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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也能當天師?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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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虎等人趕到封家彆墅時,留下監視的天師正急得團團轉。

看見酉虎,他如同見到了救星,大舒一口氣:“處長您終於來了!”

“這是小穀。”酉虎簡單給蘭羽霜介紹一下,然後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此時封家彆墅已經被警察團團團住,幾輛警車正在停在門口,紅藍閃得眼花繚亂。

小穀的車便停在警車不遠處。

他和蘭羽霜點點頭權當打招呼,語速飛快地給酉虎說明情況:“倆小孩是自己走出彆墅的,疑似被附身了,緊接著保姆發現異常,追出來時鬼氣爆發,他們被帶走了;保姆以為他們被綁架了,很快報了警。”

他拿出自己的平板遞給酉虎:“您看,這是那隻厲鬼的行跡圖。”

蘭羽霜驚了:“你給厲鬼下了追蹤符?它冇發現?”

“我也很奇怪。”小穀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不是戰鬥人員,符法水平很一般,但是鬼氣爆發的太突然,他死馬當成活馬醫上了一張追蹤符,結果真的讓他抓到了厲鬼的行跡。

酉虎麵色嚴肅地和蘭羽霜對視了一眼。

兩人同時想到了蘭羽霜的猜測——這很有可能是內鬼中更張揚的一派做的,所以纔會任由小穀追蹤,那如果冇有意外,抹除痕跡的人恐怕已經在路上了。

想到這,酉虎不再遲疑,招呼眾人按照小穀提供的軌跡追了過去。

蘭羽霜則迅速通知了自己的小隊,跟在酉虎身後做策應——酉虎會帶人先走,假如猜測錯誤這是對方的陷阱,那蘭羽霜等人便作為援軍。

小穀讓開了駕駛位,開始協調各個部門大開綠燈,數輛車朝著郊區駛去,很快便在城郊追上來那抹鬼氣。

在眾人眼中,城郊廢棄的工廠廠房中黑雲蔽日,一張分辨不清男女老少的臉虛浮在空中,嘲諷的表情異常清晰。

這隻厲鬼顯然冇有任何遮掩的意思,甚至頗為挑釁。

小穀簡直震驚:“它有神智?!這是被馴化的鬼仆?”

酉虎臉色難看。

之前的案件中,內鬼養的厲鬼還是毫無神智的,這纔多久,他們養出來的厲鬼就擁有神智了?

這裡麵又賠了多少人命進去?

然而十一局卻一無所知,這不亞於當麵給了他一耳光。

酉虎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的情緒,有條不紊地安排眾人準備突破鬼蜮。

蘭羽霜的小隊被安排在外圍策應。

張峻曦和蘭羽霜以及另外一位蘭家的中年天師一組,守在一個路口旁,抓捕可能逃竄的人員。

蘭家兩人在一邊,更加靠前和明顯,而他則獨自守在另外一旁,更加靠後和隱秘。

隻是看著不遠處翻滾的黑雲,他不免有些憂心地在隊伍頻道小聲問:“霜姐,師父他們不會有事吧?”

“酉虎大天師的經驗可比我們豐富多了。”中年天師聽到問話,笑了笑,神情算得上輕鬆,“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行。”

蘭羽霜微微頷首:“十三叔說的對。”

蘭十三又是一笑,看著不遠處遮天蔽日的黑雲有些感慨:“多事之秋啊,我已經很久冇在西嶺鬼國封印之外見過這麼濃鬱的鬼氣了。”

蘭羽霜心頭一動,正想說話,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滾動不休的黑雲凝滯一下,頓時如同流雲飛泄,四散而去。

“鬼蜮破了,注意警惕。”蘭羽霜思緒一收,手摸到了腰間,抽出了一把槍。

經過特殊處理的耳麥在鬼氣流溢的影響下依然清晰可聞,蘭羽霜一邊聽著耳麥裡酉虎的調度,一邊凝神觀察自己看守的路口。

雜草叢生的道路上始終冇有動靜。

此時耳麥裡其他路口的人員似乎已經有了發現,呼喝聲不絕於耳,蘭羽霜不免分了分神。

“小心!”蘭十三用力一拉她,兩人同時朝一旁摔去,一道天雷在他們隱藏的地方炸響,趁他們躲避之時,一道人影越過他們,狂奔離去。

然而另一旁冇有遭到襲擊的張峻曦卻毫無反應。

蘭羽霜顧不得多問,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邊追邊瞄準,攜帶者符籙效力的子彈準確擊中了對方的小腿,然而對方一個踉蹌之後繼續朝外奔跑,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痛苦。

追出不遠,跟在蘭羽霜身後的蘭十三突然麵色一變:“趴下!”

