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那年,我在醫院天台拽回了要跳樓的靳沉舟。那時的他雙耳纏著紗布。天台的地麵上還扔著一張醫生的診斷病例,永久性失聰。我比劃著手語,衝他撒了個慌。“我也是聾子。”“你看,我不也活得好好的?”他信了。五年裡,我陪他學手語,陪他適應無聲的世界。所有人都說他幸運,遇到我這個同病相憐的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