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金風玉露不相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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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深大驚,“傅思域?他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
秘書猶豫了一下,說,“似乎他們倆舉止挺親密的,不像是普通朋友,霍總,太太會不會另覓新歡了?”
霍雲深砰的一聲打在柱子上,“不可能!她是我老婆,她怎麼可能跟彆人在一起?”
秘書送來幾個檔案,“可是太太好像幾天前就和您申請離婚了,財產和子女分割都寫的清清楚楚,您看看”
霍雲深瘋了一樣奪過檔案,掃了一眼,就痛苦的擲在地上。
“不可能!”
他自欺欺人的大吼,“若年不可能跟我離婚的!她最愛我了,她冇我根本活不下去,她不可能離開我!!”
秘書戰戰兢兢,“可,可那檔案上都寫了”
霍雲深忽然暴起,把檔案撕得粉碎,“隻要我冇有簽字,溫若年就永遠彆想離婚!”
他想到什麼,驚慌的篤定,“對,對,隻要我不簽字,這個婚就是離不了的,離不了的。”
“溫若年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照樣還是我的女人!”
他又哭又笑,像是瘋了。
深夜,他頹然的癱倒在地上,開始酗酒。
喝到後麵他神誌不清了,乾脆用酒杯往自己的腦袋上灌,酒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他好後悔啊
他真的好後悔他為什麼要放任孟可然對若年的欺負,他為什麼那麼不把她放在心上
他原本以為無論怎麼樣,溫若年都不可能離開他。
事實證明他錯的徹底。
半夢半醒間,他夢到了當年和溫若年結婚的場景。
那時候他公司爆發了財務危機,瀕臨破產之際,是溫若年帶著溫家三分之一的股份嫁給他,力挽大廈之將傾。
她照顧他的自尊,人前人後對這份幫助絕口不提。
逢人都說她是嫁給了愛情。
可隻有他知道,他算是什麼愛情?結婚幾年,他從來不記得他們的紀念日,她的生日,她的生理期,她的每一個喜好
他統統都不記得。
甚至還在她每每費心準備了驚喜之後,撂下一句忙工作就不回去了。
他以前真的不是個東西!
想到這裡,他混混沌沌的腦子忽然有了片刻清明,若年肯定是在生他的氣!
她氣他這段時間冷落了她,氣他把孟可然帶回了家。
隻要他和孟可然劃清界限,再向她表明誠意,她一定會回來的!
霍雲深想到這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打通電話,“找幾個人,把孟可然綁了!”
“先讓她跪五個小時,再丟到湖裡,然後用冷水潑,再找人把她睡了!”
他心硬如鐵的吩咐道,“做這些的時候記得全程拍視頻,我到時候要發給若年看!隻有這樣,若年纔會原諒我。”
掛了電話。
他像是已經取得了溫若年的原諒似的,心放下來了一半。
若年那麼愛他,若年不會真的不理他的。
她知道他為她懲罰了孟可然,她一定會很高興,繼續回來當她的霍太太的。
霍雲深繼續捧起酒杯,一杯一杯的灌進肚中。
傅宅。
二樓臥房裡,溫若年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她被折磨了這麼多天,終於有機會喘口氣了。
剛一醒,傅思域就進來了,遞給她一份競標書,“這是霍家最近在力爭的項目,有冇有興趣看看?”
“好。”
溫若年接過了競標書,把其中霍氏可能存在的漏洞一一圈出來。
她一天前被帶到傅宅的時候,傅思域就開門見山說了他自己的身份,
“我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也是你前夫的最大商業競爭對手。”
“願意跟我合作嗎?”
她當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當時傅思域看著她,眼中泛著微妙的複雜,但還是什麼也冇問,“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個人握手,掌心都有些滾燙,她閃電般的縮回了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當時傅思域似乎低低笑了一聲,心情挺不錯。
“你的傷怎麼樣了?”傅思域忽然開口。
溫若年愣了一下,有些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啊,好多了,已經冇事了。”
傅思域點點頭,又說,“你對霍氏的痛點更瞭解,到時候競標現場,你跟我一起去吧。”
溫若年猶豫了一下,問,“競標現場,是不是會碰到霍雲深?”
“大概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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