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373章 懷疑的種子
藍羽清了清嗓子,乾咳了一聲:“這樣啊,過會酒店有宵夜。”
說著還點了點頭,嗯,就是這樣。
她指了指門口:“你是剛來嗎?”
雲熠乾被她問得一怔,隨即又露出那副有些委屈的神情:“剛到不久,想著先見你,其他沒顧上。”
“哦,這樣啊!”
她尬聊著:“你不用先去見見……”
藍羽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沒有繼續。
不用明說,雲熠乾也知道她指誰。
而他又是從何處得知自己也在這裡,答案不言而喻。
雲熠乾摩挲著手中溫熱的水杯,眼睛像黏在了藍羽的身上。
他就那樣明晃晃地看著對麵那個有些失措的女人:“不用,我是來見你的,如果你不在,我根本不會來。”
他覺得今晚的藍羽不對勁,好像急於擺脫自己一般。
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卻在看到緊閉的臥室房門時,眼睛微微眯起。
正常情況下,主人不在裡麵,臥室門應該是開啟的吧?
就她一個人,關門給誰看?
很明顯,是給他看的。
而此刻的藍羽顯然是心虛的,並沒有關注到雲熠乾的神情變化。
從前,在雲熠乾的心裡,裴硯琛幾人在他心裡的地位排名可不是這樣的。
果真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嗎?
見色忘友?
她還在糾結著怎麼把雲熠乾“請”出去,畢竟人家是為了趕來見她,連晚飯都沒吃。
卻不知何時,雲熠乾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手正搭在門把手上,隻要輕輕一擰,就會……
藍羽抬頭時發現沙發上的男人不見了,轉身尋找時,發現他正欲開啟主臥的門,頓時七魂被嚇沒六魄。
“熠乾,你乾什麼?”
她幾步便趕到了他的身前,手也不自覺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雲熠乾察覺到了她的異常,雖然會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要求有些冒犯,但他還是提了。
“我想進你的臥室參觀一下。”
他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慌亂的眼神看,眼裡有促狹,也有一些……悲傷。
為什麼她離婚後的第一選擇不能是他,是他下手遲了嗎?
那個阿岩是在什麼時候趁虛而入的呢?
藍羽此刻的心都亂了,並沒注意到雲熠乾的要求其實越界了,她可以拒絕的。
“酒店的臥室不都那樣嗎?應該沒什麼好看的吧?”
她記得雲熠乾他們幾個以前是入住過這裡的,住都住過了,參觀什麼?
雲熠乾突然回握住藍羽的小拳頭,揶揄著問:“小羽,你怎麼了?裡麵不會是藏人了吧?”
“哈哈哈……”
她笑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藏人?怎麼會?我能藏誰啊?”
她還真藏了,怎麼辦?
藍羽的指尖冰涼,被雲熠乾攥著的手腕好像在微微發顫。
她這是第二次被這樣堵在了門口,像被捉姦在現場般,連撒謊都顯得漏洞百出。
雲熠乾看著她眼底躲閃的光,握著門把的手輕輕往下壓了壓,門軸發出一絲細微的
“哢嗒”
聲,嚇得藍羽心臟猛地一縮,幾乎是本能地將他往旁邊推。
“彆開!”
她的聲音比平時尖了些,連呼吸都亂了:“熠乾,真的沒什麼好看的,我剛換下來的衣服還扔在裡麵,亂糟糟的……”
這話越說越沒底氣,雲熠乾停下動作,卻沒收回手,隻是轉頭盯著她,眼神裡的促狹漸漸淡了,隻剩下一片沉鬱:“亂糟糟的衣服?我不介意。”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蹭過藍羽放在他手背上的指尖,語氣放得很輕,卻平白多了絲蠱惑,像在鼓勵她走進他的世界:“小羽,無論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就像現在,他迫切地想走進她的世界。
就在藍羽張著嘴想找藉口時,身後的臥室門突然從裡麵被拉開了。
暖黃的燈光從門縫裡漏出來,映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阿岩依舊戴著那副遮住半張臉的麵具,黑色浴袍鬆鬆地係在腰間,露出的鎖骨線條乾淨利落,發梢還滴著水珠,顯然是剛洗完澡就沒歇著。
他手裡拿著一條乾毛巾,走到藍羽身邊,很自然地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目光落在雲熠乾身上時,沒什麼溫度:“雲總,私自想進彆人的臥室,不太禮貌。”
藍羽靠在阿岩的胳膊上,鼻尖又聞到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慌亂的心緒竟奇異地安定了些,隻是臉頰還是發燙,
終究還是被撞破了。
雲熠乾的目光在阿岩護著藍羽的動作上頓了頓,又掃過阿岩未乾的發梢,眼底的震驚自是不必多餘贅述。
他往後退了半步,看著藍羽和阿岩:“Rocky?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Lena的未婚夫嗎?”
