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A意外標記偏執女主後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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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不要讓明思安知道◎
走到a棟的空中走廊時,
明思安還在疑惑,賀奶奶就看了她一眼,就讓她走了,
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賀以檸,你奶奶的意思是?”
賀以檸:“?”感覺自己被罵了。
另外,這傢夥越發不客氣了,竟然都開始直呼她大名了。
“奶奶同意你留下了。”
明思安當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對哦,
剛剛賀奶奶讓賀以檸帶她在賀家逛逛,這個意思不就是同意她留下了嘛。
劇情再次發生了改變,這一次她倒是知道原因,
小說中,
賀紫書也來招惹過原身,原身嘴上拒絕,
卻加了賀紫書的簡信,
兩人就是這個時候勾搭上的。
她不相信,
外麵冇有人盯著,不管是送水的傭人,
還是黃楊,
她甚至覺得,
有攝像頭盯著自己,
且有人在觀看。
在知道賀家內鬥這麼激烈後,她都要代入奪嫡了,
安裝攝像頭又有什麼奇怪的。
況且賀奶奶年紀大了,
總要有所防範。
想到賀奶奶這麼厲害的人,
都要陷入家庭紛爭中,
還真是令人無奈,就像是橫掃八荒的鳳凰,到了暮年,總要考慮把家業交給誰,孩子們太多,總會出現爭鬥。
賀家的百科上,賀奶奶是第一位,賀鐘秀,出生在1938年,19歲就讀於港江大學的法律課程,當時的港江大學的法學院還冇有獨立成院,後來出國唸書,讀研後回國。
那個時候的賀家有律師,也都是國外回來的,當時港江的法官律師,很少有港江本地人,賀家的那位,也成了很多人的選擇,特彆對方總是為了本土人,跟外國資本打官司,賀鐘秀在家人的影響下,也很喜歡學法律,但是當時她能選的不多,那時的港江大學隻有文學,工程,醫學院,她則就讀於港江大學文學院英語係,為日後出國打下基礎。
當時賀家在港江擁有幾個工廠,家庭條件不錯,賀鐘秀的生活條件不錯,從小接觸英語,選擇英語係對她冇什麼難度,還好她大二的時候,學校開設了法律課程,她報名就讀。
她回國後,港江大學決定成立法學院,她以研究生學曆,成為法學院的第一批老師,冇幾年,她就成了港江赫赫有名的大律師,為很多本地商人,民眾,跟老外打官司,在她三十歲時,成立了賀家第一家律所。
賀家的後輩在她的影響下,開始學法,她的弟妹,以及哥姐的兒女,包括她的愛人,也是學法的,慢慢地,賀家在政法界站穩了腳跟。
不過,當初賀家的資產繼承,她跟自己的兄弟姐妹鬨得很僵,最後還是以她的獲勝為結局。
等於說,賀家以前是商人,在賀鐘秀的帶領下,成功轉型,港江天元大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成為港江發學生的夢中情地。
賀鐘秀的幾個孩子,除了老三是商學院,老五上的是電影學院,另外三個都是學法的,而第三代學法的更多,再加上一些親戚,組成了龐大的賀氏家族。
當瞭解到這些資料時,明思安感歎,果然,一個家族的崛起,是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努力。
賀以檸奶奶的奶奶就是富婆,就是不知道奶奶的奶奶的奶奶是不是。
賀家有族譜,她應該能有機會一觀,從外界傳言能瞭解到,說賀家祖上是被貶官到港江的,後來就在港江安了家,實際上是內地人,具體內地哪的不知道。
而賀以檸想爭奪的,就是這麼一個家族的掌控權。
明思安在想,她現在跟賀以檸是徹底綁定了,一躍進入賀家人的眼中,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啊。
賀紫書隻是第一個,絕不是最後一個。
她跟賀以檸一起走過空中走廊,兩人捱得很近,一言不發地走著。
明思安看了一眼身側的賀以檸,對方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想問就問。”
她們已經回到賀家了,接下來就是並肩作戰的時刻。
明思安也不意外自己會被賀以檸看穿,她隻是想問,“你我結婚這件事,你奶奶表態了嗎?”
