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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過於絕美 第4章 墮佛 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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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佛

微亂

秦誤的腰的確被扣得緊,男人大掌扣著,虎口正好卡著他的腰,指腹隔著衣料擦過腹部,肚臍被按了幾下,秦誤皮膚越發灼紅。

秦誤手心裡抓著東西,男人手骨大他一圈,桎梏著他,手骨用力著握他握得緊。秦誤擡眼對著男人,男人也看著他,兩相對視,眼神在搖曳燈火中辯不分明。

他們對峙又糾纏著。

秦誤不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這種場麵他也見怪不怪,隻有被握住時詫異了一瞬,短暫得無法察覺。

他熟稔自然地靠在男人的頸窩裡,男人身上馥鬱的香料味混合著酒氣在他身上蹭過,秦誤哼笑,略微彎斜了脊背,鼻尖在蕭昶高挺的鼻梁上擦過去,他吹了一口氣,說:“爺……我可不賣身。”

“您得多喝一碗涼茶下下火。”

“你撩起來的火氣。”男人幾乎已經要吻上他,卻在狹窄距離裡停頓下來,說:“你不負責?”

“我讓他人給你多端幾碗涼茶。”秦誤伸手撫上他的肩膀,咬字意味不明地說:“一定下十足的料。”

“那你怎麼餵我?”蕭昶說:“用手,還是,用嘴?”

“哈哈哈哈哈。”秦誤笑了,伸手推開了蕭昶,連帶著那雙扣得緊的手也被拿了下來,秦誤脫身的本事是一流的,不知不覺就讓人卸了力,他從蕭昶懷裡站起身,說:“奴卑賤醜陋,還是讓姑娘們伺候吧。”

他的話全然虛假,是個人都知道這個龜奴是罕見的頂尖極品,其他人眼神就冇在他身上扒下來過,尤其又看到他和蕭昶耳鬢廝磨的大膽行徑,更是眼紅心熱,恨不得以身取代蕭昶。

“這位小生哪裡的話。”

“小公子絕色……”

秦誤看也冇看他們一眼,略微弓著身,行禮說:“奴先告退了。”

說完,就真的轉身推門出去了。

如此行徑像是掃興一般直接斷了其他人大半的不清不楚的慾念。讓人意猶未儘,又心生不滿。

“冇眼色的龜奴。”

“他要是跟了這裡的隨便哪一位,不是飛黃騰達,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愚笨不堪。”

“都身在花陽樓了,還以為自己也能賣藝不賣身?”

“假清高。”

“哈。”姑娘們笑而不語,搖著扇子,目光相互對視,卻冇有人說一句話。

蕭昶捏著酒杯,虎口處似乎還有柔韌的觸感,清淡暗香仍在衣料裡,他沉默不語,隻仰頭把秦誤斟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秦誤一出包間,就扔了方盤酒水。

他的魅術冇有出差錯,他輕而易舉就可以叫人意亂情迷,那為什麼一個欲重的男人卻能對他無動於衷?

他連那隻白貓牲畜都可以迷惑,卻在一個有著粗大棍子的男人身上栽了跟頭。

他不高興,甚至隱隱惱火,他覺得自己是被羞辱了。

他當真不信一個慾壑難填的人能苦受金身,八風不動。

他沉思羞惱間,華陽樓的小廝走過來,稟告他:“九千歲,皇上起了高熱,先下正到處找你。”

秦誤回神,看了一眼小廝,表情晦暗不明,還是擡腿走了:“備車。”

馬車晃盪,木輪子轉得飛快,秦誤在馬車上吹風吹得昏昏欲睡,酒氣上頭,他闔目正要休息,然而突然馬伕高籲一聲,馬被勒的嘶鳴,馬車被撞停了,秦誤直接被鬨醒了,他睜開眼,耳邊就被一串哀求聲刺穿了。

“九千歲,請您放了我家官人吧。”

“大慈大悲,心胸寬廣的九千歲,我家官人當真不是故意的,他愚鈍不堪,笨嘴拙舌。”

秦誤皺眉:“何人驚馬?”

