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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改拿龍傲天劇本 76 破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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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破域



◎厄欲宗破劍陣流教學◎

言良受傷之後一直待在十方台休養,

每每夢迴之時,那簇從影子裡燃燒起的黑火,那深入骨髓的猛烈痛楚都讓他輾轉難眠。

這讓他怎麼甘心!

他言良一定要討個說法。

然而數次提交去涉幽宗本部的申請都被以養傷的名義駁回,

嚴決明似乎並不想見他。

“那個魔族一定不對勁,為什麼還冇派「衛道士」去把她押回來?”

追捕那個人卻隻派遣低等信徒。

雖然他們人數眾多、前赴後繼又對神祇忠誠不二,但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就算祁望舒負傷已久,這些人也不夠資格與她一戰。

這天言良好不容易等到涉幽宗本部來十方台視察,

嚴決明赫然位於其中。言良自然是要抓住機會連滾帶爬地去見他。

“你還是老毛病,

冒進。”

嚴決明聽到他這番顛三倒四的指控,

毫不在意地揭過了。

這輕飄飄的迴應顯然不能讓言良滿意。

“如果不是你們這邊出了問題,我這崑崙的暗樁還好好地待著,哪裡需要這麼費勁!”言良頗為不忿,

毒蛇似的眼睛眯起來。

“放跑那個魔族,

走漏風聲,

倒是給我扣了一個冒進的罪名。”

嚴決明揮了揮手,

侍立一旁的幾人從偏門魚貫而出,

閣樓裡隻剩下他和言良兩人。

“你這般作為,

是為私仇還是大計,

你我心裡都清楚。”嚴決明慢悠悠啜了一口茶。

聽到“私仇”二字,言良嘴唇緊抿,

從被憤怒衝昏的頭腦裡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連她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有貓膩了,旁人會看不出來?”嚴決明翻起一旁的卷宗,冇去看他。

言良明白過來,

嚴決明是不想和他談了,

這般做派就差把送客兩字寫在臉上。

他知道自己的把柄被對方握著,

隻能斂下神色換一個問法。

“這麼久了,

還不去把她押解回來,怕是對大計有所妨礙吧?那歸一門的陣師這個時候來,想必冇懷什麼好心思,嚴宗主您這是還想留他到幾時?”

嚴決明這才擡頭看他一眼,“少問,多做事。靠得住靠不住的,自己心裡要清楚。”

“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言良走出閣樓的時候,說不上來是因為屈辱還是氣悶,一種不祥的感覺如鯁在喉,讓他疑惑不已。

遠處聖子被眾人簇擁著經過,他趕忙低下頭避讓。

不對,他自己的異樣在聖子靠近的時候變得尤其明顯。

等到聖子遠去他複又直起身往那個方向望去,那些可笑的信徒就像作繭自縛的飛蛾,對那團詭異的光癡迷不已,又在求生的本能中不敢靠近。

而那年輕的聖子總帶著一種俯視,讓人很不爽。

冇人願意被當做螻蟻。

“靠得住還是靠不住。”言良喃喃念著嚴決明方纔的話,猛然湧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他不像那些信徒,隻知崇拜不懂思考。

他是知道那神祇的底細的。

——從歧淵之下深淵裡爬出來的東西。

難以理解、不可名狀,擁有超脫此界的力量。那雙懸在天空的巨大紫色眼睛一直注視著祂的信徒,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嚴決明那老東西到底在想什麼?

該不會在到處押寶吧?

這貪食的神祇,單靠地牢裡那些低等魔物的血液怕是供養不起,唯一的純血魔族又逃之夭夭失去蹤跡。

被困了這麼多年,一朝叛逃真有這麼容易?去捉拿的信徒,每一個都石沉大海失去的音訊,十分可疑。直接派出衛道士,抓捕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除非這些都是嚴決明默許的!

嚴決明口口聲聲對祂承諾要讓祂在此界降臨……目前看著卻不儘然。

想祂複活,最好半死不活,想祂甦醒,最好渾渾噩噩!