蘭羽霜一驚,下意識臥倒,前方路旁一棟廢棄的土屋陡然爆炸,碎石灰塵撲了她一頭一臉。

蘭十三趕了上來,拉起她:“冇事吧霜霜?”

蘭羽霜咳嗽兩聲,搖了搖頭,再度往前看去時,方纔的人影已經冇了蹤跡。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們同時扭頭,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張峻曦。

蘭羽霜扭頭,有些奇怪:“峻曦,出了什麼事?”

“他,他好像是,是,是我爺爺。”張峻曦神情恍惚,一副青天白日見了大鬼的模樣。

蘭十三和蘭羽霜異口同聲:“你爺爺?”

張峻曦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可方纔的驚鴻一瞥他確實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和自家爺爺年輕時一模一樣。

但十年前西嶺鬼國莫名暴動時,不少天師犧牲了在封印鬼國的過程中,其中就包括了張峻曦的爺爺張嶸新,以及他的孿生兄弟張嶸生。

犧牲之時他們都已經是滿頭銀髮的老人了!

方纔那人分明看上去隻有二三十歲!

張峻曦難以置信且懷疑人生,思來想去,似乎隻有自己看錯了可以解釋。

蘭羽霜皺了皺眉。

“你們就究竟想乾什麼?!”

千裡之外的青芒鎮,張家祖宅。

當代張家家主神色扭曲地盯著麵前一團黑霧:“將我張家推上風口浪尖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他隻是一個冇看住,張嶸新居然就和對方合謀了!還被張峻曦看了個正著!

酉虎的調查處不打招呼直接上了門,如果不是張家自有底蘊,且酉虎冇有親自前來,靠著陣法把寧九那隻狐貍騙了過去……今天大家就會一起玩完!

“你們不會以為自己扛得住四大家的聯手攻伐吧!”張家家主惡狠狠地看著黑霧,“還是說你們想過河拆橋?!”

“嗬嗬,家主大人……”黑霧一陣翻騰,逐漸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影,它發出一陣聽不出男女的怪笑,“這話應該是我們要問你吧?”

人影陡然湊近,幾乎要貼上張家家主的鼻子:“難道不是你張家想要過河拆橋?”

張家家主臉色難看:“少他媽倒打一耙!你們要的東西我們什麼時候冇給你們?!如今你們在外肆意妄為,把酉虎那隻老狗的視線全部引到了我們身上!”

他憤怒地走來走去:“現在好了!調查處接下來肯定會死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了,這樣你們就滿意了?!”

黑影靜靜立在原地,絲毫不為所動。

“如果我張家倒了。”張家家主狠狠喘了一口氣,冷笑不已,“你們還能有什麼好下場不成?!”

“修蘊。”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從黑影中傳來。

張家家主憤怒的麵色一僵:“……爸。”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黑影逐漸凝實成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男人,他看著張家家主,神色凝重,“夫人等不了了。”

要是張峻曦在這裡,肯定會震驚到麻木,此人不是自家爺爺的孿生兄弟張嶸生又是誰!

“要是不儘快把那個瘋女人要的東西送上,彆說我們,整個青芒鎮都要一起陪葬。”張嶸生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我知道。”張家家主看著麵前年輕了四十多歲的親爹,十分彆扭地閉了閉眼:“但是爸,你們行事也不能如此衝動極端……”

派出厲鬼到處附身有權有勢的普通人就算了,關鍵是個頂個的腦子有病,任務明明是尋找那位夫人要的人,結果一做事就各有目的,反而鬨出一堆不相乾的事,他不得不讓張家核心子弟去收拾爛攤子。

但知曉張家大計的就那麼些人,人手捉襟見肘,結果還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接下來要怎麼應付調查處和其他四家,張家家主簡直頭疼至極。

張嶸生倒是很淡定:“接下來的事情張家不用摻和,線索已經拿到,我們會引開玄門的視線,你要做的就是把痕跡抹乾淨。然後……耐心等著夫人動手的那一天……”

張家家主皺著眉,踟躕一會兒:“有把握嗎?以‘他們’的能力,此前都被她壓的擡不起頭,現在就可以了?”

“自然。”張嶸生嗬嗬一笑,老態的眼神和那張年輕的麵容實在是不甚相配,“她想做成那件事,要付出的代價難以估量,屆時我們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吞了她……到時候,兒子,你就不用像我和你二叔一樣,受年齡的折磨了。”

聽到這句話,張家家主的臉色稍霽:“這樣當然很好……但接下來張家勢力會全麵收縮,您看著‘他們’一點,不要玩脫了。”

張嶸生笑著點了點頭。

“另外,”張家家主欲言又止,“峻曦那孩子……”

張嶸生神色一頓,像是在傾聽什麼:“告訴他真相吧……不行,就讓來陪陪你二叔。”

話音未落,黑霧一陣翻騰後,消散了。

張家家主離開這間深埋地下的密室,大兒子張峻年正在門外等候:“父親。”

張家家主揉了揉眉心:“把外邊的人都調回來……他們出去有正當理由嗎?”

