個合作夥伴,一個在明麵上經營這些書坊,能完美掩蓋其真實目的的人。
這一日,宋華安一行人抵達花城郡,此地盛產香料、珠寶、珍奇水果,雖不如雲陵郡富饒。但水陸交彙,商賈雲集。
宋華安看著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琳琅滿目的商鋪,心中有了計較。這裡距京城甚遠,在此地找個合作夥伴,再合適不過。
她並未大張旗鼓,隻帶了夏生和兩名便裝侍衛,如同尋常富家女子般,在最繁華的鬨市區閒逛,打聽各家商號的規模和經營情況。
甚至以外來商販的身份混進了當地商會。
商會是在當地最大的酒樓舉行的,頗為熱鬨,偌大的廳堂內坐滿了本地有頭有臉的商賈,宋華安帶著夏生,交了不少銀錢,才得以在角落裡尋了個位置坐下。
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著,今日主要商議的是一樁香料方子歸屬權的問題。坐在上首的會長已經是花甲之年了,眯著眼睛,老神在在。
而爭議的中心,則是一位坐在一群女商人中間,顯得格外突兀的男子。
那男子約莫三十上下,穿著一身流光溢彩的靛藍色長衫,冇有勒時下流行的束腰。但看那厚實的前胸,想來身材也是極好的。
然而,最吸引宋華安的卻是他頭上那根看似再樸素不過的鴉青色髮帶。
也不知是他手巧還是彆具匠心,那髮帶並未規規矩矩地束緊所有青絲,反而輕柔地挽起大部分墨發,留下幾縷不聽話的碎髮垂在頸側和鬢邊,隨著他細微的動作輕輕晃動,若有若無地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
髮帶的結也打得與眾不同,不像尋常男子那般板正,感覺輕輕一扯就開了。
這大概是宋華安第一次見有人能把一根素淨的髮帶,綁出如此風情。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臉,不似少年人的昳麗精緻,而是帶著成熟男子獨有的、被歲月稍稍打磨過的棱角。眉宇微蹙,狹長的丹鳳眼,鼻梁高挺,唇形有些厚,唇珠微翹,即使此刻緊抿著,但也格外好親的樣子。
“賀周氏,你口口聲聲說‘雪中春信’的方子是你研發的,可有憑證?”一個身材微胖,戴著金鑲玉抹額的女商人率先發難,語氣咄咄逼人,“這香料是我們從陳氏那裡買來,幾家一起發售的,怎麼就單單成你賀家的了?”
被稱為賀周氏的男子抬起眼,目光平靜,“張東家,
‘雪中春信’的方子是我耗時四年所配,家中尚有部分手劄為證。”
“哼,說得倒好聽!”另一個瘦高個的女商人嗤笑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偷看了陳氏的方子,自己胡亂改了幾味,就敢拿出來招搖撞騙?一個男子,不安於室,出來拋頭露麵已是惹人非議,如今還惹上這等官司,真是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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