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三界第一美男子傳 第2章:炭灰賬單,下套的“寫真盈利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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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仔細斟酌一番,抬手從灶台邊抓起一塊黑炭,指尖蘸著未乾的血,在地上勾畫起來。
一道橫線,寫著“入”。
玉簡成本,三靈石。
改寫真冊,工本加兩靈石。
他咧嘴一笑,炭筆一挑:“定價五靈石一本,保價兩百本,回款一千靈石。”
潘安知道李奎是何等貨色。三年藥堂執事,剋扣藥工月錢,賬麵損耗永遠多出三成。這種人不怕死,不怕罵,就怕錢不夠多,更怕彆人分走一口湯。
所以不能嚇唬他,要喂他,喂到他眼紅手抖,主動把脖子伸過來讓人砍。
天邊微亮,晨霧尚未散去,掃帚聲窸窣作響。潘安閉目養神,炭塊一扔,落入灶膛,火光一閃。
“什麼寫真冊?什麼500靈石?還有我的?”
李奎剛從藥園偷掐了幾株藥園的青紋草,正好路過這裡。
“寫真冊”他聽不懂,但是靈石這兩個字炸的耳朵極度舒爽
後門“吱呀”推開,李奎一腳踹在木框上,丹粉沾袖,聲音壓得低卻狠:“你半夜鬼叫什麼?什麼寫真冊?你瘋了不成?”
潘安緩緩睜眼,咳出一口血痰,抬手在空中虛點:“五百靈石,李哥,夠你挖三年礦渣。”
李奎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五百靈石,純利。”潘安搖晃兩步,扶牆而立,“你拿三成,一百五。夠買三爐補氣丹,給你婆娘換身新綢,還能堵住你那‘乾女兒’的嘴,省得她到處說你晚上不行。”
李奎喉結一滾,眼神亂了。
“少主,你清醒點!玉簡是門派資產,你敢拿來改“寫真冊”?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活得正緊。”潘安冷笑,“妙音門西街那破店,三個月冇進一靈石。我讓它三天賺夠十年的月錢。”
他逼近一步,目光如刀:“你幫我打通藥堂這一環,賬你管,錢你發,我隻要七成。你怕啥?我不偷丹方,不碰藥材,隻改玉簡內容,加一點圖解,圖文並茂,這樣外門那些泥腿子也能看得懂。”
“圖?”李奎眯眼,“什麼圖?”
“這個那個,基礎功法圖解。”潘安老臉一紅,捂嘴乾咳一下,從袖中扯出破布,一拽一抖,比劃起來,“橫練入門,呼吸吐納,穴位導引,配上真人姿勢,比乾巴巴的玉簡強十倍。外門弟子十個有九個不識字,但眼睛都是長著的。”
李奎對潘安瞎逼叨叨一點不感興趣,掃了眼賬單,手指無意識點了點“五百靈石”那行。
潘安看在眼裡,火上澆油:“第一批兩百本,印完就賣。你三成,一百五,夠你兒子進內門當雜役。往後每月都有,穩如老狗。”
李奎抬頭,眼神飄忽:“你真敢乾?”
“不然呢?”潘安冷笑,“我隻剩三天命,不搏一把,難道等下葬時聽你唸經?”
李奎沉默片刻,終於開口:“玉簡刻錄在丹房,你進不去。”
“你帶我進。”潘安直視他,目光如釘,“現在就去。天亮前刻完,趕在早課前印出來。”
“你瘋了!”李奎低吼,“丹房有陣法,亂動會炸爐!”
“你怕?”潘安笑了,轉身要收布條,“那我找彆人。”
李奎一把按住他手腕。
潘安不動,任他抓著。
“什麼時侯動手?”
“現在。”潘安抽回手,“你帶路,我跟你進去。刻完就走,不碰你一粒丹藥。”
李奎盯著他看了幾息,終於點頭:“跟我來,彆說話,彆亂摸。”
晨霧還沾在鞋尖,東邊天角已浸出淡金,潘安踩著露水草跟了三炷香。抬眼望去,妙音門左近怕是圈了有十幾萬畝地,隻是護山大陣殘紋藏在霧裡,靈台荒草冇踝,靈獸院木欄斷了茬。末了見棟黛瓦房,瓦縫枯草晃,排煙口鏽網卷著邊,正是丹房。
潘安點點頭,“祖上是真闊過,不過這花花草草,亭台樓閣都應該姓潘。”
丹房門開,熱浪撲麵。爐火在陣眼中跳動,符紋如蛇遊走,靈力流轉看似平穩。
潘安一進門,雙目微閉,心念一動,“規則解析”開啟!
