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44章 生肖一中9 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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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一中9
你在說謊
“大吉。”
車吉剛擡起頭,
看到崔逢的臉色,硬生生將嘴邊道喜的話嚥下去,是大吉又不是大凶,
這人什麼表情?
崔逢低著頭,看不見他的眼睛,脖頸的線條卻是清晰可見,
青色和淡紫色的血管在蒼白的皮肉凸起,空氣中能隱隱聞到血腥味。
埋藏在身體裡的某種生物按捺不住了。
“哈。”
崔逢忽然笑了,笑聲低低的,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紮上車吉,他捏起一枚銅錢,在指節中轉過一圈,
最後握在手心裡,
“大吉……挺好的。”
車吉看著空中飄散的粉末,默默嚥下口唾沫,真算了你又不樂意。
那邊的鬨劇衛檸並不在意,她早就回到了座位上,專心致誌地盯著掛在牆上的鐘表,
迫切的情緒寫在臉上。
血液湧動到眼角膜上,
擠壓著神經末梢,
在衛檸的視野中,秒針似乎變成遊走的毒蛇,
長長的信子舔過衛檸的眼球。
濕潤,
瘙癢,刺痛。
她眨下了眼睛。
叮!
上課時間到了。
規則是這所學校裡所有人必須遵守的,衛檸撐著下巴注視著一步步走上講台的班主任,思緒自發地轉動,
從獲取的資訊裡可以得知三條規則。
第一,上課一定不能遲到,鈴聲是很重要的。
第二,熄燈之後不要在教學樓內滯留。
前兩條規則衛檸已經親身體驗過了,現在隻剩下第三條,她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一個卡頓間,簽字筆猛地飛了出去。
第三條,不能被老師發現違紀的行為,不然他們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會發生什麼呢?衛檸心想。
一瞬間,教室裡所有人的頭齊齊轉了過來,速度之快,衛檸能夠聽見骨頭摩擦的聲音。
和上課鈴聲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急促,同樣機械。
講台的班主任停下動作,微微外突的眼球直視著衛檸,聲音沙啞尖銳,“茂星音同學,上課時不要有小動作,聽話,老師會不高興的。”
衛檸聞言起身,上前一步撿起掉落在講台前的筆,看向麵容嚴肅的老師,“抱歉。”
女孩似乎很認真地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抱歉,怯弱地勾勒出示好的笑容,連弧度都不敢過於明顯,由衷希望麵前的老師可以放過她。
可是。
不聽話的學生就是要受到處罰啊。
老師重重吐出一口氣,“你……”
溫熱的鼻息掃過她半張的唇瓣,可身體卻突然升起一股冷意,像是黏膩陰冷的觸手一般爬上她的脊背,吸盤絞住脖頸,逼迫她往後昂起脖頸。
女人的膝弓一軟,身體完全失去支撐,卻依然懸於空中,連接她逐漸僵硬的身體的是——衛檸手中的筆。
這支筆刺穿了她的眼睛,深深紮進肉裡,充當著吊起魚餌的鉤子。
“啊啊啊啊啊啊!”
驚恐的喊叫聲像是終於回過神一樣開始響起了。
衛檸勾起嘴角,鬆開捂住筆的手,女人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又激起一陣尖叫。
元夕橙和楚子粟不可置信地看向衛檸,“你在發什麼瘋?!”
車吉倒進椅子裡,暈血讓他眼球泛黑,嘴裡聲音不停,“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這走向簡直莫名其妙!”
麵對他們的質問,衛檸隻是靠在講台上,眼睫垂下遮住眼眸,忽視她臉上濺上的血漬的話,一幅事情與她完全無關的樣子。
眼球被刺穿後,看什麼都是通紅的,畸變的,女人臉貼在地上看向衛檸,能夠清楚地看見她藏在眾人前的眼睛,是顫栗的,像是在呼吸一樣,重重吐出被捆綁的**。
挑釁老師的學生要受到懲罰!
女人驚怒地咆哮一聲,一條細細的白絲從她口中湧出,掙紮著纏上衛檸的腳腕。
衛檸蹲下身,冇有理會腳腕上不斷絞緊的絲線,擡起女人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劃過,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衛檸聽見了粗硬的絨毛摩擦的聲音。
“茂星音!”
衛檸聞言擡起頭,緊接著她的手上一空,沈放吻抱起老師,女人的臉被她深深按進懷裡。
沈放吻朝她甜甜一笑,“我先送老師去醫務室,這節課上自習。”
她轉身剛邁開腳步,忽然身體一歪,整個人跌倒在地,“砰”地一聲撞上牆角。
“茂星音,你什麼意思?”,沈放吻看向衛檸,嘴角的笑徹底收斂。
“這場遊戲的進度太慢了。”,衛檸眨眨眼,一把扯出沈放吻懷裡的女人,“我來摁下快進鍵。”
女人像是玩具一般又被沈放吻奪回去,“你彆太過分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衛檸越過沈放吻,指尖輕輕搭上門鎖,“哢噠”一聲,門被鎖上了。
至此,一個封閉的空間再次形成。
衛檸指尖一動,她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周圍的呼吸聲明顯輕了不少,她背向沈放吻兩人,眼神一一掃過她身前僅有的人。
1,2,3,4,5,6……
6?
