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主角受你彆怕,你的比格來了 第7章 if線:殿下,彆追了,不就一條苦茶子嘛3
第7章
if線:殿下,彆追了,不就一條苦茶子嘛(3)疏白揣著鬆鼠版立予珩回到王宮時,侍衛們整齊列隊迎接。
銀甲在夕陽下泛著冷光,卻無人敢多看一眼王子殿下微微鼓起的口袋。
“殿下。需要為您準備晚膳嗎?”
“不用。”疏白捂著口袋快步穿過長廊,“我要沐浴。”
…
等房間門重重關上,疏白才把鬆鼠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在軟墊上。
小東西在絨毯上滾了兩圈,濕漉漉的黑眼睛委屈地望著他。
“看什麼看?”疏白一邊解開領扣,一邊涼涼地道,“某些精靈不是信誓旦旦,說一定能帶我走出森林?結果就變成了這副德行。”
立予珩風雨不動安如山,蹲在軟墊上,假裝自己隻是一隻正經鬆鼠,聽不懂人話。
疏白把沾了塵土的外套脫下搭在一旁,露出裡麵的白襯衫。
他微微仰頭,又隨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紐扣。
一回頭,卻發現那隻鬆鼠還呆坐在軟墊上,一動不動,連蓬鬆的大尾巴都忘了搖晃,活像個二百五。
“晃傻了?”他蹲下身,伸手在立予珩眼前晃了晃,語氣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就這還精靈長老呢,晃兩下就成菜雞了。”
銀毛鬆鼠依然一動不動,黑眼睛卻悄悄聚焦在疏白敞開的領口。
疏白這一蹲下來,襯衫領口自然垂落,露出一段清晰的鎖骨和其下一小片白皙光滑的肌膚。
“喂,該不會真把腦子晃沒了吧?”
疏白湊近打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姿勢讓領口敞得更開。
立予珩的視線順著往下溜,突然被拎著後頸提起來。
“裝死?”疏白眯起眼睛,聲音充滿威脅,“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洗個冷水澡?”
鬆鼠立刻瘋狂搖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恭敬的叩門聲。
“殿下,您要的籠子送來了。”
“進來。”
一名護衛低著頭,將一個精緻小巧的金絲籠子雙手奉上。
籠子頂部還鑲著顆寶石,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放桌上就行。”疏白側身讓開,“出去吧。”
護衛目不斜視地將籠子放在桌上,行禮後退了出去,全程沒有多看一眼房間。
門在身後輕輕關上,疏白順手把鬆鼠塞進籠子,利落地扣好鎖。
“在我洗完澡之前,你最好老實待著。”他拍了拍籠子說道。
“好好想想——”
說著,他拉開抽屜取出一顆心形的彩色寶石,隨手放在籠子旁邊,“想想你偷苦茶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誰。”
立予珩扒著欄杆,一臉茫然。
疏白轉身走向浴室,卻在門口停下腳步,側過半張臉,輕描淡寫地補充:“對了,有件事忘了說,我十歲那年就能獨自穿越這片森林了。”
籠子裡的鬆鼠瞬間僵住。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立予珩扒著金絲籠的欄杆,眼睛死死盯著桌上那顆彩色寶石。
這寶石……這形狀……
十年前某個午後突然在記憶裡清晰起來。
那時他閒得發慌,總愛在森林裡轉悠,遇到迷路哭泣的人類幼崽就送顆愛心寶石當安慰獎。
美名其曰:愛心派送。
直到那天,他遇見了一個格外特彆的小孩。
那孩子明明也迷了路,小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板著臉,一副酷酷的模樣,長得更是精緻漂亮。
立予珩心下喜歡,便特意挑了自己珍藏中最好看的一顆彩色心形寶石送給他,還信誓旦旦地說:
“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禮物哦!”
小男孩當時眼睛亮了一下,雖然還是繃著臉,但耳尖悄悄紅了。
……結果後來呢?
後來立予珩轉頭就把這事忘了。
所以那段時間每個走出森林的孩子,都揣著一顆愛心寶石。
…
籠子裡的鬆鼠突然開始瘋狂撞欄杆。
偶買噶,他想起來了!
那個酷酷的小男孩,分明就是縮小版的疏白!
水聲停了。
疏白擦著頭發走出來。
他瞥見鬆鼠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嗤笑一聲:“想起來了?”
立予珩瘋狂點頭。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疏白開啟籠門,把鬆鼠拎出來,“當年騙我說獨一無二,結果全國小孩人手一顆?”
