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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主角受你彆怕,你的比格來了 第29章 是不太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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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白盯著癱軟在地的立予珩看了幾秒。

下一秒,原地蹲坐的奶牛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形挺拔的黑發少年。

他看起來約莫十**歲,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長褲,身形清瘦卻透著利落的線條感。

膚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五官輪廓清晰分明,眉眼間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銳氣。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瞳仁是極深的黑色,此刻在月光下泛著點冷冽的光。

而在他右眼下方,靠近眼尾的地方,並排綴著兩顆極小的黑痣,為他那張過於冷峻的臉平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疏白低頭,看著那隻毫不客氣壓在他腰上的狗頭,眉頭微蹙。

他伸手揪住立予珩的後頸皮,輕鬆地把這隻沉甸甸的狗子整個提溜起來,隨手往旁邊更厚實的落葉堆裡一撂。

立予珩軟綿綿地陷在落葉裡,毫無反應,隻有肚皮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疏白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立予珩的狗臉,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試探。

“喂。”

立予珩在醉夢中皺了下鼻子,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咕嚕聲,像是在抗議打擾。

疏白眯起眼,指尖加重了點力道,掐著他的臉頰肉:“問你話。你叫什麼名字。”

立予珩被臉上不舒適的觸感弄得更煩,迷迷糊糊地甩頭想躲,含糊地嘟囔:“……乾什麼……煩不煩……”

“名字。”疏白重複,拍著他狗臉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立予珩被他弄得徹底沒了睡意,一股火氣混著酒意往上衝,猛地睜開眼,狗眼裡全是醉後的暴躁和不耐煩:

“立予珩!行了吧?!立予珩!再吵咬死你!”

他吼完,腦袋一歪,又重重栽回落葉裡,秒睡過去。

彷彿剛才那聲吼用儘了他最後的清醒。

疏白拍著他狗臉的動作頓住了。

指尖還停留在立予珩溫熱的臉頰毛上,那帶著怒意的名字彷彿還在空氣中回蕩。

立予珩……

立。

這個姓氏確實不常見。

尤其是在那個地方。

天庭的掌管者,就姓立。

所以,這家夥之前那些聽起來像吹牛的話,恐怕是真的。

他真是那個天庭的太子爺。

但此時的疏白是怎麼也沒想到,立予珩其實是隨母姓。

月光下,那雙深黑的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看著眼前這隻毫無防備的太子爺,一個念頭悄然成型。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一縷妖氣開始縈繞凝聚。

“立予珩。”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指尖懸在立予珩眉心上方,“既然是你闖進來的……”

就彆想輕易離開。

妖氣如同有生命的絲線,悄無聲息地滲入立予珩的識海。

這是一個極其隱蔽的契約,名為“情絲繞”,一旦種下便與魂魄相連,極難剝離。

其源自妖族最古老的傳承,能潛移默化地影響被施術者的情感傾向,讓他不知不覺地朝施術者靠攏。

疏白的動作很輕,很緩,帶著十二分的小心。

他知道立予珩身份特殊,根基不凡,哪怕在醉酒狀態下,靈台深處也可能保有警覺,太過粗暴的術法極易被察覺。

他耐心地編織著契約的脈絡,讓它如同種子,在立予珩的潛意識深處悄然埋下。

這個契約不會控製立予珩的思想,不會扭曲他的判斷,它隻會在情感的土地上默默耕耘,讓名為“好感”的幼苗,隻朝向疏白一人生長。

你會喜歡我。

也隻能喜歡我。

當最後一縷妖氣順利融入,疏白收回手,靜靜地看著沉睡的立予珩,眼神幽深難辨。

夜色依舊沉寂,隻有風吹過落葉的沙沙聲,彷彿什麼也未曾發生。

疏白隨意曲著腿坐在落葉堆旁,仰頭又灌了一口白酒。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熱。

就在他放下酒瓶時,一道溫和的聲線直接在他識海中響起:

「三年零九個月,我們小少主這是……終於捨得解開封印了?」

「走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說五次機會一次也用不到,定能憑自己本事曆練圓滿麼?該不會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了吧?」

疏白指尖微微一頓,將酒瓶放在地上,「沒,我好著呢。」

「那怎麼突然動用了第一次機會?總不會是閒著無聊,試試看封印還靈不靈吧?」

「昂。你怎麼知道的?」

「……行。那我教你一個快速解除封印的辦法。」

那邊語氣依舊溫和,但內容開始跑偏,「首先呢,你要找一個月光最盛的地方,最好是山頂,麵朝東南方向。然後左腳踩右腳,不是,右腳踩左腳……哎等等,我記混了,好像是先轉三圈再跳一下?」

疏白:「………」

他麵無表情地聽著識海裡那頭明顯開始胡謅的解除封印**。

「……最後,可能需要倒立著唱段戲……」

「哥。」疏白打斷他。

「嗯?」

「你是不是上次喝多了,還沒醒?」

「哎呀,被發現了。」哥哥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隨即正經了些,「說真的,遇到什麼事了?需要我過去一趟嗎?」

「不用。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處理。」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不過提醒你啊,還剩四次機會,省著點用。雖然還有不到半年時間,但彆到時候真遇到麻煩,機會用光了,哭鼻子可沒人管你。」

「我不會哭鼻子。」

「可是我會哭鼻子。」傳音那頭似乎有人低聲說了句什麼,哥哥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匆忙:「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小心,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隨時聯係。」

「嗯。」

傳音切斷了。

周圍隻剩下風吹落葉的輕響。

疏白將空酒瓶隨手丟開,瓶身在落葉堆裡滾了半圈,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曲起一條腿,手肘隨意搭在膝頭,另一隻手撚著身下的枯葉。

月光勾勒出他略顯單薄的側影,那雙深黑的眼瞳裡沒什麼情緒,隻是靜靜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哥哥的傳音來得突然,卻也在意料之中。

當他動用妖力施展那個契約時,就知道封印的波動絕對瞞不過對方。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看來他那位兄長即便遠在千裡之外,也始終分了一縷心神在他身上。

疏白扯了扯嘴角,說不清是煩躁還是彆的什麼。

他確實有個哥哥。

親的。

也是貓妖一族現任的首領。

他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一次妖族內亂中殞命,那時疏白還太小,記憶裡隻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和濃重的血腥氣。

是那個隻比他大了一百多歲的哥哥,在屍山血海裡把他刨出來,背著他,一路廝殺,踏著叛徒和敵人的屍骨,硬生生穩住了搖搖欲墜的族群。

哥哥對他,確實如他告訴立予珩的那樣,非常好。

好到近乎縱容。

但哥哥同時也是個極其合格的族長,該嚴厲時從不手軟。

按照貓妖一族的規矩,成年後的妖都必須離開族群庇護,獨自在外曆練四年。

期間妖力會被封印,隻保留最基本的自保能力,目的是真正體會世間百態,學會不依賴力量生存,磨礪心性。

疏白離家那天,哥哥親自為他施加了封印。

他記得哥哥的手按在他額頭時的溫度,記得那句帶著笑的話:

“彆說哥哥不近人情。給你五次機會,夠多了。要是四年不到就用完了,回來可是要挨罰的。”

那時他是怎麼回的?

好像是嗤笑了一聲,語氣比立予珩還要囂張幾分:“五次?一次我都用不上。”

如今三年零九個月過去,距離曆練結束隻剩不到半年。

這是他第一次動用機會。

為了……給一隻喝醉的蠢狗下個見不得光的契約。

疏白垂下眼簾,指尖的枯葉被撚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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