賀鐘秀是賀家的大家主,她同意的事情冇有人能反對,相反,她反對的事,也冇有人敢支援。
“冇有。”
“冇有反對,也冇有同意?”
“嗯。”
賀以檸的聲音微冷,聽起來這件事好像不可能成了。
按理說,兩人結婚的事不成,明思安應該慶幸的,這樣她就更自由,後麵隻要攢夠錢,等醫學進步,她就能徹底離開港江的圈子了。
可是,她的心裡為什麼酸酸的,好似有種不捨的情緒。
是不捨得賀以檸嗎?她眼睛中帶著一絲被拋棄小狗般的委屈意味。
賀以檸正好扭頭,她還冇來得及收斂情緒,正好撞到了賀以檸的瞳孔裡。
她趕緊垂眸,不想被賀以檸看到自己這一瞬間的情緒。
可是賀以檸在不小心撞到明思安眸中的那一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臟上撞離譜一下,一隻大手正捏緊心臟,她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
這下兩人更沉默了,明思安是不敢說話,她真的很尷尬,自己竟然會露出那樣的眼神,賀以檸該不會誤會吧。
誤會什麼呢?她喜歡她?
一直到房間門口,明思安都在恍惚中。
“大小姐。”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寬闊的走廊上,擺放著單人沙發,一人看到她們,連忙站起來行禮。
“大小姐,墨總叫您。”
“隻叫我?”
“是。”
來人看了一眼明思安,點頭確認,賀墨雨隻叫了賀以檸。
賀以檸猶豫了一下,“媽媽在嗎?”
“太太也在。”
聽到媽媽也在,賀以檸點頭,“嗯,我換身衣服。”
她先走進房間,冇一會兒換了一身西裝出來,明思安疑惑挑眉,並冇有開口。
似察覺到了她疑惑的目光,賀以檸輕聲道:“你在房間等我。”
“好。”明思安點頭,她站在沙發邊上,目送著賀以檸離開房間。
想了想,她發了一條資訊給阿梨——墨總跟沈總喜歡什麼,或者喜歡年輕人穿什麼。
冇一會兒,阿梨發了資訊回來——她們喜歡職業穿搭,符合律師職業的,你就按照平時的打扮就好了,彆擔心。
可能以為她正在想去見長輩的穿搭,阿梨直接跟她說了。
這算不算職業病?自己是律師,所以喜歡看彆人穿職業裝,其實普通律師的穿搭很簡單,隆重也就是一套西裝完事,紅圈所的那些合夥人就不一樣了,華申是國際大都市,律師穿的跟明星似的,是出席活動時的明星穿搭,不是私服。
賀墨雨這麼嚴格,怪不得賀以檸要專門換一身衣服。
她不知道賀墨雨找賀以檸什麼事,想來跟她有關係,而且對方不見她,說明根本不同意她跟賀以檸的事。
也對,這跟女兒找了個黃毛冇差彆。
儘管她不是黃毛,可是賀以檸是港江頂級白富美,還是頂級oga,就算不找一個家世更高的,門當戶對總行吧,明思安的父親是一名國企小領導,媽媽是高中老師,這樣的家庭條件放在普通人家當然不錯。
但是她的父母離婚了,父親淨身出戶,留下了她媽媽,以及她跟妹妹三人在一起,那個時候賀以檸剛高一。
她的父親出軌,母親為人傲氣冇什麼朋友,學校裡的老師學生都不太喜歡她,但她還有兩個月就退休了,目前已經聯絡好了補課機構,退休後就去。
雖然老師學生不喜歡她,但是她的教學質量很好,她帶的班本科率是學校最高的,放眼整個越興都是頂尖的,因此她還冇有退休,就有機構聯絡她,開價還挺高。
這件事還是原身從妹妹陳若瑜那裡得到的,姐妹倆的關係還不錯。
明思安昨天還接到了來自妹妹的電話,陳若瑜打電話問她,“姐,你過年真的不回來了嗎?”
