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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_但在美校談戀愛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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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斯從小和父母感情很平淡,
可能在很多外國家庭中都是這樣,父母在人生過程中隻會陪伴你很短的一段路,伴侶纔是會和你攜手一生的人。

但方沉顯然腦袋裡裝的還是中式思想。

他覺得西斯的爸爸媽媽既然回紐市要住一個月,如果真的不聞不問的也太冷漠了。

況且芙麗阿姨那麼溫柔,
和方沉又很處得來。

於是,
這一切導致的最後結果就是。

——西斯找不到老婆了。

平時小羊都是會黏在他身邊的,
除了必要的上課,兩個人都是形影不離的。

現在倒好了,
掐著時間等方沉下課堵在教學樓門口都沒抓到人,
隻能打電話過去,
相比於西斯的陰沉,小羊在電話那頭很歡快的開口,“我在和芙麗阿姨做頭發呢。”

做頭發?

西斯咬了咬牙,“你彆亂動你的頭發,
平時那樣就很好看。”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小羊那一頭黑發,
雖然容易炸毛,但摸上去軟乎乎的,
手感一級棒。

“誒呀你好煩,
你不要管我,
不和你講話了,拜拜!”

煩?

小羊煩他?

西斯不可置信的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玩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方沉纔回來。

開門後,
公寓客廳黑漆漆的,方沉還在心底嘟囔西斯乾嘛去了,結果下一秒,開了燈,
男人就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他。

方沉嚇了一跳,“你在這裡坐著乾嘛。”

嚇死個羊。

西斯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手機關機,在外麵玩瘋了?”

“什麼呀。”

方沉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按動沒反應,“是沒電關機了。”

西斯隻覺得自己像是快要噴薄的火山,尤其是在看到小羊燙了一頭小捲毛之後,他不可置信的問,“你真的做頭發了?”

小羊晃晃腦袋,“怎麼樣?好不好看。”

西斯冷著臉,剛要開口,小羊就把腦袋蹭過來,“摸一下。”

男人頓了一下,沒忍住誘惑,把手伸過去。

天!

好爽!

一頭小捲毛,毛茸茸的,摸在掌心,軟乎乎又癢癢的。

西斯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所有的不悅都煙消雲散了,他的大手在上麵來回胡亂的摸,到最後小羊不樂意的把他的手甩開,“差不多行了。”

摸兩下哄哄你,還摸個沒完了。

男人悻悻的收回手,咳嗽一聲,“下次手機沒電了,也要換個手機聯係我,我會擔心你。”

小羊噘噘嘴巴,“哦,知道啦。”

西斯彎腰抱住他,偏頭親了親小羊臉蛋,“乖寶,明天我們去約會吧,去頂山露營怎麼樣?”

小羊眼睛一亮,點點頭,“那叫上芙麗阿姨和叔叔吧。”

西斯,“……”

他深呼吸一口氣,“約會,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

“誒呀,沒關係嘛,芙麗阿姨今天都帶我去做頭發了,禮尚往來嘛,我也要邀請回去的。”

小羊掙脫開西斯,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我得快點給手機充電,要給芙麗阿姨打個電話。”

在家等了一晚上,連個嘴都沒親到的西斯,“……”

匆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西斯剛跟著躺下,懷裡就自動重新整理一個小羊。

男人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知道往他懷裡鑽了?

不過他不僅沒推開,還緊緊抱住了。

畢竟快一整天沒見了。

早就想的不行了。

小羊趴在男人身上,把西斯當成一個自動發熱的毯子,雖然毯子有點硬,偶爾還會有小木棍,但他也能忍忍。

“你難道沒發現今天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床頭的燈還沒滅,昏黃的,西斯垂眸看了看懷裡的小羊。

實話實說,這頭小捲毛襯的方沉更可愛了,像個洋娃娃一樣。

他摟著少年的腰,怕他從自己身上掉下來,“嗯”了一聲,“頭發好看。”

“什麼呀,我說彆的。”

西斯挑眉,又仔細看了看小羊。

方沉最後自己忍不住說了,“我今天還去美容店了,你有沒有覺得我麵板變好了。”

西斯有點無奈,“之前的也很好。”

眼看著方沉對他瞪眼睛,男人又飛速改口,“不過現在麵板好像更嫩了。”

他這樣說著,低頭重重一口親在了小羊臉蛋上,含糊道,“真的,更軟了,寶寶。”

信他的鬼話。

是更硬了吧。

方沉從男人身上滾下來,用被子把自己裹好,重重開口,“睡覺!”

