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加及再4L4m椎那 104
三次行動
“撤!”
周遇吉沒有任何猶豫,長刀一揮,調轉馬頭。
他率領的第四股騎兵,連同其他三股在營外製造聲勢的人馬,如同退潮般,迅速熄滅火把,沒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同樣的,奔騰的戰馬蹄聲漸歇,漫天的火把光點如同被風吹熄的燭火般消失,震天的呐喊和號角也戛然而止。
這一切直接把一眾建奴整懵逼了。
說好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攻防大戰呢?
老子半夜覺都不睡,你就給老子玩這個?
建奴是懵逼的。
因為當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強打精神準備決一死戰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馬蹄聲開始逐漸消退,火光越走越遠。
原來小醜竟是他們自己。
原本躊躇滿誌,誌在必得的代善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內心是直罵孃的。
卑鄙的明狗!太卑鄙,太無恥!
竟然就這麼華麗麗的撤退了。
搞什麼?這麼大的陣仗。
“大…大貝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場麵讓嶽讬都無從適應,隻能結巴的問道。
這個時候,代善能說什麼?
隻能強行給自己挽回一個場麵。
“明軍這是怕了,被我們的軍威嚇退了!”
代善心裡雖然也在罵娘,但是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大金威武!”
代善突如其來的一句,直接把嶽讬搞懵逼了。
“大…大金…威武!”
麵對代善的話,嶽讬彆無選擇隻能附和。
“他媽的,明狗這欺人太甚,老子現在就帶兵追擊,定然要把這夥明軍趕儘殺絕!”
正在此時,濟爾哈朗發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濟爾哈朗現在的內心是極為憤怒的。
自己竟然…竟然被明狗當做猴一般耍弄。
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愚蠢!”
濟爾哈朗的話剛出口,代善就毫不客氣的進行了製止和批評。
追擊?
怕不是豬油蒙了心。
誰能保證這是不是又是明狗的陰謀詭計?
這黑燈瞎火的,貿然追擊,要是在中了明狗的奸計,豈不是自尋死路。
“本貝勒愚蠢?”
濟爾哈朗發出了靈魂質問。
“明狗這般,很顯然就是不停的襲擾我軍,這種情況下,主動出擊纔是最佳的選擇!”
“放屁!”
代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濟爾哈朗。
“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弄清楚這股明狗的來曆和人數,貿然追擊,是看我們損失還不夠重嘛!”
濟爾哈朗被代善懟的滿臉漲紅,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
濟爾哈朗隻能無力的低頭。
“傳令,加強巡邏,其他人立刻回營休息!”
代善再次下令,不容置疑。
“是!”
傳令兵領命而去。
隨後,整個建奴大營又沸騰起來,建奴將士謾罵聲一片。
又經過大半個時辰後,建奴將士這才陸續返回營帳之中。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醜時。
建奴將士白天忙了一天,這晚上也沒得到很好的休息。
經常熬夜的人都知道,過了睏意特彆濃鬱的那個點後,想要入睡是非常困難的。
這些建奴將士就是如此,回到營帳之內後,根本就睡不著。
加上心情上的大起大落,想要入睡就更加困難了。
…………
周遇吉率領人馬從建奴大營外圍撤退以後,立刻在建奴大營十裡外的隱蔽地點集合。
“哈哈哈哈!”
和周遇吉會麵之後,陳平爽朗大笑。
“將軍,卑職感覺自己今天是耍猴的,建奴就要猴一樣被我們耍的團團轉!”
周遇吉麵帶微笑。
陳平說的沒有錯。
今天夜裡,自己率領人馬就是要把建奴當作猴一樣耍弄於股掌之間。
讓建奴得不到任何的休息,這也是遊擊戰的目的,就是要讓敵人疲憊不堪,然後趁機給對方致命一擊。
“兄弟們都辛苦了!”
周遇吉對著身邊的人大聲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簡直就是樂此不疲!”
“是啊,看著建奴狼狽的樣子,內心好舒暢!”
“哈哈哈哈!”
“……!”
周圍的將士出聲附和。
“將軍,這第三次行動是?”
陳平雙眼放光的看著周遇吉。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還能怎麼戲耍建奴!
竟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這第三次行動就很簡單了!”
周遇吉一開口,立刻引起了周圍將士的興致。
周遇吉環視一圈聚集在黑暗中的將士們,火光雖熄,但每個人眼中都跳躍著興奮與期待的火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弧度,聲音壓得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第三次行動?我們來叫建奴起床!”
“啥?叫建奴起床?”
聽到周遇吉的話後,陳平很是疑惑。
“對,就是叫建奴起床!”
周遇吉的想法很簡單。
現在是醜時(夜裡三點),再過一個時辰,也就是卯時(淩晨五點)。
一個時辰的時間,建奴應該也入睡了。
絕對不能讓建奴安穩的休息。
所以,卯時該叫建奴起床了。
“這…這怎麼叫?”
“自然是用嗓子叫了!”
周遇吉一臉壞笑,這笑容讓陳平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怎麼感覺這麼嚇人呢!
周遇吉也不賣關子,隨後便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陳平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將軍,不是卑職膽子小,也不是卑職貪生怕死,隻是將軍的這個策略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一點了?”
“哈哈哈哈!富貴險中求!”
周遇吉一臉自信。
“更何況,這個計劃看似危險,實則一點也不安全!”
“啊!”
陳平驚撥出聲。
“哦!不好意思,說錯了!”
周遇吉連忙糾正。
“這個計劃看似危險,實則很安全!”
周遇吉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滿臉堅定的說道。
“古人有雲,兵不厭詐!”
“就按照此計劃行動,無需多言了!”
周遇吉的話斬釘截鐵。
雖然陳平心中還有一些疑惑,但是看到周遇吉都這麼說,自然隻能答應。
此時的建奴大營,大多數的建奴都在輾轉反側。
睡不著,根本就睡不著。
直到過了許久,眼皮這才開始變得沉重。
睡意終於來襲。
可是,這覺能睡的安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