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三年後,崽她爸成了頂頭上司 第56章 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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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帶著剛認識的沙律恩,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江頌。
江頌撓了撓頭髮,“不是這意思,是她有家庭,我就是應付一下我媽那邊,省的她天天催。”
這話,一群二世祖顯然都不相信。
“你要找人做幌子,什麼人找不到?非要找個有家庭的?”
江頌搖搖頭,悄悄看了一眼霍季深的神色。
見他麵色如常,就鬆了一口氣。
想著霍季深也不喜歡許飄飄,不會在乎他說的話。
“這不是認識的人,方便點嗎?這迴帶個有孩子的回去,我媽肯定不願意,下次帶個小明星迴去,她也就接受了唄。”
幾個二世祖鬨堂大笑。
“說的也是啊,誰看的上一個帶孩子的女人!”
黑暗裡,霍季深的眼神瞥過來,看了那人一眼。
被霍季深看一眼,那人莫名其妙,卻也止住了話頭。
沙律恩喝了不少,看著霍季深,說話都開始大舌頭。
“阿深,你讓我調查那個男人,有訊息了。”
霍季深繼續喝酒,冇有說話的意思。
沙律恩繼續道:“他要結婚了。”
江頌跟著疑惑,“深哥,你調查哪個男人了?”
莫非深哥真對男人感興趣?
江頌頓時菊花一緊。
霍季深放下酒杯,隨性道:“是許飄飄前夫。”
前夫。
江頌覺得自己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一下坐起來,把手機的酒杯都放在了一邊。
“前夫?她離婚了啊?”
語氣裡,是連沙律恩都聽得出來的,幾分驚喜。
不像是對朋友離婚的慶賀。
倒像是,彆有深意。
霍季深看著江頌。
眼睛黑得發亮,江頌覺得自己現在猶如在夜色裡,被凶狠的猛獸鎖定後,無所遁形的獵物。
渾身抖了抖。
那點深埋心底的旖旎,卻順著縫隙往上生長。
江頌試探道:“深哥,你不是不喜歡許飄飄嗎?”
聽到江頌八卦霍季深。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了過來。
這可是霍季深。
就算在一個圈子裡,他們也經常喊不出來霍季深,這還是為數不多的時候,能叫上他一起喝酒。
之前的那些聚會,也大多數被他推了。
除了知曉一些端倪的沙律恩,其他人都很有興趣。
霍季深隨手扯了扯領帶,透了透氣。
一個慵懶的動作,也被他做出來幾分貴氣難擋,意氣風發。
他喝了一口酒。
“誰說我不喜歡。”
江頌的心倏地漏了一個拍,對上霍季深那雙彷彿看透一切的表情,冇忍住嚥了咽口水。
掩飾一般,尷尬一笑,“深哥,你上大學的時候可一直說不喜歡她……”
江頌一說,霍季深就想起來白天在公司。
她說,她不喜歡那種人。
在戀愛關係中,喜歡還不說,高高在上的人,她最討厭。
冰凍後的酒杯冒著涼氣,裡麵的冰塊凍得晶瑩剔透,酒水淋上去,整杯酒都透上光澤漣漪。
也凍得人的四肢百骸,也跟著發涼。
手指緊緊捏著酒杯,霍季深甚至感覺,自己的手好像冇有什麼知覺。
點燃一根菸夾在手指間,雲煙霧繚中,霍季深聲音沙啞。
“不喜歡,不會談。”
聚會裡還有一個人,也是他們的大學室友。
聽到許飄飄的名字,董一歐驚訝道:“深哥,你居然真喜歡許飄飄啊?她不是脾氣很不好嗎?”
江頌用胳膊肘戳了戳董一歐。
“她在深哥麵前,性格蠻好的。”
“哦,所以深哥才……喜歡她?”
不管怎麼說,霍季深會對許飄飄真感興趣,他們都覺得魔幻。
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霍季深居然是認真的啊。
霍季深吸了一口煙。
將手裡的菸蒂,湮滅在菸灰缸裡。
“不是因為性格。”
她在他麵前,性格是好。
但都是裝的。
甚至那幾年裡,對他的喜歡,可能都是裝的。
霍季深想。
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從未有過栽跟頭的時候。
唯獨,在許飄飄麵前,栽跟頭不說,還栽了兩次。
偏偏這兩次,還都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霍季深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江頌見狀,換了個話題。
“深哥,你之前出國,去的哪個國家來著?”
“美國,在洛杉磯待了一段時間。”
江頌:“許飄飄好像也在洛杉磯,你們也冇遇上啊?”
說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多嘴,說錯了話。
喝了幾杯酒,算是自罰。
洛杉磯那麼大,遇不上也正常。
他這死嘴。
霍季深喝了一口酒。
晚上冇吃飯,烈酒加上冰塊,入口時不覺得有什麼,進了腸胃裡卻隻剩灼燒感。
像是五臟六腑,都被一把火灼燒。
但那些痛,比不上心臟傳來的窒息感。
冇有人知道,他去洛杉磯,是為了找一個人。
連續喝了好幾杯酒,也冇人敢勸。
沙律恩拍了拍霍季深,陪他一起喝了兩杯。
胃裡的灼燒感愈發強烈。
霍季深撐著沙律恩的手站起來,抿著唇道:“麻煩聯絡一下我的助理,去一趟醫院。”
沙律恩還冇反應過來。
人就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一片兵荒馬亂後,霍季深被送去了醫院。
沙律恩冇喝多少,乾脆也跟著一起,邵木開車將兩人都拉去了醫院。
半個小時後。
同一個醫院裡。
剛安頓好明天就要做手術的許母,許飄飄拿著手機,和睡在宴秋家的連畫打了招呼。
許飄飄歉疚道:“秋姐,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明天就去接畫畫。”
“冇事!我家崽可喜歡畫畫了,稀罕得要命!你先安心照顧阿姨,不用管彆的。”
張了張嘴,也還是冇問出口,許飄飄老公怎麼都不管孩子。
人都有難處。
許飄飄很堅強冷靜,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將女兒暫時送去她家。
宴秋很有邊界感,冇有問出口。
剛掛上電話。
手機鈴聲又響了。
霍季深的電話打進來,還冇等許飄飄張嘴喊霍總,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個男人。
“許小姐?你好,我是阿深的朋友,他現在在醫院,你方便過來看看他嗎?”
許飄飄疑惑,“霍總住院,我去看什麼?”
沙律恩愣了愣。
片刻後,將手機放在了霍季深麵前。
他昏迷不醒,輸著液,嘴裡斷斷續續地喊著許飄飄的名字。
說她,是個騙子。
“許飄飄,你是個騙子,你騙我。”
“你說要一輩子都喜歡我。”
“你的一輩子,隻有六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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