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415章 嫌你臟
他都這麼說了,藍羽也不好再攔著他。
談到工作,藍羽一向是認真負責的。
而裴硯琛在進入她的房間後,也真的就兩家公司專案上的問題於藍羽討論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問題解決了,而藍羽也是真的睏倦了。
雖然在飛機上一直閉目養神,但她根本就沒真的睡著過。
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睡覺了。
關上電腦,藍羽意有所指地問旁邊的裴硯琛:「你還有事嗎?」
意思就是你如果沒彆的事,可以走了嗎?
從裴硯琛進入她的房間以來,藍羽連杯水都沒給他倒。
沒有外人在場,藍羽的態度也是冷漠敷衍到了極致。
而裴硯琛像是沒聽懂她話裡的深意般,特彆沒眼色地問她:「我有點口渴,能幫我倒杯水嗎?」
「房間裡有飲水機和礦泉水,你可以自行選擇。」
藍羽說話的語氣雖然還是像她平時那樣,溫柔可人,但語調裡的清冷疏離任誰聽了,都感受不到一絲熱情。
裴硯琛起身掃視了一圈套房裡的設施,隨手從置物架上拿起一瓶飲用水,並擰開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以表示他是真的渴了。
但他喝了水之後還是沒離開。
藍羽的耐心徹底沒了。
她又不耐煩地問了一遍:「裴總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不累嗎?不需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嗎?」
裴硯琛轉頭看她,唇角彎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我在飛機上睡了十幾個小時,現在精神很好,並不覺得累。」
藍羽忍不住在心裡飆了一句國粹,你不累我累啊。
「裴總不累,但我是真的很困了,要不等我睡醒了,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
她自我感覺,請他出去的意思表達得已經夠清楚了,而且也夠委婉了,給他留足了體麵,裴硯琛應該知情識趣地趕緊離開纔是。
但藍羽怎麼也想不明白,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的裴硯琛,今天的腦袋就像是生鏽了般,就是聽不懂他的意思。
她都要懷疑裴硯琛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在整她,明知道她眼皮都在打架了,他還不走。
他是想讓她年紀輕輕就猝死在工作台上嗎?
就這麼恨她?
藍羽正想對他直言不諱的時候,剛提起的氣轉念又散了個乾淨。
算了,裴硯琛是被人捧慣了的大人物,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的,她這麼不給他麵子,可能他就是想整一下她吧。
「我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你隨意吧。」
說完,她就將裴硯琛一個人晾在了客廳裡,獨自往臥室走去。
就在她的手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身後響起裴硯琛略顯戲謔的嗓音:「手感好嗎?」
「什麼?」
藍羽像是沒聽清他說什麼,轉頭狐疑得望向還站在原地的男人。
「手感好嗎?」
裴硯琛耐心很好地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啊?」
藍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什麼手感?」
她在裴硯琛臉上難得看到了調戲的神態,沒錯,就是調戲。
藍羽本能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種神情也會出現在裴硯琛的臉上?
在她的眼裡,裴硯琛一直都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也許裴硯琛隻是在她麵前這樣,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但藍羽從來沒見過。
裴硯琛慢慢踱步到藍羽麵前,看著藍羽的眼神裡,沉靜而淡漠。
他又是那副從容淡定的姿態。
「電梯裡,手感好嗎?」
藍羽終於明白,他在問什麼?
他是怎麼頂著一副禁慾高冷的神情問出這麼變態下流的問題的?
藍羽的印象裡,裴硯琛從來不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
難道是和劉月在一起時間久了,被調教成了這樣?
正在藍羽震驚得無以複加的時候,裴硯琛接下來的動作簡直震碎了她的三觀。
男人伸手握住藍羽的小手,引導著她握住了他的……
藍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裴硯琛在乾什麼?
而且他的身體明明已經亢奮到尖叫,為什麼他的臉上卻還是那樣平和淡定?
他是怎麼做到的?
既不喘息也不難受。
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擁有兩種形態?
藍羽盯著他過分好看的臉,感覺這個世界好魔幻。
她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可裴硯琛卻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固執地問她:「手感好嗎?」
她怎麼知道好不好,她從來也沒真的摸過他。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多含蓄啊,她哪好意思對他做這些事。
此時此刻,藍羽的腦子已經宕機了,哪還顧得上手感好不好。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要毀滅了嗎?
