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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改拿龍傲天劇本 10 陰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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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陰陽魚

◎明明是初級副本卻該死的危險!◎

戴月站在窗前,以她做過不少宗門任務的經驗來看,到了新地方要儘快弄清當地的環境。

白日裡已經在城中走過一遭,怎麼看都像是普通的修士城鎮。真要說有什麼特殊之處,也就是此地位置偏僻,稍顯貧窮……不過架子還是很大的,在城中竟然不能禦劍或法器,一般有這種規定的都是大型城鎮,如長垣城、軒轅城之流。

戴月本想登高望遠瞭解一下全貌,卻發現這家驛館就是城內最高的建築了,她隻好登上了驛館天台。看來眠桑的財政並不可觀,這驛館就算背靠城主府,也隻能修出區區四層。

偏僻之地,靈氣十分紊亂,今日見到的田城主已有天人五衰之相,想來修行不易。據說因為這個,歸一門和天道宮的兩位長老並不是很想費心管轄,大部分庶務還是那位侯城主勉力操持。

話說回來,在這種靈氣環境下禦劍說不定真的會有危險。

似乎快到宵禁時間了,從南邊吹來的風帶著一絲森冷,戴月不禁搓搓手臂。此時樓下正響起腳步聲,似乎也要上天台。

戴月摸著腰側的劍卻不太戒備。就算神山異象能引動許多修士,但眠桑隻是個邊陲小城,未設傳送陣,昨日發現異象並且今日能趕到的隻能是周邊勢力的修士。

城主幾人修為都在築基左右,真正的大能更不屑於來分一杯羹。而歸一門把丙級任務放在這樣的地方進行,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話雖如此,在看見月白的袍角後,戴月的手才從劍上移開。

薑濯筠領著先前的孩子上了天台,那孩子原本塗滿塵土的臉更花了。

她給戴月支了一個傳音結界,杜絕外界窺探:“明弓,你喬裝打扮來此所謂何事?”

戴月為了好感度一直對她知無不言,還把任務給她描述了一遍,隻不過對於“喬裝打扮”一事說得有些模糊。

元嬰修為的薑濯筠可以說是目前整座城裡的最強戰力,她出現在這更奇怪。依靠白日所見,天道宮來了至少五個弟子。戴月有點好奇:“希聆,你們是來參加綾羅節的還是因為神山?”

戴月和薑濯筠同樣被授予了追查神器的任務,於是薑濯筠也毫不隱瞞:“昨夜異象,恐有神器,家師遣我等來此地查探。”

話音剛落,紊亂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朝一個方向湧去,就像充滿亂流的湖泊中兀地出現了漩渦,那些混亂的靈氣有些身不由己地被無形的力量吸收殆儘。

隨即風雲變幻,一股精純的銀色劍氣如遊龍直沖天幕,層疊的雲靄遇之悉數四散,留下一個豁口,皓月在豁口間探出頭來。

有人築基了?

薑濯筠笑意盈盈:“以劍入道,明弓,你師弟果然不俗,甘掌門還是這樣獨具慧眼。”

龍吟劍嘯,這氣息果然是燕淮。雖然出發前他就已經摸到築基的門檻了,但還是冇想到有正常人能在眠桑城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順利築基。

戴月正想說幾句客套話,麵色卻僵住了。

薑濯筠看著戴月額頭上的冷汗,不禁放緩了語調:“你怎麼了?”

當初界外妖修來犯的訊息早已被封鎖,薑濯筠恰好是得知此事的幾人之一。此間修士最敬不過天地師三者,親緣淺薄。戴月卻肯為了幾個門中後輩捨命擋在高出整整一個境界的妖修麵前,實在是令她心生敬畏。

故而薑濯筠會願意高看這位歸一門弟子一眼。

“希聆,我冇事,隻是有時候會擔心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庇護更多人。”戴月深吸一口氣。

風從薑濯筠的髮絲穿過,她微微笑起來,“總有一天你會比當初還要強大,如果這段時間你因為暫時的弱小而不安,我或可儘綿薄之力。”

薑濯筠遞給戴月一個護身符,“你若遇見危險,可以向我求助。”

薑濯筠在原文中是男主的白月光,仙氣飄飄、清麗出塵,還有一顆無垢之心。然而蒼天無眼,這樣的人最後卻被踩落泥裡,鬱鬱而終。

戴月珍重接過。

薑濯筠把孩子托付給戴月,說是能當戴月的嚮導。如果冇有這枚護身符,戴月一定會拒絕,但是現在她願意試試。

是她小看眠桑城了。

燕淮的築基使她想起一些被忽略的細節。與容嵐同輩份中,劍術最好的新弟子是此前演武堂中表現平平無奇的魏殊原。目前來看此人完全不能與燕淮、藺懷瑾等人相提並論。

就算是因為魏殊原獲得巨大機緣扭轉乾坤,燕淮與藺懷瑾也不至於在原文中籍籍無名。

再加上,容嵐之所以能嶄露頭角,是因為她在某個災難般的丙級任務中是唯一倖存者……也就是說,她的同伴全部死在了這個所謂的丙級任務中。

難道那兩人的葬身之地,就在此處?

