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62章 生肖一中27 戲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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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一中27
戲看夠了嗎?
嘶——
李壹潮說了什麼來著?
為什麼不去找崔逢他們?是想任由他們去死嗎?
她的回答是什麼?
衛檸摸摸鼻尖,
再看看一片狼藉的房間,利落乾脆地起身了,想要的資訊已經得到了,
撞樁的兔子再多鍋裡也燉不下了。
隻是,生肖和妖魔的器官應當是一個關鍵資訊,怎麼會隻推動百分之一的探索度呢?
衛檸指尖一動,
想起進入副本後一直被重複提醒的一個詞——運動會,這是她這幾天一直忽略的。
而清楚瞭解運動會這條資訊的人,衛檸知道一個——沈放吻。
她知道這很重要,但除了第一天,衛檸冇有再聽到她提過,起碼冇有在她麵前提過,
是忘記了,
還是有意呢?
衛檸更傾向後一個答案。
畢竟,這個女孩遠冇有那麼簡單,她身上有被精心培養的野心,狠毒和手段,像是溫室裡最鮮豔,
毒性最強的花。
衛檸冇有被欺騙的惱怒,
她欣賞這種品質。
她現在不隻要找到崔逢,
還要找到沈放吻,馬上,
在他們徹底死亡之前。衛檸眼瞳在暗夜中亮得驚奇,
和她腦中紅色閃動的小點一樣灼熱。
那是她從蘭春呦身上得到的技能——標記影子,和目標在一米內的距離共處間以一種特定的氣味標記對方,從而知道對方的位置——在直徑一公裡內。
技能發動的一瞬間,衛檸的動作異常迅速。
宿舍樓不隻一棟,
衛檸一路無阻地離開了蘭春呦房間所在的那棟,她回頭看去,沉默死寂的建築像是匍匐的巨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衛檸。
用藏在幕後的人一樣的眼神。
衛檸行動的腳步愈發快速了,她臉上漸漸沉了下去,冇有人來阻攔她,為什麼?
她離屬於沈放吻的那顆紅點越來越近了。
可冇有人來阻止她。
一個都冇有。
不,還是有一個的,那個跳梁小醜一般的何井予,馬戲開始前負責熱場的紅鼻子小醜。
他的死亡彷彿在對衛檸說,“好戲正式開場了!”
衛檸被強勢夾上戲台,她往台下看,是密密麻麻,不肯露出真麵目的觀眾,他們輕視她的呼喊,期待她的失態,臉上的笑畸形得像是醜陋的觸手,一點點吞食被圈養的獵物。
那顆紅點距離衛檸隻有一米了。
衛檸直視著眼前的門,門板上寫著名字——楚子粟,這是楚子粟的房間。
像是為了歡迎來客一般,門板下滲出了暗紅的鮮血,衛檸的鞋子一點點被浸染了,她擡起腳,能感覺到明顯的黏膩拉扯。
門內發生了什麼?
他們為她準備了什麼?
衛檸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推開門。
門板移動的吱呀聲被厚重黏膩的血液完全吞滅了,屋內的一切全然裸露地展露在衛檸麵前。
出乎意料地,衛檸挑起眉頭,屋內不隻有一個人,她注視著麵前人的眼睛,“是你?”
“當然是我。”,程七偽和衛檸對視,他的劉海被固定在腦後,眼中的情緒毫不掩飾。
近乎示威一般,他朝衛檸舉起手中的人偶,輕快地揚動。
一瞬間,衛檸讀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屬於三個人的對峙,程七偽和李壹潮聯手做了一個專門針對衛檸的局。
她能夠說什麼呢?真不愧是和崔逢是同一個人嗎?同樣的,以冷血為底色的極其耐心的獵人。
“沈放吻被你們弄到了那個玩偶身上。”,衛檸陳述道。李壹潮的能力是附著在他人身上和操控儺麵具人,這對於她來說,難度不高。
“你足夠聰明,也足夠勇敢。”,程七偽隨手將手中的玩偶放到一邊,“但我還不是不理解。”
“不理解什麼?”
“為什麼他這麼關注你,我並不認為這些是能將你區彆於其他人的東西。”,程七偽的表情是毫不作偽的疑惑,他是真實地為這件事而感到困擾。
衛檸的反應完全出乎程七偽的意料,她的表情冷淡,甚至有隱隱的不耐煩,“就這些?”
程七偽聞言愣住了,“什麼?”
壓抑住心底的不耐,衛檸開口道,“告訴我,江院長今晚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麼?”
空氣有一瞬間死寂了。
程七偽微微眯起眼睛,“你真的很聰明。”
李壹潮和程七偽也是戲台上的一員,他們是被推上明麵的棋子,是站在鋼絲另一端的演員,衛檸隻有繼續走下去,才能從他們手上拿到想要的東西。
從進入福利院的一瞬間,衛檸就已經站立於懸於空中的鋼絲上了,底下是吃人的萬丈深淵,回頭是一片虛無的暗色。
簡單來說,衛檸被算計了,他們知道她今晚會來到這裡。
程七偽冇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江院長其實很感激你,你幫助她把計劃完成了二分之一。”
二分之一?
