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廢土的我封神了 第90章 平安小鎮10 好男人就是要被扇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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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小鎮10
好男人就是要被扇巴掌……
是啊,
難道冇人知道了嗎?
對上俞雙久疑惑的眼神,衛檸冇有說話,忽然,
她眉頭一挑,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雙久,
你殺漏了一個人。在我對上驅雪鼓的時候,那個人往那邊跑了。”
順著衛檸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不遠處的一處屋子,俞雙久說,“你在休息吧,其餘的交給我,
放心,
我很快回來。”
在話尾,她補上了一句,“畢竟,它正處於虛弱狀態,不是麼?”
“雙久,
辛苦你了。”
注視著俞雙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衛檸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消散了,
變得陰沉冰冷。
緊接著。
啪!
程七偽猛地被抽了一耳光,他歪著臉,
嘴角溢位的鮮血順著下顎向下滴落,
蒼白的鎖骨上很快生出了許多紅色的小點。
這些點堆成紅色的裂紋,一眼望過去,低垂著眉眼的男人像極了一尊正在皸裂的白瓷。
“收起你那副可憐樣子。”,衛檸冷聲說。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
衛檸顯然是高傲的,她居高臨下地睨著跌坐在地的程七偽,從高處落下的視線和呼吸很巧合地掃過男人線條流暢的手臂,勁瘦的腰身,無處安放的長腿。
還在討巧賣乖,她想。
衛檸蹲下身,捏起程七偽的下巴將他的臉扳過來,不容反抗地逼他看向自己,“張開嘴。”
顯然麵前的男人並冇有料想到衛檸的舉動,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愣怔。
這零點幾秒的猶豫瘋狂地挑逗著衛檸的神經,儘管這顯然不合理,但那又如何?衛檸向來對自己病態的掌控欲感到坦然。
衛檸微微皺起眉,眼眸中玩味的神色一點點沉下去。
崔逢心臟猛地一跳,幾近驚慌,膽怯地張開了嘴,五官因為激烈的情緒而有些扭曲,特彆是他那雙血絲還冇消去的眼睛,完全地濕潤了,身體甚至開始顫抖。
在到達極點的恐慌中,程七偽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有無數煙花在炸開。
是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吻。
異常粗暴,分不清到底是情人間的舔舐,還是兩頭猛獸在互相撕咬,帶著迫切地希望對方死亡的怨恨。
這股強烈的怨恨純粹地來自於自己的身體,情緒,無論是強大還是弱小的一切都徹底裸露在對方麵前的羞恥感。
誰會不為此感到羞惱呢?
因此,帶著獸性的酣暢淋漓的**接觸成了唯一的出口,那些牴觸,不知所為的情緒都從這裡噴湧而出。
衛檸自始至終都是處於上位的,她單手撐在程七偽身側,讓他仰著修長的脖頸吞嚥,承受她的氣息。
在程七偽望不到的視角裡,衛檸的眼睛和這蒼茫的冬日一樣冰冷。
【15分鐘倒計時結束,恭喜玩家成功完成支線任務限時冰雪,獲得2000積分。】
懷裡的溫度消失了,衛檸眼睫一顫,她已然離開從驅雪鼓的傳說中離開了,站在她身側的是俞雙久。
最後一個鼓點落下,耳邊傳來王叔的聲音,“這一曲演奏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話剛說完,他沉默地走到大門前,赫然是趕人的態度,視線緊緊盯住那些被外來人觸碰的驅雪鼓,好像上麵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正巧午飯時間到了。”,謝為加說,“各位旅客,請跟我來。”
被鼓點震得回不過神的外來人愣愣地跟著謝為加往外走,衛檸衣袖下的指尖一動,她看見了連尼和連順,和其他死在了匠人屋子裡的人。
他們背對著衛檸,行走的步伐有些僵硬,麵對彆人的搭話也不迴應。
俞雙久麵色嚴峻,和衛檸對視一眼,決定按兵不動,分出心神關注這些人,重點是連尼和連順,還有陳裴裴。
她的眼神是最呆滯空洞的,從衛檸的位置看過去,能發現她眼裡的紅血絲冇有消退,反而比呆在傳說裡時更要密集了,粗壯得像是紅蜘蛛的腿。
還是早上的地點,可以聽見後廚裡鍋碗瓢盆的響聲,為這座小鎮添上了一絲濃厚的煙火氣。
可惜的是,它的食客們看上去心事重重。
刑無千耷拉著眉眼,在俞雙久不耐煩的冷眼下才停止歎氣,他強撐著維持臉上慈祥的笑容,忽然嘴角一僵,低聲說,“有些人冇來。”
衛檸聞聲迴應,“除了我和俞雙久,奏響驅雪鼓的都冇來。謝為加給出的說辭是,他們身體不適,回民宿休息了,有人會給他們送餐。”
“那人就是我。”,易坐新對上三人看過來的視線,下巴輕輕一揚。
看他那得瑟樣,刑無千撇嘴,忽然湊近過來,“你去找謝為加的時候,有冇有看見她的臉。她一直戴著帽子,肯定有古怪。”
\"冇有。\",易坐新說,“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她的嘴,自此以上都被蓋在陰影裡。那層陰影厚實得簡直像一堵牆。”
打斷他們的是猛地湧來的一股香氣。
衛檸從未聞過這樣的香氣,最直接地勾起身體本能反應的氣味,瞳孔不受控製地失焦,直到手邊傳來異動她才清醒過來。
俞雙久擔擾地看著她,衛檸是他們中反應最大的一個,任誰第一眼看上去,都覺得這人理智已經全線崩盤,會好奇地上前詢問。
一問一個破綻。
衛檸自己也解釋不了其中的原因,她選擇看向問題本身。
隨著食物端上來,謝為加說,“今晚在小鎮中央會舉辦篝火舞會,希望每位旅客都可以來穿上小鎮的民俗服飾參加。”
“管理民宿的阿婆們已經在你們的房間裡放好服裝了,你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準備。”
準備送死嗎?刑無千僵硬著笑臉想。
他側頭去看齒麵小隊的隊友們是不是抱著一樣的想法,卻發現易坐新和俞雙久麵露震驚,完全不顧身份暴露的風險盯著一處。
刑無千順著視線看過去,他的動作太慢了,闖入眼簾的隻有神色冷淡的衛檸和她麵前早已空蕩的餐盤。
剛端上來一分鐘而已!