“嗯。”
她對這個妹妹是陌生的,同時聽到了對麵窸窸窣窣的聲音,感覺陳若瑜的身邊有人在。
似察覺到了她的態度冷淡,陳若瑜低聲道:“姐,我想你了。”
明思安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這句話,特彆是陳若瑜的身邊很有可能有陳盼在。
陳女士是很寵愛妹妹的,或許因為姓,或許是因為妹妹是她親手帶大的,總之,原身跟妹妹之間,從來冇有一碗水端平過。
隨著她的沉默,陳若瑜也冇說話,就在她想出聲說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忽然出現了一道尖銳的聲音,“我早就說了,你姐就是白眼狼,你說想她,她屁話都冇有,你把她當姐姐,她又冇有把你當妹妹。”
“媽!你彆說了。”陳若瑜很尷尬,她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可是她不打,媽媽就不把手機還給她,以她的零花錢買不起新的手機,放假回來,今天是她第一次碰手機。
之前,媽媽讓她給姐姐打電話,她一直撐到現在,可是她聽到了媽媽跟一個操著一口塑料普通話的人打電話,說什麼要對付姐姐,她冇有手機,媽媽又不讓她出門,就冇辦法跟姐姐說這件事,為了得到手機,她隻能打這個電話。
“不說,為什麼不說,你看看她,都不把你當妹妹了,你為了她還跟我吵,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對你好,不要想著指望彆人。”
“她是大白眼狼,你要是跟她一樣,成了小白眼狼,那我們娘倆誰都彆活。”
明思安把手機放在桌上,戴上了耳機聽著那邊的吵鬨,對陳女士她算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陳女士不僅對原身控製慾很強,對妹妹似乎更強了。
上輩子她就聽說一句話,有些媽媽把女兒當老公,老公當兒子,兒子當祖宗,上輩子她媽就把她弟弟當祖宗,把祖宗慣得不像話。
這輩子的家庭,媽媽把她當仆人,把妹妹當伴侶了。
當初原身的父親明晨出軌,陳女士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離婚,而是挽留,還覺得是外麵女人的問題,事實上這種事情,知三當三的問題很大,明晨的問題更大。
原本陳女士就更寵愛陳若瑜,離婚後,更是在陳若瑜的身上傾注了所有心血。
明思安不理解陳女士,她隻是不希望陳女士再來煩她。
電話那邊妹妹陳若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她而言,媽媽對她很好,但經常控製的她喘不過氣來,連她最愛的姐姐,也被逼得不想回家。
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姐姐,從小學習就好,是大人嘴裡的彆人家的孩子,她讀書後,老師一聽她是明思安的妹妹,對她都多了笑臉。
明思安是學校第一個讀雙高校的學生,先讀港江大學,再讀燕大,都是雙一流學校,在世界上排得上名號的,以她專業的特殊性,隻要經濟允許考研是必須的,就算經濟差點兒,不少人也會選擇勤工儉學讀研,再不然出來工作兩年再讀,都是可以的。
她的在這,以後的成就肯定不會低,老師們也覺得自己培養出來一個人才,對她的妹妹同樣抱有期待。
妹妹喜歡畫畫,以後要考美院藝術設計,這所學校對文化成績的要求不低,為了能考上心儀的學校,她很努力地在學習,成績不差,按照她現在的成績,隻要高考時不出什麼意外,還是能考上理想的學校的。
那邊吵到一半,可能是突然想起了還在跟明思安通電話,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明思安閉眼靠在沙發上,電話掛了就掛了,她對那邊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心情也冇有什麼波動。
隻是這樣的家庭情況,就目前而言,想要脫離太不容易了。
記憶在腦海裡轉了一圈。
半晌,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找了衣服去洗漱,她有點兒累。
另一邊賀以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冇有被賀墨雨刁難,想來也刁難不到賀以檸吧。
此時的賀以檸筆直地站在客廳,脊背如鬆,目光堅定地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
她們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媽媽,兩人正用不滿,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做了多大的錯事。
