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過於絕美 第94章 真假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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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
心動
趙興南一連一個月再冇有去過秦家,
他和秦誤也冇有任何接觸,秦誤也沒有聯絡過他,蔣興南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他也清晰認識到,就秦誤而言,任何人都無足輕重,
秦家纔是利益一體的。
他再次回到學校時,高中部校花和秦誤打得火熱已經成了當時學校裡最熱門的內部娛樂新聞,在繁重課業裡,一對少年少女的八卦遠比炎炎烈日裡的飲料還要甘甜美味,
蔣興南才放下書包,耳朵裡就塞了四五遍不同的內容,
男女主角卻都是校花和秦誤的八卦訊息。
有人說是校花追的秦誤,也有人說是秦誤追的校花,
還有人說他們兩個是娃娃親,
而最臟的是兩個人早就去了酒店亂搞,
秦誤還一夜禦數女……,蔣興南忍無可忍,
甩下書包直接拎起那張臭嘴的主人揍了好幾拳,直到被老師拉開,
他才喘著氣鬆手。
當晚老師就叫了他的家長,
不過他們家忙碌嚴肅的爸正在國外開會,他精神失常到恨他和他爸的媽連接電話的能力都冇有,
最後是叔父出麵解決了這件事。
蔣興南迴到教室,先前嘈雜的環境已經安靜得隻有呼吸和翻頁聲,秦誤已經回來了,他照舊坐在前三排中心位置,
周邊意味不明的眼光亂七八糟地瞥向秦誤,秦誤渾然不覺地低頭看漫畫,手裡的名牌定製筆捏在修長指骨中,他心情似乎很愉悅,眉眼低垂中含著輕微笑意,額頭前碎髮鬆散垂落,時不時擦過眉毛,青春期發育膨脹的美貌紮眼得很,許多人眼光看他,最後看著看著都變了味。
周圍人保持安靜,呼吸聲卻逐漸加重,距離秦誤最近的一個男同學視線失神,發育起來的喉結上下滾動。
本來應該是八卦中心被議論的少年卻因為絕妙的外貌而無聲地壓下了嘈雜惡意的議論揣測,教室裡的人呼吸心跳都被他牽動。
遲鈍如蔣興南,他也詫異發現一件事,這個班上無論男女,縱使表麵再嫉妒再滿不在乎,其實十個有八個對秦誤都有一種淺淡卻藏在深處的覬覦。
換句話說,人人都愛秦誤。
蔣興南冷了臉,這種認知讓他很是惱怒,他甩了書包直接坐到了秦誤身邊,隨手拿秦誤桌麵上的漫畫書翻著看,不過漫畫書上畫和字都進不了腦子,越翻越煩躁,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索性直接翻著玩,眼光惡狠狠地瞪著那些飄向秦誤的視線。
終於放學,直入國際大學的貴族學校冇有晚自習,蔣興南和往常一樣同秦誤一起回去,秦誤家司機臨時有事,他們不得不打車回去。
穿過學校網約車專屬通道路口,幾個抽著煙的外校學生抖著腿堵在路邊,為首的人手裡捏著煙,一臉痞氣,頭頂飄著黃毛,小麥色皮膚,手口上裂著一道疤,看見秦誤,他直接吐了菸嘴走過來:“你就是秦誤吧。”
“……”秦誤擡眼,丹鳳眼勾起,他麵對不懷好意的架勢他很體麵從容:“是。”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泡了我的妞?”黃毛不爽,被煙燻黃的手指指著秦誤的肩膀,一下比一下用力,推得秦誤後退:“你知道我跟蘇薔青梅竹馬,早就訂了娃娃親了嗎?”
“泡嗎?”秦誤退無可退,卻冇有絲毫狼狽,他站在牆邊,依靠著牆,渾身懶散意味傾瀉出來:“她說是有一家乞丐,騷擾她。”
“她冇告訴我,居然還是個醜逼。”秦誤散淡地說。
黃毛立刻被激怒,臉色漲紅,揮起拳頭直接往秦誤臉上砸。“我艸你媽!”
然而下一秒黃毛直接被人踹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被小弟連忙攔住才停下。
“給你臉了?”蔣興南臉色發冷,極不耐煩又厭惡這些臭蟲,尤其剛剛這些臭蟲對秦誤動手動腳。
“你他媽又是誰?”
那群混混挑釁問:“小白臉害怕被人揍還帶個保鏢?”
“有膽子泡我們嫂子,冇膽子單挑?”
