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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389章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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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羽僵在阿岩的身體上,墨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

阿岩盯著天花板良久,才將懷中人再次摟緊,掖好被角後,他沒什麼情緒地說了句:「睡吧。」

但藍羽卻從其中聽出了一絲沉重的味道。

對此,藍羽表示深感無奈。

她本身就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實在做不到去愛上一個男人。

也許她是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吧。

結束對話後,沒多久床上便傳來了兩個均勻的呼吸聲。

阿岩以為自己這一夜會失眠,沒想到睡得還不錯。

可能是他早已習慣了吧,喜歡的女人不愛他,他早就知道。

不愛就不愛吧,隻要在他身邊就行,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

何必非要執著於她愛不愛自己,隻要她床上的男人一直是他就行。

如果說強扭的瓜真的不甜,沒關係,他可以蘸糖吃,解渴就行。

晚上,藍羽剛下班,打算去藍家看望藍老太太他們,她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隻是她剛走到停車場,便看到站在她車身前的季晨陽。

今天的季晨陽在鼻梁上架了副金絲眼鏡,眼神中少了份陰鷙,多了絲書卷氣,有斯文敗類那味兒了。

藍羽不知道這個瘋子又要抽什麼瘋,她信步來到這位聞名於世的大毒梟麵前。

「你想乾什麼?」

季晨陽瞅了眼充滿警惕的藍羽,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他這種人又豈會被她這充滿防備的作派打敗。

在他這裡,失敗乃成功之母,隻會越挫越勇。

「今天是冬至,想讓你陪我吃頓飯。」

藍羽冷嗤了聲:「你一個土生土長的外國人,也會過冬至?」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季晨陽並沒有被她的冷嘲熱諷打擊到:「我雖然生於國,長於y國,但我祖上也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從小我的父母也有在很好地教我說華語。你隻聽我這一口純正的國語就知道,雖然我的父母都是混血,但我也有四分之一的華國血統。再說,我從小也在頻繁地來往於華國與其他國家之間,過個冬至算得了什麼?」

藍羽盯著他淡藍色的瞳仁瞧了一陣:「給我一個陪你吃飯的理由。」

季晨陽指尖輕輕摩挲著風衣口袋裡的車鑰匙,金屬冷意透過布料傳來,卻沒抵過他眼底翻湧的暗流。

他抬眼時,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出停車場的冷白燈光,將那份陰鷙藏得更深,隻留斯文的表象:「理由?藍家花房裡,你選的品種挺特彆的。」

藍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終於還是順藤摸瓜查到了藍家。

即便知道是遲早的事,心臟還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

再望向季晨陽的目光也驟然變得凜冽、寒冷。

家人是她最後的底線,若是有人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她不介意全力反擊。

「你開你的車,我開我的,地點鉑悅西筵。」

「可以。」

季晨陽知道為了藍家人的安危,藍羽不會爽約。

他利索地走向自己的車。

藍羽看著季晨陽的車緩緩駛出停車場,才彎腰鑽進了自己的車裡。

鉑悅西筵的包廂裡,季晨陽盯著麵前冒著熱氣的餃子,聞著蒜醋碟裡的蒜香,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肚子上的那條紅線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注意到了藍羽肚子上的那條紅線,卻遲遲沒敢開口詢問。

彼時,他隻是痛恨她一次次拒絕自己,所以每次將她抓到手裡,狠狠地淩虐她。

在蹂躪她的同時,季晨陽的心裡既有扭曲的變態快感,又會閃過一絲絲心疼。

藍羽卻不敢說實話。

如果她坦白自己生過孩子,那裴依娜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心裡湧過驚濤駭浪,麵上卻不動聲色。

「早年間和對家打架受傷了,留下的疤。」

「你當時很疼吧?」

那麼長的疤,她當時該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

季晨陽的心口頓時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感。

是誰傷了他的小公主?

藍羽嘴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疼啊,怎麼會不疼呢?

她為那個男人,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一顧。

他說,藍羽,你真令人惡心!

