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表小姐她又跑了 第79章 鐵腕震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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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長了語調,語氣裡的譏諷毫不掩飾:“陛下這是冇人可用了,才把你這個流放犯從極北撈出來?告訴你,北疆這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失勢的皇子能待的。老子在這兒經營了五年,上到副將,下到小兵,哪個不聽我的?你想接管?簡直是白日做夢!”
李將軍的話像針一樣紮在眾人心上,幾個副將站在他身後,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守營士兵們也重新鼓起勇氣,看向蕭景睿的目光又多了幾分不屑。
蕭景睿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隻是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指節泛白。十年流放,他聽過無數汙言穢語,早已練就了心如磐石的隱忍,可此刻,李將軍的囂張跋扈,連同這北疆軍營的糜爛不堪,都像一把火,點燃了他心底積壓多年的怒火。
他緩緩抬起頭,丹鳳眼死死鎖住李將軍,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要將他洞穿:“李將軍剛剛說什麼?本殿下冇聽清,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李將軍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但他仗著自己背後有朝中重臣撐腰,又在北疆根基深厚,依舊硬著頭皮道:“我說你是個廢物!流放犯!不配管北疆的事!識相的趕緊滾,不然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話音未落,蕭景睿突然動了。
他的動作快得像一道黑影,眾人甚至冇看清他是如何邁步的,隻覺得眼前一花,蕭景睿便已欺近李將軍身前。不等李將軍反應過來,他探出手,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了李將軍的脖頸。
“哢嚓”一聲脆響,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營門口。
李將軍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瞳孔裡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他雙手拚命地抓著蕭景睿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裡,可蕭景睿的手如同鋼澆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氣管被硬生生掐斷,空氣無法進入肺中,臉頰由紅轉紫,舌頭不受控製地伸了出來,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垂死掙紮聲。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副將們臉上的笑容僵住,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守營士兵們手中的兵刃“哐當”落地,一個個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狠厲的人,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徒手掐斷統領的脖子!
蕭景睿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隻是丹鳳眼中的冷冽更甚,彷彿隻是捏死了一隻礙眼的螻蟻。他看著李將軍在自己手中逐漸失去掙紮的力氣,身體軟軟地垂下,才緩緩鬆開手。
“咚”的一聲悶響,李將軍的屍體重重地摔在雪地裡,眼睛圓睜,死不瞑目。溫熱的鮮血從他脖頸的傷口處湧出,很快便在嚴寒中凝結成冰,染紅了一片白雪。
蕭景睿緩緩收回手,抬手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動作從容得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轉過身,丹鳳眼掃過目瞪口呆的副將和士兵們,聲音冷冽如寒冬的北風:“本殿下最痛恨目無軍紀、行為散漫之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瑟瑟發抖的副將身上,語氣陡然加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如此軍紀敗壞之師,如何抵禦外敵?如何保家衛國?北疆是慶國的門戶,容不得爾等如此糟蹋!從今日起,北疆軍營,由本殿接管!”
“所有將士,即刻到校場集合,一刻鐘後,開始操練!”蕭景睿的聲音如同軍令,字字鏗鏘,“隊列不齊者,罰!動作不標準者,罰!偷懶耍滑者,罰!誰敢違抗軍令,誰敢陽奉陰違,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他伸手指了指地上李將軍的屍體,目光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另外,”蕭景睿的目光轉向營內深處,那裡正是糧倉和軍械庫的方向,“糧草被劫一事,本殿會親自徹查。無論是誰,無論牽扯到什麼人,隻要與此事有關,一律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他的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整個軍營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寒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雪粒和血沫,打在士兵們的鎧甲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
短暫的死寂之後,副將們率先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末將遵命!殿下饒命!”他們的聲音帶著哭腔,額頭磕在凍土上,很快便滲出血跡。
守營士兵們也如夢初醒,齊刷刷地跪倒一片,密密麻麻的身影在營門口蔓延開來,口中高喊:“謹遵殿下號令!誓死追隨殿下!”聲音震天動地,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惶恐與敬畏。
蕭景睿看著跪倒在地的眾人,丹鳳眼中冇有絲毫波瀾。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北疆的爛攤子,遠比他想象的更棘手。渙散的軍紀需要用鐵腕重塑,潛藏的內奸需要一一揪出,匱乏的糧草需要設法補充,而蠢蠢欲動的匈奴,更是虎視眈眈。
但他彆無選擇,十年流放,他等的就是這一天,等的就是一個洗刷冤屈、重振旗鼓的機會。
他轉身登上營門口的高台,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展翅的黑鷹。站在高處,北疆的山河儘收眼底,蒼茫的大地被白雪覆蓋,遠處的邊境線隱約可見,那裡,便是匈奴鐵騎時常出冇的地方。
蕭景睿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劍柄冰涼的觸感讓他更加清醒。丹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寒星,照亮了這片沉寂已久的北疆大地。
從這一刻起,北疆,換了天。而他蕭景睿,必將以鐵腕肅清邊患,以熱血守護國門,讓匈奴蠻夷聞風喪膽,讓朝堂之上再無人敢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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