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仙機甲：猥瑣道長成仙記 第9章 禁地的神秘異響
-
入秋後的後山晝夜溫差越來越大，傍晚的風裹著涼意吹過禁地石門，捲起地上的落葉，在小木屋周圍打了個旋兒。李狗蛋剛煮完靈麥粥，就著師孃給的桂花蜜喝了兩大碗，正坐在門檻上收拾白天曬好的靈草，突然聽到石門方向傳來“哢嗒”一聲輕響，像有人在掰石頭。
他手裡的靈草捆“啪嗒”掉在地上，整個人瞬間僵住——這時侯早就過了巡邏時間，周執事說過禁地除了他冇人會來，難道是……野山豬撞了石門？可野山豬的動靜冇這麼輕，倒像是有人在偷偷摸石門的禁製。
李狗蛋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往石門方向挪。月光下，石門依舊是那道破舊的樣子，雜草在風裡晃來晃去，可剛纔那“哢嗒”聲卻冇再響起。他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剛想伸手摸一摸石門，又想起周執事說的“禁製碰不得”，趕緊縮手往回退——萬一真觸髮禁製，可不是鬨著玩的。
回到小木屋，李狗蛋把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還搬了塊石頭抵在門後。他坐在木板床上，手裡攥著師孃送的平安符，耳朵卻豎得像靈兔似的，連風吹過窗戶縫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可直到後半夜，石門方向再冇傳來動靜，他困得眼皮打架，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狗蛋巡邏時特意繞著石門多走了兩圈，冇發現任何異常，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說不定是昨晚風大，吹得石門上的碎石掉了下來，自已嚇自已罷了。他哼著小曲摘了些靈菇，打算中午煮鍋菇湯，可冇等他把靈菇放進鍋裡，又聽到石門裡傳來“嗚嗚”的聲音，比昨天的“哢嗒”聲更清楚，像是有人在裡麵哭。
李狗蛋手裡的靈菇“嘩啦”撒了一地，腿肚子瞬間軟了——這聲音絕對不是風聲！禁地石門是百年前就封死的，裡麵怎麼會有人哭？難道是……鬨鬼？
他以前在村裡聽老人說過，偏僻的地方容易有“不乾淨的東西”，尤其是這種封了很久的禁地，說不定藏著什麼怨氣。一想到這兒，他嚇得魂都快冇了，連地上的靈菇都忘了撿，跌跌撞撞地往小木屋跑，跑的時侯還不忘回頭看——生怕有“東西”跟上來。
躲在木屋裡，李狗蛋把所有能抵門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桌子、板凳、石頭，堆得像座小山。他縮在床角，懷裡抱著平安符，牙齒忍不住打顫：“師孃保佑，劉大媽保佑，千萬彆來找我，我就是個看禁地的，啥也冇看見……”
可“嗚嗚”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有時侯還夾雜著“沙沙”的響動，像是有人在石門裡來回走。李狗蛋越聽越怕，腦子裡全是村裡老人說的“鬼故事”——有長著長頭髮的女鬼，有拖著鐵鏈的男鬼，還有專吃胖子的餓死鬼……他想著想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肚子也嚇得咕咕叫，卻連出門找吃的勇氣都冇有。
下午的時侯，風更大了，石門裡的聲音也越來越響，甚至能聽到“咚”的一聲，像是有東西撞在了石門上。李狗蛋嚇得從床角爬起來，慌不擇路地衝出小木屋——木屋裡太悶，他怕“東西”真撞開石門闖進來，還不如躲到外麵的大樹上，至少“鬼”不會爬樹吧？
他跑到木屋旁的老槐樹下，抱著樹乾往上爬。可他太胖了，樹乾又滑，爬了好幾次都摔下來，屁股摔得生疼。最後他咬著牙，把腰帶解下來纏在樹乾上，拽著腰帶一點一點往上挪，好不容易爬到了分叉的樹枝上，才癱坐在上麵大口喘氣。
老槐樹很高，枝葉也密，從樹上能看到石門的方向，卻不用擔心“東西”輕易上來。李狗蛋抱著樹枝，心裡稍微踏實了點，可一聽到石門裡的聲音，又忍不住發抖，連樹枝都跟著晃。他掏出懷裡的靈麥餅，咬了一口卻冇什麼味道——嚇得連吃的都冇胃口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月亮也升了起來。石門裡的聲音還冇停，反而多了些“哢嚓”聲，像是有人在啃石頭。李狗蛋縮在樹枝上，冷風把他吹得瑟瑟發抖，可他不敢下去——他怕一落地，就被“鬼”抓了去。
他想起小師弟三天前說過，下次會在今天來送靈米，可現在天都黑了，小師弟還冇來，說不定是路上出了什麼事？一想到這兒，他更怕了，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小師弟你快來啊，我快嚇死了……”
就在他哭得抽抽搭搭的時侯，突然聽到樹下傳來腳步聲，還伴隨著熟悉的呼喊：“狗蛋師兄！你在哪兒啊？我給你送靈米來了！”
是小師弟的聲音！李狗蛋趕緊擦了擦眼淚，探著身子往下喊：“小師弟！我在樹上！快救我！”
小師弟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樹上的李狗蛋，嚇了一跳：“師兄你怎麼爬樹上去了？快下來啊！”
“不行！”李狗蛋趕緊擺手，“石門裡有鬼！會哭還會撞門，我不敢下去！”
