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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雷守觀察日記 第66章 彭格列式日常 初代爺爺你好,爺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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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式日常

初代爺爺你好,爺爺再見……

故事的起源是一群少年為保護鎮上的居民組建自衛隊,

直到結尾,書上仍在歌頌他們的事蹟,寥寥幾字道儘了他們的一生。

此時此刻,

不再是曆史書上枯燥乏味的文字,逝去的人正站在麵前,他的存在就代表著曆史。

逝去的亡靈,

偉人的意識,

該如何稱呼呢。

難得見初代雷守這個樣子,

相處的這段時光他一直是不著調的懶散模樣,

突然正經我反倒不適應了。

我想他應該是驟然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想起了和夥伴們相處的時光,

他把家族羈絆看得很重,這點和彭格列的家族傳統很像。沢田綱吉創立的新一代彭格列也很看重羈絆,

這個詞貫穿整個家族,守護者們追隨的不是彭格列,而是他們可以放心交予後背誓死效忠的沢田綱吉本人。

聽說當初一世退位後,

除了初代霧守之外的其他五名守護者也跟隨他遠渡重洋,開始新的生活。

這位自然也跟著去了,

我的腦中冒出來不合時宜的想法,義無反顧跟著初代遠渡東洋後,這位大少爺冇了一堆仆人伺候,會不會生活一團糟,穿衣吃飯亂七八糟的,不是釦子扣歪就是用不慣當地的餐具掉一桌的飯粒。如果我現在扒下他的衣服,

他是否會驚慌失措的扣錯鈕釦,加上在女士麵前更為緊張,過於急躁折騰

半天也弄不好,

紅著臉落荒而逃。

畢竟他的行為舉止和藍波一樣,像個被寵大的小孩。

想象了一番這種場景,我覺得很有可能。

奇奇怪怪的想法蹦出來就無法止住,我不自覺把目光移到了初代雷守的衣服上,觀察他的破綻。

他的上衣是一件複古襯衫,胸前兩道摺痕延伸下幾道豎著的褶皺,袖口束著細細的繩子,一半襯衫下襬掖進藍色西裝褲,多了幾分隨性的慵懶,很潮的穿法,放到現在也不過時。

嗯……感覺抽掉他的腰帶更容易點。

考慮到那樣會有損我的形象,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比起玩弄美少年,我更喜歡玩弄成熟的男性,看他們羞赧又剋製的模樣。

“……你乾什麼呢?”

初代雷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言難儘的看我蹲在他麵前擺弄他袖口繫著的繩子,努力尋找解開的辦法。

我專心擺弄係得死死的繩子,隨口敷衍他:“請不要在意,藍寶先生,我在思考怎麼脫下你的衣服。”

“!”

然後他就不動了,安靜得出奇,直到我把兩隻袖口的細繩都解開,思考下一步是解開他的領口還是抽掉腰帶,他才忍不住開口。

“要、要在這裡嗎?”

他似乎很緊張,看了看拉開一半窗簾的落地窗,又看了看手放在他領口上已經迫不及待的我,彷彿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不在這裡在哪裡,你們雷守宿舍嗎,彆太荒謬,讓一堆人圍觀你穿衣服這個愛好就算了吧。

“也不是不行……”不知為何,對上我的目光他又莫名其妙妥協了,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

我忙著進行下一步,冇理會他奇怪的眼神。

我的沉默被當成默認,他糾結兩秒後,終於下定某種決心,用力閉上眼睛:“本領主知道了,我會做的!你喜歡的話,我會照做的!隨你喜歡!對我做什麼都隨你!”

初代雷守說完這句話徹底放棄掙紮,擺爛了,任我上下其手。

他好配合,這就是意大利百年紳士的從容嗎?

等手搭上他的領口,我才發現某個事實。

初代雷守的襯衫冇有釦子。

再看一眼。

好吧,真的冇有。

這件襯衫是套頭穿的。

哇、哦。

好省事,這樣就不用擔心扣錯釦子了,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不願意承認自己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打算裝作無事發生,撤回中途,初代雷守睜開雙眼,按住了我的手。

不等我狡辯,說這是個美麗的錯誤我們當做無事發生好不好,他俯下身,靠近過來。

接著捧起我的臉,眼中多了一份柔情,宛若春風拂過綠水,一不小心就會陷進漫山遍野的花海。

他是生氣了準備電我嗎?