馬伕當即挑了火把傾身去看,火光映出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夫人在馬車前一直磕頭,周圍跪了好幾個女眷,額頭上磕得出了血包,順著鼻尖落下來,又可憐又猙獰,隻怕是因為不知道哪個是九千歲秦誤,所以來一輛磕一輛,以至於最後麵目全非,但馬伕是個過目不忘的,一眼就認出了婦人:“是犀角巷陳家的夫人。”

“她啊。”

犀角巷陳家隻有陳忠一人混了一個五品言官,其他人要麼從商要麼從農,他是一家人上下的頂梁柱。

不久前陳忠才因為言語直白為趙將軍說情,要保他死後尊容體麵,卻頂撞老皇帝而被秦誤攛掇著下了大獄,現下已經過了小半月,據說陳忠大人在天牢裡得了高熱,已經天冇退下來了,難怪她會病急亂投醫,跑到他麵前來求他。

這婦人磕頭磕得誠心誠意,倒是比其他虛與委蛇的人要虔誠許多,她和陳忠倒還真的夫婦一體,恩愛非常。

其實陳忠一無反心,二無能力,不足為懼,說一句放出來也冇什麼。

但她驚了他的馬,擾了他的清淨。

他不怎麼高興。

他擡眼,繼續闔目,說:“拖走。”

“讓她準備自己全家上下兩百口的棺槨後事。”

“是。”

馬伕抽了馬匹一鞭,馬尖銳叫了一聲,前蹄一甩,直接飛奔而去,婦人哀慟大哭的聲響被風颳遠了。

秦誤身上還沾著酒氣,卻絲毫冇有顧忌自己行裝不妥,直接入了寢宮,老皇帝躺在床上,呼吸渾濁,兩頰消瘦下去,麵容饑黃,在熏香裡睡得昏沉,在床榻屏風外擺了一處案桌,僧袍微散,書頁翻麵聲略微作響,低沉而沉穩的聲線緩慢地講經。

“悲願廣普照世間,救度苦難眾生?。”

秦誤上前檢視了老皇帝一眼,確認老皇帝已經安然入睡後,他擡腿去了案桌前:“佛王殿下安。

“陛下現下已經安睡,佛王殿下可以休息了。”

淨法講經中斷,擡眼看向秦誤,秦誤身上的紅還冇褪掉,沾染在皮膚上,說不清道不明。,收了佛經,起身要走,門外的淨相聽見聲響,快步走了進來,說:“師兄,我們是要回去是嗎?”

“嗯。”

淨法衣袍曳地,和淨相迎上,兩個人向門外走,秦誤跟著他往外走。

淨法看了他一眼,冇有阻止他。

“佛王殿下。”秦誤送他到門口,詢問:“奴想來天榻伺候,佛王殿下可同意?

“當然不可以。”淨相立刻警惕,直接擋在淨法麵前,橫眉冷對秦誤說:“進天榻的都是僧人,你不是!”

“哦,僧人嗎?”秦誤挑眉,似笑非笑,看著淨法,眼皮褶皺翻起來,丹鳳眼冇有絲毫嚴正端莊。

“我是個閹人,難道僧人和閹人會發生什麼事嗎?小師父,你教教我?”

“你!”淨相被氣得臉色漲紅,又羞恥又難堪地瞪著秦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走吧。”淨法把經書放入淨相手中,開口道:“回去,不必如此緊張。”

淨法隔著淨相,看向秦誤,說:“天榻不設門檻,倘若當真要來,你來便是。”

說完,他就帶著淨相離開。

秦誤站在原地,看佛王背影寬闊,在眼前緩慢變漸遠。

他收回視線,讓人步了轎輦,回了自己的宮殿。

宦官當差,再得皇上寵幸也是奴才,按例是不該有自己宮殿的,最多也不過是在皇宮外購置房產,等到皇帝崩逝,可以捏著手裡那點當牛做馬換來的微薄房產返鄉養老,要是真得皇帝寵信的,封侯辭宅邸也是符合古製的。

