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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雷守觀察日記 第121章 和你的日常(三) 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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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日常(三)

忍耐。

聽到這話,

我居然有一點點猶豫。

不……清醒一點,這不就和上課老師抽查背書本來輪到自己結果老師直接跳過點名另一排,說等等再輪這一排一樣嗎,

無非是痛苦延遲而已。

糾結中,我又不由自主生出一絲慶幸,痛苦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一個教室四十個學生的話,

最後一個輪到自己怎麼著也該勉強背熟了吧。

這不是死亡前的喪鐘,

也不是逃避可恥,

我是在做準備,等我準備好了會履行諾言的。

說服自己,

我閉上眼睛,放棄抵抗,

癱在他懷裡,將主動權交給了他。

因為那個啊,那個,

醫生打針時閉上眼睛就不會痛了,很快就會結束的,

不管真假,從小到大我都是那麼糊弄他的,說不定在痛苦來臨時就結束了呢。

煎熬著等待痛苦結束,我在心裡倒計時。

我以為他會很快做完,就像早上一樣。

直到他在我耳邊故意壓低嗓音說:“你確定嗎?”

“如果我先來的話……”纏在腰間的手臂收緊,他蹭蹭我的臉頰,

用天真無辜的語氣說,“我至少想親你一百下,作為回禮,

你也要親我一百下。”

說完,他擡高我的腳腕,我身體不穩,慌亂下抓住他的手臂支撐,他想要做什麼?!

猛的睜開眼,我轉頭看他,正好撞上他惡作劇得逞的貓一樣的狡黠眼睛。

他故意的。

他學壞了!

他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有違天理倒反天罡的話,我敢肯定是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的錯,我就說離大齡單身男性太近會染上奇怪的東西。

直覺告訴我任由少年繼續下去會很危險,我安分了,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虛弱的說:“我先,我先就是了。”

“……總之,你先放下我的腳,彆脫我襪子……”

“反正等你睡覺的時候也會脫,我幫你嘛。”

閉嘴,那也輪不到你,我自己會脫,給我老實點!

重新正視被我訓斥後滿臉遺憾的少年,我被他一番折騰後有點頭疼,確實不該小看他,少年的成長總是迅速的,學習什麼都很快,如果不是把這一套用在我身上的話我會更高興,該死,他到底跟誰學的。

算了,勉強算成長了吧,不跟他計較了。

麵對麵坐在鋪好的床上,調整好心態,我攬住他的脖子,俯身向前,想速戰速決。

“我想換個位置親親。”快要碰到的時候,他又不願意了。

……現在才說?我忍……

我強壓著怒火和蠢蠢欲動的巴掌,笑容有點扭曲:“你想要哪個位置?”

他對著手指頭,不好意思的說:“哪裡都很想被你親親。”

……你最好彆在犯事的時候被我逮到,我會給你的腦瓜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親親,用我的巴掌。

“你再磨蹭下去就彆想要晚安吻了。”我一秒冷漠,鬆開他的臉。

“不要!我錯了!”藍波立刻拉住我,弱弱又不情不願的說,“那就親一個。”

“想被你親這裡。”

扭捏半天,他擺出了畢業季鼓起勇氣跟心儀學長告白,遞交情書的懷春女高姿勢,羞怯的遞出了自己的手。

我看看他的手心,臉上是露骨的嫌棄,用冇商量的口吻回絕:“我不想碰男高肮臟的右手,可以的話這輩子我也不想碰。”

他快哭了:“哪有!很乾淨的!我剛剛還用椰子味的沐浴露洗了很久!”

“而且……而且……”他臉越來越燙,“泡溫泉的時候,我已經被你的氣息覆蓋了!肯定超級乾淨!”

我:……

我:……

我:……

啊???

被他這一段發言震撼到,我原地懷疑人生,不知道該怎麼接,難不成承認我泡過的溫泉是不乾淨的嗎?

等等,雖然很乾淨但我也冇自帶淨化功能吧,他在說什麼鬼話,我是什麼清潔劑轉世麼。

更要命的是,他已經在抽噎了,彷彿我再說下去他能哭到天亮,極力證明自己是個很乾淨的乖寶寶。

夠了,真的夠了,彆哭了,我繼續還不行嗎?

完成這個莫名的儀式後,我覺得自己不乾淨了,我是說我的心靈,它被男高汙染了。

罪魁禍首還粘在我旁邊,抱著我不放手,彆蹭上來了,冇看到我的眼裡已經冇光了麼,想要重新點燃希望的燭火除了熟男的胸肌和巴利安尤物的大腿,就隻能是錢輩了,給我漲工資和獎金啊你個愚蠢的上司。

“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沉浸在幸福泡泡裡,他挽著我的手臂撒嬌,“就像以前一樣。”

他懷唸的說:“以前你總會抱著我。”

他往我懷裡鑽鑽,小孩子一樣搖晃我,像每個哀求媽媽買玩具的可憐孩子:“想要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我保證誰也不告訴!!!”

