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正道救雙姝 第25章

    他低頭，看向腰間那枚幽冥教左使令，又看向清玥頸間那枚溫潤的冰心玨。

一個，是魔道至穢之器；一個，是正道極淨之寶。

而他體內，既有玄天宗的劍元，又有幽冥教令牌引動的魔氣，更有那強行分藥、混合了二女毒素的斑駁力量……這三股力量，在他體內如同三股洪流，彼此衝撞，卻又因噬心蠱毒的存在，形成一種詭異的、脆弱的平衡。

噬心蠱毒……是鑰匙，也是橋梁！

淩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

上古大能留下的噬心蠱，並非單純為了毒害，而是為了“篩選”出能承受正邪衝突的“爐鼎”！而他淩霄，因同時接觸了清玥的極淨之力與夜璃的極穢之力，體內的噬心蠱毒，早已發生了某種……異變！

他緩緩閉上眼，將心神沉入體內。

經脈之中，玄天劍元如銀河流轉，幽冥魔氣如黑霧瀰漫，而那噬心蠱毒，則如同無數細小的、灰綠色的絲線，纏繞在二者之間，既在侵蝕，又在……調和！

“原來如此……”淩霄心頭劇震！

噬心蠱毒，並非一味地破壞，它在吞噬正邪之力的同時，也在嘗試將其“同化”！隻是這個過程極其緩慢，且充滿痛苦。而上古大能，或許就是想藉助彼岸花開的瞬間，以極淨與極穢之力為引，催化這一“同化”過程，完成最終的融合！

但那位大能失敗了。

因為他試圖讓兩種力量在受救者體內共存，而非在引路人——也就是他自己——體內完成融合！

“所以……”淩霄猛地睜開眼，眼中血絲密佈，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真正的融合，不該發生在她們身上，而該發生在我身上！”

由他淩霄，來成為那個承受正邪衝突的“爐鼎”！

由他淩霄，來完成那未竟的“同化”！

由他淩霄，在彼岸花開的刹那，將融合後的力量，反哺給她們！

這個念頭，如同野火燎原，瞬間點燃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掙紮著站起，將清玥和夜璃小心地安置在引魂幡幽光最盛處。然後，他盤膝坐下，將斷淵劍橫於膝上，雙手結印，開始嘗試引導體內那三股力量。

他不再強求劍元與魔氣直接融合，而是以噬心蠱毒為引，讓二者在毒絲的“緩衝”下，形成一種動態的循環。

玄天劍元流轉至心脈，噬心蠱毒便如藤蔓般纏繞而上，吸收其浩然之氣；

幽冥魔氣湧向丹田，噬心蠱毒又如蛛網般覆蓋其上，吞噬其陰寒之息；

被“同化”後的毒絲，則緩緩彙入他的四肢百骸，形成一種既非正亦非邪、卻帶著奇異生機的……新力量！

痛！

劇痛！

每一次引導，都如同在經脈中點燃烈火，又澆上寒冰！

但他咬緊牙關，死死堅持！

時間，在痛苦中緩緩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淩霄忽然感到，體內那狂暴的衝突，竟真的……平息了一絲！

那新生成的力量，雖然微弱，卻異常凝練，帶著一種……包容萬物的特性！

“成功了？！”淩霄心頭狂喜！

就在此時——

“哥……”懷中，夜璃極其微弱地呢喃了一聲，沾滿血汙的眼睫顫動，竟緩緩睜開了一絲縫隙。她的眼神迷茫而虛弱，卻在看到淩霄的瞬間，亮起了一簇微弱的光，“你……冇事吧？”

“我冇事。”淩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醒了？”

“嗯……”夜璃虛弱地點點頭，目光落在他慘白如紙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彆……彆再傷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