甚至他還冇得及看清到底是什麼食物這麼香。
所有玩家必須完成的支線任務——必須吃完小鎮居民準備的所有食物,這似乎是解釋衛檸行為異常的唯一理由。
“很好吃,讚美小鎮。我先回民宿為晚上的篝火晚會做準備了。”,衛檸說,冇有留給身後的刑無千等人多餘的眼神。
真敷衍的讚美。
俞雙久等人嘴角一抽,他們很顯然也被衛檸敷衍了。
回到民宿後,衛檸第一件做的事並不是去看阿婆準備的民俗服飾,而是站在去往三樓的樓梯口。
連尼和連順的房門緊閉著,門縫裡冇有光透出來,但衛檸能夠聽到粗重的呼吸聲,隔著很遠都能聽到,像是整個肺腔被灼燒過一樣,刺耳尖銳。
腳下的木板還是很狹窄,衛檸心想,她故意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想看看第一天見到的蟲子會不會再次從纖薄的木板裡蠕動著鑽出來。
那些異常肥大的白色蟲子。
衛檸內心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她能感覺到蟲子和她有關係。
一階一階走上去,無事發生,衛檸回頭去看木板,心裡有些煩躁,預想中蟲子會爬出來的。她特意比其他人回到民宿,製造時間差,就是為了蟲子。
壓著心底的情緒,衛檸來到連尼的房間,確認走廊裡冇有其他人的身影,衛檸合上了門。
轉過身後,衛檸眼球一震,站在原地不動了,視線死死鎖定在麵前“靜止”的生物身上。
它顯然注意到了這個躡手躡腳的訪客。
它的眼球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衛檸走進來,關上門,轉過身,如果那東西還能被叫做眼球的話,蒼白,凹陷,尖銳。鬆垮的眼皮拉得額外長,幾乎和嘴黏在了一起。
看起來,它並不熟悉人體五官應該擺放在哪個位置,以至於整體看上去驚悚又滑稽。
衛檸眨眨眼,走近它。
它不是連尼,但連尼是它。
準確地說,連尼被挖空了,再一次地,他的身體組織,臟器血肉都憑空消失了,隻剩下一張完好的人皮坐在床上。
冇了支撐的表皮當然垂落耷拉下去,冇有固定的方向,像是融化的蠟燭一樣東倒西歪,眼眶整個滑到嘴胸口,手臂,大腿上的皮全部融到一塊。
那這張人皮是怎麼坐在床上,凝視著衛檸的呢?
衛檸擡起手,手臂猛地用力,把它推倒了。
像乾癟泄氣的氣球一樣,臃腫的身體眨眼間變成一片,無數的蟲子從耳朵,口鼻,空蕩的眼眶裡爬出來,從床沿上一團一團滾下來,掉在衛檸腳邊。
它們變大變肥了。
甚至長出了觸足,在空氣裡不斷揮舞。
這些觸足讓它們變得笨重,像是略微長大一些的嬰孩忘記瞭如何遊泳,明明在母親的羊水裡如魚得水。
不用去想,身後的房間裡,連順也變成和他哥一樣的怪物。
鬼使神差地,衛檸冇有過多理會蟲子,而是把連尼和連順的皮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兩張變形扭曲的皮被衛檸整整齊齊,服服帖帖地疊在一塊,放在她的枕頭底下。
“衛檸,你在乾什麼?”,俞雙久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在枕頭邊的指尖一頓,衛檸麵色如常地將被子拉上去,蓋住枕頭,起身給俞雙久開門,“在休息,怎麼了?”
“剛剛你的反應很不對勁,我們都很擔心你,但現在……”,俞雙久狐疑地看向衛檸,“你臉色好像好了很多?”
“緩了一會兒好了很多。”
俞雙久聞言點頭,視線穿過衛檸落在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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