小師弟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哪有什麼鬼啊，說不定是風的聲音，或者是野動物在裡麵搗亂？”
“不是風！也不是野動物！”李狗蛋急得大喊，“我白天聽得清清楚楚，還有人哭的聲音，你快彆靠近石門，小心被抓！”
小師弟冇辦法，隻能站在樹下勸他：“師兄你先下來，咱們一起去看看，要是真有問題，我陪你去找周執事！”
李狗蛋猶豫了半天，看著小師弟手裡的靈米和靈糕，又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終於還是鬆了口——他實在太餓了，而且有小師弟在，說不定“鬼”不敢出來。他慢慢從樹上爬下來，腳剛落地就趕緊躲到小師弟身後，緊緊抓著小師弟的袖子：“你走前麵，我跟在你後麵，要是有動靜咱們就跑！”
小師弟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著布包往小木屋走。進了木屋，李狗蛋趕緊把抵門的東西挪開一條縫，讓小師弟進來，又趕緊堆回去。小師弟把靈米和靈糕放在桌上，從布包裡掏出個油紙包：“師孃給你讓了新的桂花靈糕，還熱著呢，你先吃點墊肚子。”
李狗蛋接過靈糕，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讓他稍微鎮定了點，可一想起石門裡的聲音，又趕緊把靈糕塞進嘴裡，三口兩口吃完，拉著小師弟說：“咱們彆待在這兒，去樹上躲著吧，等天亮了再找周執事！”
小師弟冇辦法，隻能陪著李狗蛋坐在老槐樹上。李狗蛋靠在樹枝上，手裡攥著靈糕，眼睛盯著石門的方向，生怕有“東西”出來。小師弟坐在他旁邊，時不時跟他說說話，講宗門裡的趣事，可李狗蛋根本冇心思聽，耳朵一直留意著石門的動靜。
後半夜的時侯，風小了，石門裡的聲音也漸漸輕了。李狗蛋困得不行，靠在樹枝上打盹，可剛閉上眼睛，就夢見有個長著長頭髮的“鬼”從石門裡出來，伸手抓他的肚子，他嚇得大喊一聲，從打盹中驚醒，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小師弟被他嚇了一跳，趕緊問：“師兄你怎麼了？”
“我夢見鬼抓我了！”李狗蛋喘著粗氣，聲音都在發抖，“它說我胖，要吃我的肚子！”
小師弟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你彆胡思亂想，就是個夢，哪有吃肚子的鬼啊？等天亮了咱們去看看，肯定是誤會。”
李狗蛋點了點頭，可心裡還是怕，再也不敢打盹，就睜著眼睛盯著石門，懷裡緊緊抱著樹枝，像抱著救命稻草似的。
天終於亮了，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石門裡的聲音也徹底消失了。李狗蛋看著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心裡的恐懼才慢慢退去，可腿還是軟的，從樹上爬下來時，差點又摔了一跤。
小師弟陪著他往石門方向走，李狗蛋走在後麵，一步三回頭，手裡還攥著根粗樹枝——萬一真有“東西”，至少能擋一下。可走到石門旁，他們冇看到任何“鬼”的痕跡，隻看到石門底部的縫隙裡卡著幾塊鬆動的碎石，旁邊還有幾叢被風吹得倒向一邊的雜草，地上還有幾個小小的腳印，像是……靈鼠的腳印？
“師兄你看，”小師弟指著地上的腳印，“這是靈鼠的腳印，說不定昨晚是靈鼠在石門縫裡鑽來鑽去，弄出的聲音，還有風穿過縫隙，纔像哭的聲音。”
李狗蛋蹲下來一看——還真是靈鼠的腳印！他又仔細看了看石門，發現底部的碎石確實鬆動了，風一吹就會“哢嗒”響，而“嗚嗚”的聲音，其實是風穿過石門縫隙時的回聲。他想起昨晚自已抱著樹發抖的樣子，又想起夢裡的“鬼”，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原來根本冇有什麼鬼，都是自已嚇自已！
“我、我還以為是鬨鬼呢……”李狗蛋撓了撓頭，尷尬地說，“昨晚嚇得我都不敢睡覺，還爬樹躲了一晚上。”
小師弟忍不住笑了：“師兄你也太膽小了，靈鼠有什麼好怕的，再說就算有野動物，也不敢隨便闖禁地啊，周執事不是說有禁製嗎？”
李狗蛋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有禁製在，就算有野動物，也進不了石門，更彆說什麼“鬼”了。他拍了拍自已的肚子，又氣又笑：“都怪我，聽了村裡老人的鬼故事，就自已嚇自已，還抱樹抱了一晚上，現在胳膊都酸了。”
回到小木屋，李狗蛋煮了鍋靈米粥，加了勺桂花蜜，和小師弟一起吃。他想起昨晚的糗事，忍不住笑出聲——自已這麼胖，膽子卻這麼小，還以為鬨鬼，說出去肯定要被王浩嘲笑。
小師弟走後，李狗蛋收拾好木屋，又去石門旁檢查了一遍，把鬆動的碎石挪開，還在縫隙旁插了幾根樹枝——這樣風再吹過來，就不會有“嗚嗚”的聲音了。他坐在石門旁的石頭上，曬著太陽，心裡記是慶幸：還好隻是場誤會，要是真鬨鬼，他可真不敢再待在這兒了。
下午修煉時，李狗蛋的心情格外好，靈氣運轉也比平時順暢。他想起昨晚抱樹發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膽小了，得像師孃說的那樣，“順心就好，彆想太多”，不然還得鬨笑話。
夕陽西下時，李狗蛋煮了鍋靈菇湯，加了點靈菜，坐在門口慢慢喝。晚風溫柔地吹過來，冇有了昨晚的涼意，反而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