這小孩說什麼傻話呢,當然不可以,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了。

之所以抱著他,是因為一旦放開,讓他離開視野,倒黴的就是我了,我不想幫全自動闖禍機收拾爛攤子,懂了嗎,殘酷的現實就是這樣。

而且我壓根冇怎麼抱過他,沢田綱吉抱的纔是最久的,他怎麼不去找沢田老師去。

“哦,是嗎?”我頭也不擡的玩消消樂,“嗯嗯知道了,不好,你抱著枕頭睡吧,反正也差不多。”

他:……

他目光幽怨,也是倔強上了,說了兩個字:“不要。”

死死摟住我的腰,他大喊大叫,就差就地打滾幫保潔阿姨拖完地了:“我不要,就不要,我哭給你看,哭一整晚!”

我眼皮都懶得擡,劃拉著螢幕:“無所謂,我會把你丟去溫泉。”

藍波:……

藍波:qaq

他嗚嚥了一聲,淚水在眼眶打轉轉,開始上頭,居然膽大妄為到哭著威脅我:“你不答應的話,我今晚不睡了,會一直盯著你,這樣也無所謂嗎?!”

好弱——好弱的威脅——

螞蟻威脅大象時,想必大象也是這樣被笑到鼻子打結的吧。

萌物弱到一定程度,放出的威脅真的會讓人想笑,彆說了,想到他大晚上不睡覺抱著大長腿蜷縮在床邊,在黑夜中瞪大眼睛盯著我什麼的,我真的會笑出聲,說不定會和六道骸蛐蛐一整晚,上次我們蛐蛐小麻雀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看見我不為所動的冷漠樣,他哭了,揉著眼角哭得很慘,淚水怎麼也擦不完,彭格列一年財政赤字的數據加起來都冇他流的淚多。

彆哭了,隔壁該過來告擾民了,他是想哭到脫水休克嗎?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把他丟門外邊喝西北風。

……他還在哭。

……

一分鐘後,我絕望的躺在床上,身上還黏著個牛皮糖,人還在這,心已經死了。

他戳戳我。

我不想理。

他又戳戳我。

他想乾什麼,彆戳了,我的手臂要被戳麻了,快關燈睡覺,一點也不安分,小心我抽飛他啊!

我不耐煩的偏過臉,想看看他又想折騰什麼,剛扭頭,“啾”的一聲,他順勢在我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隨後唰的蒙上被子,整個人縮進被窩裡,把自己包成毛毛蟲,小聲說:“晚安,阿尋。”

我:……

我也默默拉高被子,蓋住了自己。

……

早上醒來,手臂果不其然又麻了,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就是估計進去的是我,雖然我是清白的。

這些暫且不提,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一件事——起床。

感覺很不好,有礙事的東西粘在我身上,讓我冇辦法順利起床,他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在旁邊看了多久,這些我通通都不想知道。

精準的踹開礙事的東西,我拉開竹簾,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該死,是陰天,陰雨連綿,更糟了。

“早上好,嘿嘿。”

早上壞,嗬嗬。

就連美味的壽司大餐也是味同嚼蠟,嚼著米飯,我在想象熟男的胸肌和巴利安尤物大腿的軟硬程度,堅守我的本心。

是什麼感覺呢,應該跟握住金槍魚壽司的觸感差不多吧,還是說再加點煉乳,畢竟很大啊,那個胸懷,那個寬度,擠出煉乳也不奇怪。

眼裡亮起希望的光,我漸漸起死回生。

明天會摸到嗎,一定會的吧,要不再大膽一點,猜測一下明天巴利安尤物的胖次顏色。

意大利明天的風會不會很大,巴利安尤物的褲子會不會被吹飛呢,那裡的風景線究竟有多優美呢,真想知道啊。

“阿尋,最近感覺衣服有點小了,明天我們回意大利去挑新衣服吧。”

是嗎?你的錯覺,那是你洗太多次了縮水了,區區男高有什麼成長空間。

“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被子也變短了,有點煩惱啊。”

是嗎?你的錯覺,那是被子倒過來了,我冇有任何感覺,不論被子倒過來還是正過來都冇有發現。

“可以離我近點嗎,你離我好遠,我都冇辦法靠近你了,你討厭我了嗎?”

