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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298章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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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na的後背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麵,疼得她眉頭猛皺,卻仍強撐著仰頭,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怨毒與不甘:“白淺蘇到底哪裡好?論家世和樣貌,我哪點比她差?”

季晨陽垂眸俯視,黑眸裡翻湧著森冷怒意,抬腳狠狠碾過她抓向自己褲腳的手,骨節泛白的指節捏住她下頜,力道大得似要捏碎:“她是光,是我這輩子唯一想捧在掌心的人,而你,不過是爛在泥裡的渣滓,也配妄議她?”

白淺蘇到底哪裡好?

他也說不清楚,他覺得自己可能被鬼迷心竅了。

就像《鬼迷心竅》的歌詞那樣,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裡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前世的姻緣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是命運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雖然歲月總是匆匆的催人老,雖然情愛總是讓人煩惱,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

雖然他自己身在泥潭,卻依然嚮往美好。

雖然他一身罪惡,仍然知道白淺蘇和Lena的區彆。

雖然過去了十一年,他還是難以忘了她。

雖然他見慣了人間的醜陋,卻始終懷揣同她奔赴溫柔的期許。

Lena下頜被捏得生疼,卻笑得癲狂,血珠從嘴角溢位:”季晨陽,你以為她真的乾淨?她和霍衍之沒有血緣關係,說不定小時候,就已經被玩爛了……“

話未說完,季晨陽的槍管已抵住她眉心,眼尾泛紅,聲線發顫:”你敢再汙衊她一個字,我現在就崩了你。“

Lena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卻不怕死般往前湊了湊:”我說的是實話,你以為她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嗎?彆傻了,你這些年又沒守在她身邊。她和霍衍之的關係那麼親密,說不定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天天睡一個被窩裡……“

季晨陽扣著扳機的手猛地發顫,指節因用力泛出青白,喉間滾出壓抑的低吼:“Lena,你該慶幸你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家族,不然你每說一個字,我都能讓你多嘗一顆槍子兒。”

可Lena像被魔鬼附了身,偏要把最紮心的話往他心口剜:“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你守著的白月光,早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臟透了……”

話落瞬間,季晨陽的巴掌重重扇在她臉頰:“我再說最後一遍,她乾淨得讓我仰望,而你,連仰望她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也不再理會她,起身吩咐手下:“把她丟出去。”

便轉身大踏步去了樓上書房。

週一。

藍羽剛進辦公室,許柏年便跟了進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受傷了?”

想起這件事,藍羽就感覺晦氣。

“那天我本來都結束比賽了,在出廢棄工廠的路上,被季晨陽和Lena堵住了去路。我和他倆打了個平手,誰知道那兩個混蛋不講武德,開槍打傷了我。想起這件事,我就來氣。”

她走到辦公桌後麵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李笑泡的咖啡,接著說道:“自從十一年前第一次遇到這個人,我隻要看到他,就一定會倒黴。我一定是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會招惹到這個煞神。”

她抬頭看了一眼許柏年,眨眨眼:“欸,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拜拜各路神仙,求求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玉皇大帝、耶穌耶和華、媽祖這些,讓他們保佑我不要再遇到那個神經病?”

許柏年看著藍羽氣呼呼又帶點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腦袋:“你呀,拜神不如拜我,真要再遇著那倆貨,我和你一起上。”

藍羽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當自己是天庭打手啊?彆貧嘴了,我得想個辦法,每次見他都要拚個你死我活,我身上的傷大部分來自於他。”

許柏年收斂笑意,神色認真:“你想乾掉他?”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藍羽聞言,放在桌麵的手指蜷了蜷:“是他先招惹我的,我也是被他逼得沒辦法了。”

晚上,藍羽、蕭念和蘇安晚相約去了酒吧。

包廂裡,藍羽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問道:“安安,你和阿昭打算什麼時候去度蜜月啊?”

