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覺醒後 第第十四章 他想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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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吃掉他。
應昭好不容易結束排練回到宿舍,除了程澈的床位還空著,其他人都已經上床休息了。
他輕手輕腳的洗漱完爬上床,大腦皮層還處在興奮階段,他怎麼也睡不著,掏出手機開始刷來刷去,翻到了今天在路上給朗月現拍的視頻。
重複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手機都快冇電了,他才勉強將眼睛從螢幕上扒開。
他不斷推拉進度條,仔仔細細反覆欣賞朗月現最後對著鏡頭露出的那個懶散隨意的笑。看得他心跳加速,麵紅耳赤,難耐的床上小幅度滾來滾去。
這張臉長得真的太權威了。
應昭覺得自己虛榮心實在是太強了,他好想炫耀這個笑容,他覺得那是麵對著手持著鏡頭的自己才展露出的笑容。
但是又私心想將這麼美好的視頻儲存在自己手中,隻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纔好。
應昭雖然這麼想著,手指還是很誠實的點開論壇,編寫帖子。
他實在是很難壓製住自己那副迫切想要炫耀的嘴臉,他將頭縮進被子裡,咬著下唇激動地點擊了發送。
發完了!不管了!應昭將手機一扔,抱著被子又滾了兩圈,翻身衝著牆又亢奮的晃了幾下,疲憊感終於慢慢湧了上來,這才沉沉睡去。
累了一天的人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大半夜為了滿足虛榮心發的這條帖子將會在c大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邊睡熟了,另有人開始動起來了。
周聞錚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他捋了把自己的寸頭,四處看了看,確認冇有動靜了,將塞在懷中的衣服慢慢抽了出來,先是戀戀不捨的深吸了一口,又因為剛剛一直摟在懷裡,衣服上多少沾了些自己的味道,嫌棄又可惜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打消了念頭,算了,再把人吵醒了。
他珍惜的將衣服反覆對摺,放在了枕頭底下。剛剛朗月現洗完澡出來找不到衣服,皺著眉正要發火,周聞錚趕緊解釋說他手底下的人來過,和他的衣服一起拿出去乾洗了。
朗月現冇再多說什麼,隻是警告他以後彆做多餘的事,算是輕拿輕放。周聞錚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並安排人趕緊再去買一件一模一樣的送來。
周聞錚開學前得知朗月現準備住校,便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住宿事宜。包括住宿的名單安排,宿舍裡的設備換新,床墊也要換成朗月現常用的款,包括床位的安排,每一個細節周聞錚全部親自盯住檢查,拿出自己十幾年未有過的細心,不容一絲差錯,一點點安排妥當。
除了學校不允許有二人間宿舍讓他十分不爽,其他的基礎設備倒是都還算滿意,尤其是兩人的床位安排。
周聞錚小心翼翼的往朗月現床上靠近,動作極輕的通過床頭的連接,伏低身子長腿一邁,輕手輕腳踏上了朗月現的床。
朗月現蓋著輕薄的夏涼被,睡得正熟,周聞錚保持著一個半跪在床的邊緣,一手撐著欄杆,一手支在朗月現的枕邊的奇怪姿勢,就著窗簾縫隙間透出的隱隱光亮,癡癡的盯著朗月現的睡顏看了好久。
直到肌肉開始發出吱吱嘎嘎的響動,他才慢慢地活動著身體,輕手輕腳的把自己塞進了朗月現的被窩裡,伸出一條胳膊探進朗月現的頸窩裡,小心翼翼的將人摟進自己懷裡。
抱到朗月現的那一刻,周聞錚難以自控的從喉嚨裡溢位一聲喟歎。
他的小月亮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又香又軟,每一處都漂亮得讓人招架不住。
周聞錚小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有病,他覺得自己特彆奇怪,隻要麵對朗月現,自己總會有類似饑餓口渴的感覺,像是動物看到獵物時的本能反應。
他當時年紀還很小,不知道自己這種心理的真正來源。他不知道怎麼治,也不想傷害月月,隻能默默跟在他身邊,不過度靠近也不捨得遠離。
他並不怎麼跟朗月現說話,因為一說話就忍不住盯著那粉嫩的似乎能掐出水的嘴唇挪不開眼睛,那水蜜桃一樣的臉蛋他幾乎要用儘全身力氣才能忍住不上前咬一口。
但是如果朗月現稍微離他遠一點,他就急得像找不到家的狗,一聲一聲的跟在後麵喊著“小月亮”去追,平時一副冷麪酷哥的形象全部拋到腦後,碎了個徹底。
直到因為頻繁打架被送出國,周聞錚每天在美國d1等級的ncaa體協堪稱地獄般的高強度訓練中,累的氣都喘不勻的時候,滿腦子隻剩朗月現。
想他的唇,想他的舌尖,想他惡劣的笑,想他惡趣味的讓他跪在麵前,鞋尖抵住胸膛順著滑到下腹,再重重踩下。
將自己所有的尊嚴都碾成為了眼前的少年而高漲的快感,想得難以忍受,癢得要教人發瘋。
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也冇能讓他因為想念而高漲的**累趴下,周聞錚冇有這方麵的概念,他隻想吃飽喝足。
他想吻開記憶中那飽滿濕潤的唇,叼住那豔紅的舌尖,想褻瀆般的將他壓在身/下,想填滿他,想被他用那雙純潔明澈的眼睛充淚泛紅的怒視,想被他辱罵,毆打,抓撓,在那全身長年累月訓練造成的傷疤上,添上他夢寐以求的豔麗色彩。
周聞錚終於恍然大悟,眼眸中蓄著滿滿的竟全是無法掩飾的愛意。他想吃掉他,因為他愛他。
想明白了之後,周聞錚像是刹那間有了人生目標,在教練不斷暗歎可惜的挽留聲中,毅然決然的帶著一身的榮譽和清晰的愛慕,回到了他的小月亮身邊。
周聞錚本來想通了就要回來,奈何周父說一不二,態度強硬,他隻能乾著急,每天安排人去給他實時彙報朗月現的行程,拿著幾張遠距離的照片飲鴆止渴。
第一次傳來照片隻有小半張側臉,周聞錚先抱著親了半個小時才怒起質問,周家花錢養的都是廢物嗎?怎麼辦事的,拍張照片都拍不好,養你們不如去養條狗!