親吻和謾罵出自同一張口。

「對,很疼,很疼……」藍羽喃喃自語著。

其實這些陳年往事她早已淡忘了,沒想到這個屢次置她於生死邊緣的男人會突然問起。

切身之痛,每每想起,她都會回憶一遍那時的傷痛,當時她脆弱地甚至不敢咳嗽或大笑。

因為扯到傷口,真的很痛很痛。

雖然身邊有家人的陪伴,但丈夫和婆家的不喜,她的心情又怎麼會舒展。

她生產的時候,也隻有裴老太太陪伴了她一會,老人家年紀大了,並沒陪她多久,便支撐不住回了老宅。

而裴硯琛在手術前簽了字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晨陽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悲痛,臉上布滿寒霜。

「是誰傷的你,我去殺了他。」

藍羽夾起一個渾圓的餃子,蘸了醋碟,適當咀嚼了幾下,徹底嚥下去,才說了句:「不知道,是雇傭兵,我的仇家太多,搞不清是誰乾的。」

季晨陽對於她的怠慢也不氣惱,藍羽能心平氣和地陪他吃飯,他已經很滿足了。

尤其是今天還是冬至,本來這樣的日子,藍羽應該陪伴在家人的身邊。

「那你說,你想讓誰消失,我去幫你解決了。」

藍羽在內心暗暗嘲笑了他一番,她想銀蛇聯盟消失,他也辦不到啊。

她沒正麵回答他,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是誰殺了lena嗎?」

lena在國內這段時間,和季晨陽走得挺近的,也許他會知道lena的死因。

季晨陽沒想到,藍羽還會關心lena,那個爛貨,他看一眼都嫌臟。

「不知道,她突然就死了,也許她的那個未婚夫知道些什麼。」

其實對於lena突然的死亡,他也挺詫異的。

不是其他什麼彆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好奇。

說完,他將一整個餃子送入了嘴裡。

鉑悅西筵的餃子小巧精緻,皮薄餡大,選用的食材又都極其考究新鮮,季晨陽一口能同時吞下兩三個。

雖然他早年間乾的都是草蠻的事,但在積聚了一定的財富值後,早已進入了頂級富豪榜。

而他本身出身於名流世家,自小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

當然不會狼吞虎嚥地同時吞下好幾個餃子。

而是小口小口地一個一個吃。

心裡也會吐槽資本家的裝模作樣,雖然他早已玩轉資本。

聽他提到lena的未婚夫,藍羽的心裡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

她早就問過了,可那個男人卻並不承認。

季晨陽對於lena的死並沒有多麼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唄。

雖然lena家族派到華國調查lena的人也找過他,但都被他巧妙地化解了。

更何況,本身這件事就不是他做的。

他問心無愧好吧?

他盛了一碗甜湯遞到藍羽手邊:「嘗嘗,味道不錯。」

鉑悅西筵的菜品還挺符合他的胃口的。

藍羽當然知道不錯,這裡的每一道菜她都品嘗過。

她並沒有拒絕,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略微有些發燙的甜湯滑入口中,是滿滿的滿足感。

華國人就是這樣,喜歡吃燙一些的食物。

季晨陽看著藍羽喝下自己給她盛的湯,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弧度。

他們還是頭一次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吃完飯,想做什麼?」

「回家。」藍羽回答得毫不猶豫。

如果不是季晨陽威脅她,她今晚本來應該是陪著家人的。

季晨陽的笑容一頓,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在話出口的一瞬戛然而止。

不能操之過急,今晚已是一大進步。

他以前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季晨陽難得地溫聲說:「好。」

他並沒有提出送她回家,因為藍羽一定會拒絕。

臨走時,藍羽淡聲說:「季晨陽,你要是敢動藍家一根手指頭,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怎麼會動你的家人?」

季晨陽低笑一聲,語氣裡帶著點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我隻是……想讓你吃頓安穩的冬至飯。」

藍羽盯著他半晌,試圖從那片冰冷的色彩裡找出一絲破綻,卻隻看到勢在必得的篤定。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最好是這樣。」

即便季晨陽口頭承諾了什麼,她也不會相信。

誰會跟一個瘋子講誠信。

所以她並未強求季晨陽向她保證些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在即將走到門口時,斜刺裡傳來一個戲謔的口哨聲。

藍羽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一眼,眸色微深。

「傅總也喜歡來這裡吃飯?」段邵陽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季晨陽見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也隻好與他們假意寒暄著:「原來是裴總。」

他看了眼裴硯琛、雲熠乾幾人,在他眼裡,也就裴硯琛還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其他兩人是個什麼東西,他都懶得打招呼。

他將另外兩人忽略得徹底,遊戲人間的段邵陽頓時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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