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追妻請排隊 第373章 被發現
任清歌立即讀懂了對方的表情,解釋道,“他手不方便,所以我才會在這守著。”
韓雪雯招了招手,“不用守著,他再不方便,也不過洗個澡而已。”
任清歌明白,走到她身邊。
兩人往樓下走去。
“清歌,霍危今年都三十一了,你也不小,不要還當是小時候。”韓雪雯怕她聽不懂,直白了點說,“男女有彆。”
任清歌臉上的熱度迅速褪去,低聲道,“你放心伯母,我明白。”
韓雪雯笑,“伯母也沒彆的意思,你向來聽話,我很放心,是霍危那小子,一天想法多,彆占了你便宜。”
任清歌扯了下嘴角,“不會的。”
霍危不會。
韓雪雯也很清楚他不會。
不過是把話說給她聽罷了。
韓雪雯歎氣,“三十一了,真是可怕的年齡,也不知道霍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薑音的陰影裡走出來,我還指望早點抱孫子。”
任清歌沒什麼興趣跟她談論這種事,說道,“伯母,我先走了,還有事。”
韓雪雯打量著她。
“霍危洗完澡,你不需要再幫他看看嗎?”
任清歌,“剛才你也說了,他也不過是洗個澡而已,不會有什麼的。”
韓雪雯收起笑容,“我怎麼感覺你在逃避什麼。”
不等任清歌答,她又咄咄逼人似的加了一句,“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生氣了?”
任清歌乾笑,“怎麼會,你說的都對。”
感覺氣氛不大對,韓雪雯沒有再說。
任清歌前往樓下客房。
……
霍危洗完澡出來沒看見任清歌,隨便披了一件衣服。
下樓撞見韓雪雯,他又把胸膛那兩粒紐扣係上。
“清歌呢?”
韓雪雯
抬頭看向他,眼底情緒不明,“找她有事?”
“紗布打濕了,得換新的。”
韓雪雯有些忍不住,“真是換紗布?我怎麼覺得你們單獨住一塊這幾天,發生了點我不知道的事?”
霍危眼神一沉,“媽,胡說什麼。”
見他變臉,韓雪雯眼眸閃了一下。
是啊,她胡說了。
任清歌都跟霍危多少年朋友了,要是真有什麼,早就出了事。
但她就是覺得奇怪。
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韓雪雯提醒道,“清歌是好女孩,你彆禍害她。”
霍危的臉色更冷,“你腦子裡能不能少裝點狗血劇,她治好我的腿,又跟我認識那麼多年,情如兄妹,我禍害她就是亂倫。”
“……”
任清歌走得悄無聲息,他們沒察覺。
她其實沒事做,因為爸爸去了外省,她又不接病人,最近一門心思都撲在霍危身上。
沒事做,她就滿腦子亂糟糟。
是情如兄妹嗎?
那他們可完了,早就亂套了。
蔫啦吧唧地掏出鑰匙開門,任清歌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煙味。
她一怔,看向裡屋。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任世昌頹廢坐在沙發上,麵前一煙灰缸全是煙頭。
他打起精神,把煙頭摁滅,“回來了,吃飯了嗎?”
任清歌覺得他神色不對勁,“你怎麼回來不跟我打招呼啊?”
還抽那麼多煙。
平時抽煙很少的。
任世昌笑得憨厚,“我馬上要走,就懶得打擾你。”
他站起身,深深看了任清歌一眼,“爸走了。”
任清歌心裡咯噔,“爸,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朋友的病棘手。”他唉聲歎氣,“估計是不行了,我有點過意不去。”
聽他這麼說,任清歌鬆口氣,“生死無常,你儘力就好了。”
任世昌拍了拍她的手。
一出門,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回頭不捨看了眼,咬牙離開。
……
韓雪雯是抽空過來看霍危,順便看看他的傷。
他一直單獨住,也不叫保姆,就一個管家和司機,冷清得跟辦公室一樣。
韓雪雯想給他收拾一下。
發現家裡打理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像是田螺姑娘來過一樣。
她知道是任清歌做的,欣慰笑笑,“清歌真的挺會伺候人。”
霍危坐在外邊處理檔案,冷淡地搭腔,“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
“我剛纔是說錯話了,你何必逮著字眼一直奚落我。”
韓雪雯不滿,收拾他的外套拿去洗。
叮叮當當。
一顆東西從口袋裡掉出來,落在地上。
韓雪雯低頭一看,撿起那枚珍珠耳釘。
她蹙眉,來到霍危跟前。
“你還說跟清歌沒什麼!”
霍危被她吵得煩,檔案隨手丟在桌子上。
“又怎麼了?”
韓雪雯舉起那枚耳釘,“她的東西怎麼會在
你身上?”
霍危隨手拿過來。
“不是她的。”
韓雪雯中氣十足,“怎麼不是?這耳釘是我買的,一千八一對,我親自送給清歌的。”
霍危眼底立即翻湧起一層巨浪。
他看向韓雪雯,沉聲質問,“什麼時候買的?”
“上次過節啊,珍珠襯她的氣質,我順手帶的。”韓雪雯問,“怎麼會在你身上?”
霍危的胸腔不自覺起伏起來。
如一場災難性的海嘯,打得他頭腦發昏。
他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拿了外套朝外走。
韓雪雯微愣,“你乾什麼去?”
霍危頭也不回,“去醫院一趟,換石膏。”
……
任清歌看書看得累,正準備去睡一覺,霍危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她接起,聲音懶洋洋,“乾嘛?”
霍危,“開門。”
任清歌懵了,“開什麼門?”
“我在你家門口。”那邊沉默了兩秒,又道,“換石膏。”
任清歌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你能不能去醫院換啊,我要睡覺了。”
霍危聲音嚴厲了幾分,“任清歌,開門。”
這一聲給她震得,瞌睡都沒了。
任清歌嘀嘀咕咕地起床,“霍危你不會又作弄我吧,我要是開門沒看見你,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她開啟門,果然見他在門口。
觸及到他深邃漆黑的眼,還有那一副彷彿要將人生吃活剝的表情,任清歌的氣焰瞬間消失。
她嚥了口唾沫,下意識藏在門後。
“乾嘛,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