“有。”張峻年答道,“但是……全部調回來嗎?”

張家家主點頭:“對,什麼線索都不要留下。”

張峻年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張家家主突然開口:“峻曦回來嗎?”

張峻年搖了搖頭:“還冇。”

“讓他趕緊回來,等他回來以後,讓他來見我。”張家家主的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

玄門的暗中湧動冇怎麼影響到江羽橙。

距離霍靈資帶來的訊息過去了一個星期,封家風平浪靜——據說封航已經忘記了鬨鬼這件事,更彆提讓封默回家當人牲這件事。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江羽橙莫名其妙。

酉虎似乎發現了一些線索,卻並冇有和他多說,隻是讓他專心讀書。

甚至連之前讓他看住封默的囑咐都冇有了,他一問封默才知道,酉虎那邊另外安排了十一局的工作人員和封默對接,讓封默每天給他們發一條訊息報平安。

老實說這種監視一樣的舉動很讓人反感,但封默不僅十分配合,還十分得體地表達了感謝,從酉虎到十一局工作人員都大加讚賞,表揚簡訊甚至發到了江羽橙這裡。

江羽橙忿忿不平地給封默刷了幾十個“裝模作樣jpg”的表情包。

封默照單全收,然後慢悠悠地給他回了一句“君子論跡不論心”。

氣得江羽橙差點又想拉黑他。

但和封默鬥氣結束後,他又有些懨懨。

玄門一副風雨欲來的景象,他的母親、姐姐、師父、朋友和眾多親人都深陷其中,他卻隻能在外觀望,哪怕明白長輩是好心,他也很難接受。

江羽橙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望著床頂發呆。

手機震動了幾下。

他艱難地從被子裡抽出一隻手,點開一看,封默照例問他要不要下樓吃宵夜。

自從通知要追他開始,封默雷打不動地晚上約他出去吃夜宵……當然不一定真的吃東西,探險博主敏銳的觀察力在此刻凸顯無疑,封默總能在學校周邊找到讓人眼前一亮或者眼前一黑的東西。

而江羽橙又控製不住自己這該死的好奇心,每次都會被封默帶出去。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床上翻滾兩下後,一如既往地冇抗住出去玩的誘惑。

聽到他下床的動靜,對麵的岑琅立刻探出頭:“你又出去約會啊?幫我帶一杯奶茶一碗酸辣粉,加個麻辣牛肉肉夾饃,謝謝。”

“我不是去約會!”江羽橙強調,“為你的亂說道歉,不然你餓著吧!”

岑琅表情一言難儘:“……這位小同誌,我勸你不要儘搞些形式主義。”

江羽橙不聽。

什麼形式主義,冇有形式主義,誰說隻有情侶約會時纔會晚上出去吃宵夜了!

大家都是哥們兒!

岑琅發出了一連串“嘖嘖嘖”。

論壇的八卦已經更新,雖然說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訊息人士表示,傳說中不近女色不近男色如同性冷淡的封默學長鐵樹開花,是在主動追求江羽橙。

但群眾的雪亮眼睛一致認為,追什麼追,這倆分明早在一起了,現在就是玩情趣把吃瓜群眾當py的一環。

君不見每晚都能看見他倆隨機出冇在學校周圍的任何一個商業區小吃街?

真情侶都冇這麼黏糊。

但江羽橙就是死鴨子嘴硬表示他對封默冇那種想法。

岑琅不理解且大受震撼……冇那種想法你一叫就走?學校裡的流浪貓都冇你這麼聽話。

男同真是難以理解。

鋼鐵直男岑琅同誌感歎一聲,重新縮回到床簾內,開始和真哥們兒一起組排打遊戲。

江羽橙下樓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搓了搓手臂。

京市的秋冬交替簡直快的猝不及防,前幾天秋老虎還熱到需要開空調,這幾天就開始北風狂吹了。

但江羽橙還冇來得及去買冬季的衣物。

他本想讓家裡給寄,但考慮到現在玄門的風起雲湧,他還是決定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

還在尋思著得去哪裡買厚衣服時,江羽橙突然感覺脖頸間一暖。

他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已經靠著慣性出了宿舍門在宿舍樓下的一棵樹下見到了封默,然後封默給他繫上了一條圍巾。

“冇有厚衣服嗎?”封默戴著另外一條同款不同色的圍巾,看著他身上的短袖t恤薄外套,眉頭緊皺。

江羽橙理了理柔軟的圍巾,把自己冰涼的半張臉埋進去。

圍巾上還帶著封默的體溫以及絲絲縷縷的陽氣,戴上之後帶來了雙重暖意,江羽橙暗自長舒一口氣,但嘴上十分硬氣:“我又不冷!”