派去的工作人員也很委屈,解釋說但凡離得稍微近一些,就會有一波人迅速靠近,如果被髮現還拍了照片,態度就更加強硬,會要求刪除所有存檔,再不濟還會直接暴力驅逐,所以隻能找個角落悄咪咪偷拍一張。
周聞錚從其他朋友那得知,那些是朗秉白安排的隨行人員,特意選聘反偵察和身手都是專業級彆的軍隊退伍人員,負責暗中不被髮現的跟在朗月現身邊,與其說是保護其實更像監視。
他們那群富二代圈內人都知道,紛紛表示朗秉白此舉多少有點變態了。但周聞錚表示非常理解,如果自己弟弟是朗月現,彆說偷摸找人暗地裡保護了,他恨不得把朗月現天天揣口袋裡貼身帶著,一分鐘抱出來看三回。
自己未來大舅哥還是很有安全意識的,周聞錚滿意的接受了這個解釋,隻讓工作人員儘力就好。
除了需要朗月現本人的照片以解難捱的相思之苦,周聞錚安排人跟著,主要是為了調查朗月現身邊會不會出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妄圖染指月月的人。
想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膽敢盯在朗月現身上的眼神,周聞錚臉色就陰沉下來。
他覺得就因為月月平時看起來太溫柔太好說話了,纔會讓這麼多癩蛤蟆做著自己也許能被美麗的天鵝另眼相待的美夢,腆著臉硬湊上來。
他越想越火大,不滿又吃味的攬過朗月現的窄腰,將人又往懷裡帶了幾分。
雖然寢室裡一直開著空調,但是周聞錚身上熱,火力又壯,靠著個天然大火爐在夏夜裡實在是讓人不適。朗月現在睡夢中感覺自己像被一隻結實健壯的美洲豹緊緊纏住了身體,火熱的氣息傳來,他怎麼也掙脫不掉。
朗月現難耐的翻了個身,周聞錚眼睜睜的看著人主動地翻進自己懷裡,額頭抵住他的胸膛,頭髮軟軟的蹭著他的下巴。
周聞錚幸福的心裡嘭嘭放煙花,眼角眉梢儘是笑意。內心被滿足感充盈得像拉滿帆的船,迎著風懷抱著被巨大幸福填滿的心海,被喜悅的浪潮不停地衝撞胸口。
他將人圈在懷裡,用指腹輕輕摩挲朗月現睡的微熱的臉頰,他隻覺得奇怪,一個人怎麼能喜歡、珍視一個人到這種程度,懷裡躺著朗月現,他甚至不捨得閉眼睛。
他的眼神從未如此溫柔,嗓音低啞纏綿,呢喃著:“我的。”
周聞錚在睡著之前就知道,這
會是他這幾年來睡的最安穩幸福的一覺。
程澈推門進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亮起了些許天光。
他的手臂和臉上還留著血,白衣服被血跡和臟汙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手上拎著塑料袋,他扔到了桌子上,零零落落的滾出幾瓶外用藥品。
接著從懷裡放下了一摞書,一直保持支撐著的胳膊累的微微顫抖,放在外麵的幾本難免也被染上了些臟汙,他隨意的丟到一邊,仔仔細細檢查了被他夾在中間著重保護的幾本書,乾乾淨淨儲存完好。
他緩緩喘出一口氣,下意識的往朗月現的床上看了一眼,緊接著神情一滯。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又往前走了兩步,趁著窗簾縫隙處透進來的天光徹底看清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程澈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骨節分明的手掌用力捂在腹部,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甚至比剛進來時還要狼狽。
他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低下頭拿開手掌,衣服上的血已經洇了出來,沾滿了他的指尖。程澈轉身拎起塑料袋,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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