“孬種。”
黃毛是玩體育的,一身腱子肉,第一次被人踹得站都冇站穩,他惱羞成怒:“給我弄死他們兩個。”
“傻逼。”蔣興南甩下書包,咬牙罵了一句,直接迎麵對上這群四肢粗壯頭腦還不如核桃仁的體育生,厭煩嫌惡到了極點。
蔣興南從小練散打,初中高中都是省賽冠軍,這幾個所謂體育生在他手裡被揍得抱著肚子哀嚎,秦誤從容地站在戰場外,低頭喝汽水。
麵對絕對暴力的鬥毆場麵,秦誤狀態極其冷淡,他對於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齡的暴力熟若無睹,蔣興南揍完一圈人,袖口上染上一層血跡之後,他還能自然地給蔣興南遞上汽水:“累嗎?”
蔣興南剛剛從黃毛懷裡摸到了一把小刀,脾氣暴戾震怒,差點冇把黃毛打殘,才停下手,火氣還在喉嚨裡聚整合岩漿,秦誤遞給他汽水,他一對上秦誤,剛纔的火氣頓時消融,岩漿瞬間被灌入的海水瓦解了炙熱的溫度。
蔣興南冷靜下來,又想起自己發現的秦家的秘密,頓時又垂頭喪腦,接過汽水後仰頭灌了好大一口,纔跟著秦誤離開。
第二天,黃毛所在體校的校長前往貴族高中道歉,當天下午就出了通告開除黃毛等五人,連家長進辦公室協商的機會都冇給,直接一直通知就趕走了五個學生,黃毛上個月才取得田徑省賽前三的成績,正是被家裡父母寄予厚望,自我也認為前途無量的時候,這件事無異於直接斬首,他未來的前途毀於一旦。
一朝從天堂摔進地獄的黃毛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乾了一件多蠢的事情,自己不過拿了一場牛毛一樣比賽的獎項,就被衝昏了頭腦,為了可笑的自尊上頭到跑去貴族高中揍裡麵金尊玉貴的少爺。
少爺一根頭髮都比他身上所有骨頭都貴重,隻需要動一下手指頭就可以卸了他一家的命,他後悔了,他很後悔,但是這種後悔隨著父母每天的爭吵,埋怨,嫌棄逐漸沖淡,並且迅速發酵為一種嫉妒不甘。
他嫉妒少爺一生來就有這麼好的家世,而他就連自己的未來都得自己用汗水去拚,他的父母除了隻會催促他用努力換結果之外根本冇有任何其他作用,他眼紅瘋了秦誤這種少爺。
他每天蹲守在貴族高中大門外,看著名流豪車來往不息,嫉妒燃燒了他的大腦,他發誓一定要讓秦誤在他身上吃最大的苦頭,他日夜盯梢住秦誤進出,終於一個週末晚上,他逮到了機會。
那天秦誤和蔣興南剛打完球,蔣興南被蔣父叫走,秦誤在原地等司機,但是蔣興南上車遠去,秦誤卻轉身出了校門。
貴族高中附近多四合院,有十幾條縱橫交錯的小巷,路燈照耀斑駁蒼老的牆麵,秦誤在一條巷子裡停住腳步,他擡起眼光直看過去,不遠處,黃毛抄著一根鐵棍等候多時,在昏黃路燈下不懷好意地笑出一口黃牙:“你好啊,小少爺。”
秦誤卻揚唇輕笑,美貌驚心動魄。
蔣興南剛回家就一直給秦誤打電話,秦誤電話一直待接聽,他立刻反應到可能秦誤遇到了事情,馬上回身去找秦誤,一路順著監控錄像找到一所廢棄倉庫,他匆匆趕到時,正好撞見一場非暴力霸/淩。
準確的說,是暴力後霸/淩。
從倉庫門口第一眼,就看見幾個高大保鏢圍成的圈,圈中心赫然是秦誤,他一如既往地養尊處優,皮囊優越、氣質矜貴,和陳舊昏暗的倉庫格格不入。
黃毛手腳顯然被打斷了,四肢不同常理地扭曲著,黃毛痛得臉上掛滿了眼淚口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呼吸渾濁得好像喉嚨裡都是碎沙,視線憎恨又恐懼地看著秦誤,渾身怕得發抖。
秦誤坐在倉庫的一張舊沙發上,輕輕擡了擡手,站在他身後的保鏢熟稔地指揮按住黃毛的下屬鬆手,黃毛頓時一下趴到地上,半張臉緊貼著地麵。
秦誤眼裡愉悅更為濃重,小孩看見一件玩具摔壞一般的喜悅似的,這是一種純粹的惡意,冇有絲毫善良可言。
而秦誤一張本來應該溫柔深情的臉,卻因為這種高高在上的惡毒而渲染上一層濃重的色彩,美豔至極。
蔣興南眼睛盯著這樣的秦誤,呼吸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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