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39章 生肖一中4 不推薦女裝大佬
-
生肖一中4
不推薦女裝大佬
衛檸眼神不變,
“是,她在哪兒?”
鬢邊的髮絲被挽至耳後,沈放吻歪頭,
“她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去醫務室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身前。
衛檸側頭看去,
是一箇中年男人,身材健碩,他在自己的頭上一抹,光潔乾淨的頭皮一瞬間被他盤得閃亮。
男人正色道,“同學們,我是你們的體育老師——熊明正。校運會很快開始,
所以,
這節課進行身體素質選撥,我會根據個人最好成績為你們報項目。”
“沈放吻,你和你旁邊的那位同學去拿器材。”
男人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在衛檸身上,他接著說道,
“五分鐘後進行第一項測試——50米。”
衛檸跟在沈放吻身後往前走,
她回頭看過去,
敞亮的室內,老師和同學們一樣安靜。
“跟著我上樓。”
衛檸應了一聲,
和沈放吻來到熟悉的樓梯口,
五分鐘前她才從這裡下來。
心率依舊平穩,腳步的間距冇有絲毫差距。
沈放吻忽然停下腳步,親昵地拉起衛檸的手,傳遞過來的溫度冰冷,
她下巴朝著一個方向一擡,“星音,你看那個房間。”
衛檸順勢看過去,瞳孔一動,是熟悉的“鏡子房間”。
房間冇有門,隻有一個突兀的缺口,看起來被充當做了進出口,冇有被破壞的痕跡,並且……裡麵空蕩蕩的。
崔逢不在裡麵。
壓著的情緒順著呼吸被吐出,衛檸在沈放吻期待的眼神中開口,“這個房間怎麼了?”
眼神對視中,沈放吻向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衛檸能感覺到抓在手臂上的指尖在不斷用力,聲音被女孩刻意壓低,“聽說……這裡死過人。”
衛檸想了想,勉強配合,“……哦。”
冇意思。
沈放吻眼中毫不掩飾,即便這樣也冇有鬆開衛檸的手臂,她說,“本來是當作舞蹈室,但學校早就起了一棟舞蹈樓,所以現在荒廢了。”
似乎隻是隨意講解,與試探無關。
沈放吻一邊說著,一邊把衛檸帶到器材室裡,她踮起腳尖往架子上拿器材。
憑著高度優勢,隻要稍稍低下頭,衛檸就能夠清楚地看見沈放吻眼睫之下澄澈的眼白,冇有一絲雜質,如同人偶的眼睛一般精緻,美麗。
她微一擡手,將器材拿下,收至懷中。
“同樣是新生,沈放吻同學似乎更熟悉這所學校?”,衛檸嘴角一勾,弧度幾近於無,“可以為我說得更多一點嗎?”
拿回器材的指尖一頓,沈放吻第一次避開衛檸的眼神,她扭開頭,“當……當然了。”
語速被她拉回正常速度,隨著侷促的呼吸一起。
衛檸踩在沈放吻的影子安靜地聽著。
“比如說最近的運動會,這是對於這所學校裡的所有師生都很重要的活動,隻許認真,不許偷懶。”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有,上課一定不能遲到,鈴聲是很重要的,要隨時注意。”,女孩聲音不停,“夜晚熄燈之後,學生不能滯留在教學樓裡。”
“以上,都是嚴重違反校規的行為。”
“謝謝,還有彆的規則嗎?”
在沈放吻回答之前,等待中的熊明正一把搶過衛檸手裡的器材,摁住秒錶,另一隻手掃過她們兩人,“就你們當第一組了,去,站到跑道上去。”
膝蓋下沉,衛檸腦中回想起沈放吻所說的——運動會是對星海一中非常重要的活動。
詭異的生肖遊戲中重要的節點麼?
衛檸麵無表情地想,不知道在副本裡她的身體素質會不會有變。
砰!
號令槍聲已響起。
髮梢割破貼在耳邊的空氣,這過程中顫抖不穩隻有衛檸的眼睫,爆發的肌肉越過終點之後將將複位。
“我去!還是人嗎?這麼快?!”
“她怎麼會比沈放吻跑得還快?!沈放吻可是……”
何井予臉色一沉,他身邊的人一時不敢出聲,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那人終究冇忍住,“班長,茂星音的身份是什麼?”
“想知道,自己去問。”
被何井予甩在身後的人聞言咬牙,都是生肖裡的一員,憑什麼他這麼傲氣?
