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加及再4L4m椎那 110
殺人誅心
看著周遇吉嘴角的笑容後,陳平連忙說道。
“將軍,要不要解決這兩條尾巴?”
“不用!”
周遇吉立刻伸手阻止了陳平。
這兩個建奴哨探自然是不能殺掉的,周遇吉還需要二人給自己帶話呢!
“陳平,你說建奴如果知道,剛剛站在他們麵前,對他們百般羞辱,肆意辱罵的確確實實隻有一百人,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伏兵的話,建奴會是什麼反應?”
周遇吉笑意吟吟的說道。
“肯定是氣到爆炸,悔到腸子青了!”
陳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
隨後,陳平便意識到周遇吉想要乾什麼了。
好家夥,這是要殺人誅心啊!
狠!實在是狠!
高!著實是高!
這就像什麼,就像某情景劇裡演的那樣。
在開彆人車的時候,還讓車給車主打電話。
刺激,想想都刺激。
“將軍的意思是………”
陳平也是一臉壞笑。
周遇吉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傳令下去,讓兄弟們齊聲高呼。”
周遇吉沉思了一下,腦海中在想,編一個順口溜,告訴建奴,當時自己確實隻有一百人,襲擾他們大營的時候隻有一千人,這個殘酷的事實。
好好再惡心惡心,刺激刺激建奴的神經。
“有了!”
周遇吉腦海中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合適的順口溜。
“山丘之上百來人!”
“罵你祖宗笑你蠢!”
“昨夜襲營一千整!”
“嚇破爾等萬馬魂!”
“哈哈哈……韃子蠢驢!有種來追啊——!”
最後一句,是百人帶著鬨堂大笑的齊聲挑釁,充滿了極致的輕蔑。
這順口溜編得通俗易懂,直白辛辣,如同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每一個能聽到的建奴士兵的耳膜和心坎上!
聽到周遇吉的話後,陳平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將軍高!真高!”
周遇吉雖然是武將,但是也頗有才華,彆的不說,這一段順口溜確實朗朗上口。
“哈哈哈!”
周遇吉朗聲大笑。
“班門弄斧,班門弄斧,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周遇吉謙虛的擺手,隨後又嚴肅的說道。
“教兄弟們齊聲高呼。”
“得令!”
陳平領命而去,隨後一千明軍立刻高聲齊呼剛剛的順口溜。
“一百人?!剛才站在坡上罵我們的隻有一百人?!”
隱蔽處,一個建奴哨探聽到明軍的呼喊聲後猛地抬起頭,眼珠子瞪得溜圓,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難以置信的蒼白和一種被徹底愚弄的屈辱感。昨夜襲營,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們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竟然真的隻有一千人?!
他們幾萬大軍,被區區一千人耍得團團轉,還被當麵指著鼻子罵,甚至不敢追擊?!
“噗!”
另一個哨探隻覺得一股腥甜直衝喉頭,硬生生被他嚥了下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摳進了泥土裡。
百般羞辱!肆意辱罵!
原來對方底氣如此之足,不是因為伏兵,而是因為……
他們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幾萬大軍放在眼裡!
這份輕視,比任何刀劍都更傷人!
“走!快走!”
年長些的哨探猛地推了一把同伴,聲音嘶啞,充滿了恐懼和一種急於逃離這巨大羞辱之地的倉惶。
“回去!稟報將軍!是……是真的!他們……他們真的隻有這麼點人!”
兩人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連滾帶爬地從草叢中竄起,像被烙鐵燙了屁股的兔子,朝著己方大營的方向亡命狂奔,彷彿身後有惡鬼在追。
他們要把這足以讓整個大營炸開鍋、讓所有將領羞憤欲絕的真相帶回去!
“將軍,尾巴溜了!”
哨探再次來報。
周遇吉點了點頭,相信建奴馬上又要受到不小的打擊。
“撤!”
周乾淨利落地下令,聲音裡帶著一絲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
…………………
崇禎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建奴入關第十七天。
順義城外,建奴大營。
整個建奴大營的將士們被折磨了一夜,天都亮了,讓他們睡也睡不著了。
放飯的時辰到了,一眾建奴將士全部都無精打采的,頂著黑眼圈。
“抓緊用飯,吃完飯後,進攻順義,為金銀和女人而戰!”
建奴的甲喇額真,一邊巡視著營地,一邊大聲訓話。
“把卑鄙無恥的明狗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大金威武!大金萬勝!”
甲喇雖然也頂著黑眼圈,但是聲音依舊洪亮。
一眾建奴士兵則不同了,完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乾你娘,吃飯都能睡著!”
巡視的額真看到一個建奴士兵昏昏欲睡,上去就是一腳。
建奴士兵連忙醒來,表情有點懵逼。
這樣的一幕在建奴大營多處上演。
建奴將士確實累了。
濟爾哈朗大帳,濟爾哈朗也正在用膳。
杜度慌忙進入大帳。
“貝勒爺!”
杜度一臉悲憤。
濟爾哈朗瞥了一眼杜度,看到杜度的表情很奇怪。
“怎麼了?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貝勒爺,哨探回報,昨…昨夜…辱罵咱們的明狗確……卻是隻有一百人,沒有伏兵,沒有埋伏!”
杜度咬著牙把訊息說了出來。
濟爾哈朗聽到之後,頓時覺得天塌了,整個人都是愣住,手中的雜糧窩窩頭都不自覺的掉落。
簡直讓人不能相信。
“此…此外!”
杜度繼續開口。
什麼?還他媽的有此外?
“昨…昨夜,襲擾…我們大營的,隻…隻有一千人!”
濟爾哈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噗!”
沉默了一刻後,濟爾哈朗一口老血噴射而出。
當時就射了杜度一臉,來了個顏射。
除了心頭奴血之後,多爾哈朗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
“一百人?!!竟然隻有一百人!代善老匹夫,誤我!誤我啊!”
“啊——氣煞我也!!”
驚愕、難以置信、被戲耍的狂怒、刻骨銘心的屈辱……如同沸騰的油鍋,瞬間炸開!
濟爾哈朗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
“貝勒爺息怒,事情已經發生,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殺!必須給本貝勒拿下順義城,本貝勒要百人斬,以泄心頭之恨!”
“是!”
杜度領命而去。
殺人誅心,周遇吉這一計,已然功成!
同時,不僅影響到了濟爾哈朗,而且還通過濟爾哈朗的影響,影響到了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