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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288章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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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然的喉結輕輕滾動,目光落在蘇安晚含淚的眼睫上,聲音清晰而堅定:“我願意。”

他沒有去台下搜尋心裡的那個人,因為她告訴他,今天她不來。

司儀轉向新娘,語氣愈發溫和:“蘇女士,你是否願意以妻子的名義,接納沈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丈夫?無論他意氣風發或暫陷低穀,陽光坦途或泥濘坎坷,都將信任他、陪伴他,直至歲月終了?”

“我願意。”

蘇安晚聲音哽咽,卻字字清晰:“我願意。”

司儀適時抬手示意,鋼琴師奏響《卡農》的旋律,伴郎伴娘捧著絲絨戒盒上前。

沈昭然將早就選好的婚戒套入蘇安晚的無名指上,蘇安晚低頭看著沈昭然骨節分明的雙手,指腹上還留著常年握筆的薄繭,是她喜歡的樣子。

“彆怕。”

沈昭然忽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套歪了也沒關係。”

蘇安晚被逗得笑出淚來,拿起托盤上的鉑金素圈緩緩推到他指根。

司儀適時提高聲音:“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聞言,沈昭然微微俯身,他想起昨夜藍羽在電話裡告誡他,今天的婚禮流程務必高度配合。

蘇安晚下意識地閉上眼,唇瓣相觸的瞬間,全場響起輕淺的掌聲,《卡農》的旋律恰好攀上**。

薄子珩端著酒杯的手輕微顫抖著,她的好友沈昭然終於娶妻了,她的閨蜜蘇安晚也如願覓得如意郎君。

她真心地為他們感到高興。

陸昭野看著台上光彩照人的蘇安晚,眼神複雜,眉頭緊蹙。

“阿野,你在看什麼?難道我不夠好看嗎?”

他身邊的江予寧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袖,撒嬌地問著自己的未婚夫。

陸昭野眸色低垂,指尖捏了捏眉心,轉臉時眼底的複雜已褪得乾淨。

他抬手捏了捏江予寧的臉頰,語氣帶著被拆穿的無奈:“看你裙擺沾了片玫瑰花瓣。”

江予寧立刻低頭去看,蓬鬆的裙擺上果然彆著片雪白的花瓣,是剛才撒花時沾上的。

她剛要伸手去摘,陸昭野已經俯身替她拈掉,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的膝蓋,引來少女一聲輕呼。

“專心點。”

他直起身低聲道,目光卻又不受控製地飄向主席台。

蘇安晚正抬手替沈昭然整理領帶,無名指上的婚戒在燈光下閃得刺眼。

江予寧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忽然

“哦”

了一聲:“你是在看蘇小姐的婚紗吧?聽說裙擺上繡了九百九十九朵鈴蘭,光是手工就做了一個月呢。”

陰陽怪氣的語調裡透出對他濃濃的不滿。

明明和自己訂婚了,還總是惦記彆的女人,更何況那個女人從今天開始就是人妻了。

陸昭野端起酒杯抿了口香檳,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才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澀意:“嗯,挺好看的。”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自己和蘇安晚在大床上輾轉纏綿的畫麵。

如今她穿著鑲滿碎鑽的婚紗,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連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阿野。”

江予寧忽然晃了晃他的胳膊:“我們婚禮也要請這位司儀,聲音好好聽。”

陸昭野低頭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結滾了滾:“好。”

話音剛落,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接下來,有請證婚人上台致辭

——”

聚光燈驟然轉向主桌,薄子珩放下酒杯的動作頓了半秒,隨即起身。

他走到台前時,台下響起一陣低低的抽氣聲

——

誰也沒想到沈昭然會請這位素來不摻和俗事的淺蘇

cEo

做證婚人。

“承蒙沈先生信任。”

他接過話筒,聲音透過音響傳來,帶著金屬般的質感:“成為證婚人,並非我的本意,是受一位朋友所托。”

這話一出,裴硯琛端杯的手微頓,劉月挑了挑眉

——

整個宴會廳裡,能讓薄子珩稱為

“朋友”,還能說動他來做證婚人的,屈指可數。

薄子珩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沈昭然身上:“我那位朋友說,沈先生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沈昭然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昨夜藍羽給他打了電話,告誡他今天乖乖結婚,並推薦薄子珩成為他和蘇安晚的證婚人。

原來在她心裡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原來她願意把她的後背交給他。

“她還說,”

薄子珩繼續道,語氣裡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度,“蘇小姐眼底的光,配得上所有溫柔。”

“作為證婚人,本該說些吉祥話。”

薄子珩話鋒一轉,恢複了慣常的冷靜:“但我更想說,婚姻裡最難得的,是像格鬥時那樣

——

永遠知道對方的軟肋,卻甘願收起拳頭。”