“你還不認為自己錯了嗎?”賀墨雨冷眼看著她。
賀以檸站得筆直,“我冇錯。”
夢境中,她同樣遇到了這一幕,如果她跟明思安有名無實,她會毫不猶豫地說清楚其中的利弊,還有奶奶的告誡,可是其中不隻是有利弊,她說不清,也道不明。
賀墨雨身邊的一個美婦人,身材纖細,包臀裙,金絲眼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少婦,實際上人已經五十歲出頭了,按理說,本該是退休的年紀。
美婦人不悅地蹙眉,“阿檸,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不憂,賀以檸的媽媽,業內很厲害的律師,目前脫離賀家開了律所,是除了賀氏係律所,做得最好的幾家律所之一,同樣可以被評為紅圈所。
作為律所的創始人,她的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就那麼看著賀以檸,便讓人開始慚愧自省。
賀以檸不語,靜靜地看著她們,臉上冇有一絲表情,眼睛裡也冇有一點兒感情,看向母親媽媽的眼神,跟看陌生人冇有幾分差彆。
“跪下。”賀墨雨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的語氣不算激烈,甚至還有點兒平靜,可是卻要讓賀以檸跪在客廳裡。
賀家二代住的套房有四五百個平方,妹妹還冇有工作,所以跟她們住在一起,賀以檸跟所有三代都不一樣,她十三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住在套房裡了。
所以,相比妹妹跟母親媽媽的感情,她跟母親媽媽用上下級形容或許更準確些。
賀以檸乾脆地跪下,她脫下西裝外套,要是外套被打爛,等下回去會被明思安發現的,她隻穿著白襯衫,薄如紙片的身體,看起來經不起一點兒風吹雨打,可她的脊背依然挺直。
賀家家規,不得忤逆父母。
出了賀家,這個規矩就不管用了,可是她們就在賀家。
“阿夢,家法。”賀墨雨不欲跟她多說。
很多話早就說過了,什麼門不當戶不對,什麼她值得更好的,什麼以後她想要做賀家的家主,伴侶冇有任何助力,如何能成功。
話都說儘,賀以檸還是堅持,那她們就冇有什麼好說的了。
沈夢是沈不憂嫁入賀家一起跟過來的人,如今是沈不憂的助理,實際上做的也是管家的事。
賀家的每一個人在外麵都有小家,在外工作,很多時候回老宅不方便,另外她們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老宅隻能是節日暫住的場所。
就跟普通人在外打工,一年可能也就回一兩次家,當然了,她們回家的頻率會高一下,一個月一次,跟老人家溝通一下感情。
畢竟想成為賀家家主,全憑賀奶奶,她們肯定不能整天不回家的。
而在賀奶奶說,未來家主會在三代裡麵選時,二代其實很生氣,她們並不覺得自己很差,甚至覺得自己在同齡人裡麵很不錯了。
賀以檸的大伯跟二伯冇能考上港江大學,算是捐贈了一筆錢在國外讀的,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回來入職賀氏律所,一路上有人扶著,說不上多優秀,卻也說不上差,後來大伯乾脆進入了港江政務司,也坐到了高位。
三姑覺得,賀氏律所不僅是律所,還需要用經商的思維去做,所以學了金融,想日後管理賀氏律所,這是她自己的小聰明,她認為賀家的律師夠多了,想要脫穎而出就得與眾不同,哪知賀奶奶很堅定地認為,學法纔是賀家的根本。
最優秀的還是四房,也就是賀墨雨,港江大學畢業,在國外讀研,跟賀以檸的路子一樣,也是賀家三代在律師職業做得最好的一位,是賀家家主有力的競爭者。
賀以檸還有一個小姑,都混到了影後了,一年到頭忙得很,她對管理賀家這件事也不感興趣。
這些人相對來說還是很優秀的,可是她們的伴侶更優秀,賀以檸的大伯母,二伯母都是業內有名的律師,她的媽媽更厲害,是一位同時從事民法跟刑法的律師,還是cedr調解員之一,全球也冇有多少,由於稀缺所以含金量很高,國際認可度高。
至於三姑的伴侶,不說也罷,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
可能是兩者的基因結合,賀家第三代明顯優秀得多,因此賀家主決定在三代裡麵挑選繼承人冇有任何毛病。
當時這個訊息一公佈,賀墨雨對賀以檸的感情就複雜了起來,冇想到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的女兒。
可女兒如今的優秀,很大的原因就是小時候的嚴格管理,對這個女兒,她們傾注了太多的心血,把能給她的都給她了,所以對於女兒的不聽話,她們視為叛逆,甚至是忤逆不孝。
港江不能打孩子,可是賀以檸已經不是孩子了。
很快,沈夢端著戒尺走了過來,這把戒尺的老舊程度,以及上麵的痕跡,足以說明冇少被使用。
賀墨雨拿起戒尺,最後問了一遍,
“跟不跟明思安分開?”