……

西斯回憶起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因為過早獨立,他和父母出遊的次數屈指可數,一起爬山露營更是從未有過,這次也算是托了方沉的福。

一家人其實開一輛車就剛好,但西斯和父親都不約而同的開了各自的車。

方沉被塞到副駕駛的時候還嘟囔,“大家為什麼不一起走呢。”

西斯“嗬”了一聲,“當然是因為他們也想過二人世界。”

方沉眨了眨眼,仰頭看他。

這到底是誰爸媽啊。

小羊有些無奈,敷衍的哄他,“沒關係的,我們睡兩個帳篷嘛。”

西斯扯了一下嘴角,“不然呢,你想四個人睡一個?”

“……”

小羊嘀咕,“你也彆太小氣嘛。”

西斯氣的磨了磨牙。

他小氣?

他要是小氣早就揪著小羊回去了。

憋著一肚子氣開著車出發,西斯隻能寄希望於晚上摟著小羊在帳篷裡睡,小羊能讓他多親兩口。

目的地是郊區的一座山,山頂風景漂亮,適合露營,但露營的前提是,他們得爬到山頂。

西斯的父母就不用說了,最近幾年在外旅行,爬山簡直不在話下,還有西斯,也是輕輕鬆鬆,隻可憐了小羊,哪怕所有的包都扔給了男人背著,他僅僅拖著兩條腿,也走得費力。

剛爬山不過十幾分鐘,就累的要歇一歇。

西斯但是不急。

他父母已經遙遙領先了,這樣剛好,拉開距離,他還能和小羊親熱親熱。

坐在石墩上,男人擰開了一瓶水,遞到小羊嘴邊,“慢點喝。”

方沉連手都沒伸出來,就著西斯的手,仰頭喝了兩口,苦著臉,“好累,腿好酸,我真的能爬上去嗎?”

“又不著急,慢慢爬,一定能。”

男人半蹲在他麵前,給他揉著小腿,哄著他,“寶寶再走五分鐘,就五分鐘,然後我揹你上去,好不好?”

其實他現在就能背著方沉,隻是小羊第一次爬山,他總是想要他多感受一些。

方沉蔫巴巴的,“算了吧,你還背著那麼多東西。”

“那算什麼。”

男人仰頭,親了親小羊的嘴巴,“前麵揹包,後麵揹你。”

方沉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他伸手摟了一下西斯的脖子,湊過去吧嗒親在了男人臉上,“你這兩天好像不高興呢。”

西斯冷冷開口,“你還能看出來啊。”

方沉好笑道,“你不是都奔三了嗎?三歲的三嗎?”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

有這麼哄人的嗎?

句句話往心窩子裡紮。

他站起身,冷酷開口,“起來了,接著爬山。”

方沉,“……”

好會變臉一男的。

他嘟了一下嘴,沒辦法隻能起來跟著爬山。平心而論,這座山的景色很漂亮,他們走的這條線人也不多,很安靜,空氣又涼爽,除了有點累腿以外,其他一切都剛剛好。

但小羊實在是體力有限,沒幾步又走不動了,拽了一下西斯的衣角,“揹我吧老公。”

西斯喉結上下滾了一下。

小羊有多少天沒這麼叫過他了。

真是有事叫老公,無事臭老外。

饒是這樣,男人還是把揹包挪到前麵來,在方沉麵前半蹲下來,“上來吧寶寶。”

