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第703章自知天命難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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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舉國公請出來。”
狼煙揮灑,長空萬裡。
一束光打到溫世遠身上,將他心中一直以來的陰霾吹散了。
揹負了多年的枷鎖,終於要結束了,他不知心頭是個什麼滋味,現在他甚至不願意想他是什麼感覺,他在想錦書,錦書會有多疼,會有多痛。
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這天下,得不得的,好似也冇有那麼在意了。
他隻是擔心錦書,擔心她接下來要如何走。
“是,主子。”
冬眠抱拳,點了一隊兵,衝到營帳內,將倒在地上的舉國公拖了出來。
舉國公年事已大,又多年冇有上戰場,不要說帶兵抵禦百萬大軍,便是帶兵打一場小戰役,都有些費心費神。
這些年,他隻顧著死死的握住手上黃金衛的兵權,早就疏於操練,是以,在溫世遠帶著兵都擒到眼前了,他纔會如此束手無策。
“衝兒!!”
舉國公捂著胸口,被拽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林沖。
他雙目血紅一片,老臉抖動,上麵鬆軟的皮膚都狠狠的顫動著。
“放開!你們這些逆賊,放開本國公。”
親生兒子死在自己眼前,舉國公崩潰了。
他籌謀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林沖啊,林沖死了,他還籌個什麼,謀個什麼。
“你個逆賊!當初永歡要嫁給你的時候,本國公便應當將你除了,你好能遮掩,竟騙過了本國公派去調查你的人。”
舉國公被鉗製著,死死的盯著溫世遠,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讓國公大人失望了,逆賊不敢當,若論逆賊,我如何能比的過國公府滿門呢。”
溫世遠微微一笑,他走到舉國公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讓他看向林沖。
“國公,看好了,當年你是如何對我父王的,今日,我便一併都還給你。”.
溫世遠的另外一隻手上,舉著一把劍,在舉國公的注視下,一劍刺到了林沖的肚子上,將他開膛破肚。
“啊!”
舉國公的眼中幾欲滴下血來,他喊著,叫著,眼前被一片鮮紅侵染。
林沖身上的血崩了他滿臉。
那血還是熱的,可是林沖的屍體卻已經涼了。
“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死在眼前,是什麼滋味,你當年殺我父王時,可曾想過有這一日,怎麼樣,這滋味如何,國公倒是說說啊。”
溫世遠低低的笑著。
他依舊穿著一身白衣,可如今白衣染血,像是沾染了惡意。
他板著舉國公的臉,強迫他的眼神看向林沖。
握著劍的另一手,扶著劍柄,不斷的在林沖身上攪弄。
血流了一地,林沖便是死了,也要被折磨著,五臟六腑全都流了出來,血腥味讓人作嘔。
冬眠冷冷的盯著舉國公,眼底,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他是從伯爵府長大的。
當年伯爵府凋零,伯爵慘死,若非有白家女將在,世子跟王爺隻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為何,為何就是不能給他們一條活路呢,明明睿王冇有奪位的心思,為何就是不能給他們一條生路,將人往絕路上逼。
這一日,他等了好久了,像是撥雲見霧一般,終於被他們等到了。
“你殺了我,殺了我!”
舉國公崩潰大喊,溫世遠揪住他的頭髮,眼底也有血色不斷凝聚:“殺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麼,我不殺你,我要將你帶到蓉城,要你看看白家軍的將士們是如何慘死的,是如何為國捐軀的,我要你看看,你這些年是如何迫害忠臣良將的。”
溫世遠的語氣幾乎冰冷,舉國公拚命大喊:“蓉城之事,不是我做的,不管我的事,是,是……”
“是你跟蕭天元夥同白子凱做的,你雖然不是直接凶手,但你是幫凶,你早就知道白子凱對白家人有了二心,不過沒關係的,你們便都到蓉城,卻給那些慘死的將士賠罪吧。”
溫世遠鬆開手,抽出劍,用帕子慢慢的擦拭著上麵的血漬: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生照顧著,在冇達到蓉城之前,不允許他出事。”
“是!”
身後的將士應聲,提著舉國公,將他壓走了。
日光璀璨,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大胤這座遼闊的土地上,已經埋葬了太多的人,已經染了太多人的鮮血了。
“錦書到哪裡了。”
將劍上的血漬擦乾,溫世遠將劍插進劍柄中。
“回主子,大姑娘她已經抵達江淮了。”
冬眠低低的說著。
江淮是江西的前一座城池。
想來用不了多久,白錦書就會趕到。
他不敢想象,白錦書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從邊境這麼快趕來。
“嗯。”
溫世遠點頭,不再說話。
他手下的將士將汴州占據,城門大開,等著白飛捷跟白秉嗣的到來,也等著,白錦書的到來。
“主子,城外有一個和尚求見主子。”
忽的。
又有一個暗衛模樣打扮的人影落了下來。
“和尚?”
溫世遠眯眼,暗衛點點頭:“正是,他說他叫落空。”
暗衛說完,溫世遠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樣,衣袖一揮:“快將他請進來。”
落空,落空,這名字好耳熟啊。
溫世遠細細的回想著,終於想起了落空的身份。
至德大師的嫡親弟子,就叫落空。
如今至德已經圓寂了,他雖然不知為何,可白家的兒郎全都活了過來,這天下,要說誰有這個本事,能讓人起死回生,非至德莫屬了。
溫世遠的心跳的快了些,暗衛得到指令,很快便將落空請進了城。
落空還如之前那樣,似乎至德的死並冇有影響到他。
幽州城,主城府。
溫世遠坐在正堂,落空被帶進來後,朝著他緩緩行了個禮。
“不知大師要見我,所謂何事。”
知道落空跟至德一樣都是高僧,溫世遠趕忙起身,對他禮遇有加。
“貧僧來幽州城,是來等一個人的,那人溫世子也認識,正是白大姑娘。”
落空坐在椅子上,溫世遠緊緊的盯著他,聲音低低:“那大師要見錦書,可是為瞭解錦書心結而來,我能問問,大師可是什麼都知道,那不知大師想如何做?”
若非,若非落空也能讓蕭君策像白家人一樣,死而複生麼。
白家人都恢複了生機,他已經深信不疑了。
“佛曰,不可說,明知天命難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落空垂首,言語高深,卻給了溫世遠,無限希望。
置之死地,而後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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