察覺氣氛有些怪異,我想後退,但人已經被他順手按在落地窗上,退無可退。

不關我的事,是他大晚上的冇事乾出來閒逛講初代小故事我纔會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他老老實實呆在指環哪有現在的麻煩事,我可是好心關懷留守老人,他該感謝我,而不是把我壓在冷冰冰的落地窗前準備電我。

我剛想擡頭跟他爭辯,有什麼輕輕壓在額前的碎髮上,堵住了我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嚼碎嚥下。

酥酥麻麻的電流落在額前,傳遍全身,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我不敢動了。

度秒如年,大約過了五年,他才離開。

猝不及防四目相對,我還未發表意見,初代雷守像被燙到了,錯開視線,好像我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我左看看右看看,不見六月飄雪,但見竇娥喊冤。

他好無辜,好可憐,好受害者。

但他把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動作倒是一點也不慢,甚至有空吻上我的手腕。

這個過程大概是三年,再這樣下去初代首領該報警把我送進局子喝茶了,彆說三年起步,我一輩子都要在鐵欄杆裡和縫紉機做伴了。

三兩下梳理完現在的情況,在事情發展到更糟糕之前,我冷不丁開口:“今天天氣不錯啊。”

這招起作用了,初代雷守停下動作,深情凝視我的雙眼,喉結滾動了一下。

“今晚月色是很漂亮。”

窗外烏雲蔽月,他瞎扯什麼,好歹看一眼啊。

這種情況下先自亂陣腳就輸了,我無語凝噎,好在手上動作不停,憑藉二十多年的手速綁住了他的兩隻手。

用的他袖口束著的細繩,感謝初代雷守提供的道具。

等他發現,我漫不經心瞎扯:“我喜歡這個。”

短暫浮現茫然,初代雷守微微瞪大眼睛,精緻漂亮的臉龐肉眼可見的紅透了。

他不知所措,試圖為我找藉口,更像是說服自己:“本、本領主也不是冇見過!以前在莊園,父親請來的教仆也說過一點點……你、你如果喜歡的話,我……”

喂喂,你還真知道啊,你果然是個肮臟的資本家,肯定都玩過了吧,還裝無辜。

“不僅是這個,我還喜歡這個。”

掏出手銬,我快準狠的拷住他。

初代雷守麵對此等侮辱他尊嚴的東西,冇我想象中的強烈掙紮不堪忍受,而是詭異的紅了臉,細如蚊聲:“也不是不行……”

我:……

你的領主尊嚴去哪了?行行行,行個鬼啊,你樂意初代首領還不樂意呢,想讓我被零地點突破嗎,惡毒的傢夥。

沉思片刻,我撕下一截窗簾,緊緊綁住他的眼睛,為了讓他生氣,我特彆用力,也隻得到一聲急促的喘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你不要這樣啊,你正常一點,彆喘得那麼莫名其妙,你們雷守是不是有毛病。

我:“哦。”

我冷冰冰開口:“我喜歡看你這樣,我喜歡折磨你,我最喜歡看彆人痛苦的樣子,對了,說不定我會狠狠踐踏你的尊嚴呢,領主大人,你喜歡被我那麼對待嗎?”

我掐住他的臉頰,指尖微微用力:“其實我超級討厭你們這種被泡在蜜罐子長大的無知大少爺,什麼也不懂,輕輕一碰就跟薄脆餅一樣碎了。也很討厭你們任性妄為的樣子,整天吵吵鬨鬨,闖禍一籮筐,說些不切實際的話,稍微離開一下就哭成那種慘兮兮的樣子,狠狠教訓也不長記性,黏上甩也甩不掉,聽不懂人話,慣會用可愛的臉逃脫懲罰,愚蠢得令人發笑!所以說我最討厭小孩子了!”

一口氣說完,我撫平胸口。

他:“嗯。”

我:……

一口氣梗上胸口。

彆真應啊,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就嗯,你壓根一句也冇聽吧,你紅著臉亂想什麼啊,求求你罵一句變態然後說真噁心,看清我的真麵目,憤然離開現場。

沢田綱吉的曾曾曾……祖父,你怎麼教育的孩子,為什麼不教孩子分辨壞人的方法,孩子眼睛跟瞎了一樣,看不見壞人在麵前張牙舞爪,我要投訴!小心我明天給你燒一堆沢田綱吉的赤字賬單啊!

彭格列一世那麼多守護者就冇有可靠的人教教這個缺乏常識的大少爺嗎?你們每天都在乾什麼啊!給我道歉啊!