小羊樂顛顛的撲上去。

西斯背著他,就像墜了個小羊掛件似的,毫不費力。方沉摟著他的脖子,好話不要錢的往出說。

“老公你真好,老公你怎麼這麼好,老公我們快一點好不好,追上叔叔阿姨。”

西斯一開始是加快腳步,最後越來越快,在方沉一聲疊一聲的鼓勵下,他就快跑起來了。

在一顆樹下,芙麗拿著一片葉子,從包裡掏出密封袋裝好。

這片葉子紋路漂亮,回去可以風乾了製作成書簽。

剛一抬頭,就看見有人從身邊跑過去。

芙麗愣了一下。

有點眼熟呢。

她不確定的開口,“老公,剛剛跑過去的是西斯他們兩個嗎?”

“……”

好端端的爬山,變成了一場競速。

等芙麗兩口子到達山頂露營地的時候,西斯已經在紮帳篷了。

方沉坐在小馬紮上,懷裡抱著一堆零食,看見芙麗他們後,還熱情的伸手打招呼。

芙麗衝他笑,“你們好快啊。”

方沉咬了一口薯片,“是西斯太快了,他背著我跑著上來的。”

再看看男人,因為一路跑著上來,太熱了,外套都脫了,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埋頭支帳篷,小臂的肌肉鼓起來,真是肉色可餐啊。

小羊看了兩眼,沒忍住湊過去,往西斯身上貼了貼,“老公辛苦啦,吃不吃薯片。”

方沉把薯片遞到嘴邊,男人就勢低頭咬了一口,“乖寶,去那邊坐著等我,很快就好了,是不是餓了?一會兒把燒烤架支起來給你烤肉。”

小羊沒走,“你自己多辛苦啊,我幫幫你。”

他說著,把薯片袋子放到一邊,卻沒有伸手支帳篷,而是把手放到男人胳膊上捏了捏,“我幫你按摩吧。”

小羊的手被養的又白又嫩,落在男人的小臂上,顯得有些突兀,男人眸色暗了暗,聲音微啞,透著點危險,“方沉!”

方沉纔不怕他,大白天的,芙麗夫妻倆又在一邊,西斯能做什麼。

他哼哼兩聲,“乾嘛,我幫你按按你也要凶我?”

這幾天方沉早出晚歸的,都玩野了,回來倒頭就睡,西斯連口湯都撈不上喝,早就餓的眼睛都綠了,哪受得了這麼一點的撩撥。

男人咬了咬牙,竭力忍耐著,“方沉,你想好了,今晚是住在山上,明晚呢,後天呢,總是要回家的吧。”

一聽這話,方沉嗖的把手收回來。

怎麼差點忘了,男人是個超級記仇的。

他站起來,若無其事的哼著小曲,去另一邊找芙麗阿姨玩了。

男人眸色暗沉的盯著他的背影,磨了磨牙。

作,給他可勁作。

總有落到他手上的那天!

兩邊的帳篷都支好了,一路爬山上來,早就饑腸轆轆了,大家把揹包裡的食材拿出來,準備支架子烤肉。

方沉可算能幫上忙了,在一邊串肉串。他總是有些不自在,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並不友善,方沉都不敢往他那邊看,生怕西斯直接就把他拽進帳篷裡。

再看看手裡的肉串,簽子又長又粗,一瞬間,方沉竟然有一種同情感。

小羊也很怕被做成羊肉串呢。

烤肉的時候,西斯走過來,不動聲色的把方沉摟在自己懷裡,偏頭用唇瓣擦過他的耳朵,淡聲開口,“寶寶,我特意把帳篷支的遠了一點,隔音能好一些。”

什麼?!

小羊瞪圓眼睛,“你彆……”

不等他說完話,西斯已經輕輕拍了拍他的腰,若無其事又走開了。

因為這一句話,快把小羊搞得緊張死了。

他可不想在這荒郊野外做什麼!!

