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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彙合
薊州城,武備庫外!
胡大莽、錢不開、孫不響三位“大將”,領著他們那近百號平日裡橫著走、真打起來恨不得爬著走的“精銳”,嗷嗷叫著衝向了薊州武備庫。
剛開始,確實打了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守庫的軍士看著這夥嗷嗷亂叫像土匪的家夥,一時有點懵。
“這啥情況?城內還有建奴餘孽?”
沒等這些將士多想。胡大莽一馬當先,掄著大刀片子,倒是頗有幾分氣勢,嘴裡還吼著。
“衝啊!”
錢不開跟在後頭,一邊肉疼地計算著每一聲喊殺消耗的“經費”,一邊指揮。
孫不響則躲在一輛破車後麵,伸著脖子嚷嚷:“攻其薄弱!襲其不備!呃…那邊!對!那邊人少!”
然而,武備庫守軍畢竟不是泥捏的。
短暫的混亂後,帶隊校尉反應過來,大吼道。
“是亂賊!結陣!禦敵!弓箭手上牆!”
訓練有素的守軍迅速組織起有效防禦。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瞬間就把衝在前麵的幾個“好漢”射成了刺蝟,其他人見狀,嗷一嗓子,衝鋒的腳步立刻變成了原地踏步,甚至開始悄悄往後挪。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
胡大莽急得哇哇大叫,但他的話顯然不如對麵飛來的箭矢有說服力。
同時,胡大莽一邊喊,自己卻是不斷的向後退。
孫不響更是直接:“風緊!扯呼!”
於是,這場精心策劃的“奇襲”,迅速演變成了一場潰敗。
數百烏合之眾丟下十幾具屍體,作鳥獸散,比來時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充分展現了他們在逃命方麵的卓越天賦。
等到薊州守將曹鳴雷火急火燎地帶兵趕來時,隻看到武備庫大門前一片狼藉,守軍正在打掃戰場,清點損失。
“怎麼回事?!”
曹鳴雷又驚又怒。
守庫校尉稟報:“將軍,是一夥亂賊襲擊,已被擊退!賊首…呃,跑得太快,沒抓住。”
曹鳴雷看著地上那些歪瓜裂棗的“亂賊”屍體,眉頭擰成了疙瘩。
就這水平也敢襲擊武備庫?他立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窮寇莫追!”曹鳴雷果斷下令。
“加強全城戒備,尤其是大牢、糧倉等重點區域!謹防調虎離山!”
曹將軍的謹慎,陰差陽錯地給了胡大莽等人一條生路,讓他們能連滾帶爬地逃回陰暗的角落舔傷口,順便思考人生。
然而,這場來得快去得更快的風波,卻結結實實地坑苦了另外兩撥人。
一撥是還在大牢裡玩“釣魚執法”的駱養性。
駱養性聽到外麵喊殺震天又迅速平息,也是一頭霧水。
“這又唱的是哪一齣?難道還有彆人想搞事情?
還是祖大壽他們的調虎離山計?
這計得也太爛了吧!”
駱養性更加堅定了按兵不動、守株待兔的決心。
另一撥就是潛入薊州城中,摸清大牢情況,正準備和祖大壽彙合商量劫獄大計的吳襄和韓大勳了。
吳襄這人,腦子活絡,心眼多,帶著韓大勳,發揮地頭蛇的優勢,幾壺酒、幾串錢下去,就摸清了大牢的守衛情況、換崗時間、甚至哪個牢房鬨耗子都套了個**不離十。
兩人正覺得事情順利,躊躇滿誌地溜達到義莊附近,準備和祖大壽分享這個“好訊息”,然後製定一個完美的“拯救袁督師”計劃。
結果,還沒等他們靠近義莊,就聽城西方向殺聲四起,火光衝天!
吳襄和韓大勳嚇得差點沒鑽溝裡去。
“我滴個親娘咧!”
吳襄臉都白了。
“這啥動靜?駱養性發現我們了?搞這麼大陣仗抓我們?”
韓大勳也哆嗦了:“不…不能吧?抓我們倆用得著燒武備庫?”
兩人心驚膽戰地躲在暗處,看著那邊亂了一陣又迅速平息下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情況不對!”
吳襄眉頭緊鎖,他那靈活的腦瓜子飛速運轉。
“城裡肯定出彆的幺蛾子了!現在全城肯定戒嚴,咱們的計劃恐怕實施不了了!”
吳襄雖然皺著眉頭,但是心裡開心的很!
營救計劃實施不了纔好,正好稱了自己心意,自己也有藉口勸說祖大壽了!
所以,吳襄當機立斷,拉著韓大勳,更加小心地摸向義莊。
當他們倆像做賊一樣溜進荒敗的義莊,看到同樣一臉懵逼、如臨大敵的祖大壽和劉天祿等人時,雙方都鬆了一口氣,隨即心又提了起來。
“吳襄!外麵怎麼回事?”祖大壽急聲問道,“是不是駱養性動手了?”
“不像!”
吳襄喘著氣,把自己打探到的牢房情況和剛才的混亂說了一遍。
“…大牢守衛確實森嚴,但並非無隙可乘。
本來咱們好好謀劃,未必不能成事。
可剛才那場亂子來得太邪性!
現在全城肯定都驚動了,駱養性那邊必然也更加警惕!
咱們原定的計劃,恐怕行不通了!”
吳襄表麵一臉可惜,實則心裡美滋滋!
祖大壽一聽,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被澆滅大半,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破棺材板上,嚇得裡麵某位無辜群眾骨頭都顫了三顫。
屍體:你生氣砸我房子乾嘛!
“媽的!真是流年不利!喝涼水都塞牙!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乾等著?”
義莊內,一群窮途末路的將領,對著幾口破棺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和茫然。
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就如履薄冰的劫獄行動,因為這夥莫名其妙的“豬隊友”亂入,變得愈發撲朔迷離,希望渺茫。
吳襄那雙精明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實在不行,我們先撤出城去,再做打算!”
吳襄趁機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好不容易混進城,一切也都摸清楚了,現在撤,是不是太可惜了!”
劉天祿的意見很明顯不同?
“實在不行…咱們隻能賭一把,趁現在剛亂過,守衛或許有鬆懈,連夜動手,強攻……救出督師!”
祖大壽歎了口氣,望著義莊破窗外那片被火光和緊張氣氛籠罩的夜空,喃喃道。
“這薊州城,真他孃的是個坑啊!咱們現在算是掉坑裡,還被人把梯子抽了……現在想脫身,恐怕難了!”
聽到祖大壽這番話,吳襄內心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