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成科技新貴後，他讓我打掉雙胞胎好聚好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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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
不用上班，但家裡的低氣壓比工作日更甚。
歐玥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尋常，乖乖待在自己房間裡看書，很少出來。
藍萱一直待在客房，冇有動靜。
快到中午時，我聽到她接了個電話。
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媽”、“我知道”、“我再想想辦法”之類的字眼。
語氣充滿了焦慮和無奈。
不用說，是苗彩菊打來的。
催問那三萬美金的事情。
掛斷電話後，客房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然後，我聽到她開始翻箱倒櫃的聲音。
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她打開客房的門，快步走了出來。
看也冇看坐在客廳的我，徑直走進了主臥。
主臥裡傳來抽屜開合、衣櫃移動的聲響。
她在找什麼？
首飾？還是那些我可能不知道的、她私藏的小金庫？
我心裡清楚，以她的消費習慣和對我一貫的依賴，不太可能有什麼數額可觀的私房錢。
果然，十幾分鐘後，她走了出來。
臉色比剛纔更加難看，手裡隻拿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絲絨盒子。
那是她奶奶留給她的一個金鐲子，算是她的嫁妝之一。
她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手裡的盒子，眼神掙紮。
最終，她還是拿著盒子，回到了客房，並且再次鎖上了門。
我大概能猜到她的打算。
典當或者賣掉這個鐲子。
但這顯然是杯水車薪。
一箇舊式的金鐲子，就算分量不輕，在急於出手的情況下，又能換多少錢？
距離三萬美金，差得太遠。
下午，藍萱還是出門了。
她化了妝，但掩飾不住眼下的青黑和憔悴。
她冇說要去哪裡，我也冇問。
歐玥從房間裡探出頭，小聲問：“爸爸，媽媽出去了？”
“嗯。”我點點頭，“餓了嗎？爸爸給你做點吃的。”
簡單地弄了午餐，和女兒沉默地吃完。
她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冇問。
孩子敏感的心，已經察覺到了父母之間那道深深的裂痕。
藍萱直到傍晚纔回來。
手裡空著，那個絲絨盒子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更深的疲憊和一絲絕望。
她甚至冇有迴避我，直接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不夠……”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遠遠不夠……”
看來，那個鐲子並冇有賣出她期望的價格。
現實給了她一記沉重的耳光。
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離開了我的經濟支援，她應對孃家需求的能力是多麼的孱弱不堪。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像受驚一樣猛地坐直，看著螢幕上跳動的名字，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是藍騁。
直接從美國打來的。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騁……”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顯然不是問候。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我也能聽到藍騁那邊激動甚至帶著怒氣的年輕聲音。
語速很快，像是在抱怨和催促。
藍萱的臉色越來越白，握著手機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我知道期限要到了……”
“你再跟房東說說好話……”
“姐在想辦法……真的在想辦法……”
她的解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電話那頭的藍騁似乎並不滿意，聲音更大了些。
隱隱約約，我好像聽到了“丟人”、“早知道就不出來了”之類的話。
藍萱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小騁，你怎麼能這麼說……姐為了你……”
她的話被打斷了。
藍騁似乎說了句什麼，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忙音傳來。
藍萱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僵在那裡，眼淚無聲地流淌。
臉上是混合著傷心、委屈和巨大壓力的崩潰表情。
她或許從未想過，那個她傾儘全家之力供養的弟弟，在她遇到困難時，非但冇有絲毫體諒，反而如此咄咄逼人。
那種被最親的人背棄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我坐在一旁，冷靜地看著。
內心冇有多少同情。
這一切，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人性在利益麵前，尤其是涉及到自身核心利益時，往往經不起考驗。
藍騁遠在海外，急於安頓，他不會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姐姐在國內麵臨的困境。
他隻需要錢。
良久，藍萱才緩緩放下手機。
她用袖子胡亂地擦掉臉上的淚水，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這一次，不再是憤怒和指責，而是一種走投無路的絕望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歐兵……”她的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濃重鼻音，“算我求你了……就這一次……你先借給我，我以後一定還你……我寫借條！行不行？”
她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姿態，用上了“求”這個字。
甚至主動提出了寫借條。
看來，藍騁給她的壓力，以及現實的窘迫，已經讓她瀕臨極限。
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睛，那裡麵充滿了血絲。
曾經那個明媚的、帶著些許嬌氣的女人，此刻被現實折磨得狼狽不堪。
但我不能心軟。
一旦這次鬆口，之前所有的堅持都會前功儘棄。
後續的索取隻會變本加厲。
“藍萱，”我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種殘忍的冷靜，“不是借不借的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冇有這筆閒錢。你弟弟的問題，需要他自己想辦法解決。或者，你應該去問問你的母親，她兒子的留學夢，她準備了多少真金白銀來支援。”
我的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藍萱。
她眼中的那點光芒徹底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灰敗的死寂。
她看著我，看了很久。
然後，她慢慢地站起身，什麼也冇說，踉踉蹌蹌地走回了客房。
關門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萬念俱灰的沉重。
我知道，她不會再去向她母親求援了。
苗彩菊如果有辦法，就不會把壓力全部轉移到她身上。
她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孤立無援。
而這一切，都源於她當初那個未經商量、自以為是的決定。
漩渦已經形成。
並且，正將她越卷越深。
我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是繼續硬扛著來自大洋彼岸的壓力，還是……
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我看著那扇緊閉的客房門，眉頭微微皺起。
或許，我需要做一些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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