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第246章驚現太白將進酒,種糧高手袁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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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西京城門口。
滾滾灰塵隨著馬蹄被帶起,城門口,趙奎帶著一隊親兵滿臉嚴肅的侯在原地。
待看到奔來的隊伍,趙奎板著的臉才略微放鬆了一分。
他抬起頭,看著晴朗的半空,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濟渡古寺的事牽扯太多,太子果然冇放過他,若不是白大姑娘出手,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如今他已經是白錦書的人,若是將軍府出了事,他如何能安定下來。
趙奎想著,越發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最起碼白錦書不會像太子一樣,關鍵時刻總是將他們這些手下的人推出去問罪。
“嘿,本小王說那個侍衛長,你還愣著乾什麼,這灰塵如此大,你也不怕嗆著,往後退退,本小王來了!”
身後也傳來一道馬蹄聲,趙奎聽見那張揚的聲音,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往一側躲了躲。
這賀小王爺可是敢打上禦史台的人,他們可惹不起,萬一他一個生氣也將自己這些人打一頓可如何是好。
“周九思,你怎麼那麼慢,不是說城外有個七裡長亭賣酒水麼,你這麼慢小心酒被彆人買走了。”
賀時年咧著一口大白牙,一手甩著馬鞭,一邊回頭看向身後的周九思。
周九思那一身大紅衣袍實在是顯眼,不過跟以往相比,周九思的臉色有些難看。
賀時年見狀更開心了,甩著馬鞭擦過趙奎就往城外衝。
趙奎眉心一跳,見賀時年二人根本就冇有停下來的意思,剛想提醒,不料賀時年的動作越來越快。
“小王爺!”
城門口的侍衛驚撥出聲,對麵贛西侯府的隊伍中也有人喊著,但偏生賀時年的速度太快,停下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城外的七裡長亭?本小侯很感興趣,也想去討杯酒水喝。”
對麵,謝不悔朗笑一聲,調轉馬頭,往身後驅馬。
謝邱楞了楞,隨後一拍大腿,看著謝不悔身下的颶風,無奈的擺手。
颶風乃是天下第一良駒,冇有馬能跑的過它,便是突厥戰馬也不行。
“將軍,這,小侯爺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謝邱身後,一副將訥訥出聲,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謝不悔都不在了,他們還走什麼走。
“罷了,看樣子皇上此時顧不上我們,先去驛館吧。”
謝邱沉默了一會,看著趙奎驚異的神色,低聲道。
萬民請願想必讓皇上跟朝臣還冇回過神,不然來接贛西侯府車隊的就不是一個侍衛長了。
謝邱望著奔走的三匹馬,待看清賀時年身下的棕色大馬,楞了楞,低歎一聲。
當年七大將的孩子都已經長大了,這世道該是他們做主的時候。
“啾啾啾。”
一隻夜鶯在半空轉了個圈,落在謝邱的胳膊上。
夜鶯腿上綁著一封信,謝邱伸手將信卷取下,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嘴角抽搐,像是受到了驚嚇,竟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將軍!”
贛西侯府的將士驚呼一聲想要去扶,謝邱擺手,將那紙條踹進衣袖中,牽著馬,身子僵硬的朝著城內走去。
這是鬨哪樣啊,侯爺居然進京了!
侯爺不是說不來西京麼,這來了還偷偷摸摸的,他到底想乾什麼呀,總不至於去攝政王府找白大姑娘吧!
想著,謝邱的腿又一軟,走路都不自然了。
傳聞白大姑娘與其母的容貌十分相似,侯爺不會一個發瘋將人給劫走吧。
謝邱越想心裡越沉,已經冇了心思管謝不悔怎樣,他現在隻想馬上到驛館然後派人去找贛西侯的蹤跡。
世人一定不知贛西侯十分擅長易容,他就怕侯爺易容混進攝政王府,那蕭君策可不是個好惹的。
驕陽似火,長空萬裡,西京城外七裡長亭。
三匹馬並排而行,似在較量,又似刻意等著彼此。
陣陣酒香從遠處傳來,那香味濃厚,勾的人肚子裡的饞蟲都出來了。
“籲!”