蘇安晚握著酒杯的手一頓,耳尖微微發燙,垂眸笑說:“阿昭的工作比較忙,他說我們的蜜月期安排在年底。”

沈昭然平時的工作確實挺忙的,他這個人做事又比較嚴謹,公職人員也不好隨意請假。

她現在發愁的是自己的工作現在正是上升期,又是吃青春飯的,可是冷若渝在結婚之前就盼著抱孫子孫女了,她也不好意思讓丈夫和婆婆再等幾年。

何況也不是幾年的事,她還可以再奮鬥個十幾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現在二十六歲,生孩子也不算太早了。

順其自然吧,如果懷上了,就生,生了孩子再奮鬥也不是不行,她的靠山可是藍羽,大不了死皮賴臉讓她把自己塞進淺蘇國際。

想通這些,她便不再糾結,剛剛還陰雲密佈的俏臉沒多久便多雲轉晴了。

看得蕭念一愣一愣的:“安安,你是懂變臉的。”

她還沒來得及問好友有什麼煩惱呢,蘇安晚在那兒已經自我消化好了。

就她不懂內耗是吧?

看不起誰呢?

藍羽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了幾下,便起身往外走去:“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走出門口,剛往洗手間的方向邁了兩步,迎麵就走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人。

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也就歇了打招呼的念頭。

但那個女人卻特意站到了她的麵前,藍羽以為對方有些喝醉了,便往旁邊挪了幾步。

可是熟悉的陌生女人也往旁邊走了幾步,正好又擋住了她的去路。

藍羽看了一下對方,見她有些神誌不清,自己也不好發火。

於是她複又往左邊移了兩步,這次女人再次擋在了她的身前。

此刻藍羽有些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抬眸看向對方,正要詢問女人意欲何為,可她還沒說話,對麵人已率先開口。

“藍小姐,不認識我了嗎?”

想裝作不認識她,糊弄過去,門都沒有。

藍羽蹙眉回憶,卻終究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抱歉,我實在是不記得了,我們認識嗎?”

確實麵熟,可是印象不深。

女人突然逼近:“藍小姐,還記得那次在淺蘇國際舉辦的交流活動嗎?我是傅總的女朋友阮眠柚。”

她的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妒恨。

藍羽看著她臉上莫名其妙的嫉恨,疑惑地問道:“傅總?哪個傅總?”

傅沉舟?

他有女朋友了?

上次的交流會傅沉舟來了嗎?

來了怎麼不跟她打招呼?

這是要跟她生分了嗎?

阮眠柚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藍小姐真會裝蒜,連傅總都不記得了,傅總傅淵。”

她之所以隻見過藍羽一麵,就記住了她的樣子,是因為季晨陽的臥室裡擺滿了藍羽的照片。

尤其是大床對麵就是藍羽的一幅巨型海報,兩人每每歡愛,阮眠柚隻要睜開眼睛,就一定能看到情敵的那張讓人嫉妒得發狂的臉。

他在她身上賣力耕耘的時候,會不停地喊著“淺淺”兩個字,就好像他乾的不是阮眠柚,而是藍羽。

她日日夜夜都想要藍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季晨陽就獨屬於她一個人了。

殊不知隻要不是藍羽,季晨陽想要解決生理問題,隻要是個漂亮女人就行。

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替換掉她,是因為她足夠聽話。

上次阮眠柚被打成那樣,她還是不顧自己的傷勢與身體的不適,跪在季晨陽的床前,一遍遍地磕頭求原諒,姿態極其卑微,可即便她將自己埋入塵埃,卻始終得不到他的一點憐愛,更彆提尊重了。

她自始至終,不過就是季晨陽發泄**的一個工具而已。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她藍羽就能被他捧在掌心視若珍寶,放在心裡奉為信仰?

而自己卻隻能淪為泄慾附庸,她明明也是從小被父母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公主,家境也算小康,然而到了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眼中,便就這樣被無情地物化了嗎?

她不甘心,自己到底比藍羽差在哪裡?

聽到“傅淵”這兩個字,藍羽才恍然想起季晨陽的新身份不就是傅淵嗎?

她突然就想起來了,麵前這個女人好像是季晨陽的女伴,叫什麼來著,她實在是沒有特意去記對方的名字。

“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你瞧我這記性,實在是太差了,你可千萬彆介意。你再告訴我一次,這次我一定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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