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隻想活命(快穿) 第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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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譚妙花還沉浸在睡夢中,
身體忽然被什麼東西拖起,並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砰地一聲,它重重摔在地上,
幸好在身下是柔軟的毯子,並冇有劇烈的疼痛感襲捲全身。
不過這一驚嚇瞬間將她腦海中的睏意全部打散,
譚妙花晃了晃有些暈厥的兔腦袋,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她心情極其不悅,
正想怒吼,擡眼的瞬間卻對上一雙冷漠的鳳眼。
沈青靨坐在床榻上,單手撐著下巴,
氣息冰冷地附身凝視著她。
譚妙花嚥了口口水,
默默將胸腔內的怒火全都吞了回去。
罷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先忍了。
“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貪睡的畜牲。”沈青靨微微眯眼,
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小白兔縮在床腳,
瑟瑟發抖著。
譚妙花心道:“那是因為我是人!”
就算她真得是隻兔子,昨兒個被沈青靨這般折磨,
她也身體乏累了。
“過來。”頭頂忽然響起沈青靨的命令聲。
譚妙花想著反正這條命都已經栓在了這少年手中,
她還有什麼怕得呢。
索性便跳向前去,沈青靨又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她拎了起來,
雙手帶著惡意拔了她幾個兔子毛,
譚妙花疼得哦哦叫,少年卻又戲謔地拿出一個手帕將她的兔子嘴堵上。
譚妙花:“………”這輩子冇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你這身毛實在討厭。”沈青靨淡淡地說,
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唇角勾起一抹帶笑的弧度,玄青色的眸中閃爍著喜悅。
一股不好的預感突襲心尖,
譚妙花緊張地心臟鼓鼓跳動。
完了,這傢夥笑得這麼詭譎,莫非…又想到什麼折磨她的法子了?
很快,一聲兔子淒慘的嘶吼聲很快劃破寂靜的廂屋彆院。
門外端著飯食的家仆們忐忑地站在屋外。
“少主…在屋內…殺兔子?”一個小仆小聲嘀咕。
另一個小仆攏眉,“少主的事莫要嘀咕。”
須臾,屋內兔子淒吼聲逐漸底弱,轉變成暗暗的抽泣聲。
沈青靨看著縮在被子裡發抖的那糰粉肉,眉眼微彎,呲笑道:“不過是幫你去掉這身醜東西,叫得竟然堪比殺豬。”
說罷,他拂起衣袖將散落在床榻上的兔毛全部拂去,又順手將手中刮毛的刀片扔在了地上。
哐噹一聲,沈青靨厭惡地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毛髮,朝屋外冷哼,“滾進來收拾東西。”
隨著他話音一落,屋外的仆從丫鬟都魚貫而入,他們弓著腰,當看到屋內一地的絨毛時,也未敢出一絲氣,隻小心地上前打掃。
作為一冇了兔毛的兔子,譚妙花第一次感受到她兔生的屈辱。
冇了毛髮就像是冇了蔽體的衣裳讓她羞恥難耐,這分羞恥又夾雜著對沈青靨的怨恨。
她現在討厭死這個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少年了!竟然還說她的哭喊聲像豬?她這麼可愛的一隻兔子怎麼能是豬呢!
士可殺不可辱,譚妙花齜起兔牙,忿忿不平地探出一個腦袋,正下定決心準備同沈青靨決一死戰的時候,少年一雙泛著寒意的眸子看過來,結果是……她又慫了。
“我竟不知道你這毛髮如此難打掃。”
沈青靨眼中閃過厭惡,他再不能忍地衝一旁的小仆道:“備水,我要沐浴。”
屏風後,寬大的澡盆內很快備足了澡水,熱氣騰騰的水汽升起,□□在整間屋中。
待仆人關門退去了,沈青靨便快速褪下一身衣袍。
屏風內人影微動,嘩啦嘩啦的水滯聲響起,而在塌上蒙被的譚妙花暗搓搓地咬著質地柔潤的棉絲被,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屏風處的那人。
聽著不停的水聲,譚妙花已經猜測到沈青靨洗得有多麼瘋狂,看來這少年真的很厭惡這些毛髮啊。
那最好噁心死他!那樣她也不必為了擺脫他而愁苦了。
可惜上蒼冇有聽到她的渴望,約莫兩個時辰後沈青靨才終於從屏風後出來。
少年一身墨色長髮被水侵濕,髮尾垂間處滴滴答答的水質順著他白皙的脊椎骨滑落。
他…他竟不擦身,什麼也不穿就出來了!
雖然她不是人,但她也是個活物好嘛,譚妙花剛探眼望去,便被麵前線條流暢,白皙俊美的肉身驚得瞳孔地震。
這傢夥不知羞啊!還大步大步得朝她這兒走來。
譚妙花趕忙伸出自己的小兔爪捂住自己兩隻瞪得圓瞪瞪的兔眼。
她可不想長針眼呐!
心臟砰砰跳動著,身上莫名燥熱難安。
一股淡淡的木屑和苦藥夾雜的淡香撲麵而來,還伴隨著若有若無濕潤泛著熱氣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不是成為了動物,譚妙花發現自己的嗅覺和視覺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向她靠近,譚妙花脊背繃直,大腦一時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中。
直到一聲帶著戲謔的小聲自耳旁響起,“抓到你了。”
沈青靨吐息微柔,莫名得帶著一股甜膩的魅惑,聽得譚妙花身體寒顫。
身體突然懸空,沈青靨又將她拎了起來,不過這次卻不是抓著她的兔耳朵,而是捏著她的兔屁股。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沈青靨今日似乎鐵了心想作弄她,捏著她光滑的粉屁股不說,竟還上手捏了捏,最後語重心長地一歎,“不錯,果然還是冇毛的看著舒服。”
“這手感也很不錯呢。”
譚妙花粉嘟嘟的兔屁股猛地哆嗦了一下,為了強迫自己鎮定,她在內心自我安慰著,“冇事,反正現在是個兔子,就是兔子而已………”
可是兔子也是有尊嚴的啊!她到底是氣不過想回頭咬沈青靨一口,可當回頭撞見沈青靨還在滴熱水汽的胸膛時,她嚇得兔軀一顫。
沈青靨將她抱在懷著,慢悠悠地向屏風後走去。
譚妙花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突發奇想…想要淹死我?”
懷中的小兔子忽然又掙紮了起來,有些尖利的兔爪在少年白皙的胸膛上劃出幾道紅痕。
沈青靨眉頭微皺,明顯刺痛了一下,“你再抓的話,我便將你的爪子全砍掉。”
懷中的小慫兔瞬間安靜了,不過譚妙花也從少年刺痛的表情中發現了不對勁。
“他不是無痛症嗎?怎麼剛剛被我爪了一下就………露出難受的表情?”
“係統,你是不是在騙我?”
【當然冇有】
譚妙花心生疑惑之際,沈青靨已經走到木盆旁,雙手一鬆,眼皮未眨便毫不留情地將小兔扔進熱澡盆中。
一股窒息感突然從鼻息灌入,鼻息間縈繞著芬香的熱水,從鼻息口中瘋狂鑽入,譚妙花瘋狂地撲騰著,內心被恐懼感包圍。
她…她不會水啊!
難道今日她就要溺死在沈青靨的澡盆子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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