藍羽覺得她一定是在做夢,醒了,這個世界就又恢複正常了。
但她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突然,裴硯琛的另一隻手,將臥室的門開啟,帶著藍羽朝裡麵走去。
藍羽懵逼地跟著他的步伐。
順便像個傻子般問他:「你進我房間乾嘛?」
藍羽跟著他來到床前,裴硯琛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
她能清晰感覺到男人手臂的力度,不算粗暴,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掌控,將她半拉半拽地拖進臥室。
「裴硯琛!」
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些慍怒和不解:「你到底要乾什麼?」
裴硯琛沒立刻回答,隻是反手關上了臥室門。
「哢嗒」一聲輕響,像把藍羽最後一點退路也鎖死了。
他緩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總是沉靜如深潭的眼睛裡,此刻竟翻湧著細碎的光,像是藏著團壓抑的火。
「你不是困了?」
他開口時,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帶著不易察覺的啞:「床上躺著,比站著舒服。」
藍羽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床是用來睡覺的,可裴硯琛此刻的語氣、他還沒鬆開的手、還有兩人之間近得能聞到彼此氣息的距離,哪有半分讓她休息的意思?
她掙紮著想往後退,卻被裴硯琛先一步扣住了腰,溫熱的掌心直接貼在她單薄的襯衣上,燙得她渾身一僵。
「放手!」
藍羽的聲音發顫,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惡心的。
她一想到裴硯琛用碰過劉月的手碰她,她的胃裡就一陣惡心。
裴硯琛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腰側的布料,動作慢得像在玩味。
「放手?」
他低頭,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呼吸裡混雜著令人心悸的灼熱:「剛纔在電梯裡,你不是在勾引我嗎?」
藍羽猛地一怔。
勾引?
她剛剛在電梯裡,被其他人撞得不得已靠在他懷裡,抬手做動作放下手時,好像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重要部位。
但她絕不是有意的,她發四。
「那是意外!」
她急著辯解,臉紅得要滴血,也不知是急得還是羞得:「我不是故意的!」
「意外?」
裴硯琛輕笑一聲,卻讓她更慌了。
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指腹碾過她的指縫:「可我覺得,不像意外。」
藍羽的腦子又開始發懵。
她誤會她故意輕薄他?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禁慾高冷的模樣?
他的指尖還在她手背上輕輕滑動,每一下都像電流似的竄進身體,讓她渾身發麻。
「這段時間,聽說你一直都保持單身……」
裴硯琛俯身在她耳畔低聲問她:「你沒有生理需要嗎?」
藍羽的眼眶都紅了,又困又氣又怕:「我有沒有生理需要,好像和裴總沒什麼關係吧?如果裴總有這方麵的需要,我可以給裴總找幾個乾淨的女人,價格公道實惠,服務包你滿意。」
「哦?」
裴硯琛放開扣在藍羽腰間的手:「小羽什麼時候做起拉皮條的買賣了?」
他眼中的欲色似乎淡了些。
藍羽眼中的嘲諷之意更甚:「沒辦法,客戶突然有這個需求,我又沒辦法親自上陣,隻好尋求其他突破口。」
「而且……」
藍羽停了幾秒才接著說道:「裴總不是一向都討厭我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對我起了興趣,難道是在國外,遠在國內的女朋友解不了你的近渴,裴總有些饑不擇食了?突然就不挑了?」
藍羽看著裴硯琛漸漸陰沉的俊臉接著問他:「可我記得在這方麵,裴總一向自製力不錯,怎麼突然就控製不了自己的下半身了呢?」
裴硯琛盯著藍羽充滿譏諷的臉頰:「你不願意?我記得你以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藍羽截斷:「我當然不願意,裴總彆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你也說了是以前,更何況裴總你是有女朋友的,你覺得你用和你女朋友睡了的身體來碰我,合適嗎?你不嫌棄自己,但我覺得你很臟。」
「嫌我臟?」
裴硯琛的語氣裡,少有的顯現出不可思議。
藍羽哂笑:「你和你女朋友孩子都搞出來了,難道你不臟嗎?」
裴硯琛似乎僵在了原地,也許他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為外麵的那些女人,即便知道他身邊有劉月,依然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
他盯著藍羽看了幾秒,最後什麼都沒再說,拉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