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284章 你知道《富士山下》這首歌的意思嗎?
裴硯琛站在原地,看著那扇門緩緩合上,才轉身彎腰坐進車裡。
後座的裴依娜正抱著玩偶打盹,小嘴裡嘟囔著:“媽媽……
蓮子羹……”
抬手替女兒攏了攏毯子,車窗外的桂花樹影在他臉上晃了晃,裴硯琛對著駕駛座上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回到臥室的藍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掏出手機,找出裴硯琛的名字,編輯了一條訊息過去。
“我們離婚的事,你找機會告訴娜娜吧。”
車廂內正和劉月通話的裴硯琛眉眼含笑,顯然心情不錯。
一直到了皓瀾園,兩人才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通電話。
回到書房,他看著螢幕上藍羽發來的資訊,手指點了幾下:“好。”
隨即起身進入了裴依娜的臥室,女兒正和劉月煲著電話粥:“月月阿姨,明天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有兩天沒見你了,特彆想念月月阿姨的懷抱。”
電話那端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裴依娜嘴巴裡不停地溢位笑聲,顯然兩人相處得十分融洽。
裴硯琛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女兒,自己也忍不住彎起唇角,俊朗不凡的臉上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和月月阿姨聊完早點睡覺,記得彆聊太晚。”
他看著裴依娜聽話地點頭後,才起身回了主臥。
週五。
藍羽去了顧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裡,藍羽輕抿著秘書送來的咖啡,淡聲問道:“顧氏和梵卓也有合作嗎?”
顧燕南坐在真皮轉椅上,指尖在黑檀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目光從落地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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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群收回,落在藍羽身上時帶了點淺淡的笑意:“算是有吧,梵卓的奢侈品生態協作鏈,顧氏占了三成股份。”
他起身走到會客區,將自己還未喝的咖啡給藍羽續杯:“怎麼突然問這個?淺柏和梵卓的專案遇到麻煩了?”
藍羽放下咖啡杯:“沒有,隻是對於顧總和洪總突然出現在梵卓感到有些好奇。”
“晚意昨天也是和堂叔談合作的。”
顧燕南笑了笑,將自己的杯子放在桌麵上:“洪氏在晚意的帶領下,短短半個月便簽成了好幾個大專案,為集團帶來了幾十億的利潤。”
頓了頓,他歎息道:“隻是可惜了……”
藍羽知道他在可惜什麼,如今洪晚意手中隻有5%的股份,能分到的分紅遠遠不及真正的幕後財團——淺蘇國際。
可不就是太惋惜了嗎?
她靜靜望著在對麵扼腕的顧燕南,淺聲問道:“最近你和晚意相處得怎麼樣?不是急著拿到你母親的股份嗎?怎麼不聽你們結婚的訊息?”
她有些看不懂了,掙錢還有猶豫的?
顧燕南有些為難地看向她:“元辰……”
藍羽瞬間就笑了,無需多言,就這兩個字,她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敢情是二房不同意大房進門啊,這事鬨的,多冒昧啊!
藍羽點點頭,沒再追問,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這次來是想和顧總聊聊跨境支付的衍生方案,淺柏開發了新的風控係統,或許能適配顧氏的海外電商平台。”
顧燕南翻開檔案,目光在資料模型上停留片刻:“這套模型的響應速度比市場主流係統快
0.3
秒。”
顧燕南的指尖在
“動態風控閾值”
那欄停住,抬眼時眼底帶了點讚許:“你們的演算法團隊確實有東西,上次看淺柏的支付安全報告,誤判率比行業均值低
17%。”
藍羽將抱枕放在腰後,身體後傾,右腿疊放在左腿上:“顧氏的海外倉覆蓋三十七個國家,這套係統能同步接入當地海關資料,實時攔截異常交易。”
“包括歐元區的反洗錢名單?”