“你可真讓我好找啊。回去發現寶石是批發貨,我連夜返回森林逮你。”
疏白冷笑,“結果某個精靈躲得連根毛都找不到。年複一年,我差點以為你死了。”
“沒想到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我正愁怎麼把你綁回宮,你倒好,直接發誓變鬆鼠了。”
他拎著立予珩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由衷地感慨道:
“這可真是天意啊,你說對吧?親愛的精靈長老。”
但是下一秒,疏白又像是忽然記起,恍然道:“哦,我忘了。”
“你現在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小鬆鼠。”
疏白垂眸看著掌心裡裝死的毛團,忽然冷笑一聲。
“算了,”他語氣輕描淡寫,“跟個畜生計較什麼。”
說著突然低頭,在鬆鼠毛茸茸的腦門上親了一口。
銀光乍現,立予珩瞬間恢複人形,銀發淩亂地貼在額前。
他剛張口想說什麼,疏白已經揪住他衣領狠狠往床上一貫。
“???等等——”
立予珩手忙腳亂地想撐起身,卻被疏白用膝蓋抵住腹部。
“等什麼?”疏白單手扯開自己鬆垮的浴袍帶子,“十年前騙我的時候怎麼不等?”
立予珩眼睛都直了:“我那是年少無知……”
“瞎扯什麼。”疏白俯身揪住他耳朵,“全國小孩人手一顆愛心石,你管那叫獨一無二?”
立予珩被揪得齜牙咧嘴,卻梗著脖子大聲辯解:“可我給你那顆就是最好看的!”
話音剛落,疏白揪著他耳朵的手就鬆開了。
王子殿下眯起眼睛,浴袍領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敞開:“那你現在發誓。如果那顆石頭不是最好看的,你就立刻變回鬆鼠。”
“我發誓!”立予珩毫不猶豫地舉手,“要是我給疏白的那顆愛心石不是最特彆的,就讓我永遠變不回人形!”
空氣中靜默片刻,銀發精靈依然保持著人形,連根鬆鼠毛都沒長出來。
疏白眨了眨眼,突然換了個話題:“……你和彆人這樣過嗎?”
“當然沒有!我發誓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動過心!”
依然沒有變成鬆鼠。
疏白輕哼一聲,他單手撐在立予珩耳側的枕頭上,另一隻手捏住精靈的下巴:
“口說無憑,證明給我看。”
立予珩呼吸一滯,翡翠色的眼眸暗沉下來:“你想我怎麼證明?”
疏白無聲地動了動唇,用口型吐出兩個字。
立予珩一個利落的翻身將疏白反壓在身下,“就等你這句話。”
他低笑著扣住疏白的手腕,“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解釋一下。”
“我這些年可不是故意躲你的……”
“那是?”
立予珩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
“哈哈,其實是因為……我睡著了。”
疏白:“………”
空氣凝固了幾秒。
“你、說、什、麼?”疏白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這樣的,我們精靈有時候會陷入沉眠,那次送你寶石後,我回到生命之樹底下,本來隻想打個盹,誰知道一覺睡了十年……前幾天剛醒……”
疏白猛地抬腳想把他踹下去,卻被立予珩早有預料地壓住了腿。
“就因為睡過頭?!”疏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嗎?!”
他每年都藉口巡邊跑去森林蹲守,像個傻子一樣!
立予珩直接低頭堵住了疏白的嘴,把那些即將出口的抱怨全嚥了回去。
等疏白被親得眼尾發紅,立予珩才抵著他額頭低笑:“留著點勁吧,待會有你喊的時候。”
“誰喊還不一定——”
疏白話沒說完又被吻住。
“省省吧殿下,”立予珩在他唇間含糊道,“你這張嘴還是留著求饒比較可愛。”
…
疏白永遠記得那個被夕陽浸透的午後。
十歲的他甩開侍衛獨自闖進森林深處,卻在溪澗邊迷了路。
“需要幫助嗎,小勇士?”
正當他攥著小劍警惕張望時,樹梢突然傳來清朗的笑聲。
銀發精靈逆著光躍下枝頭,發梢沾著金粉般的碎陽。
年幼的疏白板著臉把劍橫在胸前:“不需要。”
“可你剛纔在轉第五個圈了。”
“我在勘察地形。”
“這樣啊……”立予珩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心形彩寶石,寶石在暮色中流轉著奇異的光暈,“這個送你,就當是…勘察獎勵?”
小疏白瞥了眼寶石,嘴角微微下撇:“哄小孩的玩意。”
立予珩被逗得前仰後合:“這可是森林的祝福,也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禮物哦!”
見孩子仍繃著嘴角,他忽然湊近捏了捏對方軟乎乎的臉頰,“而且隻給最特彆的人。”
疏白終於接過寶石,眼眸在寶石光芒映照下微微閃動。
他忽然伸手拽住精靈一縷銀發,在立予珩吃痛的表情中冷靜開口:“要是騙人,我就把你的頭發編成麻花辮。”
後來當疏白發現森林附近的每個孩子都有“獨一無二”的寶石時,他氣得當天晚飯多吃了兩碗。
這個仇,他記了整整十年。
…
與你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場奇跡,一片柔軟,和一絲歡喜。
像是走過漫長的寒冬,忽然遇見初春的第一縷陽光。
不灼熱,卻足夠喚醒心底沉睡的土壤。
與其說是耿耿於懷,
不如說是念念不忘。
像風住了,風又起,
像深夜窗前反複亮起的那盞燈,
不聲張,卻始終在那裡發著光。
或許有些相遇,
不是為了走向某個結局,
而是為了在生命的某一處,
輕輕寫下:
“我曾這樣,認真而安靜地記取過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