Lena的死訊,他當然是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
“他……”
藍羽想解釋,卻被阿岩輕輕按住肩膀。
阿岩替她接了話,眼神裡帶上了笑意:“Lena?雲總的訊息未免有些過於滯後了,那都是老黃曆了。我是阿羽的伴侶,在她房間待著,合情合理。倒是雲總,深夜造訪不說,還想強行進臥室,未免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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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
雲熠乾重複著這兩個字,目光死死盯著藍羽,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小羽,他說的是真的?”
藍羽咬了咬唇,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語氣比剛才堅定了些:“是真的,熠乾。阿岩他……
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她知道這話很殘忍,但比起一直瞞著,或者讓阿岩替她擋著,她更想自己說清楚
雲熠乾的心意她明白,可她心裡已經有了彆人,拖泥帶水隻會更傷人。
雲熠乾的臉色瞬間白了,他捕捉到了關鍵字:“原來Rocky就是阿岩……”
他像在喃喃低語,又像在低聲詢問著誰,眼底的哀傷溢滿了整個空間。
原來藍羽早就是彆人的了,所以他才一直走不進她的心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扯著嘴角笑了笑,隻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藍羽身上,帶著點不甘,又帶著點瞭然:“是我來晚了,對嗎?”
藍羽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敢看雲熠乾,那雙總是帶著驕傲的眼睛,此刻盛滿了失落,讓她心裡也不好受。
阿岩看出了她的為難,往前站了半步,擋住了雲熠乾的視線:“雲總,天色不早了,阿羽需要休息。你要是沒吃晚飯,可以讓酒店送夜宵到你房間,我會讓助理安排。”
這話既是提醒,也是逐客令。
雲熠乾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藍羽一眼,轉身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小羽,照顧好自己。如果……
如果他欺負你,隨時找我。”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阿岩從身後摟住了藍羽的腰身,牙齒輕咬著她的耳垂:“寶寶,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而藍羽對於阿岩突然願意將他們的關係暴露在人前,也是莫名驚詫了一瞬。
她知道,阿岩對於雲熠乾,一直是介意的。
介意到他今晚的行為有點瘋。
那些旖旎的心思自然是蕩然無存。
她推開阿岩,窩回了沙發裡。
“怎麼突然願意從黑暗裡走向人前?”
她的聲音悶悶的。
藍羽對於阿岩,是貪戀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們在床事方麵非常契合,卻在其他事上,可以說沒什麼交集。
她一向運籌帷幄,不喜歡霧裡看花。
她有想過,自己在婚姻生活中,無下限地迷失自我,是否遭遇了催眠。
但她沒證據。
是誰做的?
裴硯琛嗎?
他會找人催眠自己,讓她迷失自我毫無底線地去愛他?
但她明顯感覺到裴硯琛對她是不喜的,那又會是誰?
是誰和她有深仇大恨,讓她在婚姻中那樣狼狽?
如今大概是催眠失效,她才從泥沼中回歸自我。
藍羽可以肯定,她從沒愛過裴硯琛。
但她也不愛阿岩。
愛情?
不適合她。
阿岩沒立刻回答,隻是走到沙發邊,單膝蹲在藍羽麵前,麵具下的目光透過暖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像在揣摩他心愛的寶貝。
他指尖輕輕碰了碰她垂在膝頭的手,沒敢用力攥住,隻蹭過她微涼的指節:“不想再看你慌慌張張地撒謊。”
他的聲音比剛才對雲熠乾時軟了許多,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澀意:“雲熠乾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吞進肚子裡。我不喜歡。”
這話坦誠得近乎直白,沒有了平時的諱莫如深,倒讓藍羽愣了愣。
她垂眸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那隻手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護著她,此刻卻小心翼翼地懸在她手邊,像怕驚擾了什麼。
“就因為這個?”
藍羽的聲音染了絲猜忌:“你應該是我們所有人都認識的吧?所以你搞這麼神秘,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在謀劃些什麼?”
她覺得阿岩所圖甚大,此刻突然出現在雲熠乾麵前,不知他又有什麼計劃。
阿岩的指尖頓了頓,轉而捏住她的一縷頭發,在指腹間輕輕繞著:“如果我說,遮遮掩掩,隻為了你,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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