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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我上癮,要離婚你又裝深情?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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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妄年嘴角的笑容一僵,眯起了眼睛,“你翻我東西。”

“他自己從衣服裡掉出來的。”

溫南意上前兩步,聲音裡帶著壓抑的哽咽:“司妄年,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司妄年靜靜注視著她,深邃的眼眸裡情緒難辨。

俊美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瞞著你的事,多了去了,你想聽見哪件?”

溫南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冇有落下:“我隻問你一件事,那三年,你對我,到底有冇有過半分真心?“

那三年,始終是她心頭一道無法癒合的傷。

要是從未嘗過被愛的滋味,她或許還能坦然接受司妄年不愛自己的事實。

可偏偏他給過她最熾熱的愛意,讓她真切地體會過被珍視的感覺。

那份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僅僅一個平安符,就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開始動搖。

她執意要問個明白。

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司妄年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倔強的神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瞥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陸禮嚴肅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司少,事情查清楚了”

司妄年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神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掛斷後,再看向溫南意時,眼底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平安符,唇邊勾起譏誚的弧度:“溫南意,你是不是還冇睡醒?”

“當年你費儘心機嫁進司家,我如你所願。怎麼,現在司太太的位置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還癡心妄想我的真心?”

“至於這個”

他捏著那枚平安符,語氣輕蔑:“你看錯了,這是明月為我求的,不是你的。”

溫南意心頭一顫,指著他手裡的平安符,“那你怎麼解釋裡麵的符紙寫了我的名字,你”

“你是說“南南”?”

司妄年冷笑著打斷她的話,眼底滿是嘲諷之意,“冇人告訴你嗎,我爸認明月當乾女兒的時候,給他取了一個司家的名字,叫司南。”

“南南,是她的小名。”

溫南意隻覺得耳邊“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南南”竟是沈明月的小名。

溫南意怔怔地看著司妄年,那個被她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稱呼,原來從來都不屬於她。

原來符紙背麵那句【惟願南南,平安順遂】的祝福,是寫給沈明月的。

一瞬間,蝕骨錐心的痛楚席捲全身

她終於明白,那些曾經讓她心動的溫柔,那些她視若珍寶的瞬間,從來都不是給她的。

這些年,她不過是個可笑的替身。

溫南意控製不住自己,眼淚決堤般大顆滑落,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把我當作她的替身,是嗎?”

司妄年似冇耐心般看了眼時間,一句話冇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砰”地關上。

溫南意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跌坐在地。

她蜷縮著抱住雙膝,起初隻是壓抑地哽咽,單薄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可那些被欺騙的痛楚、被辜負的深情,終究衝破了所有剋製,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

原來那三年她視若珍寶的點點滴滴,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原來他給予的所有溫柔,從頭到尾都在透過她,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這世上最殘忍的,莫過於那個曾帶你領略過天堂美好的人,又一次親手將你推回地獄。

而她,竟傻傻地在那虛假的溫情裡,沉溺了這麼多年。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終於流乾。

溫南意怔怔地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自嘲。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竟然還會對司妄年抱有奢望。

明明早就該明白,怎麼會有人真心愛她呢。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滿室寂靜。

是科室同事小溪打來的。

“溫醫生,你今天冇來上班,是有什麼事嗎?”

溫南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我身體不太舒服,能麻煩你幫我請個假嗎?”

“嚴重嗎?”

“不嚴重,休息一天就行了。”

掛斷電話,溫南意緩緩起身走進浴室。

鏡中的自己雙眼紅腫,臉色蒼白,像個被拋棄的玩偶。

她用冷水反覆拍打臉頰,直到那份麻木的疼痛稍稍緩解。

然後,她拉開衣帽間,開始平靜地收拾行李。

城郊。

地下室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慘白的光。

司妄年陷在黑色真皮沙發裡,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一把蝴蝶刀,金屬冷光在他指間翻飛,像一隻嗜血的銀蝶。

他看著麵前的男人,整個人透著陰寒的戾氣。

“章叔。”

帶笑的嗓音驚得章德全一個激靈。

司妄年傾身向前,刀尖挑起男人下巴,“我的耐心有限。你不開口,我一週後再來。”

他語氣平淡,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不知道,你這兩條腿,還等不等得起。”

章德全跪坐在地上,斷腿處鑽心的疼痛和漫無邊際的恐懼,早已將他折磨得瀕臨崩潰。

三天前,他被抓來這裡,打斷了兩條腿,冇有經過任何治療,也冇有任何人和他說什麼。

漫長的時間和未知的恐懼,最能消磨人的意誌。

章德全看到司妄年,曾經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身體都忍不住發抖。

“司少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章德全涕淚橫流,聲音嘶啞。

蝴蝶刀突然抵住他喉結,“被逼無奈?”

司妄年危險地眯起眼睛,刀削斧鑿一般的下頜線鋒利地讓人心驚。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到底逼你做了什麼?”

章德全抬起頭,眼神裡的慌亂和恐懼絲毫不作假。

“我司少,求你我要是說了,會死的。”

他瘋狂磕頭,額角撞在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

司妄年點了一根菸,長吸一口,才緩緩開口。

嗓音好似被煙浸透了,沙啞之中竟然有隱約的溫柔,“原來你也怕死?”

刀刃突然下移,挑開染血的褲管。

腐肉翻卷的傷口

暴露在空氣中,章德全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司妄年卻笑了。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刀上膿血,彷彿在擦拭名貴鋼筆:“周慧敏給你兒子辦的美國綠卡”

抬腕看了眼百達翡麗,“現在是紐約時間晚上九點,不知道那邊安不安全?”

輕描淡寫的語調,卻讓章德全瞳孔驟然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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