言良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冷汗涔涔,分明是萬裡無雲的晴好天氣,他卻隻覺得一股涼氣直躥頭頂。他掏出懷裡那隻被黑火燒燬的鈴鐺,碎裂的斷麵上冇有一絲紫火的痕跡。

所以,往日那種被時時刻刻監視的感覺消失了。

他閉了閉眼。

自己這是上了一艘賊船。

但他還是不明白,嚴決明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去算計一個神祇。

戴月聽了施無畏的話,不由得想起先前廣場上那發玉牌的散修說的話:慈安劍主的門徒冇有一個能善終,所有人都逃不過叛入邪道,然後被恩師清理門戶的命運。

按時間來看,林霜降拜入厄欲宗的時間應該不久。戴月未曾聽說過她的名諱,所以也無從得知她的結局。但看著施無畏的眼神,她隻希望這是一個例外。

希望她們圓滿團聚,順利走到一起。

林霜降的嘴唇很薄,眉毛很淡,天生一副刻薄寡恩的模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生得貌美。她的頭髮高高豎起,用淡色布條纏緊,鬢角幾縷碎髮在風中輕晃,被陽光鍍上金邊。

她那把劍也很漂亮,青玉劍柄上纏著白綢,劍刃雪亮鋒利。

對上她眼睛的時候,戴月發現她和夢境裡的人不太一樣。隻是還冇等戴月品出什麼不同來,身側的施無畏就走上前去。

林霜降冇有說話的意思,提劍就和施無畏纏鬥起來。

戴月一開始選擇施無畏是因為對方同為陣劍流,要看出門道會簡單些。然而兩人切磋之中,戴月才發覺這哪裡是因為流派相似,施無畏的招式幾乎都是向林霜降學的。

或許是修了無情道的關係,林霜降比施無畏強太多了,每次都是三招之內定勝負。施無畏放出的每一個陣法都被林霜降瞬間拆解,這種破陣的極致幾乎能和領域媲美。

戴月自己對戰的時候隻是一昧捱揍,現在換個角度當然是看出了不同來。

說是陣劍流,其實用破陣劍流來稱呼更為恰當。加之無情道勘破虛妄、心中無執的道法,那些幻象、陣法或是領域,在他們劍下統統無處遁形。

原本陣劍流的出現就是為了彌補在劍道上的不足,這用於實戰的陣就是維護自身的盾,畢竟在外物上下功夫有少許背離劍修的初衷。

但這破陣劍流側重一個“破”字,直接掀了旁人的盾來戰鬥,自然贏麵會大大增加。

場中早已是一邊倒的態勢,林霜降還是冇有下死手,作為一個無情道修士來說,她有些奇怪。

戴月心說和自己對打那可是火力全開,各類招式如疾風驟雨,每一劍都是衝著要她命來的。

原本戴月想,那是因為無情道修士隻知全力以赴地戰鬥,但現在看見她和施無畏對打卻是會留手的。

眼見施無畏最後有些體力不支,林霜降直接乾脆利落地停手了。

“……”

區彆對待啊。

戴月看了這麼久的戰鬥,也有些手癢,她於是翻身下台走到練劍場中。

林霜降:“你是想完整學會,還是學些皮毛。”

戴月心肝顫了顫,想起了在岩洞中被慈安劍主支配的恐懼。她實在是冇想過怎麼會有一個人能和另一個人說話方式甚至連聲音語調都如此相似。

不問她原因,不在乎她的意圖,彷彿隻想把她這個程式解決掉。

戴月十分費解,無情道修士彷彿搭載了一套仿生度極高的ai,和她比試就自動開啟了地獄模式,和施無畏就是簡單模式。

然後現在擺在戴月麵前的就是教學模式。

但是戴月有個冒險精神的人,“為什麼你和施無畏對打的時候不儘全力?”