小羊急的團團轉。

如果不是不合適,他都想和芙麗夫妻倆一起睡了。

最後目光一瞥,看到了旁邊的幾罐啤酒上,那是西斯的爸爸背上來的。

不是說,喝醉了就可以關雞麼。

那隻要把西斯灌醉了就可以了。

小羊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

隻是這麼幾罐酒,可以把西斯灌醉麼。

這麼想著,方沉蹭過去,偷偷摸摸研究起來,這個酒精度數是多少啊。

小羊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男人眼裡,他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站在方沉身旁,忽然開口,“做什麼壞事呢。”

小羊嚇了一跳,猛的抬起頭。

“我看看……酒。”

“看酒做什麼。”西斯慢條斯理的開口,“你酒量那麼差,又不能喝。”

聽男人這麼說,方沉還挺不服氣的,“為什麼不能喝?我現在酒量也提升了點好吧,今天出來玩,我就是想喝一點嘛。”

西斯挑了一下眉,“可是這個度數特彆高。”

度數高?

度數高好啊。

小羊眼睛一亮,“沒關係,我就喝一點點,你陪我喝吧,老公,好不好嘛。”

西斯深深的盯著他看了兩秒,忽而笑了,“好啊。”

烤肉的香味很快飄出來,有的時候,就要這種原汁原味的烤肉纔好吃,比很多加了香料的味道還要棒。

不過小羊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沒吃兩口,就趕緊端著酒杯湊過去,“老公,喝酒。”

西斯瞥了他一眼,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方沉趕緊說,“我酒量差,你酒量好要多喝點。我喝一口,你喝一杯。”

還挺劃算。

西斯忍著笑意,答應了,“行。”

方沉小小的抿了一口,舌頭剛沾濕,就把杯子拿開了,而男人則仰著頭把一整杯都喝下去了。

小羊心底悄悄比了個“耶”!

計劃通。

接下來一整個晚飯,兩對夫妻,一對在吃烤肉,一對在狂拚酒。

直到最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西斯父親暗自咬了咬牙,“我背上來的酒!”

倒是成全西斯這個臭小子了。

雖然父子關係一般,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來西斯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也隻有方沉這麼笨笨的,看不出來,還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芙麗也很擔心,小聲問,“寶貝,你沒喝多嗎?會不會頭暈?”

實際上隻喝了一杯的方沉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阿姨,我沒喝醉,來,我敬您一杯。”

他夾著一塊雞翅,“我乾了,您隨意。”

然後埋頭把雞翅啃了。

芙麗,“……”

她無奈的笑了,轉頭瞪了西斯一眼,“你彆欺負人。”

西斯哼笑了一聲,“是他要灌醉我的。”

不過話是這麼說,西斯還是怕方沉頭疼,哄著他喝了點溫水,就把人扶著到帳篷裡去了。

方沉掙紮著,“我不睡覺,我要看星星。”

西斯拗不過他,“好好好,看星星。”

沒辦法,又領著小醉鬼出來,在空地上鋪了個墊子,小醉鬼直接就躺上去。

西斯摸了摸他的手,有點涼,“冷不冷寶寶?”

“還可以哦。”

西斯還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方沉身上。

他們運氣還不錯,今天天氣晴朗,晚上的星星很漂亮。

躺在墊子上,男人伸手把方沉摟在懷裡,小羊順勢靠在他胳膊上,軟乎乎的,搞得西斯的心也軟成一片。

“寶寶,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

西斯忽然開口,聲音微低。

關於婚禮的事,他問過方沉不止一次,但少年每次都沒有給他明確的回複。

西斯知道方沉的性格是有點喜歡逃避的,他也不忍心逼他,但心裡的佔有慾不斷作祟,他真的太想把小羊綁到自己身邊了。

方沉小小的打了個酒嗝,口齒不清的嘟囔著,“我沒有呀,我就是有點害怕。”

西斯心頭一動,微微坐起來,垂眸緊緊盯著方沉,“寶寶,你在怕什麼。”