往深處想,按原著發展,此時男主的“氣”已經足以到達可以吸引她的地步。照她的性格,就算對此人不喜,也不至於走上敵對的道路……

男主、神器、失蹤案,看似毫不相乾的事物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絡!

戴月俯下身:“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那孩子咧開嘴,乾枯嘴皮間的血痂滲出鮮血,黑白分明的眼中閃著戲謔的神色:“我叫桑左,仙長喚我小左即可。”

桑左和白天的模樣完全不同,連原本童稚的聲線也變得嘶啞,但精神上好了很多。

他彷彿更適應黑夜。

“明日我們要去一趟河邊藥鋪,早些休息吧。”

“仙長,你們最好離眠桑河遠一些,更不要越過眠桑河去南城區,”桑左低聲笑起來,“那邊和這邊,是兩個世界。”

“這座城每年都要吞噬一些……如果是那位薑姓仙長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你們幾位還是不要來淌這趟渾水,隨便找個由頭離開為上。”

薑濯筠明天應該是去眠桑神山調查線索,既然做出“托管”桑左這樣的決定,說明桑左在她麵前完全不是現在的樣子。

與原著劇情無關的都可以是變數,冇有戴月,薑濯筠無從結識容嵐一行,更不會與桑左這個疑似被大能奪舍的危險分子扯上關係。

況且這裡還有男主這個隱形炸彈,如果他像原著那樣拿救世神器去喂奪運係統,那麼原文中每個女配依舊會按部就班走上悲慘的道路,拯救世界就仍然隻能依靠奪運係統這一條路。

男主最後還是會奪取那些瀕危種族的氣運,戴月還是救不了任何人。

她不能在這裡退縮。

“您……”戴月試著斟酌詞句,“既然您願意屈尊和我說這些話,說明我還有能為您效勞的地方。若有需要您可以吩咐我去做。隻請前輩為我們指一條明路。”

桑左“桀桀”地笑了起來:“你是個聰明人,我不討厭。知道有危險還要留下來……歸一門小小練氣弟子也敢對神器有所企圖,你野心不小嘛。”

桑左雙手背在背後輕飄飄一躍,單腳立在圓滑的圍欄上,宵禁之後眠桑城一星燈火都不敢點,烏壓壓的低矮建築群看著像遍地墳塋。

南邊刺骨的夜風拂起桑左襤褸的衣袖,他俯視戴月:“你可知,眠桑城是何地形?”

“回稟前輩,此地群山環抱,應是一處近圓的穀地。”

“你再看,眠桑河自乾位流向坤位,像何物?”

“河乾位起自坎位再向離位,若是收尾在坤位……”戴月記得前半段河流走向,經桑左提點,她腦中浮現出完整的河流與城的模型,“這……是陰陽魚?”

“不錯。”

禁止禦劍,冇有高建築,甚至群山朝向城內一麵陡峭非常……難道是為了隱瞞這個?

“隨我去一趟南城區。”桑左自顧自走在前麵,也不在乎戴月是否跟上。

宵禁的眠桑城,沉悶死寂,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

要去南城區必須渡河。河上冇有橋,河邊冇有渡口,怎麼可能過得去?

“閉上眼,往前直走。”

戴月望著空茫的河麵,產生一絲無端的恐懼,她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一具泡得發白的浮屍,變形的五官看上去卻有些熟悉……是她自己的臉?!

一股涼氣直衝戴月背脊。

“不想死的話,彆睜眼。”

河水浸濕了她的鞋麵,戴月在一片漆黑裡緩步前行。水位逐漸漫過膝蓋,戴月突然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這是什麼東西!她幾乎快要跳起來,手死死抓住劍柄。

四肢百骸所有的靈力都消失殆儘,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凡人。

水位漫過胸口,一股不屬於她的怨毒和濃烈的恨意在心裡如荒草般蔓延,探路的手摸到了絲絲縷縷浮在水中的東西,是水草?

不對,這是頭髮。

無窮無儘的頭髮,自發地纏繞在她身上,戴月感到前所未有的阻力,彷彿身後拖著一大串東西。人在黑暗中對於時間流速的感知十分不敏銳,戴月的下巴已經碰到水麵,再往前走她可能會……

她的脖子被頭髮纏緊,手卻摸到一張冰涼的臉,“前輩……?”她吐出氣泡,摸到的臉卻動了動,彷彿咧開了一個笑。

肺裡的空氣被水擠出來,正當戴月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水位降低了。

她大口喘氣,像溺水的魚。

“到了。”

戴月睜開眼睛,幾乎以為來到了阿鼻地獄。殘破的軀體隨意地擺在路邊,四處都是飛濺的血跡,濃重的腥味充斥著鼻腔。

整個南城區,除了她自己,全部都是死人。

一大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戴月忙躲在柴草堆裡。

紛飛的紙錢如滿天雪片,披麻戴孝的鬼影擡著一架純黑棺槨。送葬隊尾綴行一個黑袍人,與前方慘白的隊伍格格不入。

黑袍人突然一頓,血紅的眼睛與戴月對視。

濕透的外衫粘附在身上,刺骨的冷。

“它發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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