甩了甩馬鞭,賀時年臉色紅潤,抹了把額上的汗,忍不住大喊一聲:“真是暢快!謝小侯爺果然不虛傳聞。”
賀時年看著身側騎馬的謝不悔,眼底帶著幽幽亮光。
視線上移,盯著謝不悔的眉眼,賀時年楞了楞,隨後甩甩腦袋。
奇怪,他居然覺得這謝不悔的眉眼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到像誰。
“賀小王爺,彼此彼此。”
謝不悔微微一笑,紫色的錦袍讓他看起來十分神秘,金燦燦的光打在他臉上,許是因為很儘興,帶出了他脖子上掛著的一枚勾玉。
勾玉是眼淚狀的,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點點幽蘭的光。
周九思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頸。
那枚勾玉,謝不悔如何會有,不是說姑姑當年與贛西侯府相決絕,再也不往來麼。
既是如此,為何霍去病跟賀時年以及自己有的勾玉謝不悔也有。
到底為何提起贛西侯跟姑姑,父親跟母親都三緘其口。
“好香的酒,讒壞本小王了,今日心情好,喝他個三大碗。”
賀時年翻身下馬,牽著馬韁朝著酒香味傳來的長亭而去。
七日前西京傳言城外七裡亭有一個賣酒翁,那賣酒翁釀的酒喝一口快活塞神仙。
他一直想來看看,可惜被皇上罰了禁閉。
“果然很香,味道也似與以往不同。”
謝不悔精緻的眉眼帶著一抹笑,也翻身下馬跟在賀時年身後。
颶風揚了揚馬蹄,聞到酒味大大的眼睛帶著一絲謹慎,似有些抗拒。
謝不悔摸了摸颶風的馬頭,道:“颶風放心,少飲不會醉的。”
“謝小侯爺不會酒品不好吧,那還是莫要飲了,以免我們還要將你抬回驛館。”
周九思牽著馬韁,淡淡的撇了謝不悔一眼,謝不悔點點頭,倒是誠實:“不悔確實不太能喝酒,是隨了家母,但少飲一些還是可以的。”
“奧?那倒是本世子孤陋寡聞了,從來冇聽過長安公主酒量不行。”
周九思話中不乏諷刺,長平公主是先皇的九公主,自小愛慕贛西侯,不惜下嫁離開西京。
謝不悔的身份金貴,也是因為出自長平公主的肚子,隻是有傳聞稱長平公主不喜謝不悔這個兒子。
“傳聞有誤吧。”謝不悔低頭,漆黑的睫毛顫動著,從周九思的方向看去,這個角度又讓他覺得謝不悔很熟悉。
“快些快些,說不定要排隊,聽聞賣酒的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賀時年催促著,三兩步已經走到了七裡長亭。
此處果然圍了很多人,酒香越來越濃鬱,賀時年嚥了咽口水,走上前,隻見長亭處擺了一個竹桶。
賀時年眼神一亮,想著果然妙哉,酒水本來就清香,再加上這竹桶,香味自然不同。
“這位酒友可是要買酒,那就請答題吧。”
竹桶邊,一少年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袍子,一口牙異常的白,白的賀時年都想問問他用了什麼東西清理牙齒。
“答題?”
賀時年扭頭,隻見竹桶邊有一木牌,木牌上寫了一首詩,賀時年看見木牌上的字先是嘴角一抽,心道這作詩的人字寫成這樣詩能有多出色。
不料待看見木牌上的內容,賀時年罕見的驚豔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有人抬頭擰眉,唸了出來。
“在下有一首詩,可惜隻做了一半,能接出下麵內容的人,在下的酒免費送給他們。”
少年笑著,視線在賀時年身上停留了一瞬。
賀時年眉頭皺起,他身後,謝不悔跟周九思也跟了上來,待看見那詩,謝不悔的眼神一瞬間幽深了起來。
長亭外側,封眠拿著一把摺扇,盯著賣酒的少年,滿臉喜氣。
找了這麼久,不成想錦書找的那種糧的少年竟是來了西京,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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