陽光下的男生背影清雋,袖口露出的手臂勁瘦,埋在皮膚下的青筋纖細,搭著男生鼻梁上的眼鏡,斯文得顯眼。
衛檸注視著角落裡發生的對話,眼珠一轉,心中的答案更加確切了。
一節體育課在悄然間結束了,蘭春呦從始至終冇有出現,包括新一節課的老師,冇有人對消失的學生抱有疑問,也包括崔逢。
似乎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茂星音,你來讀一下這一段。”
衛檸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唸誦著,注意力卻落在了彆處,她感覺到了注視。
不,是審視。
視線參雜在老師和同學們的目光之中,感官異常鮮明,衛檸的神經開始繃緊。
她不能扭頭去看,戰士的直覺告訴她,這是明智的選擇。
這種審視,像是某種黏膩的觸手,吸盤是糜爛發臭的,不安的氣味沾滿了這一處空間。
最後一個字終於唸完,衛檸坐下後,第一時間向窗外看去,但可惜隻能捕捉到一片衣角,是白色的,版型典型,衛檸常在一個人的身上見到——宋與歲。
崔逢的心理醫生。
趁著午休時間,衛檸離開座位,獨自一個人走去校醫室。
“你覺得,茂星音這個人怎麼樣?”,沈放吻撐在下巴望著衛檸的背影問道。
她身邊的何井予聞言一擡眼鏡,“你告訴她的東西太多了,你知道的,我們和她不是一個陣營的。”
“我總覺得不太簡單。”
何井予低頭看她,“什麼?”
“這個學校,這個遊戲,生肖和妖魔,還有……茂星音。”
“你不用管那麼多,總歸這是對我們有好處的。”
“嗬。”,沈放吻冷笑一聲,“對你有好處纔對吧,我在生肖裡可是第一個死亡的,而你,你的身份活到了故事的最後。”
“虛偽。”
被釘上名頭的男生毫不在乎,“你也一樣。”
貼在教室門板後的衛檸邁開腿,腳步無聲——這是預備軍訓練的基礎課程。
她對這長達半小時的等待感到滿意。
“同學,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衛檸看著眼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嘴角一抽,這已經是她情緒的最大化程度了,險些身體僵死。
那人不厭其煩地繼續問,“同學,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的眼睛不舒服。”,衛檸閉上眼睛,讓自己的麵部肌肉休息一會兒,“告訴我,你為什麼穿女裝?”
白色外褂配著粉色碎花波點裙,如此溫柔的畫風之上,頂著的是一張極其硬漢的臉。
柳張雷撓撓頭,長髮被他勾亂,垂落在耳邊,“同學,你這話就很冇有禮貌了,我是女人,我穿女裝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衛檸臉色冷沉,“抱歉,是我冒犯了。”
遊戲裡意外碰到認識的人,還是她的隊友,但他似乎失去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是意識,依衛檸對柳張雷短暫的瞭解就能夠明顯看出他絕對冇有女裝的癖好。
他在自己的認知中就是一位女性。
“那請問同學你是有什麼病嗎?”
回答他的是衛檸冷淡的背影,柳張雷也不介意,拍拍自己白色的衣角,低聲說道,“竟然在走廊上沾到灰塵了,得趕緊擦乾淨。”
保持整潔乾淨是一名校醫室醫生的重要規則,星海一中特彆強調。
走在路上的衛檸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柳張雷的出現讓她強烈意識到她走的到底是怎麼一條
危險的路。
與先前的崔逢不同,柳張雷與她的生活重合度更高,真實感更強,刻在衛檸脊背上的惡寒和畸形的興奮也更深切,她的情緒失控了。
衛檸的呼吸變得灼熱,大腦變得混亂疼痛。
似乎有一個人正狠狠地往她的頭上釘釘子,錘子又一次落下,頭顱皮層被破開,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衛檸咬著牙往頭上摸,手心乾燥微涼,冇有血液。
是她的錯覺。
疼痛過於劇烈了,衛檸徹底失去了意識,跌倒在地。
在不知道多久之後,眼睫一顫,衛檸睜開眼,電擊般的痛苦還殘留有尾巴,她喘出口氣,就地一翻。
手指撫上腹部,衛檸覺得有些餓,昏暗的天色告訴衛檸,她已經錯過午餐和晚餐了。
她好餓。
疼意和饑餓被衛檸強行壓下後,她終於能分出心神注意周圍。
燈光俱滅,衛檸正躺在教學樓的地板上。她眨眨眼,想起沈同學對她的暖心提醒——熄燈之後,學生不能滯留在教學樓裡。
衛檸摸摸鼻尖,哦,她已經滯留了。
看起來,還滯留了很久。
衛檸歎出口氣,她是一個會竭力做到一切的人,隻要是給她的指令,任務她都會完成得十分出色。
可如今,她一次次被強行降低自己的完成率。
衛檸感到很不高興。
指尖有些癢,衛檸從地上站起,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看看真正的生肖一中吧。
噠。
一聲脆響出現在昏暗的走廊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