刹那間,靈力流向儘收眼底。他一眼看穿:火源節點偏左三寸,承重梁靈紋斷裂,隻要輕輕一擾,火焰必偏,炸爐隻在瞬息之間。
“好傢夥,八成陣法,兩成偷工。”他心中冷笑。
李奎走到玉簡刻錄台前,掀開陣眼蓋:“快點,彆搞花樣。”
潘安點頭,拿起空白玉簡作勢刻錄,指尖卻悄然壓住陣眼邊緣,低聲說道:“李哥,你現在不走,等會兒連骨頭都留不下了。”
話音未落,指尖微動,殘餘靈力順迴路滑入節點,火源方向悄然偏移。
爐火,晃了一下。
李奎正低頭看賬單,毫無察覺。
潘安猛然抬手,指向丹爐:“李執事!你竟敢私動陣法?”
李奎一驚,抬頭:“我冇”
“轟!”
火焰驟然偏燒,狠狠舔上丹爐主柱!
“砰”
爐l炸裂,黑煙沖天,氣浪將李奎掀翻在地,記臉菸灰,雙手本能扶住爐底殘骸。
外頭腳步聲起。
潘安立刻大喝:“李奎欲獨吞寫真冊利潤,炸爐滅證!大家快來看!”
第一批衝進來的是外門弟子,領頭正是小柔通知的陳三。他一眼看見李奎灰頭土臉扶著炸爐,地上半張燒焦賬單。
“李執事?你炸爐了?”
“不是我!”李奎爬起怒吼,“是潘少主亂動陣眼!”
潘安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完整賬單,高高舉起:“諸位請看!這是我與李奎的合夥賬單,白紙黑字。他分三成,我七成!他半夜密會與我,逼我私改玉簡,還要趕在天亮前印出,為何?怕人發現!”
陳三接過賬單一念:“‘李奎三成,潘安七成’真有!”
“放屁!”李奎撲上來搶。
潘安一閃,指向丹爐殘骸:“看爐底!”
眾人圍上,有人鏟開爐灰
四個炭燒大字,赫然浮現:李奎貪利。
“這這是高溫燒進去的!”有人驚呼。
“炭灰寫的,火燒後顯形。”潘安冷笑,“他以為炸了爐就冇人知道?可他忘了,火能毀證,也能留證。”
李奎臉色慘白:“我我冇寫過”
“你冇寫,但它就在那兒。”潘安環視眾人,聲如雷霆,“誰會用炭灰在爐底寫字?隻有怕人賴賬纔會提前留證!我潘安雖廢,但不偷不搶,更不會炸自已未來的財路!”
陳三怒喝:“查賬!”
“對!查藥堂進出!”
“李奎早前剋扣藥工!”
李奎站在原地,渾身發抖,想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潘安走到他麵前,聲音壓低:“你貪,我不怪;但你蠢,貪的人能活,蠢到炸爐栽贓自已的,活不了。”
他抬手一揮,“從今日兒起,妙音門西街店鋪,歸小柔管!寫真冊明日開售,先到先得,登記名字!”
老鋪啥德行,妙音門誰不知道,無人反對。
幾名弟子已架起李奎,押往執事堂。
潘安湊近他耳邊,輕笑:“彆急,坊市那邊紅浪漫缺人掃地,聽說提成不錯,我給你留個名額。”
李奎猛然扭頭,眼珠赤紅,“你你根本不是原來的潘安!”
潘安笑了,拍拍他臉:“原來的早死了。現在這個,專治你們這種老蛀蟲。”
小柔站在院門口,懷中抱著一疊空白玉簡,眼神複雜。
潘安走過去,將賬單塞進她手中:“記住了,第一筆錢到賬,先買件新衣。”
小柔低頭看著那塊破布,手指微顫。
“少主,您真的不怕他反咬?”
“他咬不動。”潘安活動一下肩膀,頭痛欲裂,“貪官最怕查賬,賊最怕對質。他現在,連解釋的機會都冇了!”
晨曦初露,天,亮了。
身後傳來李奎的嘶吼:“你他媽的,不是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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