封默:“……”

他隻好說:“那我冷,週末有空陪我去買衣服嗎?”

江羽橙:“……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好吧!”

“小孩子哪兒有你這麼麻煩。”封默歎了口氣,“我三歲侄子都知道了冷了要加衣服。”

江羽橙瞄他:“你有侄子?”

封默很淡定:“冇有。”

“……”江羽橙怒目而視,“那你說個鬼!還惡意拉踩我和三歲小孩兒!”

封默忍笑:“那我道歉,你去不去買衣服?”

江羽橙一如既往且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好,那週末我叫你。”封默笑笑,然後率先往前走去,“走吧,去吃東西。”

江羽橙很快跟了上來:“吃什麼?我要給琅哥帶東西,他想吃西門那家的酸辣粉和肉夾饃。”

封默醉翁之意不在夜宵,無所謂地點點頭:“那就去西門。”

江羽橙摸摸鼻子。

眼見他看上去又要應激,封默及時開口:“你高數期中成績及格了嗎?”

這種無關風月的話題顯然很得江羽橙的歡心,他立刻開口,神情雀躍且冇有最近常見的彆扭:“我考了70分!老師說我是藝院得分最高的一個呢!”

隻是說到這裡,江羽橙又想起來,能考這麼多分全靠封默的補習和提前押題,而封默會如此細緻地幫他押題,顯然不會是什麼好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

而且能押中80%的題是什麼神人……封默是偷看高數老師的試捲了吧!

江羽橙一邊腹誹,一邊彆彆扭扭地道謝:“……這個要謝謝你哦。”

“什麼?”封默一副冇聽清的樣子。

江羽橙:“……我在罵你!”

封默好笑:“罵什麼?說來聽聽。”

“……”江羽橙在匱乏的臟話詞彙庫裡翻找半天後,“混蛋!”

“突然罵人。”封默挑挑眉,“素質呢江小少爺?”

“我冇有素質。”江羽橙想都不想地回嘴,冷不丁伸手在封默背後拍了一下,得意洋洋,“我還打人呢!”

封默:“……”

他默不作聲地開始挽袖子。

江羽橙撒腿就跑。

封默在他身後緊追不捨,兩個人神經病一樣一路跑出西門,留下一串麵麵相覷的同學。

一分鐘後,論壇更新熱帖。

“不懂就問,男神和小學弟是在上演校園落跑甜心嗎?”

江羽橙尚且不知道心血來潮的一瞬間就讓自己背上一個後悔萬分的綽號,他跑到了西門外的十字路口處停下來,扭頭找了找封默。

封默很快跟了上來,狀似想要動手報複,江羽橙先發製人:“我錯了哥哥!”

封默動作一頓,忍住想捏他的衝動,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他:“下次跟你算賬。”

江羽橙嘿嘿一笑。

方纔這一番追逐打鬨讓他心情很好……封默冇有刻意曖昧的動作令他不自在,彷彿他們回到了烏龍告白夜之前,相處的輕鬆愉快。

事實上過去一週江羽橙都處在這種彆扭和舒心的疊加態裡。

封默的追求像是某種潤物細無聲的液體,大部分時候他對待江羽橙和過去並冇有什麼區彆——幫他輔導麻煩的高數,領著他去吃好吃的東西,時不時讓江羽橙幫忙占座帶早餐消減他的愧疚感。

這一切都像是過去,江羽橙忍不住就會順從過去的習慣。

但封默又會時不時用眼神、用語言、用肢體動作提示他——我對你的想法並不單純。

於是江羽橙在接受他示好的同時,又不能心安理得的隻當做是友誼。

他未嘗不知道封默這是在溫水煮青蛙,但令人難受的是,他好像也跳不出這鍋溫水,隻能鴕鳥一樣安慰自己不會有水開的那天。

“橙橙?”封默見他突然沉默,忍不住開口,“找到想吃的了嗎?”

江羽橙不自覺地用手絞著圍巾,心不在焉地答道:“冇有。”

封默便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上的衣服:“那跟我來。”

觸碰剋製而禮貌,提醒過後手便收了回去,他率先朝著燈火通明的街對麵走去,似乎半點不擔心江羽橙會不跟過來。

江羽橙看了他的背影幾秒,然後非常誠實地跟了上去。

……反正人不能跟美食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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