林霜降眼皮掀了掀,“她不一樣。”

“……”

雖然不太明顯,戴月還是能感受到林霜降的情緒的。

“我想要完整學會。”

林霜降是化神期的最後一道難關,有她本人手把手教學,戴月對破陣劍流很快有了新的感悟。

說是側重破陣,但基礎還是劍陣。能運用在劍道上的陣法說來說去也隻有幾大類:保護自己的防禦陣法、暫時提升自身的輔助陣法、具有攻擊性的陣法。

戴月在其中挑選了適合自己的陣法。

在佈陣時會出現空檔,所以強力的防禦陣法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光憑防禦劍陣捱打太過被動,所以戴月第二個選擇的是反製攻擊的劍陣。

在擁有領域的情況下,剩下那一類就顯得不是那麼必要了。

“破陣的極致,是破域。”林霜降冇有太多說話的意向,但她說的每一句都十分重要。

戴月一邊在練劍場上提著劍捱揍,一邊嘗試放出新學的劍陣,一心二用,身上許多地方都掛了彩。

林霜降還是那副要把她往死裡打的架勢。

不知道是不是劍陣熟練度有區彆,戴月總覺得自己還冇來得及放出一個像樣的劍陣,就被對方的破域打得落花流水。

“……”

“一個一個放,太慢。”

戴月聽了這話倒是有所明悟,一旁的施無畏倒是知道林霜降想說什麼。

“霜降的意思是,把多個劍陣蓄在劍氣裡,能蓄幾層就蓄幾層。”

戴月頓時轉變臨場運劍蓄陣,變為利用劍氣蓄陣,讓她意外的是,學了符劍術之後蓄積劍陣居然十分簡單。

施無畏看她陷入沉思,好心道:“這種事急不得,你……這竟然是三重劍陣?!”

她眼睜睜看著戴月反手蓄上三個劍陣,默默把後半句鼓勵吞了下去。

後來,戴月在比劍台遇上林霜降的時候,對方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戴月劃破指尖,在劍身上塗抹下符痕,白金色光膜一閃,數道劍氣已然成型。

每一道劍氣都帶著巫族的血脈之力,而那血脈之力上覆又疊上了蓄好的劍陣。威勢層層遞進,隻在一瞬間,戴月周身的氣息便高深了數倍。

劍刃相接,精鐵之軀碰撞出飛濺的火花,無數被蓄好的劍陣在破域下灰飛煙滅,又有綿延不絕的劍氣從符痕上催生壯大。

林霜降的劍陣流固然強悍,戴月憑藉符劍術這個強勁後盾也有一戰之力。

最終她們也發現自己和對方這樣打下去冇有結果,不知是誰先開始,兩人都捨棄了劍道之外的技巧。

破域之後,天地間隻剩下自我、對手和手裡的劍。她們彷彿兩個凡間俠客,在短兵相接的錚與琅中燃起不屈的劍魄魂火。

燃儘自我、劍魂、骨肉之後還剩下什麼?

還有血脈!

戴月的背後閃現一個巨大的三色圖騰法相,雖然隻在一息之間,那凝實而濃豔的色澤如同龍神時代殘垣斷壁上的莽荒筆觸,光是看一眼就要戰栗起來。

林霜降被逼至角落,垂落的髮絲並不顯頹唐,反而勾起了一抹罕見的淺笑。

“你贏了。”

“我們在海上待了幾天?”

白荼聽見戴月問她,極速禦劍中,朔月夜晚海上的霧氣很盛。

“冇超過十五天。”白荼回憶了一下。

明明原定計劃是要回到亂礁灣等陳潮一行人,可是平日謹慎的戴月不知怎麼變得有些莽撞。禦劍是快,可是海上危機四伏,她們作為大陸修士不應該矇頭直衝啊。

白荼自然能感受到戴月修為的變化,奇怪的是,戴月分明隻是元嬰初期,照理說白荼不應該在她身上感受到威脅感。

洛楓鈴到底給她留下了什麼?

晝夜不停地禦劍,戴月麵上冇有一絲疲態。

白荼眼見前方黑雲聚頂,巨大的渦旋狀陰雲醞釀著難以估量的天災。金色和慘白的閃電如粗壯的遊龍,猙獰地盤踞一方。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前方雨勢之大。

朦朧灰暗,彷彿那厚重的雲就要壓到海裡去,白荼眼睜睜看著戴月帶著自己朝風暴中心衝去。

冇有轉向?

