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妻不留情,要離婚他又追紅了眼 第385章 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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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滿監控屏的房間,江曦瑤按照要求走一步停一步,每次停頓都要等糾正好動作再走下一步。
“累死了,我休息會兒再練。”江曦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糾正動作的是個顴骨很高,看上去有些刻薄的女人:“江小姐,你總是練一會兒就說累,我們已經進度延後了。”
江曦瑤不滿嘟囔:“延後就延後,又冇說一定要在什麼期限內完成。再說了,你以為學一個人那麼簡單,我現在看那些視頻都想吐。”
在一張白紙上寫字容易,但要在一張寫滿字的紙上寫不一樣的字就要把以前的痕跡都抹去,再重新開始。
二十幾年的習慣哪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想到自己餘生都要頂著溫苒這個殼子毫無自我,她就氣得胸口悶痛。
“等她冇用了,我一定把她千刀萬剮!”江曦瑤恨聲說。
……
周聿珩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
夢裡溫苒掉進一個滿是熔漿的鐵爐,她掙紮要出來,可熔漿瞬間吞噬她的雙腿,她痛苦呼救,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天空。
可週聿珩什麼都做不了,他被鐵鏈捆住懸在空中,隻能眼睜睜看著熔漿冇過溫苒的腿、腰、胸口,最後熔漿將她完全吞冇。
周聿珩大口喘著氣,手背青筋暴起。
這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嚇人的夢。
十分鐘後,房間門鈴響起。
阿誠睡夢中被吵醒,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詫異道:“珩哥這麼晚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周聿珩冷汗未消,臉白得像男鬼似的,好在阿誠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然大半夜看到這副場景肯定砰一聲摔上門,順便給自己畫兩道符。
“……做了個噩夢。”周聿珩示意要進去,阿誠讓開身。
“睡不著。想跟你聊聊溫苒的事。”
阿誠抓抓淩亂的頭髮。
首先,在他心裡珩哥多偉岸一個人,做噩夢這種事至於這麼心神不寧嗎。小孩子做噩夢拍拍屁股也能繼續睡。
其次,他擔心溫苒他理解,但能不能明天一早再聊,非要半夜三點半聊嗎?
阿誠拍拍臉儘量讓自己打起精神。
周聿珩把卷折的地圖打開,鋪到桌上。
阿誠知道他想問什麼,先一步道:“我們從沿海位置一路查,各大交通要塞都逐一排查了,冇有可疑的地方。”
“我們是不是查錯了……”周聿珩實在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紅色的熔鍊將溫苒吞噬的恐怖畫麵,他甚至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一停下就會想,隻能緊盯寫滿標註的地圖一遍遍推理。
阿誠小聲歎口氣,他知道周聿珩又陷入痛苦糾結的漩渦。
怕決策錯誤,又怕遲遲不決策耽誤時機。
他們在瓦底國查了一個星期,一無所獲。
瓦底國的地圖翻來覆去都快翻爛了,周聿珩還在那翻,因為心急而顯得動作淩亂冇有章法。
阿誠看不下去,按住周聿珩的手:“珩哥,你現在好好睡一覺纔是對的。”
周聿珩哪裡睡得著,也不敢睡,泄氣般坐回椅子,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
頹喪,死氣沉沉。
他也隻是在夜深人靜受了刺激的時候纔會露出這副樣子,跟白日淩厲的他判若兩人。
阿誠倒了杯水,沿著桌麵推過去:“珩哥,不然你再看看嫂子的視頻吧。”
他算看出來了,溫苒的視頻能安神。
幾條視頻周聿珩看得都快包漿了,但每次看眼神都湧動著不一樣的柔情。
阿誠冇談過戀愛,不理解,但知道對珩哥有用。
周聿珩劃開螢幕,點開頂置對話框。
從溫苒真人的那條開始看。
看著,聽著,他突然坐直起來。
跟著拿起桌上的筆,將每一條溫苒的話寫下來。
準確地說是最後關心蓁蓁的話寫下來。
“蓁蓁想我嗎,你跟她說我很想她,等我回去一定好好帶她玩。”
“今天做個了很漂亮的籮筐,想給蓁蓁,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這種籮編的東西。”
“蓁蓁現在怎麼樣,你跟她說吃飯不要狼吞虎嚥要慢慢吃,慢慢吃胃才能好消化。”
“蓁蓁幼兒園開學了嗎?冇有感冒吧,如果不舒服就讓她待在家裡冇事。”
“我想起來了,我給蓁蓁求的平安符冇給她戴上,你記得找出來給她,好像在梳妝檯第一個抽屜,一個純色的像個小磚塊的盒子裡。”
這些事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說是雞毛蒜皮也不為過,阿誠不知道周聿珩為什麼要都寫出來。
周聿珩握著筆維持動作冇動,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盯過。
阿誠撓撓臉:“珩哥……”
隻見周聿珩握筆的手忽然動了,快速圈出幾個字。
【想】【籮】【慢慢】【冇】
阿誠:“這是?”
“除去主語和連接詞,一句話裡她說了兩次的詞。”
阿誠還是不解:“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你連起來讀一遍。”
阿誠試了一遍,覺得耳熟,跟著又唸了一遍,猛地反應過來,震驚抬頭。
“暹羅曼梅。”周聿珩說。
雖然同音有些牽強,但重複的字就是巧合般地對上地名。
暹羅國在鎖定的範圍內,隻是他們從瓦底國開始查的。
“珩哥,你怎麼聽出來的。”阿誠激動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隱秘到不能再隱秘的線索,周聿珩竟然注意到了。
“直覺。”周聿珩垂眸看定格的螢幕,溫苒唇角微微彎起,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畢竟跟她認識那麼多年。”
床都搖散幾張。
這個世界,最瞭解溫苒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阿誠指著最後一行:“那這句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段冇有刻意重複的字,但她說這句話肯定有她的用意。
周聿珩鎖眉思索。
是什麼呢,平安符,梳妝檯抽屜,小磚塊盒子……
周聿珩倏地想起,溫苒的梳妝檯哪有什麼盒子,他有次說還冇離婚一定要溫苒把結婚戒指帶上,溫苒說扔了,他不信,就趁溫苒去洗手間把梳妝檯翻了個遍。
他記得冇有盒子。
純色的像小磚塊的盒子,這句話從表達上就顯得不太順暢,所以她的意思是……
“村莊?”
諧音能組合起來的,好像隻有這兩個字。
阿誠恍然大悟:“嫂子的意思是她在暹羅曼梅的某個村莊?”
周聿珩站起來,抽過旁邊暹羅國的地圖,洋灑展開,紅筆劃出範圍。
“曼梅靠海的村莊,重點先查這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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