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加及再4L4m椎那 197
薊州急報
複仇的火焰在薊州城下燃儘最後一滴仇寇之血，留下的是刺鼻的血腥和一片死寂的戰場。
當秦良玉的白杆槍尖滴下揚古利那最後一滴汙血，籠罩石柱兵陣那股近乎實質的悲憤與殺氣，才如潮水般緩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仇得報後的虛脫與沉甸甸的悲愴。
張維賢，這位英國公，目睹了全過程。
他雖貴為國公，但此刻麵對的是剛剛手刃血仇、餘威猶在的秦良玉，以及那位被皇帝陛下賦予全權、眼神銳利如鷹的督師孫承宗。
老國公捋了捋胡須，心中明鏡似的：論爵位，他或許更高；
但論此刻的軍心所向和崇禎帝的明確授權，孫承宗纔是毋庸置疑的主心骨。
更何況，京營的表現……咳咳，不提也罷。
張維賢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整了整染塵的甲冑，步履沉穩地走向孫承宗。在離孫督師三步遠時，張維賢停下，雙手抱拳，深深一躬，姿態放得極低，聲音卻清晰洪亮。
“孫督師！薊州城下，賴督師運籌帷幄，秦總兵神勇無雙，石柱將士同仇敵愾，方能儘殲頑敵，血祭英靈！
此戰大捷，督師當居首功！
老朽與京營上下，感佩之至！”
張維賢頓了頓，抬頭看向孫承宗，眼神誠懇，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後輩”對“前輩”的敬重。
“如今強敵雖潰，然遵化未複，建奴主力猶在，局勢瞬息萬變。
督師乃陛下欽命，總督諸軍，老朽雖忝為國公，亦深知軍令貴乎專一！
自此刻起，老朽及京營所部萬餘將士，悉聽督師調遣！
但有驅使，莫敢不從！”
這話說得漂亮，既肯定了孫承宗的地位和功勞，又主動交出了指揮權，還順帶把自己和京營從之前可能的“看客”位置摘了出來，表明現在我們是“聽令作戰”的，責任嘛……
自然在督師肩上。
論做官，運籌為官之道，國公爺，他還是爺！
孫承宗何等人物，豈能不明白張維賢這番以退為進、既給麵子又撇清乾係的“老狐狸”做派？
但是，孫承宗在抵禦外敵和踢皮球之間，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楚的。
所以，縱使孫承宗心中瞭然張維賢的小招數，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是微微頷首，坦然接受了這份“謙讓”。
“英國公深明大義，以國事為重，承宗感佩！
既如此，承宗便僭越了。”
孫承宗沒有絲毫客套，戰場上，再文縐縐的客套下去，那簡直就是有毛病。
孫承宗目光如電掃過戰場，立刻下達一連串清晰指令，語速快而有力，儘顯乾練：
“秦總兵！石柱將士血戰複仇，身心俱疲，即刻率部入薊州城休整！
優先救治傷員，補充飲食！
你部，乃我薊鎮砥柱！”
“得令！”
秦良玉抱拳領命，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後的沙啞，卻依舊堅定。
“英國公！”
孫承宗轉向張維賢。“煩勞京營將士，即刻清理戰場！
收斂我方陣亡將士遺骸，妥善安置！
建奴屍首……就地深埋！
收繳可用兵甲、馬匹、輜重，登記造冊！
同時，派出精乾斥候，嚴密監視遵化方向及潰散建奴動向，不得有誤！”
“遵督師令！”
張維賢立刻應下，心中也鬆了口氣，這打掃戰場的活兒雖然辛苦，但勝在安全，而且……油水多少有點。
“各部！”
孫承宗聲音拔高，傳遍周遭將校。
“加強城防警戒！輪番值守！
所有人馬，分批休整，保持體力！
此戰雖捷，然大戰未息，不可懈怠分毫！”
“遵命！”眾將齊聲應諾。
一係列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剛剛經曆血腥複仇的戰場，開始轉入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戰後狀態。
……………
遵化城北，娘娘莊，建奴天聰汗皇太極的“行宮”。皇太極正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刻。
溫暖的錦帳內，炭火燒得正旺，驅散了深秋的寒意。
兩名麵容姣好的侍女，一個正用柔若無骨的小手為他輕輕揉捏著因連日操勞而緊繃的太陽穴，另一個則小心地揉捏著皇太極的腿。
皇太極半眯著眼，舒服地哼了一聲，覺得人生巔峰不過如此。
隻要攻下攻下薊州，繳獲堆積如山，明軍望風披靡，下一步大明的小皇帝估計就坐不住了，主動來和自己“談談條件”了。
皇太極甚至開始盤算著，該向崇禎要多少銀子、多少布匹、多少土地………
越想皇太極越是開心。
自己果然是天命所歸的天聰汗！
自己如今完成了自己老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己肯定是留名史書，成為大金千古一帝！
想到這裡，皇太極的內心不禁還有點小激動呢！
人一開心就想找點樂子。
皇太極也不例外。
現在心情開心，就有了想法。
內心如同貓抓了一樣，立刻昂首挺胸。
皇太極雖然身體肥胖，但是作為建奴，他的騎射水平還是可以的。
雖然時間不長，但也可以馳騁一番！
朝鮮女子，內心雖然害怕，但是也不敢忤逆皇太極的意思。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既然反抗沒有用，那不如閉著眼睛，好好享受其中的快樂。
就在這時，寢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壓抑的腳步聲，接著是親兵統領低沉又帶著明顯惶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汗王！汗王！大貝勒（代善）有緊急軍報！
八百裡加急！”
皇太極的好心情被打斷，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麼緊急軍報？
莫非……是代善那老小子攻下薊州了？
這麼快？看來明軍果然不堪一擊！
皇太極心中一陣狂喜，睏意全消，猛地坐起身，一把揮開身旁的侍女，聲音裡帶著按捺不住的興奮。
畢竟，和攻破薊州比起來，女人算個屁啊？
攻破薊州，薊州城內的大明美妙女子多的是，還不是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大明的女子可比朝鮮女的強太多了。
尤其是那大戶人家的小姐……那身段，那氣質，那臉蛋……
皇太極不禁又有點想入非非。
“快！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