謝邀,怕臉上再多一個牙印,你一邊玩去吧,拿著乒乓球去溫泉邊玩泡泡球去吧。

“……對不起,我有點興奮過頭了,下次不這樣了,我會輕點的。”

給我說冇有下次了啊!你輕點重點又有什麼用,說取消啊!你興奮個什麼勁,當我是你手裡的糰子麼,咬一口吃掉就完事了。

“冇有的,那時候其實我冇忍住嚼了一下,你比糰子還要更——”

……閉嘴……彆說你的感受,我真的要發瘋了……

堵住他不聽話的嘴,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我生無可戀。

我冇想到會這樣的,我以為會和以前一樣,糊弄就完事了,誰知道他這麼來勁,一點也糊弄不起來,以他的智商不該如此,從小牛進化成小牛郎智力也會提升嗎?

適當的獎勵可以讓他保持身心健康,馬上就是繼承人爭奪戰了,這對他很重要,如果是糟糕的心情和身體,會發揮不好的,他很有天分,可以說在彭格列守護者中也是佼佼者,認真起來什麼都可以做到。

不過,他好像越來越沉迷這種問候的行為,每天都在琢磨新花樣,果然這個年紀的男高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很想讓他換個願望,比如他說過想被我狠狠教訓,我會滿足他的,用我的腳和巴掌。

坦白來說,回彭格列後他確實有在勤奮工作,能力也是進步飛快,我冇有理由停止這種有利他的行為,這有違我的初衷,也不利於他的成長……可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奇怪,這種行為就像融化的芝士,起初被那份香甜吸引,忍不住淪陷,等恍然醒悟,已經被冷掉的芝士牢牢黏住,怎麼也無法脫身,是個甜蜜的陷阱。

就像昨晚重溫的動畫片,老鼠經常會抵不住誘惑,咬掉貓放在陷阱上的乳酪,最後被貓捉住,小老鼠都忍不了,更彆說一隻小牛了,可見抵製誘惑對萌物來說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到底該怎麼做,他最近的願望奇奇怪怪的,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軟弱的行為有什麼好喜歡的,偷沢田綱吉的胖次和剪掉六道骸的鳳梨頭不比這有挑戰性多了。

稍微等一下,第一個對他來說有點簡單吧,上男廁所時趁沢田綱吉不注意不就可以偷了,那改成偷吸獄寺隼人的炸藥好了。

說到胖次,今天巴利安尤物的胖次會是什麼顏色呢,如果問弗蘭,他會幫我偷來巴利安尤物的胖次嗎?

算了,我不想知道已經寫好的答案。

就像現在,我的上司也不想知道他行為的對錯,或者說他不在乎,隻是一味用讓人心軟的眼神注視我,彷彿被我拒絕下一秒就會碎掉。

本來沢田綱吉叫他開會,不知道怎麼讓他在休息的間隙跑出來了,本以為開了一上午的會,他是想找我要吃的的填飽肚子,誰知道他開口就成功讓我產生把草莓小蛋糕糊在他臉上的衝動。

“我想要了……”他可憐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喉結滾動。

我的笑容凝固,大庭廣眾之下,這合理嗎?他是熬夜打遊戲近視了麼,看不見這是彭格列人來人往的大道是不是,等等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他說到一半收聲,很是委屈,“想要你親親,你早上還冇有給過我,昨天也是,前天也是,用工作太忙搪塞過去了。”

要要要,要什麼要,你是還冇斷奶的小孩嗎,這麼大了還想找媽媽喝奶。

“……也不是不行……”

閉嘴,小聲叨叨什麼呢,聽見我說話了嗎?

警惕著周圍,我微笑著擠出四個字:“給我忍耐。”

他:“……”

緊咬著唇,少年默默看著我,眼裡漸漸蓄滿晶瑩的水光。

我不為所動,當著他的麵吃完了草莓小蛋糕,拍拍手打算走人。

根本不想忍耐,他把我拉入一條僻靜狹窄的過道儘頭,一手撐在我的臉側,身體灑落的陰影將我覆蓋得嚴嚴實實。

這麼近的距離,可以很明顯感受到男女身體的差距,身後是結實的牆壁,前麵被他擋住,無法逃離,如果強行突破,製造出來的動靜也難保不會吸引到人,反而會適得其反……

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我一臉詫異,被少年的肆意妄為嚇到:“你瘋了,這可是彭格列,萬一有人經過……唔……”

手指插進我的頭髮,護住我的腦袋不碰到牆壁,他閉上眼睛,俯身專注地輕咬我左側的頰肉,圍著那一小塊地方打轉,用柔軟的東西當做畫筆作畫,在畫布上細細勾勒線條,然後填滿透明的顏色。

我一動也不敢動,捂住嘴心驚膽戰的盯著他身後陽光灑落的過道入口,石化成雕像,任他雕琢。

“這是前天你忘記給我的。”眼裡凝聚著柔情,他又捧起我的臉,眼神漸漸迷離,“還有昨天和今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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