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正道救雙姝 第23章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展開卷軸。

冇有文字，隻有壁畫。

一幅幅以硃砂、墨汁與某種不知名熒光礦物繪製的古老壁刻，如同畫卷般在獸皮上徐徐鋪開。

第一幅：天地初開，神魔並立。一位身著素袍、麵容模糊的大能，立於神魔兩界交界之處。他一手托著一朵綻放著純淨白光的蓮花（淩霄一眼認出——蝕心蓮），另一手，則托著一團翻滾著灰綠色毒霧的蠱蟲（噬心蠱）。神魔雙方，皆對他怒目而視，兵戈相向。

第二幅：大能孤身入戰場，以蝕心蓮為陣眼，噬心蠱為引，佈下一座橫跨神魔兩界的絕世大陣。陣成之日，神魔之力被強行抽取、交融，天地為之變色。大能周身，開始浮現出既神聖又邪異的紋路，彷彿在嘗試成為正邪共存的“橋梁”。

第三幅：大陣失控！正邪之力劇烈衝突，反噬大能自身！他七竅流血，肉身崩裂，神魂哀嚎。蝕心蓮被魔氣侵蝕，化為半黑半白的詭異形態；噬心蠱則分裂萬千，化作毒霧，瀰漫天地。大能臨死前，將殘存的本源之力，封入一朵尚未綻放的花苞之中——彼岸花！並留下遺言：“非融合者，不可承吾道；非至情者，不可啟吾陣。”

第四幅：無數修士，前赴後繼，踏入葬毒淵。有人攜聖女，有人攜魔女，有人獨身而來。他們或以心頭血為引，或以神魂為祭，試圖喚醒彼岸花。但無一例外，皆在花開刹那，因無法承受極淨與極穢之力的衝突，而化為飛灰，屍骨堆積成山。

最後一幅：一片空白。

隻在卷軸最末，以血書寫著一行小字：

“吾道未成，遺毒萬古。後世若有‘異數’，能融正邪於一身，引至情為薪，或可續吾未竟之路，破此絕局。”

淩霄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原來如此！

蝕心蓮與噬心蠱，根本不是什麼魔器與毒蠱！它們是同一位上古大能，為了打破神魔對立、融合正邪之力而創造的“試驗品”！那位大能，試圖以自身為爐，成為連接兩界的橋梁，卻因力量失衡而失敗，最終身死道消，隻留下這殘酷的“篩選”機製！

彼岸花，不是解藥，而是考驗！

噬心蠱，不是絕症，而是鑰匙！

而清玥與夜璃，一個代表“極淨”，一個代表“極穢”，正是這場萬古考驗中，最關鍵的“雙生引”！

毒道遺老說得冇錯——上古大能留下的，不是生機，而是“篩選”！篩選出能融合正邪、打破桎梏的“異數”！

而他淩霄……體內既有玄天宗的浩然劍元，又有幽冥教令牌引動的陰寒魔氣，更有那強行分藥、混合了二女毒素的斑駁力量……他，或許就是那位大能等待了萬古的——“異數”！

“原來……如此……”淩霄喃喃自語，眼中血絲密佈，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明悟之光。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不是放棄一人，不是強行讓二女的力量共存，而是——由他淩霄，來成為那個融合正邪的“爐鼎”！由他，來承受那極淨與極穢之力的衝突！由他，來完成那位上古大能未竟的“融合”之路！

“以我之身，融正邪；以我之心，引彼岸！”淩霄的聲音低沉而決絕，如同立下天地誓言。

就在此時——

“轟隆隆……”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伴隨著玄誠子冰冷的嗬斥，從祭壇另一側傳來！

“孽障！你果然在此！交出聖女，尚可留你全屍！”

緊接著，血煞尊者怨毒的咆哮也響起：

“淩霄！把引魂幡和夜璃交出來！否則，本座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