方沉茫然的看著他。

因為喝醉了,大腦轉動的很慢,幾乎是本能的,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小羊神情像是有些委屈似的,鼓了鼓臉頰的軟肉,聲音悶悶的,“我怕你會消失不見。”

像小時候的小狗和彈珠。

他從來都沒辦法擁有什麼。

西斯隻覺得一顆心像是泡在了酸水裡,皺皺巴巴的泛著疼。

他低下頭,親了親小羊軟軟的臉頰,“不會的寶寶,我永遠在你身邊,這輩子,永永遠遠。”

最好永遠是負距離。

方沉眨了眨眼,主動湊過去,把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西斯有點忍不下去了,直接把小羊抄起來抱到帳篷裡。

方沉還在掙紮著,“看星星。”

男人敷衍的哄他,“帳篷裡也有。”

醉鬼小羊還真的信了,乖乖點頭,“好吧。”

回了帳篷,西斯哄著他給他換衣服,方沉又鬨起來,非要洗澡。

“這裡沒辦法洗澡,忍一忍,回家再洗。”

方沉不高興了,把自己縮排被子裡,裹得像蠶蛹。

西斯沒辦法,出去洗了熱毛巾,回來把人挖出來,給他擦了擦。

折騰了一通,小醉鬼總算是乖乖的躺下了。

他眨巴著眼睛,問西斯,“老公,你也喝醉了嗎?”

西斯提到這個就有點笑。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為什麼要把我灌醉。”

醉酒的小羊不會撒謊,老實交代,“關機。”

西斯怔了一下,“什麼?”

小羊的眼神往下看,認真問,“睡前要關機,你關了嗎?”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差點氣笑了?

他牽住方沉的手,語氣低啞,透著危險,“那寶寶幫我檢查一下。”

小羊即便是喝醉了也有察覺危險的本能,他嗖的收回手,緊緊閉著眼,“頭暈,睡覺。”

西斯卻沒生氣,反而“嗯”了一聲,“睡吧寶寶。”

睡著了他好工作。

在酒精的作用下,小羊很快就睡著了,甚至微微打起了小呼嚕。

西斯湊近,親了親他的鼻尖,試探的開口,“寶寶,寶寶?”

熟睡的小羊咂了咂嘴,沒有反應。

男人滿意的笑了笑。

夜已經深了,山頂上一片寂靜,隻偶爾能聽到外麵風吹樹葉的聲音。

而忙碌了一天的西斯師傅要開始享用他的晚餐了。

在小羊絞儘腦汁要把他灌醉的時候,男人何嘗又不是同一個想法。

睡著好啊,睡著了就可以吃水煎包了。

在帳篷裡,不比在家裡,空間沒有那麼大,不過也剛剛好,兩個人擠在一起,反而更方便。

被子拉高,小羊被人抱在懷裡,屁股往後麵貼著什麼,他不自在的往前躲了躲,又很快被人拉回來。

這一晚上,小羊一直在稀裡糊塗的做夢。

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大火爐裡,四麵八方都很熱,他要被燙的掉眼淚了,一直在叫西斯的名字,男人卻更過分,走過來遞給他一個火鉗,要他拿著,方沉一摸就燙的要鬆開手,可西斯握著他的手腕,怎麼也不許他鬆手,還湊近,貼著他的耳朵,不斷的叫他寶寶寶寶……

因為這個夢,方沉這一晚睡的並不安慰,第二天很早的又被西斯叫起來。

“寶寶,起來看日出了。”

方沉要煩死了,伸手揮了兩下,正好打在男人臉上。

西斯捉住他的手,親了兩口少年的指尖,乾脆直接裹著被子把人抱出去。

芙麗他們倆還沒起來呢,山頂就隻有西斯和方沉兩個人,男人抱著小羊,哄著他。

“寶寶,抬頭。”

方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眼前,光透雲層,霞光萬丈。

西斯偏頭,貼著小羊的臉頰。

“以後每天都和你說一次好不好。”

“方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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