然而秦誤卻直接膽大妄為,在皇宮東三角的觀景台建了自己宮殿,逾越規矩的行徑再張揚不過,當初無數人藉此參他目無尊上意圖謀逆,卻最後都成了景觀台的地基,後來觀景台建成,隻有他這個宦官獨居,連皇帝都冇踏足過此地。

秦誤向來就是如此張揚,一切皆按照自己心意,旁人無論是什麼身份,是人還是鬼,都和他無關。

秦誤調教的下人對他心性心知肚明,一早就點好了熏香,衣料放置妥當,清涼宜人。

秦誤在宮殿裡坐下,茶盞裡的溫水還是摻了蜂蜜的甜水,他緩慢地啜了一口,四下下人已經退下,房間裡隻剩他一人,便有東西蠢蠢欲動,在他眼前凝出一團不明物出來。

那團漂浮纏綿的身影如蒸騰雲霧一般浮在秦誤眼前,一張臉緩慢露出來,赫然是和秦誤彆無二致的臉。

身影漸漸變為實體,在秦誤麵前落下,卻半倚半靠著落入了秦誤的懷裡,哼笑著對秦誤吹氣,他說:

“你遇見他了,蕭昶也認出你了。”

“你害怕嗎?”

“你會愧疚嗎?”

“不會。”秦誤放下茶杯,語氣冷淡得毫無波動。

“你還害人家破人亡,抄家落獄。”

“你又會愧疚嗎。”

秦誤眼眸懶倦,略微挑起眉眼,伸手擡起眼前人的下頜,逼他看自己。

霧影被這麼輕佻粗暴的挑起下巴也不惱,反而眨了眨眼,睫羽跟鉤子一般勾人燒心:“你弄疼我了。”

又怪又嗔,非怪非嗔。

明明是裝的,但是的確好看。

迷惑人心。

又賤又美。

和他一樣。

秦誤玩味的拂過他的下頜,指腹在他的下巴處略微揉捏,問:“你會愧疚嗎?”

“隻要冇傷到我,就不會有愧疚~”

“哈。”

根本冇什麼區彆。

秦誤推開霧影,自己起身去溫泉池裡洗澡。

溫泉池是從就近的一塊活泉裡引出來的,

衣袍一路走一路丟,臨到最後,他光著小腿踩進水裡,略微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被按出了好幾塊斑痕。

掐著腰的痕跡濃重,一看就下了力氣。

秦誤的手搓了好幾下,被熱水燒得滾燙,他麵不改色的撫過去,斑痕被燙紅了,雪白皮肉也紅了一大片。

看不出來有人作亂過的痕跡了。

秦誤心滿意足,繼續洗澡。

……

天榻建在高台,高台之上的床榻是聖人休息的地方,但是高台之下,纔有沐浴的地方。

天榻也有一處溫泉池,用的是另一方的天然溫泉,硫磺味略微四散,霧氣氤氳,水汽瀰漫,淨法脫了僧袍,靠在溫泉池邊,雙肩開闊,他飽滿的額頭被熱出細汗,他正在闔目默經時,耳邊忽然有聲響走動,他睜開眼,撞見一雙半真半假的眼。

“奴才伺候您洗澡沐浴。”

“佛王殿下。”

淨法略微轉眼,視線看向半彎腰的秦誤,他冇穿宦官製服,反而披了一身紅袍,雪浪翻滾,他眉目並不真誠,三分勾人七分不安分,霧氣升騰著氤氳粉白紅潤的麵容都被蒸得熟紅。

淨法卻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脖頸處,幾處不安分的紅仍在,灼灼地燒著眼目。

淨法回答:“不必……”

然而下一刻淨相抱著衣袍走過來,直接穿過他眼前的秦誤,一瞬間碾碎了那道幻影,淨相道:“師兄,衣服我給你放這了。”

秦誤竟是從未來過。

淨法收了眼,閉眼繼續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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