有種對著白蘭談世界和平,對著reborn談真善美的無力感,我力不從心,無處發力,頹廢,無助,可憐。

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我放棄了委婉表達的想法,直抒胸臆。

“你,轉過去,不許動。”

初代雷守乖順的按我說的做,背對著我站好,在那小聲嘀咕。

“原來你喜歡這樣……”

閉上你不聽話的小嘴巴,給我端正態度,我不喜歡,不許擅自胡思亂想,長著一張不純潔的臉就算了,心靈也不純潔。

看著那道直直站著的背影,我拉開窗子,一隻腳踏上去,頭也不回的跳下去跑了。

而且跑得很快,大概是一百個國中版的沢田綱吉加起來也比不上的速度。

事先聲明,這並非是逃跑,這是戰略性撤退,我並不是害怕初代雷守回過味來哭著找西西裡最偉大的教父告狀,也不是害怕自己打不過初代雷守,這是策略,是正確的,理智的,符合現狀的最優解。

我冇有在逃跑,我是在散步,夜晚的彭格列更加值得欣賞。

為了自證清白,我坐到花園的長椅上冷靜。

初代雷守大概是老年癡呆神誌不清了,老年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是這樣的,更何況是百年孤寡老人,我理解,我尊重,我今晚就給他燒個寶寶巴士合集,讓他好好洗滌一下內心。

我現在就去禮堂對著他的照片祭拜。

站起來,剛走一步,腳不聽話的又旋轉一百八十度回到了原地。

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原地玩了兩局消消樂,記錄一個也冇破,我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拋水池裡——倒也冇有,挺貴的,我捨不得。

我扣下手機殼狠狠拋向水池——倒也冇有,手機殼定製的,我還挺喜歡的。

痛定思痛,我撿起腳下的鵝卵石丟進水池,發泄心中的不快。

周圍的石頭很快丟了個乾淨,我隨手一撈,空空如也。

托著一團空氣,我繼續拋向水池,拋到第三下時,水池響起噗通的落水聲。

我僵硬的轉過頭去。

一身黑披風的金髮青年微笑著往我手裡塞了一顆亮晶晶的石頭。

我又轉過頭來。

金髮青年善解人意的捧著一堆亮晶晶的石頭,和藹的問我夠不夠。

我背過身去。

金髮青年絲毫冇有察覺到不對勁,眼神充滿包容,像看孫女一樣,向我問好:“你好,又見麵了,十世雷守的守護者。”

我張口欲言。

是重量級的祖宗級彆的人物,我是吐槽了一下,不是真想跟他對線。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儘力表達我對西西裡最偉大教父的尊敬。

我:“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沢田綱吉的曾曾曾……祖父先生。”

沢田綱吉的曾曾曾……祖父先生:“?”

看著祖宗臉色有點不對勁,我又急忙補充,發揮我優秀的察言觀色能力:“我是說,真巧啊,您也來散步啊祖宗,天這麼黑,需要我給沢田綱吉打個電話來接您嗎?”

祖宗:“?”

他的表情好像更奇怪了,好像在疑惑什麼,我乾脆閉口不言。

眨了眨金色的眸子,青年眼裡帶了點新奇,溫柔的笑了笑:“第一次有人這麼叫我,叫我giotto就好。”

他的笑充滿真誠,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真摯。

“謝謝你一直照顧藍寶,他偶爾有些任性,需要你多包涵一點,本質是個好孩子。”

我謙虛:“不客氣不客氣,都是giotto老師教的好,孩子的成長和家長息息相關,我們做老師的不過是幫家長培養好的花朵增添雨露打理施肥而已,歸根到底還是離不開giotto老師和其他老師的辛勤教導。”

騙你的,你家孩子剛剛給我整了個大的,giotto老師你也不知道好好管管,差評。

giotto又眨了眨眼睛,冇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笑了一會看到我毫無波瀾的臉又趕忙調整表情,試圖忍住,但顫抖的肩膀仍有偷笑的嫌疑,和書上運籌帷幄深不可測的黑手黨教父完全不一樣,我以為他至少跟沢田綱吉一樣是個黑心的笑麵聖父。

“謝謝你的讚美,嗯……尋老師。”

他聲線隱隱有些顫抖,努力憋住表情,看久了還有點難為他,他似乎是不擅長隱藏情緒,直白表達想法的人。

我:“……想笑就笑吧,giotto老師,冇人在意的,成年人也不是萬能的,也是會哭會笑的,真不容易呢,成年人。”

他聽到這句話終究還是冇繃住,笑了出來。

我:……

……你還真的笑啊。

他笑了一會很快又止住了,坐到了我旁邊繼續露出如沐春風的笑意和我交談。

彭格列大空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人不知不覺就淪陷在他們的溫柔陷阱裡,被他們散發的聖光折服,彷彿溺水者揪住稻草,信徒祈求神明救贖,什麼煩惱都傾吐而出。

我雙手合十,真誠的向他禱告:“giotto老師,作為沢田老師的前輩,請問你知道沢田老師的銀行卡密碼嗎?”

他:“?”

他想了想,笑意溫柔:“說不定呢,尋老師很想知道嗎?”

……祖宗,你還真知道啊,沢田綱吉知道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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