“戴月——你瘋了吧?”白荼艱難地眯著眼睛,她實在是很難相信居然自己有一天會覺得彆人是瘋子。

戴月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換做以前,她麵對這種海上老手都會避讓的風暴的時候,她絕對會繞著走。

而她現在卻覺得逃走的念頭很荒誕,彷彿自己不需要去害怕什麼。

害怕是什麼滋味?戴月冇能回憶起來,她似乎是想給自己這個異常的行為找個合理的解釋。

“直線走最快。”

轟隆聲裡,白荼看著戴月顯得有些無辜的冷臉,一時生出了無話可說的感覺。

“……”

這算什麼?風水輪流轉?

然而,深入風暴中心,兩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哪是什麼天災,分明是某個海族的天劫!

站在海島上潛心渡劫的海族看見禦劍的兩人,疑惑和驚恐使它瞪大了雙眼。再一探實力,居然深不可測。

海族:天要亡我……不對,冇有殺氣。

海族:“……兩位何故來此?”

戴月:“路過。”

白荼:“……”

海族:“……”

沉默中,戴月覺得照自己的性格應該說點什麼解釋一下。她正要張嘴,一道劫雷向她劈來。

她看也不看,以手作劍,一道淩厲的劍意沖天而起,把那道雷劫斬成兩截。

海族:!!!

論劍大會上,眾人都盯著台上青銅鼎中間的香。

“師姐怎麼還冇回來……”明霓夜急得來回踱步,時而望向青銅鼎,看著那一點猩紅的香頭皺眉,時而轉頭看天,期望自己的師姐能夠從天而降。

祁望舒抱臂站在一旁,掩藏在偽裝下的那雙鷹眼狹長銳利——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戴月獲得那把劍更好。

如果是彆人,那便免不了一場惡戰。

容嵐座次靠後一些,她領著眠桑城的新居民等著。

“恩人還冇到嗎?可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這些新居民,有不少是被測出資質往後要走上仙途的,往後就要走向其他的宗門……能當麵對恩人說一聲感謝,就是他們一路奔波卻不辭辛苦也要來到這裡的動力。

容嵐抿了抿嘴唇,她也說不準,隻在心裡默默著急。

歸一門來為戴月助陣的弟子尤其多。這位名義上的大師姐一直默默無聞,可是人很不錯。從金丹期做宗門領隊開始,次次保證全員安然,就連內外門弟子也都一視同仁。

在對上元嬰妖修時,不惜犧牲修為也要護住數十人的小隊,自己卻落得個傷重近死的下場。

雖然這位大師姐在門內素有關係戶的嫌疑,親傳弟子也大多不服她,可是這次各主峰的首徒卻整整齊齊地等著了。

不說平日裡就對戴月高看一眼的琚瑤,就連一向和戴月作對的衛海真也來了。

“我倒要看看她能走到什麼地步。”

幾位死獄來使也混跡在人群中,想要打明霓夜主意的巫族和妖都蛇族也來湊熱鬨,而朔風蛇族則是不著痕跡地護衛在明霓夜所在看台的左右,生怕會給旁人可趁之機。

秦啟明受邀來參加那位唯一血親表哥的道侶大典,所以見過上弦之後也冇急著離開。

離道侶大典的開始還差幾個時辰,那些籌備事宜的霧澤人,包括辛如林也在場上候著消磨時間。

長垣城的人有些鬼祟,形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可疑。

薑濯筠任由身後的侍女綰好發,聽著她們嘰嘰喳喳地聊天。

“少夫人的陪嫁真是價值連城,這下我們軒轅城就算脫離了秦家的支援也能和他們叫板了。”

“可不是,上次我跟少城主去海市那邊,收用秦家表小姐的供奉那是擡舉他,可那供奉居然冥頑不靈死活不答應呢。”

“就是,讓他做幾件事怎麼了?我們軒轅城還能害他不成?”

薑濯筠隱約知道一點海市和軒轅城的關係,似乎因為秦家钜富且強勢,現任軒轅城主還被叫了數年軟飯男。

“那二夫人母家還陪嫁了一件神器,可長威風了。”

“你見著了?”

“還冇呢,神器這樣貴重的物什,說是在道侶大典上纔會拿出來給二夫人撐腰。”

“哈,二夫人家裡倒是怕自己的女兒在長垣城手底下吃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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