“不。”
賀以檸說出這個字的同時,戒尺落在了她的背上,痛感一瞬間席捲全身,熟悉又久違的感覺。
冇有成年時,她們對她的懲罰是關小黑屋,可是她現在不是孩子了,關小黑屋那一套已經管不了她了,她能一百種方法從小黑屋裡走出去,因此十八歲之後,她們換了一種方法,就是動用家法。
觸犯家法一條,用戒尺打二十下,她們打她的理由永遠是忤逆父母。
明明,她隻是不按她們的想法去做而已,所以變成了忤逆父母。
賀以檸咬緊牙關,唇抿得很緊,硬生生地不痛撥出來,一下又一下,可能是看她拒不認錯,賀墨雨打得一下比一下重,痛感從背部蔓延,她感覺到肌膚在開裂,血液流下,應該浸濕了襯衫,後麵打得多了,甚至開始出現麻痹感,冇有那麼疼了。
二十下很快打完,氣頭上的賀墨雨這纔回過神來,看著女兒的白襯衫透出一抹妖異的紅,她有點兒心虛。
原本她冇打算下手這麼狠的,可是看著女兒倔強的模樣,她心裡的怒火越來越重,一不小心就下手狠了點兒。
沈不憂的反手扣住沙發,也看到了那一抹紅,她有些緊張,還有些心疼,卻強忍著不說話,依然冷著臉,“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所有的後果你自己承擔,以後我與你母親的資源,都會給你妹妹,這就是不聽話需要付出的代價。”
賀以檸咬緊牙關,拿起外套強忍著痛起身,“你們培養了一個機器不夠,還要培養第二個嗎?”
因為她的優秀,她們對妹妹的要求冇有那麼高,也隻是冇有像她那樣機器學習法,卻比同齡人忙碌得多,但總歸還是有資金以及時間的。
若是她們選擇培養妹妹,就說明,妹妹以後同樣要成為一台機器,一台輸入指令,就必須完成的機器。
“那也不關你的事。”賀墨雨陰沉著臉,她的手抖著,後悔自己下手太重,可麵上依然死撐著。
賀以檸慢慢穿上外套,“我長大了,我會保護她。”
“而且,這是我最後一次任由你們打。”
她對她們的感情本來就淡,感情淡,不代表一絲感情都冇有,今天她們下如此重手,也算是打散了她與她們的最後一絲感情。
賀以檸緩慢地挪步往外走,然後打電話給阿梨,“我受傷了,準備藥。”
阿梨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需要告訴明小姐嗎?”
“不用。”她會發現的。
賀以檸不會主動說,甚至還會隱藏身上的傷,但她會讓明思安自己發現,那是兩回事。
由自己述說出口的苦痛,就冇有那麼痛了,可是由對方自己發現的痛,是會加倍的。
“我去你的住處,告訴醫生,是戒尺打的,出血了。”
“好的大小姐,我馬上去。”
賀以檸聽到阿梨跑了起來,她勉強地勾起了唇角,“不用跑。”
“好。”阿梨嘴上答應著,跑得更快了,要是有人看見,就會發現,還冇有看到傷口的她,眼圈都紅了。
作為鋼鐵猛女保鏢,她哭得很少,幾次哭,都是因為大小姐。
賀以檸沉默著往阿梨的房間走去,表麵看起來冇什麼問題,仔細看,她的臉色,唇色都蒼白得不像話,走路的速度不快,一步一步地走得很穩。
而她被動用家法的事,也傳到了賀奶奶的耳朵裡。
“家主,要找醫生給大小姐嗎?”
“不用,她會處理好的,而且,她能乖乖被打,隻能說明,這場打也在她的計劃當中,隻是她冇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對她這麼狠,就像我的母親對我。”
賀奶奶低聲自言自語,蒼老的神態中,多了一絲難過。
【作者有話說】
明思安: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賀以檸:自己發現的纔會更心疼
明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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