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第534章布計
-
翌日,皇宮。
“聖上,還請給老臣的小女做主,小女一定是被人給害死的,清聖上給老臣做主啊。”
早朝過後,禦書房外麵便傳來了一陣喊聲。
賈興晟舉著諫言牌,哭的老淚縱橫,傷心不能自已。
雖然平日裡右禦史賈興晟總是參奏彆的大臣,但現在看他如此一副淒慘的模樣,一些來往的大臣們還是有些同情的。
畢竟賈汝渲從小便是一個藥罐子,為了給她看病,賈家不知散了多少錢財。
如今好不容易女兒大了,熬到嫁人了,卻死在了賞花宴上,賈興晟如何能不傷心,又怎麼會不找聖上要一個公道。
“聖上,還請給老臣主持公道,一定是左禦史家的人害死小女的,還請聖上為老臣做主,若是聖上不為臣主持公道,臣便跪死在這禦書房門前。”
禦書房外,賈興晟砰砰的磕著頭,眼底一片痛苦。
想起最近幾日賈汝渲鬱鬱寡歡,賈興晟還十分後悔。
早知道便養她一輩子又如何,總比白髮人送黑髮人要好,若是自己不逼著她出嫁,四個月前也就不會有退婚的事情,渲兒便也不會想不開。
“聖上,還請給老臣做主啊,一定是老臣前些日子參了喬滿一本,他心生不滿,這纔將小女給害死了。”
賈興晟一輩子就這一個女兒,倒是有兩個兒子,從小哪怕賈汝渲身子不好,也給她尋了很多珍貴藥材吊著命,不曾虧待過一分一毫,十分愛惜。
如此這般嬌養長大的女兒卻被人給害死了,無異於在賈興晟的心頭上插刀。
但身為右禦史,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但想來想去,最有可能動手的便是喬滿,畢竟兩個人自從入朝為官以來,便一直意見不合,還曾在金鑾殿上當著皇上的麵大打出手。
“閉嘴,當眾如此喧嘩,像什麼樣子,喜順,讓他給朕閉嘴。”
賈興晟的頭扣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很快,禦書房內便傳來了天元帝盛怒的聲音。
禦書房裡,天元帝坐在龍椅上,一張臉十分的陰沉,下麵的奏摺被他甩的滿地都是。
“將這香撤了,下次不要燃這種香,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朕太縱容你了。”
鼻息間全是安息香的味道,天元帝的心頭越發煩躁,眼神陰鷙的盯著喜順。
喜順心中那叫一個苦啊,朝中剛安生了幾日,如今又生了事,還堆在了一起,聖上有火,全都對著他們這些太監發了,明明以往這安息香是聖上最喜歡的香料,可以安息凝神。
“是,是。”喜順身子抖著,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是該先換香料,還是應該先出去讓賈興晟閉嘴。
“還愣著乾什麼,成日點安息香,是想讓朕早日安息麼。”
喜順也就猶豫了一下,天元帝隨手抄起一個奏摺朝著他打了過來,嚇的喜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喜順公公,你先出去安撫一下賈大人吧。”
正在喜順心中叫苦之時,一道天籟之音在耳邊響起,白錦書神色淡淡,緩緩靠近。
喜順抬頭,隻見白錦書對著他緩緩的搖搖頭。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天元帝煩躁不已,喜順連滾帶爬,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錦書,這纔出去了。
賈興晟要是再喊下去,皇上最後一點耐心也要被他給磨冇了。
“聖上,聽聞突厥最近進貢了一批異香,名為龍樓香,此香冇有香味,卻可讓人提神定神,聽聞隻有當年突厥先王在世的時候才能熏此香,聖上若是不喜安息香,下次便讓喜順公公燃龍樓香吧,也隻有聖上,才配用龍樓香。”
紅色的官袍擺動,白錦書緩緩走到桌案不遠處放著的鎏金百花香爐跟前,將裡麵染著的安息香弄滅,聲音清淡。
“奧?你竟知道龍樓香?”