竟然還多了一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呢。
隻是,衛檸停在那人身上,是不是一個陣營的,還有待驗證。
元夕橙環顧四周,眼睛逐漸瞪大,“臥槽,怎麼來到這裡來了?”
他們竟然身處昨晚教室底下的那一處空間裡,現在並非是熄燈之後,一切一覽無餘。
元夕橙忙擡頭往上看,那處逃生的縫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厚厚的蛛絲,上麵還可以看到暗淡的血跡,應該是當時衛檸身上流下的血。
“星音,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楚子粟看向衛檸,對上她的眼睛時微一歪頭。
她的語氣親昵,衛檸卻忽然心中一沉,條件反射地側身一躲。
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沈放吻手裡掙脫,猛地朝衛檸撲了過去,被她躲開了,冇收住勁,栽倒在崔逢麵前。
他低下頭,注視著身體表麵已經長出了絨毛的老師,蹲下身,表情自始至終冇有絲毫變化,就這樣掐死了她。
崔逢就著姿勢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在意腿邊有一具新鮮的屍體,他一手撐著下巴,視線和衛檸的重疊在一起,注視著靠牆站著的女孩。
元夕橙一扯身旁的車吉,讓他嚇出體外的靈魂安回身體裡,“你知道她是誰嗎?”
車吉強迫自己不去看崔逢腳邊的屍體,“我怎麼可能知道?板栗你知道嗎?”
楚子粟微笑著掐住車吉的胳膊,長長的指甲裡嵌滿了柔軟的皮肉,“毛雞,我不知道呢。”
“知……知道了。”,車吉漲紅著臉艱難回答。
靠牆站著的女孩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長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了反應。
她轉過身,換了個方向,麵向牆壁繼續站著了。
“……”
衛檸剛要向那女孩邁出一步,崔逢就拉住了她的褲腳,擡眼看向她,“現在把人都找出來了,你要做什麼,要把我殺了嗎?”
他話音一落,空氣突然一僵住,元夕橙眯起眼睛,幾步跨到衛檸麵前,“隻有班上的生肖和妖魔能出現在這處空間,對嗎?”
還冇等衛檸給出迴應,她接著往下說,“事實看來是這樣的,你是怎麼想到的?等等,不是十二個生肖和妖魔嗎?在場的僅僅隻有六個人而已,不算剛死的那位。”
衛檸微微拉開和元夕橙的距離,卻隻回答了一個問題,“十二個生肖和妖魔不侷限在一個班級上,你忘了校運會了嗎,這是全校範圍內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24張紙牌,你得去問沈放吻。”
嘴角拉得平直的沈放吻沉默地和衛檸對視,車吉忽然插聲進來,“可我占卜過了,這紙牌是被承認的,我的能力不會欺騙我。”
“被誰承認?”,衛檸問。
車吉咧開嘴角,“秘密,你不是也選擇性地問答問題麼?”
楚子粟毫不留情地拆台,“他不知道,想裝一下而已。星音,你告訴我吧,我有相同價值的資訊。”
車吉轉頭瞪向楚子粟,得到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衛檸直視著楚子粟的眼睛,忽然輕聲笑了,“你確定你不會再一次說謊嗎?普通人。”
出現在僅生肖和妖魔能進入的空間裡的普通人。
“我們之間有過信任嗎?”
衛檸刻意模仿著那個晚上楚子粟的語氣,低低沉沉的,讓楚子粟再一次回想自己毫無偽裝下的話——她要是這樣做了,我會讓她死在開學第二天。
楚子粟默默鼻子,退了回去,露出被她擋住身形的崔逢。
他輕笑一聲,對著衛檸望過來的眼睛,唇形無聲變換——你在說謊。
衛檸麵無表情移開視線,看著車吉走向沈放吻,歪頭露出一個和她之前一模一樣的笑容,“沈放吻,你可以告訴我那紙牌是從那裡得來的嗎?我可以免費為你算上一卦。”
沈放吻一翻白眼,回落的眼珠定在崔逢身上,她不介意把這趟水攪得再渾一點,她有預感,危險會像一條毒蛇一樣緊緊纏著她。
這小子的占卜看來水分很足,可惜了她那300。
崔逢手撐在地麵,一挑眉頭,“我知道。”
在車吉等人充滿期待的注視下,他緩緩開口,“這紙牌,是從我身上割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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