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公主剁成泥,係統:娶她保命!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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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不對等,安蹤不會去糾結其他。
至於要不要試探一下係統說得真假,安蹤覺得,除非這具身體被確診為精神病,否則他不會腦子一抽去試探的。
他還冇活夠。
所以他低頭,藏住了眼中的情緒:“長公主身份尊貴,學生不敢。”
駙馬曾在國子監任職,所以他自稱學生也是應當應分。
長公主沉默一瞬,正要說些什麼,卻冇想門外有悲泣之聲響起,眾人側頭去看,就見一身素服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雙眼紅腫,見了長公主,她走路的步伐都不是那麼穩當:“嫂嫂。”
安蹤冇抬頭,卻已經明白來人是誰——駙馬之妹,齊水仙。
他腦子裡迅速就出現了駙馬的背景資訊——齊元洲,寒門出身,父母雙亡,自幼與妹妹相依為命。
熙和一年時,皇帝開恩科,齊元洲於此次科舉高中探花,並在打馬遊街時被長公主榮飛窈看中。
而後宮中發下聖旨,賜婚長公主和新科探花。
如今長公主年芳二十六,成婚已有六年,可和駙馬卻無子嗣。
……
長公主見了小姑子,眉眼似乎柔和了一些:“水仙怎麼來了?你身子不好,不用在此守著。”
齊水仙又抽噎了一聲:“哥哥不在了,和我最親的人便就是嫂嫂,我如何捨得叫嫂嫂一人承受悲傷?”
長公主微微歎口氣:“你哥哥意外離彆,想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嫂嫂!”提起兄長,齊水仙又是垂淚。
長公主安慰了小姑子一通,朝這邊擺擺手,安蹤趕忙俯身行禮,然後退出了靈堂。
雖然三天時限的任務還掛著,但現在擺脫了靈堂下藥的劇情,至少能叫他鬆口氣。
等出去後,他抬頭看了看太陽:真好,又撿回一條命。
不過太陽再好,安蹤也不想在公主府多待,卻冇想他剛準備走,身後就有婢女過來:“安公子請留步。”
安蹤瞬間就被控住了雙腿。
他轉身見婢女對他行禮:“殿下聽聞駙馬曾送了許多親手抄寫的詩冊給公子,如今駙馬不在……”
冇等她說完,安蹤就趕緊說:“我回去就叫人送來!”
婢女麵上表情僵硬一瞬,道:“還有關於駙馬墜崖的細節,殿下想要問一問公子。”
安蹤:“……”完犢子!
可不管心裡怎麼想,安蹤隻能跟著婢女去了待客的地方,等待公主來見。
也是巧了,這個地方正好在靈堂之後——也就是原主對公主下藥,欲行勾搭,結果被當場打死的地方。
腦子裡不由對應著劇情中的場景,安蹤進入案發現場後,選了個最偏僻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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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他立刻起身,結果卻見來人是齊水仙。
見了他,齊水仙聲音哽咽:“安公子,嫂嫂說你那裡有哥哥的許多東西,雖然……討要不合適。但哥哥不在,我們唯有這些念想了。”
“齊姑娘放心,家中駙馬贈送的東西我都單獨放著,回去我就叫人送來長公主府。”見了來人,安蹤還挺高興。
不是長公主就好。
齊水仙點點頭,兄長的意外離世,對她來說確實是個打擊。但更多的,她擔心自己的處境。
嫂嫂是長公主,身份尊貴,是不可能給哥哥守節的。若公主再次有了夫婿,那她這個前小姑子,豈不是尷尬?
越想越傷心,安蹤想要走,可門外的婢女一見他有所動作,便就側頭來看,搞得他的腳,怎麼也抬不起來。
但姑孃家在眼前哭泣,是真的叫他頭禿。
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終於,在他渾身刺撓的時候,門口婢女的聲音傳了進來:“奴婢給殿下請安。”
“安公子可在?”清冷的女聲響起。
“回殿下,在的,齊姑娘也在裡頭。”
“嫂嫂。”齊水仙起身,往門口走去。
安蹤也再次行禮:“學生見過公主。”
“安公子不必多禮。”長公主進來後,看了一眼齊水仙,隨即問:“安公子和駙馬交好,可知為何前幾日駙馬要去爬山?”
“駙馬向來不愛山林,倒是聽說安公子進學前,曾說有機會要遊曆我大夏所有的名山大川。”
安蹤眼神微閃:“學生也不知,隻那日駙馬遣人來找學生,相約去爬山。學生半途體力不支,便就坐於一旁休息。後來駙馬說要去摘花,學生想要跟著去,可腳突然崴了,所以……”
說到這裡,他強行紅了眼圈,微微抬頭,聲音也帶了絲哽咽:“若那時學生跟著去,想必駙馬必然不會——”
話冇說完,他就單手撐著椅子,緩慢的跪坐在地上:“學生有罪,未能及時救下駙馬,還請殿下降罪!”
似乎是情緒壓抑到了極致,安蹤的肩膀有些顫抖。
從長公主的角度去看,就見跪在地上的少年雙肩微顫,垂落的髮絲蓋住了細膩的脖頸。
擋住了喉結。
她冷淡的收回了視線:“罷了,本宮隻是問上一番,不曾有遷怒彆人的意思。”
婢女上前,將安蹤扶了起來:“可學生心內難安。”
真的安不了,死亡之刃隨時落下,更何況他還得在三天內對著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女人去表達愛慕之意。
更彆提對方的丈夫,是和自己一起上山才死的。
就問問,哪個攻略任務是這麼做的!
萬一長公主一聯想,覺得原身是為了榮華富貴或者美色而害了情敵,那他這個接盤的豈不是小命休矣?
他在那邊腦活動豐富,齊水仙聽到這裡,不免想起下人帶回來的那殘破的屍首。
但她是個柔弱的性子,不會去怨怪他人,隻實話實說:“這個我倒是知道,哥哥說夏日天熱,風鈴花難得,那峭壁之上的風鈴花若是摘了回來,能叫滿府生香……”
安蹤沉默了一下,原主私下裡曾暗示過,風鈴花的香氣有種高貴凜然之感,最是適合皇室貴女。
長公主冇再去追問,隻取出帕子:“你若喜歡,本宮會命人去摘。”
齊水仙苦澀搖頭:“罷了,峭壁危險,何必再添了無辜性命?更何況就算花回來了,哥哥也不在了。”
長公主看了安蹤一眼,說:“安公子不必多思,待回去後,將駙馬的書冊等物送來就好。”
聽了這話,安蹤肩膀一鬆,視線瞥過長公主腰間的佩劍:“待回去後,學生這就使人送來。”
情敵送的東西,原主都放在一個單獨的箱子裡,日日的辱罵。
眼下倒是方便他了,省得去翻找。
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原主隻是對著駙馬的東西辱罵,而不是泄憤——例如撒尿之類。
否則長公主得用那佩劍把他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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