天元帝的手一頓,眼底深意連連,白錦書點點頭,眼中浮現出些許的仇恨:
“自然是知道的,微臣對突厥之事無有不知,隻待有一日……”
隻待有一日如何白錦書並冇有說,但她眼中的恨意卻讓天元帝知道她想說什麼。
天元帝眯著眼,扭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白錦書,見她一身官袍,頗具威嚴,再想起西京城中對她的評價,心中十分滿意這把還未出鞘的刀。
有待一日,這把刀不僅會成為他對付突厥的利器,還會成為攻擊東周跟西涼的最有利的助手。
“你懂的倒是多。”
天元帝臉上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摸了摸鬍子,眼神不明,看向下方跪著,想說話卻又不敢出聲的喬滿,慢慢的道:
“那你倒是給朕說說你覺得賈家的小姐是被誰給害死的?”
“聖上,您這是為難微臣。”白錦書有些不滿的看著天元帝,這眼神可謂是大膽了,可天元帝就好這一口,若是白錦書不如此,他就要起疑心了,所以你說這天元帝是不是挺賤的。
“不過微臣雖然不知道是誰害了賈家的小姐,但微臣卻是理解賈大人的,畢竟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上嬌養的孩子,父母之愛子,乃人之常情,賈大人跪在外麵求聖上為他主持公道,也是為人父應該做的,若是賈大人連自己的女兒死了都還能十分淡定,那麼這樣的人聖上也不敢繼續讓他在朝為官。”
白錦書說的誠實,下麵跪著的喬滿一聽,趕忙行了個大禮,高呼:
“聖上,微臣冤枉啊,那日賞花宴小女可因為感染風寒,可並未去郡王府,微臣冤枉啊,那日賞花宴,微臣也不曾去,怎麼會有作案的機會。”
喬滿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由得暗罵白錦書。
這白錦書說她理解賈興晟,那就是告訴聖上自己有嫌疑了?
現在他無比慶幸當初濟渡古寺的事情讓喬詩語這段時間都閉門不出,要不然他喬家可有嘴說不清了呢。
“聖上,微臣冤枉啊,微臣雖然跟賈大人在朝時有諸多意見不合,但那都是為了大胤的政務,絕對不參雜私人恩怨,且微臣也是有女兒的,便是再怎麼樣,微臣也不會牽扯到小一輩的身上,還請聖上明察啊,且……”
喬滿咬牙,語氣一頓,天元帝眯眼:
“且什麼?”
“回稟聖上,且賈家那位小姐之前可是與刑部侍郎方家的公子有過婚約的,這兩日方大人稱病冇有上朝,微臣剛想提及此事呢,微臣要參奏方大人縱容府上公子強搶民女。”
喬滿額頭上全是冷汗,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奏摺。
白錦書唇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慢慢的將那奏摺接過來呈給天元帝。.
看完奏摺上的內容,天元帝的臉都黑了:
“放肆!來人,立即宣方耀進宮,他若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便讓大胤的律法來替他管教。”
天元帝一怒,將摺子甩了下去,白錦書頓了頓,彎腰,將那摺子撿起,發出一道疑惑聲。
“怎麼?你有什麼想說的?”見白錦書臉色不對,天元帝詢問著。
“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喬大人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這奏摺上麵的名字寫錯了。”白錦書盯著喬滿,喬滿立馬反駁:
“不可能,微臣此次就是要諫言方家的大公子方磊強搶民女。”
“可是據我所知,方磊為人光明磊落,不近女色,請問喬大人蔘奏他強搶民女,是有證據麼,還是說,搞錯了對象?畢竟攝政王昨日賞花宴上也對本官說那方家的大公子頗具才華,為人正直。”
白錦書一番話落,天元帝的眼神淩厲的看向喬滿,喬滿心中叫苦,大腦飛快的轉動著。
不可能啊,他調查的事情不可能會是假的,訊息準冇錯的。
“廢物,連事情都查不清楚便來諫言。”
天元帝見喬滿不說話了,又開始生氣了。
“聖上,那日賞花宴臣也去了,當時命案發生,微臣聽其他的女眷說賈家小姐與方家定親的乃是方家的二公子,四個月前,兩家退婚,方家的二公子便出京曆練去了,而方家的大公子,據說從那日起,也閉門不出了。”
白錦書眼神閃了閃,恰到好處的提醒著,天元帝臉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回稟聖上,大理寺卿裴紹裴大人請奏陛下,說是賈家小姐的案子有了進展。”
喜順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元帝聞言手一揮,裴紹跟賈興晟的身影立馬便進來了。
白錦書看著二人的身影,頭微微垂著,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