“包括。”
顧燕南忽然笑出聲:“藍小姐這是有備而來。”
他起身按下內線:“讓技術部總監現在過來。”
轉頭對藍羽道:“下午讓他們對接細節,下週三我讓法務把合同送過去。”
藍羽端起咖啡杯的手頓了頓:“顧總不考慮再對比幾家?”
“沒必要。”
顧燕南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穿梭的車流:“淺柏的技術壁壘擺在那兒,而且……”
他回頭時眼裡帶了點揶揄:“我信得過藍小姐的眼光,就像信得過藍小姐的人品。”
快到中午時,技術部總監退出了辦公室,顧燕南邀請她:“中午一起吃個飯?”
藍羽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問道:“你知道洪董事長和洪老夫人還在世的事嗎?”
平地一聲雷,她就用如此稀鬆平常的口氣說出了這麼勁爆的真相。
顧燕南震驚地看著麵前異常平靜的藍羽,眼睛瞪得像銅鈴,可見這個訊息在他心中引起多麼滔天的海嘯。
藍羽駕著車不知怎麼就開到了鏡湖灣,她在彆墅對麵緩緩停下了車。
腦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門口。
這時一輛十分紮眼的瑪莎拉蒂在快到門口的時候,漸漸放緩了速度。
安防係統識彆到車牌號,大門自動開啟,車身慢慢隱沒在建築裡。
藍羽認出來,那是阿岩眾多的豪車之一。
他們在一起幾個月,她隻坐過一次他的車,還是司機張途安深夜開到藍家接她回鏡湖灣的那次。
直到天快黑了,阿岩的另一輛豪車從彆墅門口緩慢駛出,不知什麼原因,車身突然穩穩停在了門口。
後座右側車門開啟,先下來的是阿岩,這時左側車門也開啟,下來了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混血女郎,正是Lena。
藍羽扶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不用想,也能想象到他們一個下午在裡麵乾了什麼。
兩人相互擁抱了一下,Lena踮起腳尖在阿岩左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巧笑倩兮間重新彎腰鑽入車廂內,車身纔再次啟動,漸漸消失在視線裡。
大概是藍羽的目光太過直白,立在彆墅門口的阿岩似有所感,終於將目光落到了對麵的跑車上。
他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送給藍羽的禮物,眸子看向駕駛位,車窗並未升起,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對視,空氣彷彿凝固。
藍羽彆開眼,緩緩升起車窗玻璃,急速駛向淺柏的方向。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藍羽仰頭靠在椅背上,腦中思緒紛亂。
窗外的暮色正一點點漫進來,將她的側影暈成淺灰的輪廓。
正要下班的許柏年路過藍羽的辦公室時,發現裡麵的燈還亮著。
他好奇地推開門,發現藍羽竟然在裡麵。
“李笑說你下午沒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公司了。”
藍羽睜開濕漉漉的眼睛,定定看著他:“柏年,你知道《富士山下》這首歌的意思嗎?”
許柏年反手帶上門,走到她辦公桌前的待客椅坐下,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節拍:“總帶著點‘得不到’的通透。”
他頓了頓,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就像櫻花飄落時,明知抓不住,偏要伸手去接。”
藍羽的視線落在桌角那盆琴葉榕上,葉片上的水珠正順著紋路往下滑:“‘誰都隻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你說人為什麼非要執著於擁有呢?”
許柏年從西裝內袋摸出薄荷糖,剝了一顆放在她桌上:“因為人總覺得,攥在手裡的纔是真實的。”
“上週去港城,聽到街頭藝人唱這首歌。”
許柏年的聲音放輕了些:“有個老太太跟著哼,說年輕時總以為‘百年同船’是緣分,後來才懂,‘陌路相逢’也是。”
藍羽拿起那顆薄荷糖,透明糖紙在指間轉了個圈:“柏年唱給我聽。”
她抬眸定定看著他,問道:“好不好?”
許柏年指尖的節拍頓了頓,眼底漫開層淺淡的笑意。
他沒應聲,隻是輕輕清了清嗓子,聲音裹著窗外的夜霧低低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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