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加及再4L4m椎那 230
抵達遵化
皇太極和一眾俘虜都被妥善的處理了。
崇禎坐在大帳之中思索,對於皇太極剩餘價值的利用,崇禎腦海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
薊州通往遵化的官道上,夜色濃得化不開。
一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的隊伍,如同被惡狼驅趕的羊群,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掙紮前行。馬蹄聲雜亂無章,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壓抑的呻吟和兵器拖拽在地上的刺耳刮擦聲。
火把稀稀拉拉,隻能照亮方寸之地,映照出一張張沾滿血汙、泥土和汗水的臉,寫滿了疲憊、驚恐和茫然。
毫無疑問,這正是代善率領的“殘部”從薊州城匆忙的向遵化方向逃亡。
代善很不甘,但是此時卻十分的狼狽。
狼狽的就像是逃荒的災民。
作為大金的大貝勒,代善平日裡最講究儀態、以“禮親王”自矜。
而此時此刻,代善頭盔歪斜,象征身份和地位的明黃色甲冑上沾滿了泥點和不知是誰的血跡,那精心打理的胡須也糾纏在一起,沾著草屑。
代善騎在馬上,身形卻有些佝僂,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遵化城模糊的輪廓,彷彿被抽走了脊梁骨。
此時的代善哪裡還有半分大貝勒的威嚴?
活脫脫一個剛輸光褲衩的老賭棍。
當然了,代善很不堪,其他人就更好不到哪裡了。
濟爾哈朗手臂上胡亂纏著滲血的布條,臉色鐵青,嘴唇乾裂起皮,眼神裡除了疲憊,更多的是揮之不去的驚悸。
豪格更是慘不忍睹,此刻像個泥猴,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眼神渙散,嘴裡無意識地唸叨著什麼,顯然還沒從剛剛那地獄般的經曆中緩過神來。
至於“大金第一智囊”範文程?
範文程頭發散亂,眯著眼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走,時不時被腳下的石頭絆個趔趄,全靠兩個健仆架著,才沒一頭栽進路邊的溝裡。
和狼狽逃命比起來,範文程現在內心更加擔憂的是自己的未來。
畢竟,自己連續出的幾個主意都失敗了。
要是他主子認為他沒用了,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其他普通建奴士兵自然更加不堪。
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毫無生氣!
整個隊伍彌漫著一股混合著血腥、汗臭和失敗氣息的餿味。
他們不是在行軍,是在潰逃!
是惶惶如喪家之犬的亡命奔逃!
…………
遵化城頭。
阿濟格和多爾袞這兩個一母同胞的兄弟一直駐守在城頭。
老三(多鐸)的戰死讓二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阿濟格和多爾袞毫無疑問的將這筆仇算在了大明的頭上。
“報——!貝勒爺!城外…城外發現大隊人馬!步騎混雜!正從薊州方向疾奔而來!離城不足五裡了!”
哨探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多爾袞和阿濟格收到傳報之後立刻碰麵。
“步騎混雜?”
多爾袞收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薊州方向?這個時辰?步騎混雜?他孃的,不會是明狗追過來了吧?!”
阿濟格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刀柄。
“不可能!”
多爾袞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他特有的冷靜和判斷力。
“明軍除了關寧鐵騎那點家底,哪還有像樣的騎兵?
關寧軍…哼,袁蠻子把他們看得比眼珠子還金貴!
夜裡出來?
還向著遵化城而來?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多爾袞和關寧軍對戰多年,自然十分瞭解。
多爾袞思索一下,立刻用急促的聲音說道。
“難道是代善!
他們…在薊州城栽了!”
多爾袞此話一出,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兩人的天靈蓋!
阿濟格的臉色更加陰沉。
“敗了…敗了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糧!草!”
這兩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多爾袞的心上,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對啊!糧草!”
阿濟格急得幾乎跳腳。
“我們打下遵化,城裡那點存糧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本來就指著代善打下薊州,給我們運救命糧過來呢!
現在…現在他敗退回來了!
糧草呢?一
粒糧食都沒帶回來!
我們遵化城裡這一萬人馬,吃什麼?
喝西北風嗎?!”
一想到糧草斷絕的可怕後果,阿濟格和多爾袞頓時隻覺得頭皮發麻。
餓急眼的軍隊,比明軍的火炮還可怕!
炸營、嘩變、自相殘殺…
這些字眼如同毒蛇般在他腦海裡盤旋。
雖然說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二人清楚,估計事情就是這樣的。
可是,讓二人想不明白的是,代善可是帶了五萬人馬出征的,怎麼可能會敗呢?
明軍要是真有這麼強,他們也不可能如此
順利的入關啊!
不合理!太不合理!
二人想不明白,爽當登上城頭等待結果。
登上城頭之後,多爾袞的眼神也變得無比凝重,他望著城外那片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的混亂黑影,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代善敗了!
因為多爾袞已經看到了來人的大旗,騎代善不錯!
代善敗了意味著他們這支深入明境的孤軍,徹底失去了最重要的後勤支撐!
遵化城,瞬間從暫時的落腳點,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缺糧的牢籠!
抵達遵化城外以後,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無論怎麼說,他現在
已經安全了。
不用死的感覺真好!
“快!開城門!放吊橋!”
代善立刻安排人馬叫城!
多善的心是安全著陸了,而多爾袞和阿濟格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因為,兩個人已經得知了結果。
看到城外人馬狼狽的樣子,毫無疑問,代善肯定敗了!
畢竟,沒有人打了勝仗會是城下這幫士兵如同死了娘一樣的狼狽不堪。
“開門吧!”
阿濟格無奈的搖頭。
雖然代善戰敗,可是自己也不能見死不救!
然而,還沒等阿濟格開門的命令傳達下去,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更加匆忙的呼喊從城牆階梯處傳來
“報——!緊急命令!!”
一個渾身是汗、幾乎跑斷氣的傳令兵撲倒在多爾袞和阿濟格麵前,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