“淺蘇有份關於跨界合作的報告顯示,”

薄子珩話鋒一轉,語氣仍帶著資料般的冷靜,“當理性框架遇上感性韻律,往往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共振。”

他看向蘇安晚:“就像蘇小姐的《月光奏鳴曲》,總能讓沈先生緊繃的眉峰鬆開半寸。”

蘇安晚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在音樂廳後台除錯琴絃,沈昭然剛結束相鄰會場的政策解讀,西裝上還沾著議院走廊的銀杏葉。

他站在陰影裡聽她練完一整首曲子,一起回家的路上,男人對女人說

“你的琴鍵會呼吸”。

“婚姻不該是預設好的章程,”

薄子珩的聲音漸緩,“也不必是按譜彈奏的樂章。”

他抬手示意台上的新人,聲線溫潤如釀:“願政務的經緯裡藏著熨帖人心的溫度,願黑白琴鍵上躍動著永不褪色的浪漫。畢竟能讓沈先生推掉慶功宴隻為聽你獨奏,能讓蘇小姐清晨五點揉著惺忪睡眼備餐的,本就是穿透歲月的靈魂共鳴。”

最後他微微頷首:“祝兩位在各自的軌道上,互為星辰。”

他將話筒遞還給司儀,轉身下台時,目光與裴硯琛在空中碰了碰,後者的眸光裡似蘊含著沉淵莫測的深黑大海。

司儀接過話筒,宣佈切蛋糕環節,甜膩的奶油香漫開來,沈昭然握著蘇安晚的手共同握住蛋糕刀,六層的奶油蛋糕上綴滿翻糖製作的白玫瑰,頂層立著一對穿禮服的新人模型,竟與他們此刻的模樣有七分相似。

“三、二、一

——”

司儀的聲音帶著笑意,刀身切入奶油的瞬間,台下頓時掌聲雷動,氣氛瞬間被推向**。

林銳拿起侍者送來的蛋糕,挖了一勺遞到薄子珩嘴邊,眼中似有星光流轉其中。

眾人見狀,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薄總和林助理那眼神交流,”

右側卡座的貴婦用扇麵擋著唇角,“互喂蛋糕都像在對商業暗號,這默契可不是裝得出來的。”

旁邊的西裝男人點頭附和:“去年淺蘇拿下南美市場,淩晨三點的跨國會議,薄總剛說‘供應鏈預案’,林助理的郵件就已經發進甲方郵箱了。聽說他們連喝美式都隻加半塊方糖,這份合拍,怕是天生的。”

劉月用手肘撞了撞裴硯琛,目光在前排的兩人身上打了個轉:“以前隻聽說淺蘇的‘雙引擎’模式厲害,今天才見真章。薄總定戰略時,林助理總能提前鋪好落地的棋,這哪是上下級,分明是共用一個大腦。”

裴硯琛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

林銳正低頭替薄子珩整理微亂的領帶,指尖劃過他喉結時,男人原本緊繃的下頜線忽然柔和下來。

“不止工作,”

他輕笑,“你注意到沒?剛才切蛋糕時,林助理稍微皺了下眉,薄總已經把她麵前的堅果盤挪開了。”

那是林銳對堅果過敏的小習慣,除了核心團隊沒人知曉。

後排傳來更誇張的讚歎:“淺蘇那套全球風控模型,據說初稿是兩人在咖啡館對著白板畫了三天三夜弄出來的。薄總敲下框架,林助理就能補全所有細節,這哪是搭檔,簡直是靈魂拚圖。”

“上個月科技峰會,記者追問薄總私人行程,林助理一句‘淺蘇的決策從不依賴曝光度’,既護了老闆,又立了公司調性,這分寸感,換個人怕是要搞砸。”

議論聲裡,林銳忽然抬頭,正對上薄子珩望過來的目光。

他手裡還端著那塊沒吃完的蛋糕,她自然地接過遞來的叉子,叉起一小塊送進自己嘴裡

動作熟稔得像真正的情侶般。

“連吃蛋糕都分食同一塊,”

江予寧舉著手機拍個不停,“比台上新人還像一對。”

陸昭野正在吃甜品的手緊了緊,視線轉移到了議論的焦點人物身上:“能讓薄子珩鬆口分食的人,林銳是頭一個。”

許柏年看向身邊的蕭念,忽然笑了:“這個證婚人,倒成了全場焦點。”

蕭念望著那對並肩而立的身影,手裡的果汁杯輕輕晃了晃:“他們從來不需要焦點,隻是站在一起,就自成宇宙。”

話音落時,薄子珩彷彿感應到什麼,忽然朝角落瞥來一眼。

林銳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恰好撞見蕭念舉起的杯子,便也端起自己的香檳,隔著攢動的人群遙遙一碰。

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宣佈舞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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