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情人獻祭女兒,瘋批丈夫悔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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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鈍刀,割下去不見鮮血淋漓,卻痛入骨髓。
林書逸果真冇有再出現。
偶爾,我會從共同認識的人口中聽到關於他的訊息,說他變賣了一切家產,說他整日酗酒,形銷骨立,像個遊蕩在人間的鬼魂。
我聽著,心裡泛不起一絲漣漪。他的痛苦,是他該付的代價,與我的悲傷相比,輕如鴻毛。
日子就這樣痛苦地過著。
直到那一天到來,蕭婉婉被執行死刑的日子。
我冇有去圍觀,她的結局是法律和正義的句點,但不是我悲傷的終點。
我的恨意早已在無儘的痛苦中熬乾,對我而言,她死了,女兒能瞑目,世上少了一個惡魔,如此而已。
那天傍晚,我下班回到公寓樓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住了我。他自稱是律師。
“蘇女士,這是林書逸先生委托完轉交給您的。”他遞給我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回家後,我打開檔案袋。裡麵是一封簡短的信和林書逸所有的財產。
他名下的一切,此刻全都歸屬到了我的名下。那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足以讓我揮霍幾輩子。
可我看著那些紙,隻覺得諷刺又可悲。
我拿起那封信,信紙上的字跡潦草而無力。
信件很短,除了懺悔再無其他。
“我去找暖暖了。去向她懺悔,去求她罰我。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償還欠你們母女的一切。”
“好好活著。帶著暖暖的那份,好好活。”
信紙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飄到地上。
我冇有哭,隻是覺得悲涼和荒謬。
他最終選擇了這條最懦弱,卻又在他看來或許是唯一能解脫的路。
第二天,新聞鋪天蓋地。赫赫有名的腦外科醫生,在前情婦被執行死刑的當天,於其女墓前用手術刀割腕自儘。
全城人都在討論這樁交織著倫理、陰謀與死亡的悲劇。
幾天後,我獨自一人去了墓園。
暖暖的墓碑被打掃的很乾淨,隻有一束新鮮的白菊靜靜躺著,旁邊放著一個兔子玩偶。
那是暖暖兩歲時,林書逸出差給她買的,她曾形影不離。
他最後,還是記得女兒最喜歡什麼的。
我在墓碑前坐下,像過去無數次那樣,用指尖細細描摹著墓碑上女兒那張笑靨如花的照片。
“暖暖,”我輕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媽媽來了。”
“他去找你了。”我頓了頓,繼續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他,那是你的事。媽媽不原諒他。”
“他留下的東西很多很多。媽媽想用它們做點好事,幫你,也幫那些和你有一樣痛苦的小朋友,好不好?”
微風拂過,周圍的鬆樹發出輕輕的沙沙聲,像是溫柔的迴應。
我在墓碑前坐了很久,直到夕陽將天空染成暖橙色。
站起身時,我最後撫摸了一下照片上女兒燦爛的笑容。
“暖暖,我答應過你,要好好活了。”我輕聲說。
身後的墓碑寂靜地立在夕陽裡,溫暖而安寧。
我的包裡,放著一份以暖暖命名的兒童醫療救助基金的申請書。
天空湛藍
我抬起頭深吸了口氣。
第一步,總是最難的。
但我終於,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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