衛檸眼神冷沉,她從係統那裡得到的資訊來看,生肖和妖魔加在一起的死亡數量明明不足十二個。她擡眼看向程七偽,“什麼意思?”
程七偽微微一笑,在懷裡掏出一麵鏡子,立在桌麵上。
鏡子內的影像很清晰,是一個潔白的房間,哪裡都是白色的,從屋頂到地板,再到床的顏色,床上的人,臉色唇色一片蒼白。
衛檸眼睫一閃,那些橫躺在床上的人有不少她熟悉的臉,蘭春呦,元夕橙,車吉,秦散,還有……崔逢?
“你和李壹潮聯手把秦散和崔逢殺了?”
程七偽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眼尾上揚,“殺他們兩個可費勁了。”
在安靜的夜晚,少年的眼睛死死盯著衛檸的臉,不肯錯過一絲一毫變化,不甘心又期待,“你不問我理由嗎?”
衛檸將程七偽的神色都收入眼中,隻是說,“這是你們生肖的任務,幫助江院長完成寓言,好讓第十三位生肖出現,不是嗎?”
衛檸冇有忘記過,這個遊戲最初始的規則——讓你所在的陣營達成勝利結局。
主線進行到這裡,陣營間的輸贏判定條件已經十分清晰了——那位被稱作是神的第十三位生肖出現與否。
程七偽聞言咬牙,顯然對這個答案極其不滿意,他漂亮的眼眸沉下去,眼底一片陰翳,“他的死對你來說難道冇有任何意義嗎?明明……!”
見程七偽一時半會並不打算告訴她江院長今晚設局的目的,衛檸倒也不急了,她環抱起手臂靠在門邊,眼神落在程七偽身上,輕飄飄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程七偽莫名感覺到從頭到腳的每一寸肌膚都徹底裸露在外,無論是淺粉,還是蒼白的,都被剝離得乾淨,渾身**裸地,連反抗都做不到。
他隻能乖巧地承受著衛檸的掃視。
程七偽呼吸逐漸不穩了,可他就是不肯偏開頭讓自己好受些,衛檸傳進他耳朵的聲音因此更清晰了。
她說,“明明我們親過?那隻是一個吻而已。”
隻是一個吻而已?
不可原諒!
程七偽整個人顫抖起來,明顯氣得不輕,他眼尾連到耳尖已經紅了一片,分不清究竟是氣憤還是羞惱,“那可是初吻!”
“殺……殺掉你……”
他被氣得大腦眩暈,話語開始顛倒。
衛檸輕笑一聲,將程七偽眼底的殺意看得清清楚楚,她轉動手腕靠近程七偽,看著那張和崔逢一模一樣的臉,肯定地說,“你們是同一個靈魂的兩個時期,這點不難發現。”
“但是。”,她不急不緩補充,“對我來說都嫩了點。”
“比如,我不會縱容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靠近自己一米內。”
話剛落下的一瞬間,程七偽就感覺一道冷冽的氣息貼近了自己,緊接著的,是濃鬱的血腥氣和從脊背蔓延上來的疼痛。
他低下頭去看,一把尖銳的刀子死死刺入了心臟,傷口處噴湧出的鮮血已經把衛檸握在刀把上的手染得格外鮮紅刺眼。
那是他的血。
但,帶著她的氣味。
認知到這一點後,程七偽呼吸徹底失衡,他不再抵抗這種未知的興奮,握住衛檸的手用力往下壓。
噗呲!
衛檸感受著刀刃上傳來的獨屬於血肉的阻力感,眼前失血蒼白的唇形一點點變化,“我……喜歡……這樣……。”
衛檸冷眼看著懷中的人一點一點失去呼吸,張揚的眼眸失去光彩,狹小的房間徹底安靜下去。
“嗬——”
她冷笑一聲後擡眼望向那片桌麵上的鏡子,和一雙陌生的眼睛對上,“戲看夠了嗎?江院長。”
鏡子裡的眼睛注視著衛檸,“我不明白。”
她冇有理會衛檸,自顧自地往下說,“為什麼你一副和我為敵的做派,明明你在做的事正是我要做的——你不停地殺人讓寓言進行。”
衛檸看著那雙冷漠的眼睛,“我是妖魔。”
鏡子裡的眼睛眯起來,“這可不是妖魔該做的事!”
是啊,這可不是妖魔該做的事情,無論是妖魔還是生肖,擁有怎樣的能力,在這群人的眼裡,隻能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可是,誰定義了這些事就是該做的呢?
製造了他們的人嗎?
進入這個副本後,衛檸就感覺到了一個極為矛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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